“请问,这位兄弟能否出来说声话?”胖子又重复了一句,依旧没有得到回音。
静等了一会,猛男说:“他可能已经走了。”
两胖子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二胖说:“真是强,竟然到达了化分身及幻象的境界了。”
“阿强,继续警戒,我估计他还没离开房间!”大胖依旧转悠着他那双小眼睛,四处查看着。
“是的,老大!”说着,猛男从大胖手里接过已经打开的黑皮箱,从里面翻出另一副墨镜,不同的是,这副墨镜泛紫色。
戴上墨镜后,猛男四周查看了一下,朝两个胖子点了点头,关上皮箱,再次退到房间一角。
两个伤痕累累的小姐和她们旁边的服务生,被刚刚的情景吓得不轻,都缩到一旁颤抖着。
二胖子看了看她们身上的伤痕,满意一笑,伸手朝桌面捞去,准备数出打发她们的钱来,可谁知,他这一捞,竟然什么也没捞到,转眼一看,桌面上空空如也,刚刚那四万多元钱,早已不翼而飞了。
二胖傻了一下,火气顿时暴增,指着小姐及服务生道:“叫你们的领班过来,看看,五万元就这么没了,你们必须负相应的责任。”
四人哪知道刚刚还大方无比的“老板”,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小气,而且还要追究俱乐部的责任,当即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还不快滚!?”二胖一声巨吼,四人屁滚尿流,两个小姐连衣服都没穿就这么跑了出去。
“你妈妈的钵仔强,竟然连行规都要触犯!”二胖吼完之后,牢骚地骂了一句。
“二弟,应该不是钵仔强干的,他不缺这几个钱。如果真是他的人,我们肯定已经没命了。”大胖听后吐出一缕烟圈说。
“那大哥的意思是……”
“那个高人可能缺钱花,或者是专门劫富济贫的那种。我希望他是第一种,那样,我们可以把这样的人才招揽过来。”大胖的雪茄在他得意的嘬取下,猛烈地燃烧着:“二弟,你赶紧安排人,去查一下这个俱乐部今天晚上谁花了跟我们现在手头上号码前段相同钱的人,并且必须把他的住址给找到。”
“明白了,大哥!”二胖说着,取出了手机,联系起来。
大胖得意地吐着烟圈:“嘿嘿,这种人才,最好能得到,得不到,也不能让给别人。”
……
郑义回到包房,狼狈地将自己的身体凝聚修复,忍住了剧烈的疼痛之后,才重新将身体幻化出来。
此时,他身上的肌肉正在不住地跳动着,时刻地提醒着他,刚刚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坐在马桶上,郑义稳了稳神,闭目养起了精神,争取尽快更完善地将身体的机能修复好。
郑义没想到,西装猛男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如果攻击在普通人身上,会是多么大的反差啊。还好,郑义的身体忽略物理攻击,否则,被他这样无差别的攻击下,郑义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感觉身体没那么疼痛的郑义,从胸口掏出那三对墨镜来,戴在鼻子上,仔细研究了起来。
很快,郑义发现了倪端,将自己的手幻化成隐形后,仍然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红色轮廓,而幻化成空气之后,则还是在空气集中的地方看到一团红色的烟雾。
“怪不得猛男能看到我。”郑义暗暗惊心,自己不管怎么幻化,温度都还是在的,如果被敌人发现这个弱点,那以后危险几率将大大增加。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有所防范,只要见到戴墨镜的,就小心点,或者迅速将他的墨镜没收了,以免给自己构成威胁。
如果不是两个胖子也戴上墨镜的话,郑义还真以为西装猛男有那么大能耐呢。
郑义无奈地笑了笑,将三副墨镜都幻化进了自己的身体,再将身体里的钱,经过幻化,取出了几十张,才走出了厕所。
包房里两个女孩唱得正欢,丝毫没有察觉郑义已经出来,直到郑义从后面搂住恩恩时,两女才惊叫地回过神来。
郑义此刻太需要怀抱了,刚刚经历过一次生死,将可爱的美人搂在怀里,充分显露了郑义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恩恩推搡了好几下,发现根本不是对手,便无奈地朝KTV美眉耸了耸肩,继续唱起了歌。
“恩恩,陪我出去吃夜宵吧!”郑义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便提出了外出的要求。
恩恩听后停下了歌喉,转过头来,尴尬地说:“对不起,我不出台!”
“那你……”
“对不起!”恩恩趁这个机会将郑义推到一边,低头说:“我只陪客人唱歌,喝酒,聊天。我……”
郑义点了点头:“理解!那我们只是出去吃东西而已,赏脸吗?”
“对不起,工作期间,不得外出!你还是,找别人吧。”恩恩尴尬地说。
郑义听后有点恼火,再加上刚刚受到了惊吓,一失口把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那你为什么还要跑来这里做?在医院做护士不是很好吗?”
恩恩一听愣住了,静在那里呆了好几秒钟,美丽的眼睛突然泛红,俏挺的瑶鼻不住得抽搐了几下,泪水滑落了出来。
郑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上前安慰。
恩恩边哭边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也是无奈的!”她不知道,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认识自己的人,而且第一次坐台就碰上了。
郑义见她越哭越厉害,顿时手慌脚乱,不知所措了。刚刚受那么大委屈都没哭那么厉害,现在为了郑义一句话就哭成这样,郑义能不慌吗?
“我是贱人,我不要脸!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恩恩眨巴着泪眼,抽搐着对郑义说。
“好好好,我不告诉别人,你别哭了好吗?”郑义安慰道,女生一哭,他就怕。
过了好一会,在郑义的无数次承诺下,女孩终于缓和了下来,哭得没那么厉害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做这个吗?就当告诉我这个朋友,好不?别哭了,如果你不想回答,你可以不说的。”郑义安慰地问道。
“我……”恩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抽沮了几下:“我以为,我以为只是陪唱陪喝陪聊天而已,没想到……”恩恩说着,又哭了起来。
郑义这下无语了,敢情这女孩还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