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眼睛,瞬间流下了一些透明的液体,划过馨雅的脸庞,滴到被子上面濡湿了一片。晨急忙上前,他没有想到一个简单的玩笑就会让馨雅哭出来,走到馨雅面前,手颤巍巍的拂去馨雅脸颊上的泪珠,却越来越多,他慌了手脚,安慰女生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下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馨雅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逗你玩的,我……”晨急匆匆的说着,神色慌张的让人感觉到是地震来临。馨雅继续哭着,像是要哭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其实连馨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然后鼻子一酸眼泪就这样掉下来。
腰上突然被人抱住,晨下意识的看去,身子顿时僵硬的不能再僵硬。馨雅紧紧抱住他,泪水一下比一下猛,只是几秒钟而已,晨的睡衣就已经湿了一片。晨颤巍巍的搂紧馨雅,轻怕她的背,像是在安慰。
“欧亚晨。”馨雅哭着说,语气里全是哽咽,含糊不清,长长睫毛沾满了泪水,白皙的脸庞也在此时微微涨红,柔顺的发丝经过这么一闹,有些混合着泪水站在脸颊上,晨温柔的帮她把脸上沾着的发丝弄掉。
“谢谢你,你是第一个除了哥哥以外对我好的男生。”馨雅笑起来,笑的眼泪掉出来,一丝微风从窗口进入房间,房间的风铃迎着月光叮叮咚咚的想起来,床上拥抱着的两个人,紧紧依偎着,晨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馨雅的眼睛。纯黑的颜色,在光的折射下发出亮晶晶的光芒,泪水还蓄在眼眶里,浓黑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
像是下定决心般,晨一点一点的靠近馨雅,俯下头,眼睛紧紧的盯着馨雅的眼睛,抱着馨雅的手也有些轻微的颤抖,窗外的栀子花香飘进屋子里,晨的唇贴在馨雅的唇上,深深的捻转,吮吸。
眼眸相对间似有无数火光划过,身体贴的那么紧,紧的馨雅都能够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和她的一样慌乱,又带着一点兴奋,唇齿间似乎有电流划过,馨雅身体僵硬着,眼睛也颤巍巍的闭上了。
风铃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曳,空气里弥漫着花的香气,晨慢慢放开馨雅,第一次他俊俏的脸庞竟也微微的泛起红晕,他僵硬的别过头,替馨雅盖好被子。用手拭干了还残留在馨雅眼睫毛上的泪水,微微笑了笑,红色的头发此刻也像是充满了活力。
“馨雅,我们交往吧。”
“交往?”馨雅疑惑的问道,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所以她不懂这个是什么意思,更加不知道和晨交往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不敢就这样直接问晨,这样肯定会露出她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的破绽。
“对,交往,你愿意么?愿意和我在一起么?”晨搂住馨雅,心乱跳着,他害怕馨雅会拒绝,真的害怕,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也许馨雅不知道她的这个答案对于晨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她的这个答案甚至都可以影响他的心情。
“交往就是一直在一起么?”馨雅眼睛对上他的眼睛,大大的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小小的鼻子因为哭过的原因,鼻尖还泛着淡红色,声音也由于哭过的缘故和平常有点不一样,穿着大大的睡衣,更加显得她身材的苗小。
晨笑着点了点头,眼眸里温柔的都能溺出水,地板上一地的月光,床上的两个人紧紧的拥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馨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尽然就这样在晨的怀抱里睡着了。
剩下某晨抽着嘴角,好不容易制造的气氛这时候也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怀里的人却睡得极其安稳,好像任何事情都不是关于她的,对于这么好的心态晨只能无奈在无奈了。刚刚狂跳的心,也在这个时候慢慢恢复平静。
钟表上的秒针一直在不停的走着,眼皮开始打架,晨把馨雅放下,再把馨雅的发丝捋顺,自己就趴在床沿一直看着她熟睡。馨雅睡觉的时候真的很不老实,一会儿登一下被子,一会儿就把手露出来,兴许是该上被子有些热得原因。晨把房间里的空调打开,调了一个适宜的温度,不知不觉中也进入了梦乡。
当清晨的第一路阳光照射进来时,馨雅翻了一下身,昨天晚上睡得是史无前例的舒适,床软软的,温度不高不低的,但是貌似翻身不是很好翻,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着她翻身。下意识的扭动身子,好像那东西还在,不情不愿的闭着眼睛用手去拽,连续试了两次也还是没有弄开,心里顿时烦躁起来,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手脚并用起来,好不容易把腰上的东西弄下去,刚喘了一口气,想继续美梦的时候,那东西有缠上了腰。
怒火一下子上来,瞌睡什么的全都瓢一边去,睁开眼睛瞪着面前的人,理智也慢慢恢复到脑子中。
晨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身上是干净整洁的校服,微红的头发好像还半湿着有些地方还滴着水,显然一副刚刚沐浴不久的样子。
“你比泼妇还泼妇呢。”晨宠溺的摸摸馨雅的头发,语气里全是戏谑。微蓝的眼瞳纯净无瑕,就是这双眼馨雅看的脸有些红,不自然的低下头,两只手随意的拨弄几下自己的头发,在地上找到拖鞋,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去洗漱。”然后飞快额跑进浴室。
温暖的水划过肌肤,舒适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大大的浴缸里好像还有按摩的装置,躺在里面底下不断的冒出气泡,白皙的皮肤马上变得微红。长长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像一朵妖娆的花朵,手滑过手腕像是猛的想到什么似的,本来闭着的眼睛马上睁开,手上的紫水晶手链不见了。
瞬间皱紧眉毛,这条手链这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却不见了,怎么办?仔细回想一下,昨天在湖边还在,好像在摔倒的时候还在自己的手上,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掉的呢,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