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什么名分,贞操,统统都是扯淡的玩意儿。
  她迎合着虎子那难堪的情调,迎合着从男人肋骨下扯下钱袋子的快感。那种强奸青春的高潮,她歇斯鞋底的亢奋的呻吟,让虎子彻底迷醉在她石榴裙下。
  虽然,裙子一块遮羞的画布,早已经让虎子刚进门时撕得粉碎,一干二净。还嚷嚷道,什么破玩意儿?真他妈碍老子的事儿。下次光着屁股就行。
  “这也是工作所需吗?”她想挑逗一下虎子那饥渴的神经。不料,虎子边摸着她的奶子,边吵吵道,你这还叫工作?伺候好了老子,老子给你找份好工作。
  樱桃不说话,她知道,话再多的话,会让客人扫兴的。因为,宋超来时就跟她说好了,虎子是有门路的人,你要是伺候好了他,给你找个好工作,绝对没问题。
  如今想想,一切都是笑谈,还是真话,她已经分辨不清了。虽然,傲人的双峰边上痛,还在缠绕着她工作的心灵,但早已随着虎子把那生猛的玩意插入她的下体,占有了领地,成为她囊中红玫瑰,任意的玩弄着她的风花和气质,留下鲜红的鉴证。
  “要是处子的话,就给你一千。不过,你表现的不错,就给你一千二吧。”
  说完,那个虎子粗糙的手又在她的丰满的奶子边上,使着搬石头的劲,捏了捏男人的风度,感觉还是不够地尽兴,索性,又把嘴贴在女人最性感地部位亲了两口,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
  “要不是满足了虎子的欲望,她能够衣照光鲜的出入这里吗?”
  咖啡喝到一半时,那对年轻儒雅的消失在了她早已泪水打湿的眼睛,心里头默默的祈祷,“如果生命再给你一次远行,你还会一个人到远方追逐梦想吗?樱桃。”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地清风挂乱了初春地枯枝。有那么的一两只去年地枯叶经不住乍暖犹寒春风地侵袭,竟在大雁还未归来地时节,提前落进了闺中少女地清秀地烟波里,变成了少女白色雪纺裙上的翩翩起舞地蝴蝶。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上这个叫宋超的男人了。虽然她知道,他爱的只是她丰满地傲人的双峰,还有她的肥臀。而她,孟樱桃就感觉自己在做贱,爱的也只是他的手中钱罢了。
  不止一次地躲在红色蚕丝锦被里遐想一个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你是为了什么,孟樱桃,你一个人选择了远方地城市来漂泊?
  为了天空中飞翔的小鸟,还是为了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大的父母,还是为了自己能够在老去的那一天,还能够捧着老伴的手,坐在年轻时的摇椅上,慢慢摇?
  如今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不需要再去考虑哪些惹人烦恼地儿女情长了。
  女人过了二十四五,就开始为自己塑造一个形象了。可是,孟樱桃还是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离家的小鸟,只能躲在男人的怀里躲避风雨。
  一个女人要是没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那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很累,很累?
  当容颜落去,岁月积累下的的智慧方才是一个女人真正地性感。
  城里的生活,太单调了。除了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来来往往的人,她没有亲朋好友,也不愿让亲朋好友,知道她现在的处境。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还年轻,她还能够自食其力。起码,只要谁家看见了她漂亮的脸蛋儿,立马,就会有人朝他诡谲的微笑。
  尤其是她穿上那件蓝色的雪纺裙。就想起昨晚上那个蚀骨的烛光晚餐。
  一个学生模样的男人,手拿着一杯葡萄酒,坐在了她的面前,说,同学,一个人在这儿等人吗?
  孟樱桃迟疑的笑了,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是啊。难道你也是在等人吗?”
  那男人的嘴很甜,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一句好像是在读初中的时候,老师在课堂上念叨的,雅致极了。后来当她一个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她还在回想,如果当时两个人还在联系那该多好啊?
  他那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诱惑了她萌动的春心。她也只笑而不多说话。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看上了她的清纯美丽。虽然,她是宋超泄欲的工具。
  当她离开时,那个学生模样的男人,诡谲的问道,同学,我能够留你一个电话联系方式吗?
  她笑着离开了,直到快走到门口,那个男人还追着她飘逸在腰上的裙摆。
  她妥协了。
  把宋超留给她的名片递给了他。临走时不忘深情的回望了眼他那俊俏的眼神,说到,有时间你就找我玩吧。不见不散啊。
  那男生愣住了,看着她那青春的眼神里透露出成熟的气息,他怯怯地接过了那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画着一张身穿蓝色雪纺裙的女子,穿着一件抹胸的蓝色雪纺裙,站在木制阑干的边上,右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那片片的樱桃。
  他张开嘴问道,画面中的女子就是你吧?
  只笑不语的孟樱桃似乎在告诉他,你猜吧。就见孟樱桃像一朵樱桃,招手唤来一辆出租车,一弯腰,露出她那标致的瘦腰,像是那画中的女子,消失在茫茫地云海中,只留一抹蓝色裙摆在他的脑海。
  宋超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多了一些酒气,看着床上正在熟睡的孟樱桃,就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疯狂地撕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云烦极了,一把将他推开,宋超酒精迷醉着他的神经,一时没有站稳,尽噗通的摔倒在地。
  宋超恼了,破口大骂道,你这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刀子了。说着,不由分说就把那白色的棉被扔下床。然后,抓住孟樱桃蓝色的文胸,提起来,就是两个耳光。
  想哭却哭不出来,眼睛只是愣愣地看着宋超,不说一句话,也不知说些什么?
  当爱已成往事,所有的话,都只能成为吵架分手的理由。她对于这个暴躁的狮子已经麻木了,麻木不愿让他肮脏的手掌抚摸她那洁白的圣体。她想,不反抗也是这样的工作,反抗也是这样的工作,不如自己做贱了,让他们这些丑男热了懒得光顾她。
  她想好了,她的灵魂,只要还是洁白如莲花,她就可以自由的飘荡在山川,大海,树林。当然,还有一个深爱着她男人宽阔地海洋里。
  擦去唇间的鲜血,像个疯子似的,扑向了宋超,亲吻着他的额头,他的胸膛,他的命根子,还说道,男女之间不就是这点事情吧。想玩,老娘就陪你玩个够。
  那一刻,她读懂了那张写在宋超笔记本上的那一句经典人生感悟。
  微笑不花一分钱,却价值连城。聪明人尊重别人对自己的爱,愚蠢的人伤害爱自己的人。
  在一条不适合自己的路上奔波,就如同穿上一双不合脚的鞋,会令你十分痛苦。如果不知道要驶向哪个码头,那么任何风都不会是顺风。不受天磨非好汉,不遭人妒是庸才。把简单弄复杂是找事,把复杂弄简单是本事。
  孟樱桃抱住了虎哥地腰,紧紧地抱住,笑着,摸着男人胯骨上的肥肉,笑着,在夜黑暗地夜色中,哼唱着一个女人的幸福之音,哼唱床上由于用力过猛而发出的吱吱扭扭摇晃声。
  那一刻,孟樱桃读懂了女人的命运:女人便是男人胯下的东西,有了钱,女人的情,就是一沓子的钱币。女人的贞洁虽然一文不值,但是,没有了钱的女人,她们就空负了老天赏赐给他们国色天香。
  怎么有时间下塌我的寒舍呢?
  “哎哟,这不是晓翠吗?怎么有时间下塌我的寒舍呢?”苏晓翠四下打量者周遭的一切,心说道:怎么我还没有进门,就让人家给盯上了?这个麻将馆不大,只一个四十平方来米的地方,足足摆了有五六张卓子供城里的阔太太们消遣生活。尤其是那馆主李芬兰,李大姐,说话最讨人心。苏晓翠这脚刚刚踏进门口,眼睛就透过玻璃缝瞅见了她的柳腰,给姐妹几个使了个眼色,说道:“姐妹们先玩着,我给大家伙接位客人就来。”有位身穿紫皮裘袄的阔太太回应说:“去吧。你除了钱,就是钱了,心里头那还有我们姐妹几个呢?”说的那李大姐脸角红白不是的出了去。
  苏晓翠一拐弯就和李芬兰撞了个满怀,吓得她精神抖擞了一下,赶忙儿的捂着心口数落李芬兰说:“哎呀,你怎么搞的这么神经嘻嘻的,快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赶紧的迎接咱们这远方来的客人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什么来着?”
  “不亦乐乎,那是孔夫子的至理名言”看着李大姐上句接不上下句的架套,摇了摇头,没带一点好气的说道:“说不上来,可不要瞎说,会丢人的。”想起来今天是和几个姐妹们聚一聚的,又转过了话题,“怎么姐妹们都来了吗?”
  “都来了,都来了,三缺一,就等你来开糊呢。”
  说完,李大姐簇拥着苏晓翠去了里屋,开糊去了。
  “哎摇,晓翠啊。三缺一,就等你来开糊了。”
  苏晓翠是慢不理的捡了个干净的方凳子坐了下来,欠身的说道:“大家都久等了,不好意思了。”
  “别那么的客气啦。就你那城里人讲究的多,还不赶紧的洗牌,等会儿你输大发了,可不要怪我们运气好。”
  边上的一个穿着黑色裘皮大袄的女子,手里早已开始撮合着麻将。
  “你可别那么说。要是你们等会儿输了,哭的眼泪稀里哗啦的,可不要跟我较真的。”
  说话的功夫,李芬兰又往青花绣花做壶里头灌满了水,喜形于色地说道:“姐妹几个今天可是要玩好,可是不能的便宜了她苏晓翠。”当说道“苏晓翠”两个字的时候,她故意的把音调压低了,好使大家对她都不至于太反感。”李大姐,你这话怎么说的呢?说话怎么也得有个讲究吧?“
  另个穿红色裘皮大袄的中年妇女,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脾气记得撩火。”人家也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太当回事。“
  苏晓翠看的形势不好,掏出了心窝子劝解胡玉。胡玉没好气的看着李大姐臃肿的身材,好气又好笑的使了个性子,说道:”你可是尽占了便宜还卖乖。上次你不知道都赢了我们多少钱。“”对。这次咱们可不能便宜了她,一定要让她苏晓翠血债血偿。“
  苏晓翠斜看了眼边上的柳如花。心里头捏着把刺刀的说道:”你不说话,难道能把你噎死吗?“
  当然,她还是和声和气的说道:”今天我也就是过来溜溜场子,和大家图个快乐。炒得这么的厉害,成什么体统呢?“
  几句话下来,等的李芬兰又从外间进来,张罗的说道:”怎么了?大家都不要冷场啊?高高兴兴的,该怎么玩,就怎么玩。等会输了,别少了我的份子钱,我就知足了。“
  大家都不怀好意的愁了眼李芬兰臃肿的身材,沿着心口乐呵的说道:”好吧。你是我们最亲爱的人,我们怎么会缺了你的料理钱呢?“
  冬天里的回忆
  每个人的冬天都会有一份等待,如果你等的人还未来到,那时的你,是否还会想起你我的回忆?
  当爱已成往事,苏晓翠婆娑着梦里的清秋,一步一个脚印,漫步走下大理石砌就的长提。
  门前的李大爷放牛归来,背了一捆酸枣木,人走起来还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多少事堪付回首?秋千下的梧桐,堆砌了满满的梧桐树叶。怀旧不只是她苏晓翠一个人的专有。当李大爷走上马路边上的小土坡时,他还时不时的回望了一眼,刚才走过的征程。
  人活着,就是为了受苦。苍茧,厚拙,朴实,没有人能够读懂他眼神里迷茫。或许,他也在回望他那早已逝去的童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