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庆祝龙流萧和齐甜甜两人乔迁的日子,晚上大家一起在龙齐两人的新家聚餐,齐甜甜在阳台上挂上一串串霓虹灯,龙流萧将烧烤架搬到阳台上,大大的阳台上一下子摆满了很多吃的,还有桌椅。
“叮咚……”
“我去快门。”齐甜甜高高兴兴地跑去开了门。
莫小优第一个映入齐甜甜的眼前:“甜甜,恭喜你们搬新家啦,这是我和姐的一点小小心意。”莫小优将礼物塞给齐甜甜,便走进了客厅。
“你们来就好了,干嘛还买礼物哦。”
“甜甜,我们这交情,这点礼物算什么,你就收下吧,老莫的那份,可比我们这份大多了,是吧,老莫。”莫小雅挽着冷新星的胳膊走进了客厅。
莫父走了过来,拍着齐甜甜的肩膀:“孩子,恭喜你们啊,礼物明天会有人送来。”
“谢谢莫伯父。”齐甜甜微笑着将莫父请了进来。
大家都跟着来了阳台,齐甜甜刚放好礼物门铃声又响了起来。一开门,夏紫媛就抱了上来:“我的甜甜,恭喜你们哦,嘿嘿,这是给你们两的礼物。”夏紫媛将一个手提袋递给齐甜甜:“礼轻情义重,里面是我去古镇的时候特意收藏回来的。”
“紫媛,谢谢。”齐甜甜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后面还有人呢。”夏紫媛指了指身后,便走进了屋里,来到阳台。
“嗨!这是我和初楚两人挑的礼物。”万俟年倒是挺自来熟的,虽然是第二次见面,只说过两句话,万俟年却表现得一点也不陌生,这让齐甜甜也少了一些拘束。
“伯母好。”齐甜甜将莫初楚请进屋进,在看向万俟年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结果愣了数秒钟,硬是没想到怎样称呼最合理顺耳而又不觉尴尬,这个比自己只大十来岁的男人,叫伯父?似乎叫不出口,万俟年似乎看出了齐甜甜的心思,开口道:“哈哈,怎么顺口说怎么称呼吧。”
“呃,呵呵,”被人看穿心思的齐甜甜尴尬地笑着。
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家围坐在一起,龙流萧和万俟年负责烤东西给大家吃,齐甜甜则是在厨房忙活着,炒了几道拿手好菜。
莫初楚四处打量了一下龙齐两人的新家,最后将目光放在正在厨房里炒菜的齐甜甜身上,莫初楚泯了一小口红酒,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做饭时的情景,那时候她很爱龙流萧的父亲,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爱,因为爱,莫初楚做了这辈子她觉得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为当年还是穷小子的龙父洗手做羹汤。
对于从未进过厨房的莫初楚来说,厨房显得很陌生,但也很新奇,曾几何时她还幻想心爱的人吃着她给他做的饭时的幸福模样,当然,这位大小姐同很多人一样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要么就是把菜煮糊了,要么就是盐放多了,可龙父还吃得津津有味,想到这里,莫初楚脸上扬起笑容,这个笑容还没有在她的脸上停留多久就消失了,一想到后来的那些恨,莫初楚表情立即冷了下来。这些细微的表情都被万俟年察觉到了,虽然这个男人比莫初楚小十来岁,但人却很稳重,心思细腻,对他来说,莫初楚还是个长不大又任性的女人,但他就爱莫初楚这样的女人。
万俟年握住莫初楚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莫初楚将自己的手从万俟年手中抽了出来,去拿桌子上的红酒杯。
万俟年轻轻拍了拍莫初楚的肩膀,叹了口气,便走进厨房:“需要我帮忙吗?”
“啊,不用了,您坐过去吃吧,这边我一个人就行了。”
万俟年似乎没有听到齐甜甜的话,开始帮齐甜甜洗着菜:“其实,初楚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淡漠,虽然有些任何,其实她是渴望爱的,刚刚她见你在厨房做饭的样子,估计是想到了自己,或许她从始至终爱的都只是她的第一任丈夫,也就是流萧的爸爸。”
齐甜甜顿了顿,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万俟年要告诉她这些,但听他讲到龙母比始至终爱的都只是龙流萧的父亲的时候,齐甜甜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因为那个人是龙流萧的父亲,而他的母亲还爱着他的父亲这个消息,齐甜甜似乎比任何人都开心,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分明听到了万俟年无奈地叹着气,虽然很轻,但还是被她听到了。
“好了,我帮你把这些做好的菜端出去吧。”
“谢谢!”
齐甜甜看着万俟年的背影,在灯亮的照射下,竟然透出些许忧伤。齐甜甜转过头继续炒着菜,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别人,并且还是不怎么熟悉的人,现在她在想或许应该好好了解龙母。或许这就叫爱屋及乌吧。
齐甜甜忙完后也同大家一起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吃着东西,龙流萧坐在齐甜甜的身旁,时不时地喂齐甜甜吃着串烧,从自万俟年跟她讲了那些话后,齐甜甜时不时地看一眼莫初楚,这么看来,齐甜甜似乎不再那么害怕莫初楚。
聚餐结束后,大家纷纷向齐龙两人道别,莫初楚在经过齐甜甜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或许我该试着接受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万俟年也跟着离开。
“书生,伯母说,要试着接受我,好开心。”齐甜甜跑到阳台上拉住正在收拾东西的龙流萧的手开心地跳了起来。
“呵呵,看把你高兴的。”龙流萧搂住齐甜甜的肩,两人坐在椅子上,齐甜甜靠在龙流萧的肩膀上。
“当然高兴了,因为那是你妈妈呀。”
龙流萧望向海面:“就是这种感觉,很好,属于我们两人的家,很幸福,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总能感觉到快乐,温暖,幸福。”
“我也是,和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很温暖,喜欢你温柔的笑,喜欢你看着我时那种宠溺的眼睛,喜欢你高出我30公分的距离,喜欢仰望着你时的那种感觉。”齐甜甜满脸笑容,嘴角呈现的弧度像一轮弯月。
“给伯父伯母打电话没?”
“嗯,昨天就给爸妈打电话了,他们很开心呢,过几天就会过来了。”
“嗯,到时候我们一块去机场接伯父伯母吧。”
“好呀,嘿嘿,书生,过两天我们去陪陪伯母吧?”
“一切听你的。”
苍茫的月色下,齐甜甜带着幸福的笑容依偎在龙流萧的怀里,而龙流萧望着那一轮明亮的月亮,脑子里出现了一幅关于未来的画面。
龙流萧和齐甜甜约好今天去看望龙母的,齐甜甜一大早就起了床,穿戴整齐之后,给已经在公司的龙流萧打了个电话。
“这样啊,那你先忙吧,我会跟伯母解释的,中午记得吃饭哦,嗯,那挂了。”挂断电话后,齐甜甜在商场买了一些补品,便一个人踏上公交车去了郊外,龙家别墅里。虽然现在龙流萧的事业已经进入轨道,他们的生活条件也好了,但齐甜甜还是很怀念和龙流萧一起坐公交车的时候。
龙家所在的地方离公交车终点站还有一段距离,到达终点站后,齐甜甜步行来到龙家,还是丘叔接待着齐甜甜,齐甜甜跟随着丘叔来到客厅,虽然这个地方她已经来过几次了,对这里也有一些了解了,但仍然觉得很拘束,不像第一次龙流萧带她来的时候那样自在,因为莫初楚的气场吧,总会让人自觉得收紧自己的精神。
“夫人,甜甜小姐来了。”丘叔在一旁恭敬地说着。
莫初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咖啡杯递给丘叔,然后走近齐甜甜,莫初楚这次面对齐甜甜的表情和以往有些不一样,没有那么的淡漠了,但也不是热情,不过给齐甜甜的感觉总归还是好的。或许真的已经开始接受她了吧,齐甜甜这么想着。
“伯母好,流萧这会有个重要的案子要接,所以不能一起过来了,不过,他答应下次会和我一起过来的。”齐甜甜傻傻地笑着,都忘了手里还提着东西。
莫初楚看了眼齐甜甜手中的袋子,语气淡淡的:“来就来了,还买什么礼物,坐下吧,丘叔帮这位小姐倒杯咖啡吧。”说完,莫初楚又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种生硬的语气,让齐甜甜觉得她们之间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距离,或许一辈子也拉近不了,或许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才能拉近,齐甜甜把补品给到丘叔后,乖乖的坐了下来。
“听你莫伯父说,你会弹琵琶?”
“会一点点皮毛。”
“那好,给我弹一曲吧,我真想听呢。丘叔,去把我的琵琶拿出来吧。”
齐甜甜还是第一次知道龙母还会弹琵琶,发现两人有共同的爱好,这让齐甜甜忽然觉得她们之间的距离近了一些。
不一会儿丘叔拿着琵琶走了过来,递给齐甜甜,这把琵琶一看就是价质不扉,齐甜甜轻轻抚摸着琵琶,手感很好,这还是她摸过的最好的一把琵琶,齐甜甜内心一阵激动。
“喜欢吗?喜欢的话就送你了,难得我们有共同喜好,好了,先弹一首给我听听吧。”虽然还是那种淡漠的语气,但齐甜甜还是觉得很高兴,齐甜甜看了看莫初楚的侧脸,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还是有那么些亲切感的,只是表达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吧。
“谢谢伯母。”齐甜甜露出甜甜的笑,开始弹奏起来。
一串串悦耳的音符飘飘荡荡,如薄雾般飘浮在空中,莫初楚闭上眼睛,沉浸在琵琶声中,往事如梦魇般拉扯着莫初楚的思绪,往下沉,再往下沉,直到回到那个小小的破房子里。
龙岩青坐在老房子里的一张早已褪了色的红木椅子上,一边听着莫初楚弹着那首《琵琶语》,一边画着画儿,多么美的一幅画面,可现实总归是现实,面画工换,莫初楚回到和龙岩青为了柴米油盐为了生活而吵得不可开交的画面,日积月累的争吵,爱被恨取代,誓言破灭,换来的无尽的痛苦,曾经的郎才女貌,转眼变成愁男怨女。
忆经年,小楼初画夜雨寒。枯蝶残梦驻秋千,看落红凌乱。烟花不堪剪,迟迟钟鼓鸣羌管。凫香暗水袅残烟,共暮天阳断。旧时月,奈何才见今日圆?孤轮冷碧渊,雪簇栏杆霜色染。这回去也,病酒独干,偏教相思苦纠缠。
有爱才有恨,她始终还是爱着他的,内心压抑着的思念在这一刻像得到释放般,争相而出。
一曲完毕,莫初楚偷偷抹掉自己的眼泪,换上了幅淡漠的样子:“弹的还不错。”这会语气软了不少,女人嘛都是感性动物。
“伯母您喜欢听就好。”听到莫初楚认可自己的琴技,齐甜甜心里高兴极了,看了看莫初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齐甜甜这会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问着莫初楚:“龙伯母,您还是爱着龙伯父的吧?”齐甜甜还是很相信自己的感觉的。
莫初楚扫了一眼齐甜甜,这一眼足以让齐甜甜害怕了,突然很想煽自己的嘴巴,心里开始不安起来。齐甜甜紧张得双手开始冒汗,气氛很尴尬。
莫初楚看了一眼齐甜甜紧紧抓着琵琶的手儿,缓缓地开了口:“别紧张,这次算你说对了,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不过,不要随意去感受别人的心意。”
“好的,谢谢伯母提醒。”齐甜甜顿时松了口气。
“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晚上叫萧儿来接你,我去楼上休息一会,丘叔,帮小姐把琴包好。”
“谢谢伯母。”
“行了,你也不用跟我客气了。”莫初楚起身向楼上走去。
丘叔接过齐甜甜手中的琵琶:“看来夫人开始接受你了。”走出客厅的时候,丘叔回过头冲齐甜甜笑了笑,这个笑容让齐甜甜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