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在咖啡厅后,许诺薇和龙流萧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是为了公事,有时候只是为了一起吃个饭。和许诺薇在一起,龙流萧似乎有很多话题聊,许诺薇不负重望得,不但是美人还是才女,博学多才,连龙流萧都在心里小小的佩服着眼前女子的才华。许诺薇偶尔发现了来的娇柔更是令龙流萧的心一阵阵触动。或许他和齐甜甜之间的爱情已经归于平淡,早已没有了那种心动的感觉,一切只是习惯,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这般平平淡淡,龙流萧几乎都忘了心动是什么感觉。而眼前这个女人却让重拾心动的感觉。
偶尔想到齐甜甜的时候,龙流萧心里总会感到深深的愧疚,但感情的事谁又控制的了。就像当初他爱上齐甜甜一样,爱上了就难以控制了,何况许诺薇各方面都符合他理想情人的标准。在事业上又是合作关系,两人的共同话题也多得多。
许诺薇约龙流萧一起出来逛街,龙流萧也是随传随到,心里按捺不住小小的兴奋一下,感觉就像回到了最初恋爱的时候,那种新鲜感,给原本泛味的素菜,增添了一些特别的味道。
许诺薇的人缘很广,在她的帮助下,龙流萧很顺利的打通了在外地的市场,并且进行的也很顺利,龙流萧开始忙碌着在外地的业务,忙着开分公司。就算过年吃团圆饭这年,龙流萧都没有赶回来。
“书生说那边在忙分公司的事,走不开。”
“再忙那也得回来过年,吃团圆饭呀,这……”齐母没有再往下说,她怕说出她的猜测来只会让自己女儿的心更加不安。
齐父在一边闷声吃着菜喝着小酒:“别瞎想了,这龙女婿一个人在外头也不容易的。”说是这么说,齐父这心里也是没来由得七上八下的。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安慰屋里一老一小的两个女人罢了。
晚上齐甜甜偷偷地喝了点酒,想让自己醉了就容易睡着了,可气的是,跟着莫家姐妹在一起久,齐甜甜原本不能喝酒的气体也被改过来了,现在的酒量虽说不算好,但也不如以前那么差了,齐甜甜不但没有一头醉倒过去,反而半醉半清醒最折磨人,齐甜甜打开小箱子,里面早已塞满了龙流萧送给她的礼物,她最爱的还是那棵樱花树,齐甜甜将樱花树捧开手里,打开开关,樱花树开始一闪一闪地,梦幻而又迷离的粉紫色充斥着她的瞳孔。
齐甜甜站起身想躺到床上去,可就在起身的一瞬间,齐甜甜的手莫名的抖了起来,樱花树顺利地滑落在地,发出“啪擦”琉璃碎裂的声音。齐甜甜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齐甜甜抓起手机,拨通龙流萧的电话。
“书生,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真的好想你。”齐甜甜抽泣着。
龙流萧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在哭?发生什么事了?”
“你送我的樱花树被我不小心打破了,呜呜。”齐甜甜开始大声哭起来。
“呼,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你人没事就好,傻瓜,打破了可以再买嘛。”
仍然是那般温柔的声音,但齐甜甜却找不到那种熟悉的感觉了,不知道是她出了问题还是他出了问题,齐甜甜停止了哭泣,转而默默地流着泪:‘这是你送给我的,都是宝贵的,打破了就算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它也不再是最开始的那个,那样又有什么意义。’
齐甜甜的沉默,让龙流萧开始担心起来:“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别不说话呀?”
齐甜甜默默地擦掉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时一样:“我没事了,书生,你早点休息吧。”
“真的没事?”
“流萧……你在打电话呀,那不打扰了……”许诺薇的声音响起。
齐甜甜身子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人的声音,是女人的声音,为什么书生的房间里会有女人的声音?’
“甜甜,你不要误会,她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刚刚在谈合作方面的事,你就打电话过来了。”龙流萧解释着,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但他们两这会也确实没怎么样,但也不是谈公事,许诺薇只是过来躲雨,龙流萧怕齐甜甜会误会,只好撒了一个更加容易让人误会的慌话,但齐甜甜仍然选择相信龙流萧的话,或许用她更愿意相信龙流萧的话比较恰当,他们只是谈公司而已。这样她的心里暂时可以得到一些安慰。
“哦,我不知道你们在谈公事,那我先挂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齐甜甜挂断电话,虽然她愿意相龙流萧说的话,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何况齐甜甜的第六感比一般人还要准,齐甜甜终于知道自己这些人的心慌和不安感源自于这即将发生,也是她不希望发生的事。
龙流萧虽然对许诺薇开始动心了,但也是有分寸的,第二天,龙流萧就赶了回来,齐甜甜打开门,见到龙流萧的时候,差点哭了起来,一把抱住龙流萧,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龙流萧的胸膛:“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么?”龙流萧抚摸着齐甜甜的秀发,这一切只是习惯动作。
龙流萧原本想着离开许诺薇一段时间,趁自己还没深陷其中的时候将自己的心从她身上收回来。事与愿违,跟齐甜甜在一起的生活平淡泛味,很多事情一旦成为习惯之后,就离激情相去甚远。平淡的生活反而让龙流萧开始回味和许诺薇在一起的新鲜感。齐甜甜也感觉到了龙流萧的变化,齐甜甜开始努力找着话题,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齐甜甜开始想着法子逗龙流萧开心,甚至比过去更加体贴。龙流萧原本以为自己会感动,但似乎不是这样,他知道齐甜甜努力做着改变,但他的心在她面前像是布满了厚厚茧,无论齐甜甜怎么用力去挠也无法挠开那层厚厚的茧。
没过多久,龙流萧还是以工作的理由,离开了这里,飞往上海,或许他们两人都需要静一静,这些天的讨好和改变,让齐甜甜觉得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或许她更应该搞清楚,是什么让他们两人之间开始有距离了。
想到距离两字,齐甜甜害怕地环抱住自己,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可怕的距离莫过于心与心的距离。齐甜甜不再往下想,她怕越往下想,只会更加的让自己难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龙流萧喜欢上了上海,渴望着这座城市里某个人的爱,甚至感觉这座城市的呼吸都是那么令人轻松。
龙流萧将自己埋在工作中,不去想那些扰乱人心的感情事。一面是有初恋感觉的女人,一面是和自己在一起那么多年的女人,龙流萧心里充满了矛盾,这段时间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齐甜甜打的电话不接,许诺薇约他,他也找着理由推脱掉。但他们还有合作上的关系,齐甜甜好躲,但许诺薇就不是那么容易躲开了。他不可能将自己内心的矛盾带到工作上。庆幸的是,许诺薇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聪明到让龙流萧感觉不到任何压力,很快心里找到了平衡,又开始和许诺薇一起吃饭,聊天,逛街。
开始龙流萧还会隔一段时间打个电话回来简短的问候一下齐甜甜和齐爸齐妈,时间一久,电话越来越少,再到后来甚至半个月都不打一个电话回来。
齐甜甜每天夜里抱着冰冷的被子入睡,有时候干脆一夜不睡,不停地编织着一些手工织品,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样几天下来的结果是,一到白天齐甜甜便会感到无精打采,晚上却精神十足,生活坐息完全颠倒,店铺的营业额比过去差了好多,客户开始纷纷设诉起来,要么就是把张家的货发给李家了,要么就是漏发,要么就是几天都忘了给人家发货。齐甜甜整个人都快疯掉了,干脆什么都不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着头大睡特睡,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齐爸齐妈看着反常的女儿,可把两老人担心的,但又从女儿那里问出不一个所以然来。
如果不是莫家姐妹来看她,齐甜甜还真打算把自己关上三天三夜,两老人拉着莫家姐妹,担忧地说着:“你们是甜甜的好姐妹,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像发神精似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了来,已经两天了,我和他爸真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了,问她她也不说是什么事。我们打电话给龙女婿,龙女婿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真叫人担心。”
“难道是和表哥吵架了?”莫小雅柔声问着。
“没听见两人吵架呢,话说回来,最近龙女婿的电话越来越少,现在半个月都不打一个电话回来,会不会是因为这个,这孩子才会这样?我和她爸在这待的时间也够长了,也该回去看看了,我们这一走,还真放心不下这丫头。”齐妈妈皱着眉头,重重地叹了一声。
“还是叫龙女婿快点回来吧,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事业混得再好有什么用。”齐爸爸表情凝重,一边抽着闷烟一边语气沉重地说着。
“怎么会这样呢?他俩的感情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嘛?”莫小优表示不解,龙齐这对恋人在他们当中可是被传为佳话的。
“齐爸齐妈,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小优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别太担心了哈。”莫小雅安慰道,便和莫小优一同来到齐甜甜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全是七零八碎的小玩意,有针织物,有手工饰品,散落一地。齐甜甜躺在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齐甜甜保持这样多久了?莫小优走近的时候,看到齐甜甜这样,着实吓了一大跳:“甜甜,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齐甜甜现在的样子确实像……确实像死人般。莫小优不停地摇晃着齐甜甜身子,还是没有反应。莫小雅也急了,一把将齐甜甜从床上扯了起来,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齐甜甜脸上。
“姐,你干什么呀,打这么重。”莫小优原本惊吓的小心胆还没怎么平复下来,又被这一响亮的巴掌给扯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巴掌还真有效,齐甜甜抱住莫小雅开台哭了起来,莫小雅轻轻地拍着齐甜甜的后背,就像小时候艰难哄宝宝睡觉那样子。
莫小优最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哭,齐甜甜哭得撕心裂肺,这莫小优的心也跟着拧成了一团,郁结得狠,莫小优掏出手机拨通龙流萧的电话。
“表哥,你和甜甜到底怎么了?”
“你在说什么?我们?我们怎么了?”
“不要告诉你连甜甜怎么了你都不知道?”
“甜甜怎么了?”
“表哥……”莫小优一声狮子吼,倒是把齐甜甜吓醒了,齐甜甜慢慢止住哭声。
“你们呀,别太敏感了,这段时间我这里确实很忙,抽不开身,忽略了甜甜,等事情一忙完,我就立马赶回来,你们帮我多劝劝甜甜,没事的时候经常过来陪陪她。”
“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
“好了,不说了,我要开会了。”龙流萧挂断了电话,这段时间本来已经够累了,一下又多出一件烦心事来。龙流萧只好找许诺薇了来散散心。
许诺薇冰雪聪明,一下就猜中龙流萧有心事,龙流萧便将自己心里烦闷的事说了出来,许诺薇是个不错的聆听着,也很会这慰人。这令龙流萧的心开始慢慢偏向许诺薇这边。
从那以后,龙流萧一旦有不开心的事,或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都会找许诺薇倾诉,而许诺薇的温柔体贴,也很能安抚人心。她的温柔体贴与齐甜甜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这个女人很聪明的把握着男人们的心,即温柔体贴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若即若离的感觉,就像一只爪子般挠着龙流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