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丁可泣茫然的睁开眼睛,她是被痒醒的,作俑者此刻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偷笑。
  “你大早上的在干什么啊!”丁可泣还没睡够就被闹醒了,不满的抱怨着。
  “都中午了,还不打算起来吗?”顾列凯眉眼带笑的看着丁可泣。
  “你好烦啊,现在还早啦!不要闹了再睡一会。”丁可泣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双脚也无意识的勾在顾列凯的身上,平时她都是这么抱着枕头睡的,丁可泣这种无意识的惯性动作对于顾列凯而言绝对是一种赤裸裸的诱惑。
  他顿时觉得身上变的火热起来,从丁可泣的身体开始发育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会时不时的偷瞄她那若隐若现的小山沟,同时他也观察到丁可泣的五官渐渐变的俊美起来,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对她非常的感兴趣,他觉得这个小女生非常的有趣,明明很害怕却总是装出一副很固执的样子,所以顾列凯总爱有事没事的去招惹她一下,因为他很好奇哭着的丁可泣会有一种怎样的表情。可惜不管他怎样惹她气她她都固执的不肯掉一滴眼泪,甚至还冲他吐口水,他越发的觉着这个小女孩可爱的迷人。随着年龄的增加,顾列凯对她的喜欢越来越执着。可是不管他怎么明示暗示她都对他不为所动,甚至还该死的喜欢上了别人,顾列凯在强烈的挫败感之下开始不停的流连于花丛中,为的就是填满心底那个被丁可泣戳出来的大洞。
  昨天丁可泣的态度让他很是恼火,所以他才会冲动的对她做出那些事,可是她惊讶的表情让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何止是对她有反应?他都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狠狠抱在怀里永远都不放开,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别的男人该有的他一样也不缺,更何况面对的是他苦苦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
  顾列凯怅然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将丁可泣的双脚从他身上放了下去,趁他还能控制住自己,她最好别再做出什么过格的蠢事来诱惑他,他对她可完全没有抵抗力。
  丁可泣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她的腿没有了着重点,她不爽的嘀咕着,接着把脚重新放在顾列凯的身上。还有意无意的在顾列凯的身上摩擦着,顾列凯只觉得欲火焚身,说不出来的难受,丁可泣却浑然不知现在的顾列凯对于她的动作倍受折磨,双手还放在他的胸前一阵乱摸,顾列凯身上的血液彻底澎湃了,不管不顾的一个翻身将丁可泣压在了身下。
  “唔。”丁可泣不舒服的扭动几下身子,这对于顾列凯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他的双眸立刻变的幽深,充满了欲求不满的味道。
  他俯下身子轻啄丁可泣的娇唇,见她还是闭眼熟睡时,顾列凯恶作剧似的加大了力度啃咬着她的唇。同时双手开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游移,脸上挂满了满足。
  丁可泣隐约觉得有人正在侵犯她,但是她实在太困了,皱了皱眉又继续睡过去。
  顾列凯开始大胆的将手伸进丁可泣的衣服里,解开她的胸罩后带,顾列凯温柔的揉捏她的柔软,比想象中的还要吸引人。顾列凯勾唇一笑,有意识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丁可泣被顾列凯骚扰的不停皱着眉,当她终于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她才茫然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顾列凯一脸坏笑的伏在她身上,双手更加卖力的揉搓着她的胸部。
  丁可泣的睡意顿时消散了三分,她惊慌的睁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抓住顾列凯不安分的大手,浑身不停的颤抖着,他这样多久了?自己刚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究竟被他吃了多少豆腐?他怎么样可以这么对她!
  “可泣你身上真香,好想要你。”顾列凯继续无耻的说着,更可气的是他竟然用舌头舔她的肚子!丁可泣只觉得全身一阵恶寒,使劲的冲着顾列凯的脑袋砸了一拳。
  暧昧的气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顾列凯黑着一张脸猛瞪着丁可泣。眼里满满的都是不悦,她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脑袋,小声的开口:“谁要你刚刚那副鬼样子,刚睡醒看到这场景当然会被吓到啊,更何况咱俩可是兄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妈的!咱俩是亲兄妹吗?是一个妈生的吗?”顾列凯愤怒的低吼,眼里的怒火显而易见,丁可泣害怕的咽了口口水,接着摇了摇头。“既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也不是亲兄妹,老子凭什么不能做这种事?”顾列凯反问。丁可泣只觉得茫然极了,竟然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
  “以后不管干什么你都不许反抗,你是顾列凯的女人。”说完顾列凯低头吻住她的唇,丁可泣不满的呜呜着想要摆脱他的纠缠,顾列凯的俊脸紧紧皱在一起,接着带着些许惩罚意味的咬住了丁可泣的舌头。之后又用牙齿轻轻的磨着她的嘴巴,顾烈凯满意的欣赏着丁可泣满脸窘迫的表情,心情莫名的变得很好。
  青涩的丁可泣哪里是他的对手,当时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身子软的像滩烂泥。
  许久,顾列凯满意的抬头看向脸红的酷似醉虾的丁可泣,嘴角那抹弯上扬的更加明显。
  “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小妖怪?真是让人越吻越上瘾。”顾列凯一副意犹未净的表情,丁可泣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不住的摇头抗议。
  顾列凯抿唇一笑,从丁可泣的身上翻了下来,丁可泣顿时松了一口气。
  “快点换衣服,带你出去一趟。”
  “去哪?”丁可泣还是呆愣在床上,她现在对顾列凯可谓是相当恐惧,谁知道他下一秒又会干出什么,她可不想再被顾列凯吃豆腐了,那种感觉可真不好受。
  “废话那么多,你换衣服跟着走就行了。”顾列凯不耐烦的打断她,之后站在原地看着她,丁可泣扁扁嘴,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不打算出去吗?”
  顾列凯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身上哪里老子没看过?现在还害羞个什么劲,抓紧换吧。”
  “可是可是。”丁可泣还是忸怩着迟迟不肯换,“妈的!女人就是麻烦,你到底换不换的?再不换我帮你换了!”顾列凯说完就要冲上来帮她换衣服。“不了不了!你还是一边歇着去吧。”丁可泣慌张的拒绝,然后开始脱着外衣,突然觉得不对劲,停下动作看向顾列凯,一脸戒备。
  “你!你把眼闭上!转过脸去不许偷看!”
  “谁稀罕看啊!”顾列凯不满的喊着,但还是乖乖的背过身去。丁可泣还是不放心的看着他,确定他没有在偷看之后才迅速的脱下身上的衣服。
  丁可泣从顾列凯的车上下来的时候觉得难过极了,胃里不停的翻滚着。她泪眼汪汪的瞪着顾列凯抱怨道:“都是你,每次都把车骑的那么猛,你慢点又不会怎样!”
  “是你自己太脆弱了,还怪起我来了?”顾列凯不以为然的从车上下来,迈开步子向前走着,接着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叮嘱丁可泣,“乖乖站在这里等着,回来之后看不见你的影子你就死定了。”然后潇洒的大步离去。
  丁可泣鄙夷的看着顾列凯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难受的蹲了下去,她发誓下次一定不要再坐顾烈凯的车子了,简直就是活受罪嘛!
  “可泣?是你吗?”一个好听的男声在丁可泣的头顶响起,她艰难的抬头望向来人,顿时精神抖擞,也不觉得想吐了。“博恒你怎么在这里啊?”
  “来找人。”赵博恒有意转开话题,丁可泣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以前博恒从来不会这么避讳她的,有什么事总是第一个跑来和她分享,想到这,丁可泣的语气也变的酸酸的,“是去找枚雨的吧?”
  “呵呵,是啊,正准备去她那里呢,那你呢?”赵博恒尴尬的笑了笑。
  “噢,顾列凯说要买衣服,以后登台演出方便些,就来这里了。”丁可泣闷声说道,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寻找着顾列凯的身影,和博恒的谈话让她郁闷极了,同时她更加肯定了她原先的猜想,枚雨和赵博恒以前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如果只是单纯的帮朋友追枚雨的话,他用不着专门跑过去一趟,找她就完全可以办妥了,除非他不信任她,但是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去了,找博恒不会不清楚她的为人的。
  “那怎么没见到他的人呢?”赵博恒也开始向四周张望着,之后困惑的询问着。
  “不知道啦,他刚刚说是有事就自己跑走了,鬼知道他在搞什么!”丁可泣开始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语气也有些冲,看了看立在她面前的找博恒,丁可泣莫名的觉得烦躁,于是开口打发他,“博恒你要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找枚雨要紧,快去吧。”丁可泣只觉得现在很压迫,巴不得赵博恒赶紧离开。
  “那你一个人可以吗?不然我在这里陪你等到顾烈凯回来吧?”赵博恒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干吗啦,又不是小孩子了,会有什么事!顾烈凯一会就会回来了,你快点走吧。”丁可泣尖酸的回嘴道。
  赵博恒察觉到丁可泣的语气不善,连忙尴尬的开口:“那,你先在这里等顾列凯吧,枚雨那边都约好了时间的,晚了的话不太好,就先走了。可泣学校见。”说完匆匆的闪出她的视线,丁可泣只觉得更加难受了。看着赵博恒逐渐变小然后消失不见的背影,她觉得她的心已经碎成一瓣一瓣的了。他为什么总是看不见她对他的用心?枚雨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这么紧张枚雨?
  “已经走远了,不要再看了。”顾列凯的声音突然出现,丁可泣着实被吓了一跳,没好气的冲顾列凯吼着。“来了不知道吱一声啊,你想吓死谁啊!每次都这么突然的出现!”
  顾列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向脑袋涌去,但是他咬咬牙硬是将那股怒火重新吞回了肚子里,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当老子是老鼠吗?你自己看别人看的那么专注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还怪我事先没有吱一声,丁可泣你别搞笑了好不好?”顾列凯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不但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因为另一个男人对他恶言相向。他怎么样能忍得下这口气?顾列凯真恨不得敲开丁可泣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总是这样的后知后觉?如果哪天她要被坏人拐走了她可让他如何是好?
  “懒得理你!走开点啦。”丁可泣堵气似的用力撞开顾列凯,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顾列凯一把抓住丁可泣的手腕将她拖回了原地。“你在干什么!放手啊!把你的手拿开!变态。”丁可泣吃痛的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把手从顾烈凯的手里抽出来,顾列凯也再也没有好脾气的吼道:“再叽歪小心我把你卖了!消停一会行不行!“狠瞪她一眼,顾列凯继续说道:“走错方向了,入口是这边,脾气倔的跟头驴一样。”说完拉着她快速的向商场的入口走去,走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将手中的矿泉水扔给她,神情不自然的道:“喝点这个会舒服一些,只是不想让你回去的路上吐我一身,千万不要想太多。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是专门为你买的,只是顺便,知道了吗?”顾烈凯解释着,突然发现他似乎没有义务跟她解释的这么清楚,于是拉着她继续向前走。
  丁可泣吃了憋,心情自然是差到极点,看着顾列凯宽大的后背,她都觉得莫名的烦躁。恶作剧似的举起拳头冲着顾烈凯的背影挥舞着,去死吧,大恶魔!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奋战,丁可泣终于从衣服的海洋中逃了出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顾列凯怡然自得的跟在丁可泣的后面,手里提着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手提包,里面装的自然是他为丁可泣买的衣服鞋子还有一起杂七杂八的小饰品。
  旁边不时经过的一些女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帅气高大的顾列凯身上,看到他满手提的都是包时,更是兴奋的小声嘀咕着。“看他对女朋友多好啊,买了这么多东西,而且还亲自为女朋友服务,真是太体贴了。”“是啊!如果这辈子摊上这样一个男朋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啊。”
  丁可泣听着那些女人喋喋不休的议论,受不了的抖了三抖,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一群只看外表不注重内在的白痴们,还这么夸张的称赞顾列凯体贴帅气?她们是没看到平常这个恶魔是怎样剥削压迫她的,丁可泣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听到没有,别人都羡慕死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该有什么反应?是你自愿买的,谁也没有强迫你,再说了,是你带着去当主唱的,你买衣服做准备也是理所当然的啊。”丁可泣一副与我无关都是你自愿的表情,顾列凯顿时黑了脸,“老子就是爱自作多情是吗?那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不稀罕管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拎着大包小包扬长而去,留下丁可泣傻眼的站在原地。搞什么鬼!她可是一毛钱都没有带出来啊,昨天她还把唯一的积蓄也通通贡献了出去,这么远的路,这个没良心的混蛋竟然让她一个人走回去?丁可泣哀怨的吼了一声:“顾列凯你这个王八蛋,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吗!”接着认命的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只知道从天亮一直走到天黑,丁可泣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时候,面前终于出现了可爱的家门。她费力的走到门前按下门铃,过了很久门才打开,眼前站着一脸不悦的莫月梅,丁可泣自认倒霉的扁了扁嘴等待着这个老女人发飙,可是等了很久,她非但没有发火,反而客客气气的开口说道:“列凯让你去他的房间找他。”
  然后转身走向卧室,丁可泣愣在门口惊讶的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做梦之后才困惑的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情况?母老虎的更年期提前走了?怎么突然转性变的这么温柔?怪可怕的”平常只要她稍微晚一点回来她不都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才解恨,今天怎么对她这么客气?
  摇了摇头,丁可泣向二楼顾列凯的房间走去,反正她也猜不透那个老女人的想法,想多了还是自己头痛索性不再多想。
  “顾列凯你在不在的啊,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进去了啊?”丁可泣在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小心翼翼的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到顾列凯的房间,进来之后她发现墙上竟然挂满了她和他的照片,相片里的她可谓是丑态百出,她有些火大的骂了一声,继续搜寻着。突然她的视线落在床头柜的一条手链上,她记得这是在她十四岁那年,顾列凯无意弄坏的那条手链。当时她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和他说话,没想到顾列凯已经把它修好并且保存到现在,丁可泣神色复杂的看着那条手链,心情有些沉重。他不是一直很讨厌她的吗?为什么还要费心的把这个手链修好?
  “看够了没有?”顾列凯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丁可泣毫无防备的向后退了退,小腿无意的碰到一旁的茶几上。她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敢大叫出声,只能愤愤不平的瞪着顾列凯。“干嘛又这么诡异的突然出现啊!不知道会吓到人吗!”
  “谁许你进到这里了?活该被吓到。”顾列凯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不爽的质问着她。
  “问你妈去啦,谁知道她发什么疯,说是你喊的才过来的,你这么凶干嘛啦!”丁可泣不满的喊着,他叫她来的,干吗又一副她惹到他的讨厌表情,真是一个十足的小霸王。
  顾列凯不语,默默的伸手将那条手链收进了口袋里,丁可泣瞪大眼睛看着他,开口道:“还回来!”
  “不要!”顾列凯强硬的拒绝着,“那是我的,你凭什么拿着不给!还这么光明正大的装进口袋里!”丁可泣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顾列凯什么时候能讲讲理?
  “因为修好的人是我,所以不要还给你。”顾列凯说完竟像个无赖一样倒在床上,接着他闷哼一声,“该死的,痛死老子了!”
  丁可泣皱着眉头打量着他,似乎在观察他是不是在演戏,随后发觉顾列凯的表情真的很不对劲,脸色都变的苍白。她这才放下心的凑过去问道:“你怎么回事啊?”
  顾列凯虚弱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爽的吼道:“干你屁事啦,老子的事轮不到你管!”说完堵气一样的背过身子不愿再多看丁可泣一眼,他才不想被她看到自己这么逊的样子,以后她肯定总会拿这个来开他玩笑。
  丁可泣无奈的扶额,好脾气的继续开口询问:“乖,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恩?”某人用沉默回答了一切,丁可泣抽了一口气,不死心的继续问,“到底怎么了啊?顾列凯你说一句话会死啊!”某人依然紧闭着双唇不肯开口,丁可泣火大的用手把顾列凯的身子扳了过来,却看到他一脸的汗水,睫毛也微微的颤抖着,丁可泣顿时慌了神,急忙松开了抓着顾烈凯的手。
  丁可泣慌张的大喊大叫着,“怎么搞得你?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个鬼样子!”顾列凯费力的伸出手堵住丁可泣哇哇说个不停的嘴,“麻烦你小声一点,要是把她引上来了可就麻烦了。”丁可泣顿时会意的点了点头,顾列凯这才迟疑的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现在可以说了吗?到底怎么回事?”丁可泣夸张的用手捂住嘴巴小声的嘀咕着,一双大眼睛还乌溜溜的转着,样子可笑极了。顾列凯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却因为扯动了背后的伤口而疼的直吸气。
  “笑个屁啦,严肃点好不好!现在正在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丁可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顾列凯。“没什么大事,就是跟别人干了一架,后背受了点伤。”顾列凯云淡风轻的叙述着,就好像受伤的不是他,是别人。
  丁可泣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示意他趴在床上将后背朝向天花板,顾列凯乖乖的照做。丁可泣伸手掀开顾列凯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顿时惊的大叫起来,顾列凯后背伤得非常严重,哪里像他说的那么轻松,后背上一条非常大的血口正攀附在他精瘦的背上,一些地方已经结痂。可是刚刚裂开的新伤口正在不停的流着血,样子可怕极了。
  丁可泣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什么人把你弄成这样?你不会是欠了钱被追债了吧?所以昨天才扮成小偷来打劫我?你为什么不早说,还傻着自己一个人跟他们单挑!”
  顾列凯鄙夷的看着丁可泣,心里由衷的佩服她的想象力,这么狗血的桥段亏她想的出来。他顾列凯会穷到打劫她的程度吗?她太看的起自己了吧,那一百块钱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不屑的冷哼一声,顾列凯自顾自的闭目养神,不打算再去理会丁可泣,如果不是那群男人说要调戏丁可泣,他才不会傻逼一样的跟他们大打出手。虽然他光荣负伤了,但是那群男人的下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直接被送去了医院。
  被无视的某人不甘心的继续骚扰着顾烈凯,“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回事啊?想急死人吗你!”
  “你这是在担心吗?可以这么理解吗?”顾列凯嘴角含笑的看向丁可泣,等待着她的回答,丁可泣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刚刚十分的失态。于是扯了扯嘴角不自在的解释着,“什么啊,谁担心你了,不要自作多情了好不好!你要是就这么死掉了,你妈肯定会觉得是我害死了你,到时候肯定要揍人的!”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顾列凯失望的闭上眼睛不再答话,自己始终走不进她的心里啊。
  “帮你抹药吧?恩?”丁可泣询问着,顾列凯不想搭理她,依然紧闭着双眼装熟睡状,丁可泣扁扁嘴,自顾自的走出卧室找药箱帮顾烈凯抹药,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吃瘪了。对于顾烈凯的坏脾气她早已见怪不怪了,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免疫了。
  “顾烈凯,快点起来抹药。”丁可泣伸手摇了摇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顾烈凯。
  “烦死了,要抹就抹啊,不要在这里烦人!”顾烈凯不满的低吼着,同时拨开丁可泣的手,半撑着身子立了起来。
  “给你抹药你还这么凶,谁稀罕啊!不抹拉倒,还省事了呢!”丁可泣火大的从顾烈凯的身边闪开,转身准备离开顾烈凯房间的时候,顾烈凯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似的轻唤着丁可泣,“回来啊,给你抹给你抹!”丁可泣冷哼,还是不放心的走了过去。
  “你再多说一句,我可就真走了啊,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别动。”丁可泣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拿着棉球蘸上酒精仔细的为他清洗伤口。“疼的话就吱一声,别装英雄撑着不说话。”丁可泣开口叮嘱道,顾列凯不满的吼道:“啰嗦死了,老子又不是老鼠,干什么老让我吱一声!”
  丁可泣不爽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顾列凯立刻痛的哇哇直叫唤,“你不能轻一点吗!想谋杀吗!”丁可泣更加不爽的想要狠下毒手,顾列凯稍微侧了侧身子躲过了一劫,“说了叫你不要废话的,等会你的嘴要是还不消停的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丁可泣恶狠狠的说着,同时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出了顾列凯的房间已经是十一点了,丁可泣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埋怨的小声骂着顾列凯,倒霉的家伙,每次都没好事。困死了困死了,丁可泣叹了口气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倒头栽在了床上,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至于明天顾列凯还会闹出什么事,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管了,她现在觉得困极,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