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党坤任人唯亲,我怎么会叛变,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跟了这么个东西!”王海啐道。
“党坤,你以为今天你们还能活着出去吗?”陈刀子玩味地看着党坤众人,就像看着待宰的羔羊般。
“你?”党坤指着陈刀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要是想活命,也有办法。”
“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张易番插嘴道。
“哼,当初在天一酒吧的时候,你差点把老子的瓢开了,今天你要是能自己往头上扔十个瓶子,老子或许就会放了你,怎么样?”
“不行,番哥,你千万别听他胡说,这个孙子心狠手辣,他只是为了羞辱你,不会善罢甘休的!”毛刚说道。
张易番伸手阻拦住还要说下去的毛刚,对陈强说道:“你说这话可当真?”
“哼,你以为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张易番略一沉思,淡淡地说道:“你说的对,来吧,把瓶子给我!”
陈强大笑一声,挥手叫出两个小弟,每个人手中托着五个空的啤酒瓶,站到陈强身边。
毛刚认识,这两个小弟也是曾经跟着党坤混的,和王海很熟,估计也是在王海的怂恿下才跟着陈刀子干。
张易番无奈的一笑,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抬步就要往前走。
“易番。”党坤想要阻拦张易番,却被张易番制止,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哼!”陈强冷哼一声,满脸狰狞地看着张易番。
缓缓走到陈强身边,张易番看了后者一眼,轻轻地拿起一个瓶子,反复摩擦着,就像在欣赏一个古董。
“十个,开始吧!”陈强似乎迫不及待了,催促道。
“哦?你确定?”张易番玩味地看着陈强。
看到张易番脸上这幅无所谓的样子,陈强心中突然产生一丝警兆,不过很快就被那丝报仇后的快感淹没了。
“当然,快点,要不要我让兄弟们帮你。”
“哈哈,你既然舍得死,我就舍得埋,这可是你自找的,兄弟们,帮哥哥个忙。”
张易番话刚说完,站在陈强身边拿着瓶子的两个小弟突然转身一左一右紧紧按住陈强。
陈强一阵莫名其妙,刚想开口大骂,嘭的一声,一个啤酒瓶子直直地砸落在他的头上,那刚刚长好的伤口再次崩裂,一股鲜血直接从头上犹如泉水般流出来。
这一刻,陈强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是奇怪,奇怪事情怎么会这样?
陈刀子也愣住了,不过毕竟是混江湖的老人,瞬间明白自己好像中了党坤的圈套,连忙招呼身边的小弟保护自己,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期的样子发展。
房间内总共有陈刀子的小弟三人,其他人都是王海从党坤那里带过来的叛徒。而就在陈刀子下命令动手的,王海一拳撂倒陈刀子其中的一个小弟,剩下的两个则全被那些叛徒解决了。
“你们,你们?”陈刀子震惊地看着王海。
“哼。”王海冷哼一声,站到党坤身后。
“哈哈,好你个党坤,你真是个人物,居然布了这么大的局引我进来,不过你别忘了,我手下的兄弟可是多,还有其他的势力,也有我的联盟,你敢动我?”陈刀子怒目圆睁,吼道。
“你说什么,我没挺清楚?”张易番满脸堆笑地走到陈刀子身边,问道。
“你们敢动我?”
“嘭!”一个啤酒瓶落在陈刀子脸上,鲜血直流。
“你说我们敢不敢动你?”张易番擦了擦受伤的玻璃碎屑,问道。
局势在一瞬间转变,让头脑简单的陈刀子和陈强都难以接受。
“刚才谁跟我说要砸是个啤酒瓶的?”张易番瞪着陈强说道。
后者脸色大变,冷汗直流。
“番哥,番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像放一条狗一样放了我吧,番哥,求求你了,绕了我吧。”陈强跪倒在地上磕头说道,脸上充满恐惧之色。
“磕,接着磕,磕到我满意为止!”张易番冷酷地说道。
“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跋扈,整个就是一只听话的狗,在主人面前低眉顺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陈刀子,我党坤敬你是前辈人物,从来不曾对你有一丝的不恭敬,但是你却把这当成是我的软弱,对我和我的兄弟们随意欺辱,甚至想要将我杀之而后快,你可想到过今日的后果?”党坤说道。
“哼,不要以为杀了我陈刀子你党坤就能高枕无头,一个刚刚兴起的小势力,只要你敢动我,我保证明天你的末日就要来到了,其他人是不会放过你的。”陈刀子怒吼道,似乎根本就不怕党坤会去了自己的姓名。
的确,单单槐荫区就有小势力数十个,而党坤虽然也在其中,但是毕竟是兴起没多久的,整体实力以及资本不足,他只要敢动陈刀子,那么其他的老牌小势力自然也有机会收拾党坤一众人了。
“哈哈,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保证没有人会为你陈刀子出头的,你信吗?”张易番胸有成竹地说道。
“哼,我承认今天的这一出你玩的很好,恐怕大部分都是你的计划吧?”陈刀子看着张易番说道:“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可都是混社会的人,哪个是简单的角色,你以为你什么都能计划到吗?”
“陈刀子,到了现在你还想威胁我们,让我们放了你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啊,也好,我就让你知道我们的绝心。”
说完,张易番伸手示意毛刚。只见毛刚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喂,事情办的怎么样,都控制住了吗?”毛刚说道。
“毛哥放心,早都解决好了,我们就等着你的电话呢,你说吧,怎么办?”电话那边,一个声音说道。
“等会。”毛刚走到张易番身边,将手机递给张易番。
望着陈刀子脸上疑惑的神情,张易番伸手接过手机,说道:“让陈先生听个响。”
“好!”
接着,张易番将手机放在陈刀子耳边,只听手机那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爸爸,救命啊,爸爸,啊啊?”
“儿子,儿子。”陈刀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一边想要抓住张易番。
“嘭!”一个小弟一脚踹在陈刀子身上,将他踹翻在地。
“放了我的孩子家人,混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陈刀子依然骂骂咧咧。
“不得好死吗?”张易番喃喃自语:“我他妈早就不想活着了!”
张易番吼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总以为自己就是天,就是主宰,可以随意控别人的生命,今天终于也尝到被人威胁,被人控生命的感受了吧,我不得好死?你他妈记不记得你曾经也被别人这么骂过,现在终于实现了吧,知道痛苦了吧。”
“黑子,一个不留,都给我做了,要是有一个喘气的,你别回来见我!”
“嘿嘿,番哥放心吧!”
“啪!”
张易番挂断了电话,一脸狰狞地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陈刀子。
半个小时后,似乎被掏空了的张易番佝偻着身体走进停靠在楼下的黑色桑塔纳中。
“把现场处理干净,让兄弟们回去好好休息,我们还有一场大战要打。”党坤吩咐毛刚、王海说道。
“是!”毛刚,王海答应一声,转身上楼。
党坤缓缓走向车里,嘭的一声,车门关闭,车上只剩张易番和党坤。
“兄弟,没事吧?”党坤问道。
“好累啊,第一次感受到可以肆意结束、践踏、蹂躏别人的生命,感觉很痛苦,也很悲哀,不知道我将来会不会也被别人这么杀死。”
“易番,我?”
“别说了。”,张易番打断党坤想要说下去的话:“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今天的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已经没法回头了,剩下的,我只有着自己走进更深的黑暗之中,只有这样,我才能为小旭报仇,既然上天不公道,那么我就替天行道!”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兄弟我就不再劝说你了,你记住,不管你走到什么地步,我们都是兄弟,兄弟都支持你!”党坤拍着张易番的肩膀说道。
龙城夜总会私人会所,据说是某有势力的人物开办的,黑白两道通吃,即使是上面,也有人来往。
“大哥,附近的小势力头目都来了,恐怕就是为了陈刀子死的事情,看来他们要有大动作了!”经理办公室内,一个板寸头的男子对着电话恭敬地说道。
“只要他们不在夜总会闹事,就不用管他们。”电话里的声音吩咐道。
“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板寸头长出了一口气,附近小势力的头目到龙城聚集,这已经是近一个星期以来的第四次,恐怕他们该有点动作了。
陈刀子的死在他的眼中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小势力的头目而已,但是他很奇怪,处理掉陈刀子势力的人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而是正大光明地发帖子告诉大家自己是自己做的,并且邀请众人在这一周的周六在某个地方聚会。这可是大忌,难道对方是要拿陈刀子立威,将所有的小势力头目叫过去给他们下马威?
找死!
这是板寸头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一栋豪华的别墅内,中年男子正恭敬地坐在一名老者的面前,老者有六十岁上下,一身唐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什么事啊?”老人淡淡地问道,但是却有一种不容对方不回答的强势。
“哦,爸,龙城那边亮子打来电话,说最近附近的小势力头目经常在那里聚集。”
“嗨,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估计是小势力之间有什么利益纠缠吧。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找到地方了,但是那里的人已经都不在了,只知道他们的后代到了济南,但是具体在哪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