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李寿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吼道:“混账,那是我干爹!”
“是,是,是。”卢易唯唯诺诺地说道,似乎很很怕李寿全。
说来也是,卢易只是李家的走狗,而李寿全却是李润卜名义上的干儿子,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他也是一条狗,但是狗和狗也是有区别的。
“以后这种话不能乱说,知道吗?”
“我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今天的事儿,我就当没发生。”
“好,好!”
卢易起身,颤抖着走出房门。
“咔!”关上门之后,卢易恢复常态,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房间内的李寿全看着卢易离开,眼睛眯成一条线,喃喃自语:“李润卜,哼!”
郊区张家的别墅内,张少云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拿着一本册子,张继祖坐在下手。两个人的对面,一名眉清目秀、容貌俊朗,大约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静静地等待着。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张少云将手中的册子交到张继祖手中,说道:“你也看看。”
简单地翻看了几页,张继祖脸上的表情比张少云还要丰富,说道:“易番,这真的是邢法自己查到的?”
“是!”在报纸上已经死掉的张易番,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此地。
“人才,绝对的人才!”张继祖称赞道。
“易番,你真的决定把这本册子交上去?”
“没错,我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报仇,但是我太天真了。所以还是要接着两位的手,将这本册子交出去,恐怕,也只有借助你们的力量,这本册子的作用才能得到真正的发挥。”
张继祖与张少云对视一眼,只听张少云吩咐道:“去,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胡叔叔,他知道该怎么办!”
“好的!”张继祖起身出去。
“易番,接下来,你想怎么办?”张少云问道。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不过,我爸妈,希望您能派人将他们保护起来,否则一旦李润卜狗急跳墙,我怕他们有危险。”张易番说道。
“放心,这件事儿交给我。”张少云承诺道。
天媛会所,豪华的美容护理中心。
“玩够了,该回去了吧?”
天媛会所只允许女士进入,但是现在,却有一名中年男子赫然其中。
“你先出去吧。”正在做护理的女士对护理师说道。
“是!”护理师礼貌地回答道,然后又看了一眼男子,看到后者微微点头,护理师才转身出去。
“我哪里是玩了,我是在帮你打探其他两家势力的情况好吧!”
房间内只剩下一男一女,女子犹如少女般窜到男子身边,伸手揽住对方的手臂,撒娇道。
中年男子爱怜地在女人光鲜亮丽的额头敲了一下,说道:“那好啊,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究竟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哦!讨厌!”女子捂着自己的额头娇嗔地看了男子一眼,气鼓鼓地嘟着小嘴。
“啵!”
男子嘿嘿一笑,在女子的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你你个坏蛋!”女子脸色微红,一阵娇羞。
“外公,一旦我们和李家发生冲突,历下的王家会不会出来占便宜?”
张家郊区别墅内,张易番问道。
“哈哈”,张少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大笑说道:“你放心,你放心,那两个小家伙绝对不会这么干,他们没兴趣。”
“小家伙?”张易番疑惑问道。
“是啊,王家的王康和沐小念,这两个人虽然人到中年,但是性格却和小孩子一样,他们对于勾心斗角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当初王康从他父亲手中继承王家的时候,连蒙带骗地逃避,但是最后还是被他老爹从精神病院里抓出来,哈哈。”
“呃!”张易番一阵无语,三大势力之一的老大,居然还这么有个性。
“不过",张少云话锋一转说道:“你可不要以为王康和沐小念两个人是笨蛋,他们聪明的要死!”
“那有空要见识一下!”张易番说道。
“其实你和他们其中之一见过的!”
“见过?”张易番疑惑道。
“哈哈,你会知道的,不急,不急!”
“呃!”张易番一阵冷汗,今天的张老爷子似乎很开心,很喜欢耍人,眼看着张家就要和李家发生冲突了,难道他心里一点都不紧张?
的确,张少云真的没把李家放在眼中,暂且不说张家的大本营在东三省,即使是张继先在这里建立的势力,也不是李家可以撼动的。
李润卜之所以现在敢猖狂,只是因为他还没有见识到张继先背后真正的势力。
黄龙山公墓,张易番的葬礼就在这里举行。殡仪馆内,恢宏的大厅被一片白色渲染成庄严、悲痛的气氛。张易番倘大的黑白照片贴在前面的墙上,棺椁摆放在照片的正下方,周围摆满了白色的鲜花。
没有人哭泣,没有人流泪,众人都一脸肃穆地站在原地,静静地打量着墙上的照片以及棺材里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
张继先、杨彦生、邱洋,甚至连柳韵都穿着肃穆的黑色西装站在人群中。
王开、刘长乐、卢易、李寿全等人则站在张继先后面的一拍。
整个大厅充斥在一片黑色与白色之中,压抑的气氛让众人喘不过气来。
“李家李润卜到!”门口司仪响亮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大厅之内的众人纷纷紧张起来。
“妈的,他还敢来?”邱洋怒骂道。
“洋子闭嘴!”杨彦生吼道,有张继先在场,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哈哈!”李润卜人未至声已到:“张易番,你也有今天!死得好,死得好!”
“李润卜,你这是何意?”张继先似乎再也忍不住,吼道。
张继先这一喊,周围的几十个张家的打手纷纷摆出一副迎敌的样子。
“妈的,我看谁敢动手!”
“来啊!”
李润卜身后,老虎和黑子纷纷怒吼道,他们身后一众李家打手也纷纷亮出手中的刀棍器械。
“嗯?”李润卜回头看了一眼黑子等人,众人这才纷纷放下手中的器械。
但是现场的气氛,依然很压抑,甚至有些恐怖。
当李润卜进来的时候,柳韵等人已经被杨彦生推到身后护起来,现在,张家和李家分成两大阵营,对峙起来。
“李润卜,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张继先问道。
“什么意思?张继先,你们张家的命运到头了,从你把天桥区交给张易番的时候,你们张家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走到尽头了,现在,我就是来接收张家地盘的!”
“你?你凭什么?”张继先脸色铁青,喝道。
“就凭我已经掌握了你张家一半的地盘,就凭你收下的人纷纷投靠到我的麾下,就凭你张继先不识人!”
“我的人投靠到你的麾下?谁?”
张继先似乎很惊讶,猛地一回头打量着杨彦生、邱洋、王凯等人。
听到李润卜这么一说,众人也纷纷打量起身边的"自己人",猜测谁才是叛徒。
“哼,张继先,你想不到吧!”李寿全冷声说道,一边缓缓走出张家队伍,走到李家队伍中。
“妈的李寿全,原来是你!”邱洋一声暴喝,一个箭步朝李寿全跑去。
“住手!”老虎一声暴喝,也朝着邱洋冲去。
老虎距离李寿全近一些,先到李寿全眼前将之推开,抬手挡住邱洋踢来的一脚,左腿成鞭状,向邱洋的腰扫去。邱洋不退反进,右手成拳,打向老虎的胸口。
“呵!”老虎仗着自己体格健壮,硬受了邱洋一拳,左手也握成拳,在邱洋的左肩部打落。
邱洋与老虎冷哼一声,纷纷退到各自老大的身后。
李寿全已经退到李润卜身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张继先,说道:“张继先,你一不识人是不识张易番,居然让他把铁桶般的张家势力搞的这么乱,让我们有机可乘;你二不识人是不识我,居然让我在后来当上了天桥区的老大。我告诉,在这几天里,我已经把张家在天桥区的全部资产归到了李家的旗下,你张家,已经名存实亡了!”
“你?”张继先怒气攻心,恨恨地望着李寿全,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哼,就凭你一个人?”王开接口说道。
“凭我当然不可能,但是加上他呢?”李寿全指着卢易说道。
“嘿嘿",卢易嘿嘿一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邱洋冷冷地看了一眼李润卜,说道:“李润卜,你别忘了,你的儿子还在我们手里!”
似乎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李润卜和李寿全纷纷哈哈大笑。
“邱洋,自从张易番死后,你以为现在看守我儿子的还是原来的人吗?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才是天桥区的老大,我拥有调动所有人的权利!”李润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邱洋,猖狂地说道。
一切似乎都在李润卜的掌握之中,张家势力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压,地盘失去了一半,资金产业也失去了一半,就连他们自认为是把柄的李润卜的儿子,如今,也已经被李寿全派人保护起来,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见到自己的儿子。
谋划了五年、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目标,今天终于要实现了,他李润卜将成为独一无二的老大,等张家被吞并之后,王家哪里还有胆量和他对抗,无非也是他的盘中菜。
“哈哈哈!”想到这里,李润卜哈哈大笑。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砍杀喧嚣声从殡仪馆大厅外传来。
“啊!”
“啊。”?”谁说我死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无论是李润卜还是李寿全,心中都是咯噔一声,一脸惊讶地望向门口。
而刚才还显得受惊过度、颤颤巍巍的张继先,此时也容光焕发地看着门口。
邱洋、杨彦生、柳韵、王开等人脸上都是一阵笑意,就像看好戏一样打量着李家众人。
“张易番?”
“这?这不可能!”李润卜嘶吼道。
张易番的身影显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五六个手持开山刀的小弟,刀上滴滴鲜血还在流淌。
“哈,一切皆有可能!”
很快,门外的喧嚣声结束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跑到张易番身边,说道:“都解决了!”
“党坤,你敢背叛我!”李润卜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