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说道:“从师傅死的时候我就发誓,如果有一天让我见到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什么叫报应!”
“我的确欺骗了你,从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耍你,在骗你了,在医院,当我看到你那关心的脸庞时,你知道我当时的心里是有多么好笑吗,我真想拍着你的脑袋告诉你,你被耍了,但是我没有,我忍住了,因为我还要看着最后你被耍的样子,就是现在,就是现在。快点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可笑吗?哈哈!”
“那引雷诀是我动的手脚,你只是我的小白鼠、玩弄的对象,我要看着你被玩耍的样子,哈哈!”
“说什么以我的煞气来卜测神秘人的行踪,也是你的借口吧,你的目的就是让我昏睡过去,然后好给你充足的时间出来作案,是吗?”张易番此刻彻底冷静下来,说道。
“哈哈,没错,难道你不想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谁吗?”钟离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张易番,说道。
张易番心中咯噔一声,双目如电,直直地打量着蜷缩在地上,后背向上的两个身影。
“哈哈,怎么,连和你睡了一觉的女人都不认识了?”
“柳韵?”
“对!”
钟离说完,矮身将其中一个人翻转过来,不是柳韵又是谁?
“混蛋,你放开她!”张易番怒发冲冠,抬脚就要向前走。
“走!走,接着走!走啊!”钟离一声爆喝,看着张易番的脚说道。
张易番那抬起的右脚,缓缓收回,落于地上。
“钟离,你我之间的恩怨,和她有什么关系,放了她!”张易番不敢再向前,只好站在原地吼道。
“她本来的确和你我没关系,但是怪就怪她是你的女人,既然你毁灭了我的幸福,那么我就毁灭了你的幸福,你放心,你们还会一起在地狱里见面的!”
张易番与钟离相隔二十米,而柳韵和另一名女孩儿则躺在钟离的脚下。
此时,钟离已经无视张易番的存在,双手高举,对着夜空喃喃自语。
“钟离!”张易番怒吼一声,顺手捡起一根树枝向钟离冲去。
然而。
“嘭!”
张易番在捡起树枝的一刹那,只觉得自己大脑一阵晕眩,浑身无力之下,嘭地一声摔到在地上。
“忘了告诉你,在病房里,我已经使你体内的元气阴阳失调了,你现在应该使不出丝毫的力气才对!”钟离哈哈一下,转身望天,继续自己的事情。
张易番仍旧顽强地趴在地上,想要爬起来,但是无奈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
而此刻静谧的夜空中,一丝丝电击般的声音"啪啪"作响,龙脊背上空,一片乌云渐渐凝聚。
“张易番,今天我就再让你体验一下被雷劈的感觉!”钟离转身阴狠地看着无力的张易番。
“我要死了吗?”张易番在心中高呼。
“我还没有将学业完成,还没有结婚生子,还没有好好孝敬自己的父母,我甚至还没有把话跟诗音说清楚,还没有给柳韵一个名分,现在,我就要死了吗?”
“算了,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爸妈,诗音,兄弟朋友们,我要先走了!”
张易番脸上惨然一笑,平淡地望着钟离。
“笑,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你为什么还对着我笑?”看到张易番的这一微笑,钟离再次发狂了。
“他应该哭!”
“他应该求我!”
“他应该跪在地上给我磕头!”
“但是他为什么笑,为什么笑?”钟离愤怒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双目之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钟离,你才是真正的可怜人,我即使是死,也要比你幸福的多!”张易番淡淡地说道。
“啊~你给我闭嘴!我要杀了,我要用雷劈死你!”
钟离大吼一声,双手高举,口中念念有词,中间高空之上的雷云凝聚地更加密布。
“啪啪"的雷电声拍打在山峰边的灌木上,一丝丝火焰杯激发而出。
“给我落!”
“嘭!”
“落"字一出,张易番双眼紧闭,等待着天雷临体的那一刻。
然而,嘭的一声过后,却再也没有了钟离的声音。
医院内,柳韵手中剥着一个橘子,而张易番则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打量着眼前的丽人。
“看什么啊?”柳韵注意到张易番的眼神,娇嗔地说道。
“看美女啊!”
“讨厌,油嘴滑舌的!”柳韵将手中的橘子掰下一个来,塞到张易番的嘴中说道。
“嘿嘿,亲爱的,你说我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吧,那咱那个证,什么时候领了啊?”张易番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现在还是学生呢!”
“那又怎样,结婚证还加三个学分呢!”
“你啊,没个正行,你还是先谢谢人家小胡吧,要不是他来的及时,一枪打中了钟离的眉心,现在你和我恐怕都要在地狱里结婚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老公我之前觉得事情蹊跷,给局里打了一个电话,他们也不可能知道来救我啊!”张易番涎着脸皮道。
“好吧,都是你有理!”柳韵知道自己说不过张易番,只好认输,但是似乎是恍然大悟,柳韵瞪着张易番吼道:“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老公了,哼!”
“喂,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忘了那天晚上了,我们可是。”
“我忘了,怎么样!”柳韵说道。
张易番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说道:“你要对人家负责!”
“呃!”柳韵一阵无语。
门外,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手中鲜花"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掩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