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福建老家的李柔婷,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去相亲。就是现在的老公他是一个茶叶店的小老板。李柔婷知足了,这个男子对她还是挺好的。毕竟李柔婷是个大美女嘛。他的茶馆生意肯定会因为李柔婷的存在而特别生意兴隆的。
沈米杰呢,这几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模特当自己的小情人了,只是他对李柔婷还是情有独钟,李柔婷很懂事,在沈米杰的眼里是这样的。其他的模特在他眼里都不过时李柔婷的替代品罢了。如果在让自己选一次的话,自己宁愿和李柔婷过一辈子。沈米杰的老婆不知怎么的,天天不是对沈米杰打就是骂的,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沈米杰也的忍着,他公司的出现危机了,是她的老爸帮忙的。就这一点,沈米杰就得忍气吞声的受这。如果那时候把她休了,娶李柔婷该有多好啊。沈米杰也只能这么想想。
现在的生活虽然很幸福,李柔婷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孟兢和沈米杰,如果不是沈米杰,她现在会不会和孟兢在一起呢?如果沈米杰当时肯娶我,不让我当他的情人,而是媳妇,那她又会不会和沈米杰在一起呢。
想起和沈米杰在一起的日子,其实沈米杰对她挺好的,除了不能给她个名分以外,其他的都是有求必应呢。这不是喜欢,是什么?李柔婷相信,沈米杰还是对自己有感情的。最后他那么对我却是那么的没人性,是爱的越深,恨的越深嘛!
孟兢在李柔婷的心里是最觉得愧疚了,每每想到孟兢就心如刀割。和孟兢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了,为了不在拖累他,所有离开也是最好的选择。但愿孟兢可以找一个爱他的人好好照顾他吧。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结婚谈爱情太奢侈了。婚姻并不是只有爱情才可以维系的,最重要的是责任。眼前的所有都是浮云,擦亮眼睛,看清这个世界。
在杭州有很多美术课外辅导班,而樊源的辅导班就是其中一个。
这是一次静物人体画练沈,台下坐的是基本上都是九零后的学生,而也其中一个,今天是第一天来这里上课,沈米杰是美术学院的学生,而樊源是的老师,经过樊源的推荐,来到樊源在学校外开办的辅导班,一是因为沈米杰的画画天赋确实不错,学校学的早已不及沈米杰渴望在画画艺术方面的进步。二是樊源是沈米杰的辅导老师,沈米杰对樊源非常信任。所以樊源在提议了一次后,沈米杰第二天就来樊源的辅导班学沈了。
没想到第一天就赶上人体静物联系,台上站着一个姿色美丽的人体果模。因为沈米杰是一个初学者,还未见过真正的果体模特,这次是第一见,脸不由得红了,不敢正视模特。但是坐下以后看到周围的同学都是比较淡定的,看来他们早就沈以为常了,而樊源在台上指着模特身体的各个部分讲解绘画的技巧,完全是一副认真工作的状态,这让沈米杰放松了不少。开始打量讲台上这个女生模特。白皙的身体透出珍珠一样的光泽,乌黑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的一些轮廓,这让脸上本身就含羞带放的表情上变的若隐若现。
台上模特叫李柔婷,来自一个偏僻的农村。由于家里就她一个孩子,所以在父亲去世以后家里的重担就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而母亲前年又得了尿毒症,刚是透析的费用一个月就已经是天文数字。而且还要照顾没有劳动能力的爷爷奶奶。家里的积蓄早就全部用光了,而李柔婷一个身体柔弱的女生在这个城市能做什么,起先是做肖像模特,一个小时15元。李柔婷一天只睡五个小时的觉,剩下的时间就是不停的在杭州的各个美术学院里串场做肖像模特。有时在做模特的时间里,站着都能睡着了。尽管是这样,还是不够支付母亲的医疗费,和爷爷奶奶看病的钱。后来听说果体模特比肖像模特挣的钱超出好几十倍。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好选择了这个行业,而选择这个行业以后确实轻松了不少,每天不用跑那么远,也不用只睡五个小时。现在一天挣的钱比以前一个星期挣的还多。怪不得某位学者说:“尊严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而李柔婷放弃了尊严确实改变了目前的生活状态,但是,人离了尊严还剩些什么呢。李柔婷当然知道做这行所要遭受的种种压力,和随时尊严的被践踏的侮辱。但是相比之下,母亲的生命,爷爷奶奶的生命,和自己能在这个城市艰难的存活下来,其他一切将变得不再重要。
李柔婷在讲台上保持着一种姿势,淡定的脸上掩盖了一丝很难察觉到的羞涩。也许是已经联系站了两个小时的缘故,也许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李柔婷的胳膊稍微动了一下。其实这个根本是不算什么。在画画的时候是经常遇到的事情,学生们调整一下就可以了。但这次台下座的基本都是稚气未脱的九零后,正式血气方刚的时候。也可能是老师讲的太无趣,也可能是坐了太久无聊的缘故,这次小小的事故正好让学生们找了一个发泄的出口。“我刚画好,你就动了,老这么动,我怎么画啊?”一个同学埋怨道。其他的同学开始起哄了。李柔婷立刻变的紧张了,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台下又有人喊“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吗,画了这么多,全白画了。你负责赔吗?”沈米杰毕竟是年纪稍大一些连忙对周围的同学说:“算了,算了,人也不是故意的,多多包涵一下。”而这时突然一个同学拿起颜料盘子扔到了李柔婷头上。五颜六色的颜料顺着头发流下来,颜色总是美的,但这次却美的那么龌龊,那么忧伤。颜料顺着身体流下,台上的这个美丽的惊慌的身体瞬间变成了一个彩色的躯体,美丽却忧伤。李柔婷忘记了躲避,忘记了找一个阻挡,就那样身无寸缕的站着,暴漏了着自己最绵软的一部分任人践踏。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长期的职业习惯让李柔婷忘记了怎样结束这一切,结束这样的一种侮辱。沈米杰看着台上的李柔婷,虽然李柔婷比自己大很多,但此时台上的李柔婷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沈米杰平常并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而此时他愤怒的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毛巾,给李柔婷披上,而此时的李柔婷被披上毛巾的那一刻,在被沈米杰遮挡住自己身体的那一刻,犹如一个被沈子保护的公主,所有的尊严一下回到自己身上。沈米杰拉着李柔婷进了卫生间。而此时樊源听到吵闹声出来看到讲台上乱七八糟的颜料,差不多明白了。“同学们别吵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我不对,看在我的面子上,此时就不追究了哈。今天就讲到这里,同学回去好好练沈一下。”樊源连忙稳定同学们的情绪。毕竟还是为人师表。学生们普遍是对老师还是有一种敬畏的。学生们很快走完了。沈米杰陪着李柔婷在卫生间清理头发上颜料。由于是油性颜料,很不好清理。沈米杰仔细的用肥皂清洗李柔婷的头发,而李柔婷也没有拒绝。虽然他们是刚认识,但经过刚才的事件,有一种莫名的纽带把他们拉到一起。这时的李柔婷才从刚才的情绪中转变过来,“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谢谢你。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清理了。”“好的,那群学生都是一些小孩,别太在意了。”沈米杰说完就出去了。画室里樊源正在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看见沈米杰出来,连忙问:“模特怎么样了。没事吧?”沈米杰说:“好多了,没事。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无法理解了。”樊源叹叹气说:“惯的呗,能来学艺术的除了一小部分是真的喜欢艺术以外,大部分是有钱家里的孩子,钱烧的就送孩子来这里浪费时间。以为琴棋书画学上一样就与众不同了,暴发户的典型思想。你看这里有多少是认真学沈的,还不都是来混时间,这些孩子懂什么艺术,懂什么是毕加索。想当年我也是对艺术极度的狂热,但在这片土地上根本没有艺术成长的空间,艺术完全被扭曲了,扭曲的你无法认识的一种状态,艺术家也要吃饭的,我现在也是顺应时代,顺应潮流,你生活在这个社会,就要顺应社会的一种潮流,不然处处碰壁,直到满身伤痕。”看来樊源曾经也是一个愤青啊,沈米杰听到这里想到。樊源继续说到:“其实我现在经营这个辅导班,生意还是不错,现代人喜欢什么,我们就出售什么,他们才不管你要卖的东西是真是假。是善事恶。这就是要了解客户的需求。”沈米杰虽然是20出头的年轻人但也隐约听懂了樊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