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漫眼圈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温小姐,我好想你。”后面加了个大哭的表情。林漫漫用了好久时间,才打出几个字来,憎恨的看着爪子,愈发的觉得自己好悲催。
隔山有朵花:怎么了林漫漫?
林漫漫看见好友的几字儿,心里委屈更浓。
伸着僵硬的爪子,才大键上按出一行字来:温小姐,姐撞邪了。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爸妈还是先瞒着好了,只能找这两朋友帮忙了。
隔山有朵花:林漫漫,现在有点忙,今天订婚,怕是不能再多说,回说。
啥?林漫漫瞪着那一串字,用了好久的时间才消化过来。
订婚?
跟谁?为什么她从没说过?
林漫漫一连串的问题想要问,可爪子使用太痛苦,急得她一阵抓头骚耳。
隔山有朵花:回头再和你细说,现在上车了。
林漫漫看着对方的头像变成灰色,久久回不过神来,舒青雪不是说要一辈子陪着父母不嫁的吗,怎么这会儿就订婚了?还没有半个前信的?
“不行!这里面有内幕,一定有内幕!”林漫漫的八卦精神出来,转到另一个好友。
姐是妖娆喇叭花:冯律师?温小姐要订婚了?你知道么?
林漫漫等着回答,久久,才看见一串字回了过来。
婉约荆棘:林漫漫这是几时的事?
后来一个喷水的表情。
看来她也不知道。林漫漫穷极无聊,想着怎么告诉他们实情的好,是回复本身重要呢,还是面子重要?想到两人若知实情,估计会笑上一个星期吧。
“说来说去就是人妖的不对!!”林漫漫气恼的一脚揣翻了桌上的咖啡杯,看着一地的狼藉,眼里一片得意的笑,看你回来不气得跳脚!!
“冯大律师,姐好无聊。”林漫漫发出一个求安慰的表情。
婉约荆棘:看你是思春了,听伯母说你去相亲了?。后面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噗!
林漫漫嘴里的牛奶喷了出来,屏幕上一片乳白色斑点。
姐是妖娆喇叭花:别说相亲,你一说姐跟你急!!
就是相亲害惨她了!!
林漫漫心里哀嚎一声,要是亲亲娘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抱头痛哭?
姐是妖娆喇叭花:现在的重点是青雪,她怎么会突然冒出个男人来?也太会藏了,果然有异性没人性的!!
得赶快转移话题才行。
婉约荆棘:你在哪里?地址在帝王苑里??怎么会出现在那??
林漫漫瞪目,果然是精明的人最可怕。冯听雨冯律师面前,任何一点掩饰都要被一一识破。
姐是妖娆喇叭花:我昨天出了点事儿。
婉约荆棘:啥事?被蛋糕咽死了?
咳咳——
林漫漫喉咙被蛋糕哽得难受,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的水下肚才舒服了些。
姐是妖娆喇叭花:这事儿说不清楚,你去XXX医院1405房看看就明白了。
冯听雨放下手中工作,瞪着电脑半晌,这林漫漫又在玩哪一出戏?
姐是妖娆喇叭花:冯律师,好姐姐,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后面一个痛苦加痛哭的表情。
看见对方的头像变成了灰色,林漫漫知道这人是听进去了。
“最好是有事儿,否则让我停下手中的重要事务而是玩笑的话,你死定了!”冯听雨低咒了声,将工作交给了属下,打车去了医院里。
到了1405房时,整个人傻眼了。下一刻就是一阵凉意从脚底升到头。这儿昏睡的人是林漫漫,那刚刚和她聊天的是谁?
一阵风拂过,冯听雨吞了吞口水,看了看左右,越发的觉得惊悚,难道是林漫漫的鬼魂?
“医生,我朋友为什么无法醒过来?”冯听雨听了医生的解释,无法接受,才知道好友出了大事。还被定义成非典型植物人。
“这个也是我们现在正研究的,林小姐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就像陷入了深度睡眠般,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她醒来。”医生说着,脸上带着隐隐的兴奋,这样的奇事,自然是要好好的作为研究对象。
可怜的白老鼠。冯听雨替好友哀叹一声。
婉约荆棘:林漫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是不是在地府里和我聊天?
林漫漫喀崩一声咬断署片,看见好友的留方,噗哧笑了起来,没想到一本正经的这人,想像力这么丰富?眼珠子转了转,回了过去。
姐是妖娆喇叭花:冯律师,你去医院看我了?怎么样?有没有醒的可能??
婉约荆棘:废话少说,快回答,你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今天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林漫漫想了想,将此地的详细地址找到发出。
姐是妖娆喇叭花:到这里来,姐现在各种急。
林漫漫关了电脑,伸了伸僵硬的前爪。
“可怜的球球,现在才知道你有多不易。”林漫漫感叹说着。
片刻后,门铃响起。
“冯律师的效率就是快!”林漫漫激动的跳了起来,到了门边,才发现一个事实,太高了。
“好吧,现在是姐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林漫漫深深吸了口气,狐狸脸一鼓一鼓如青蛙般,一鼓作气弹跳而起,爪子在快要抓着门把的几寸时,又砰地一声掉落而下。
“失败是成功他妈。再来!”林漫漫再次一试,依然失败。
“林漫漫!!”门外传来冯听雨焦急的声音传来。听见里面的异响,让她又是好奇又是紧张。
“我再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林漫漫看向客厅里的沙发,显然是扳不动的。只得转而将餐厅里的凳子费进吃奶的力气往外推去。
“该死的人妖,为什么非得用这种笨重的檀木?累死姐了!!”林漫漫移动了几米,就累得趴在凳脚上哈哧哈哧的喘气,用了十几分钟,才完全了工程,打开门时已经快要瘫倒在凳上了。
“球球?”冯听雨看见球球是一惊,又往里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看见任何人。
“你主人呢?”冯听雨看了看左右,试图看出“鬼”的藏身处。
“我在这呢?”林漫漫如牛般,四脚发酸。
“球球?”冯听雨看球球行为古怪。
林漫漫等歇够了,才将从温凤卿书房里找到的纸笔取出,爪子极是困难才勉强攥紧的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体:我是林漫漫。
该死的人妖,剪了爪子,可害苦她了。
冯听雨瞠目结舌,瞪着球球。
“你真的是林漫漫?”冯听雨蹲下了身将她放桌上和她平视,左看右看一番。
林漫漫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地上一大堆垃圾。
冯听雨扫了一翻,笑了起来,“吃货,看来不假。”又看了她半晌才双手插腰毫无形像的大笑起来,“应该让青雪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笑死她的。林漫漫,我看是你天天虐待球球,现在得回报了吧?”球球可是常常遭她毒手蹂躏,什么让它学狗狗般的去叼球,扑蝶之类幼稚的事儿。
林漫漫朝她生气的呲牙,就知道这人会嘲笑自己。
“好了,我信了,不会再笑你了,现在,好好说说,怎么回事儿?”冯听雨看她凶狠的表情,心里快要喷了,但怕这人抓狂只得生生忍下,正了正脸色才问道。
林漫漫简单的把意外过程写出。只希望这人能找出个好方法来帮自己。
冯听雨一脸凝重神色,瞪了她半晌,最后才认真的道,“不如我给你找个茅山道士来??”这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他们所认知的,她也没撤了。
林漫漫连连点头,不管怎样的方法,有用就成!!只要能还回,她早晚给佛祖烧三注香!
“现在没事儿了,别怕,你一定能还回去的,就算回不去,不是还有一个人养着你嘛?”冯听雨似笑非笑说着,这才有空观察着屋里的一切,看到像框里的人时,脸上一片惊讶之色。
“林漫漫,你还不知道你的新主人是谁吧?”冯听雨拿着相框,朝她笑得一脸暧昧。
“我管他是谁,反正我是他债主!!”林漫漫背着双爪在身后,一脸傲慢神色。
“看你的样子你也不知道!”冯听雨叹息了声,一边打开电脑找出一大堆的资料来,歪歪头,“看看吧,你住在一个身家上亿的钻石男身上。”
林漫漫滑动着鼠标,最后撇了撇嘴,“果然如我所料,是个花心大罗卜!!”冯听雨双手交握,一脸的古怪表情看着她,“这个男人多情又无情,你得小心点。”
“什么意思?”林漫漫瞪着她。他多情无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意思是千万别喜欢这样的男人,明白否?”冯听雨没好气的在她头上点了点,想着自己和一个狐狸大眼瞪小眼,就觉得画面诡异到不行。
林漫漫嗤了声,她的眼光有那样的差嘛?
“好了,既然你现在现状安稳,我得离开了,得先观察一阵子,说不定也就自己回去了?再不行,咱们就去找方法??”冯听雨看了看表,准备着离开。
“喂喂!你不陪陪我!”林漫漫可怜兮兮的扬着爪子。什么观察一阵子,这人分明是想多看看笑话吧。
“其实你这样也挺可爱的,要是回不去的话,就做个宠物也很好呢。”冯听雨似乎明白她的意思般,故意踩她的痛处。
“可爱你妹啊可爱!!”林漫漫暴走,果然早知道就不找她了。
“好了别气,我会尽快找个能帮忙的人来。”冯听雨抱着在球球脸上亲了亲。
“这还差不多。”林漫漫看门再次合上,心里的郁卒更深。刚刚看见好友的那一次,她强掩下的害怕让她差点哭了出来,心里的担心恐惧,现在总算少了些。
温家的老宅。
一栋西欧风格的别墅,绿园小桥流水,蜿蜒的小径,直达了落地窗的前院厅外。
温凤卿一进门,就听见笑闹声传出。一眼看去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挤到了一堂来,喧嚣得就像菜市场一般。温凤卿微微皱眉,不过一个订婚而已,妈会不会做得太夸张了些?
“凤卿,你可终于回来了。”温妈妈看到他欢喜的上前,高兴的道,“今天你订婚,我把咱们温家的亲戚们都叫来了,只是一家人一起诚实,就不对外通知了。”温妈妈知道他心里有些不乐意,也就答应着从简,但该少的还是不能少。
说着又拉过一旁穿着一身雪白礼服如新娘子的舒青雪道,“你们先聊聊,时间还早,以后你就要对人家姑娘负责,不能再这么冷淡了?”温妈妈对着儿子不放心的耳提面命着。
“妈,不用凤卿哥勉强的。”舒青雪腼腆笑着,脸上一片红晕,不敢正视温凤卿。
温凤卿看她羞答答的样子,眉头直皱,叹息了声,“坐吧,还有,没人教过你,看人不是看头顶吗??”就这样的小白兔?温凤卿揉了揉眉头,对母亲的眼光感到叹息。
“我,我……”舒青雪被他冷淡的声音一说,羞红了脸,抬起头,一对上他的眼睛又心慌的低下了头去,紧张的搅着衣服,她从没穿过这样正式的礼服,浑身都不对劲。一边暗骂自己的没用,还有些淡淡的委屈感。
“好了,看来你是不想和我说话!”温凤卿看她低着头吱吱唔唔着,心里的烦躁更甚,母亲为了报答别人的救命之恩,硬是将这女人塞给自己,看来以后有的受了。想着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准备起身而去。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在家里陪着那只狐狸比较有意思呢。
“凤卿哥别走——”舒青雪看他就要离开,终于鼓起勇气抓住他手,脸上像要快滴血般。
温凤卿看她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欺负了她呢,又接到母亲的瞪视,只得无奈的坐了回去,沉声道,“你放开,我不离开。”
“凤,凤卿哥,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太紧张。”舒青雪只想狠狠敲自己一番,明明平时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自己,一遇见这人就找不到北,说不出话来,要是让林漫漫他们两人知道了,铁定笑死了。
舒青雪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向温凤卿,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时,心里一阵难过,但还是扯出笑来,勇敢的道,“凤卿哥,我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的,你,你不要讨厌我。”
温凤卿看着对面白着脸发着抖的女人,抱着胸半倚在沙发上,摇头道,“我不讨厌你。”只是没法喜欢这样的性格。菟丝花一样的女人果然不适合他,做老婆还行,情人就太痛苦了。
舒青雪脸上一喜,交握的双手也终于放松了些,端着桌上的咖啡,却是手一抖摔了下去。磁器摔破的清脆声惹得其它的宾客侧目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