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吹弹可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隐含春水,莹莹的望着吴员外,秀直端挺的鼻子,小巧红润的嘴唇,每吐一个字,都让人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把似的。
赵青莲还能保持镇定,太守和吴员外顿时魂都散了一半。
“这,这怎么可能?”
不管怎么说,这女子自称是春娇,那肯定是自己老婆没错了。如此绝色佳人怎么能让其它男人看呢?
吴员外转身用肥硕的身子挡住太守的视线,正气凛然道:“既然你舅妈没什么事,你就和青莲退下吧!”
太守还想再多看几眼,赵青莲一手扯着他的耳朵将他揪了出来。吴员外及时的将门掩上了。
“你想干什么,那可是你的舅妈!”赵青莲恼羞成怒道。真没想到这花道长还真有本事,居然能将舅妈那么一块朽木变成了绝色佳人。她决定了,今天晚上就烧香祷告,让花道长也送给自己可以变美的药膏。
“简直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太守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当之处,满脑子都是她媚眼如丝,白皙小巧的玉足,想着如果能够一亲芳泽,哪怕就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赵青莲见他一副神魂颠倒得样子,生气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
“啊!疼——”太守叫道。
赵青莲皱眉,“你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的魂都被勾走了!”
太守哀怨的看了她一眼,顿时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她原来凑活看着还可,这如今见了一面变了样子的舅妈,立马就不能入眼了。
赵青莲见他对着自己叹气,火冒三丈,“韩老四,你敢冲我叹气?要不是我娘家帮你掏钱上下打点,你到现在不过还是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你要是敢动歪脑筋,我娘家的人饶不了你!”
“哎……”韩老四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赵青莲一跺脚,“韩老四你给我记着!”
吴员外哆嗦着身子来到了春娇跟前,看着她白皙嫩滑的皮肤,嘴角不争气的流出了哈喇子,伸手一抹,“你,你真的是春娇?”
“吴朗……”春娇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吴员外哪里还能招架的住,扑通一下子就软在了她的脚下,发梢的水珠落在了他的脸上,他也不擦,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脚踝。
“啊,你好坏啊……痒死了……”春娇笑的花枝乱颤,吴员外就更加卖劲了。他听得佳人勾魂的笑声,却没有看见她头顶长出万条蛇头,正在欢快的跳跃着。
呃,原来,蛇也是怕痒的。
吴员外将她的脚从脚趾头到脚后跟,挨个亲了遍,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她的脚下,顺着白皙的小腿往上看,更是风光无限好。
他抖着嗓子,上前抱住了她的大腿,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啊,真是太美了,杏花楼最红的姑娘也没有你好!”
“是么?”春娇没有生气,娇滴滴的问道。
“是,是!我发誓,如果我敢在你面前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他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不住的摩挲着,央求道:“春娇,春娇,我爱你,你就是让我立马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是么?”春娇娇笑一声,将裙摆拉的老高,白嫩的大腿露了出来,她顺势一倒,躺在了吴员外身侧,“我要你死,你真的会为了我去死?”
吴员外两个鼻孔突突的往外冒着鲜血,从怀里扯过丝巾塞住,眼珠子却是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大腿,伸手颤巍巍的摸了一把,猛地趴上去就是一顿乱咬,“春娇,你真是太迷人,太美了,我受不了啦!”
他肥硕的身躯压了上来,春娇的身体猛地扁了,只见她怒气冲冲朝着吴员外的头打了一下,吴员外就昏了过去。
“这吴员外重的跟头猪差不多!差一点把我们从身体里挤出来!”
“啊呀呀,他太丑了,我看了都恶心,身上的肉一定不好吃,我们还是去找别的人吧?”
“不如去找太守吧,他看起来比他瘦!”
“不行!太守也很胖,我们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这个身体,要是被他压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得,还是先去找个长的漂亮一点的小书生或者是小厮,先塞塞牙缝吧?”
“刚才门口站着那个小厮倒是长的白白净净的,我们去逗逗他吧,哈哈哈……”
春娇起身,拍了拍身子,厌恶的瞪了一眼吴员外,用脚踩着他的背出了门。
吴青山原是吴员外的远方侄子,家道中落之后就来投靠吴员外。这吴员外可是个认钱不认亲的主,虽然表面上管他叫一声大侄子,背地里也就是把他当奴才使唤。
吴青山在家中那也是成天被人伺候惯了,见吴员外给他甩脸色心里头自然不高兴。可是又不想去外面吃苦,只能留下来做了个管家。说是管家,就是一小厮,每当去那里,吴员外倒是总把他给带上。大概觉得他是自己人,长的也清俊,带出去也长面子。
春娇很早之前就打过吴青山的主意。吴员外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按理说如果他应了,这日子私下里也过得不错。不过这吴青山自小也是在脂粉堆里混过来的,这春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所以不管春娇如何许诺,他始终都没有松口。春娇把他的例钱管的很严,他想去花楼也没有机会,只是在府中找几个长得还不错的丫头们玩了玩,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春娇出门,见门口放了一桶水,远远的看着吴青山站在院门外。便提着水桶,十分艰难的朝着院外走去。
吴青山乍一见一个美人提着水桶过来,先是一愣,继而双眼就再也挪不开了。
“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我怎么没见过你?”吴青山板着一张脸,拿出管家的威严模样,故作严肃道。
“吴管家?”春娇嗔道,“人家的手好疼啊?”
吴青山吞了吞口水,走过来,拿起她的手,“嗯,手疼是吧?”
“是啊,奴家头也晕……”说着往吴青山身上一倒,吴青山半个身子都麻了。
那些丫头都是干些粗活,那手抓在手里就像是刺拉拉的干树皮,如今这春娇的小手往自己手上这么一搭,他立马整个心都是一荡,只觉得细腻光滑,凉凉的就像是暑天喝了冰镇的酸梅汤一般。
再去看那春娇,只见她乌溜溜的眼睛含情脉脉,欲语还休,吴青山更是酥在了那里,恨不得马上将她搂在怀里一阵爱抚。这样的姿色在丫鬟里可是少有,就算是花楼的头牌也不过如此,今日竟让他碰见,他又怎么可能放过了!顿时反手将春娇柔若无骨的小手抓紧,道:“姑娘,要小心了,再要是受伤了,我的心也碎了!”
春娇也不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娇羞点头,“谢谢吴管家,我就后面的院子住着,让吴管家操心了,真不应该!”说着又深深的把吴青山一望,赶紧的低下头去。
吴青山心中大喜,面上却是装作若无其事,放开了春娇的手,只见两个小厮已经走了出来。
这天夜里的月色很好,细风微微,春娇见众人已然安歇,轻轻的起身,将衣服脱了,只着了素白的中衣,悄悄的来到了僻静的后院里,这里树木葱郁,常年没有人进来,地上落了厚厚一层的树叶,时不时的传来几声蝈蝈的叫声。
春娇将鞋子脱了,把头发披散下来,她的头发本来就保养的极好,披散下来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光脚走在树叶之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她心里又是雀跃又是期待,只怕吴青山不会来。
夜更深了,吴青山并没有来,春娇独自走了几圈,觉得无趣的很,心中不免恼火,本夫人如今花容月貌,深夜相邀也就是看得起他,没想到他居然还如此假正经,要是对自己没有意思的话,早上怎么拉着自己的手不松?男人就是下贱!她恨恨的想着,一手将头发捋在了脑后,弯下腰正要穿鞋,突然一股力道将她扑倒在了地上,幸亏地上一层厚厚的树叶,要不然可就摔疼了!
她吓了一大跳,正要叫喊,那人一手抓住了她的双手,薄而性感的唇就堵住了她的嘴巴,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只见是吴青山,呜呜的哼了几声,便停止了挣扎。
吴青山狠狠的在她脸蛋上亲了几口,道:“宝贝,你可是想死我了!”
春娇心里一阵猛跳,头上的小蛇差点被甩了出去。她双眼晶晶亮的看着他,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她有些结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吴青山摩挲着她的脸颊,又低头闻了闻,一脸享受道:“好香啊……”
春娇只觉得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许多小蛇已经跃跃欲试,想借着这次亲热吞噬掉这吴青山的魂魄,霸占他的身体。
吴青山压在她的身上,姿势暧昧,她不由得红了脸,害羞的,小声道:“青山,你先起来,一会让人看见了不好!”
吴青山低笑道:“人,哪里来的人啊,这会他们都睡着了,你白天相邀,不就是想和我共赴巫云吗,还等什么,赶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