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开车行驶在高速路上,脑很痛,昏昏沉沉,右脚受了伤,只能用左脚控制车子,他现在脑子里只有北念,只有北念,慕司寒终于到了了北念的门前,他望了来时的路,电梯坏了,他只能走楼梯,北念电话打不通只能上来找北念,每走一步都要忍受骨头错位的痛苦,每走一步都让慕司寒意志的无比坚强。
慕司寒无力的敲了敲北念的门,门开了北念望着一脸鲜血的慕司寒,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司寒,你这是干什么了啊?怎么弄成这样子?”慕司寒笑着一把把北念接进怀里,全身只有左脚才能支撑住身子。他用了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一句话。
“北念,我能想到了的只有你。”话音刚落慕司寒的身子便滑了下去,倒在了地上,剩下的是夜的寂寥,屋子的空旷与北念无尽的哭喊。
慕司寒在一个清晨醒来,腿上打了石膏脑袋上缠了纱布,身旁躺着彻夜未眠刚刚睡下的北念。慕司寒抚着北念的脸,身体上的疼痛什么也不算了,在多的痛苦都已经无所谓了。北念动了动起身望着盯着自己笑得慕司寒。“你醒了?太好了,医生,医生。”北念来不及与慕司寒说什么屁颠屁颠的去叫医生慕司寒忽然觉得太难过,心里很难受,他刚刚看到了北念的疲惫,大概,是几个晚上也没有休息好吧。
北念接着慕司寒的主治医生。来了,那医生笑着说。“有没有什么异常?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医生,我的身体……”
“你昏睡了三天,你的大脑受到了了重创,失血过多,是你的女朋友给你输得血,只是嘛……这腿……”医生吞吞吐吐没有说话,聪明的慕司寒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北念推着医生出了门,一会儿说北念坐了下来,她握住慕司寒的手,真挚的望着慕司寒。
“北念……这腿到了底怎么回事……老实告诉我,不要骗我。”慕司寒望着北念,眼里有太多的酸楚,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司寒,医生说你这腿受伤以后,又受了很大的运动,内部发炎,有可能……”北念不敢在说下去,她害怕慕司寒会坚持不住,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有可能在也站不起来了是吗?”北念抬头望着慕司寒心里有太多的酸楚,她不知道如果这句话说出来会给慕司寒造成怎样的伤害,但是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会离开慕司寒身边。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医生说……”慕司寒闭上了眼睛,有种绝望的心绪,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或者根本走不下去,他好累,厌倦了这个世界的花花草草,就连眼前的北念都不知道接下来用什么去爱他。
“司语已经给我说了你家里的事了,干嘛要那么固执。我……”
“北念,我们分手吧。”慕司寒望着北念说出了这句话,他是下定决心了,就算心里在怎么舍不得都要放开手自己,他已经给不了北念幸福了,倒不如放手让她自己走。北念没有惊讶,她就料到了慕司寒会说这么一句话,她没有回答慕司寒的话,从药箱里拆开药,递给慕司寒。慕司寒只是望着他没有说话。北念知道慕司寒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一个眼神她都知道,这个眼神她看到了慕司寒心里有千般万般不愿,迫不得已的这种感情北念感受的到了
“该吃药了。”慕司寒狰狞的望着她,仍然不理会北念。北念将杯子递给慕司寒,慕司寒望着递来的杯子,心里涌现出万般思维。他一挥手,把杯子摔到了地上。
“北念,你他妈的给我滚。”北念一愣,记忆之中慕司寒从来没有对她这样的态度,在北念的印象中只有轻言细语,永远的疼爱着她。她能理解慕司寒的心思,她望着慕司寒莞尔一笑。
“杯子摔了多可惜啊,我还要去买。”北念蹲下了身子,用手用一块一块的拾起,她始终微笑着微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怕自己的心情影响到了慕司寒,猛得一块玻璃将北念的手指划破,北念吃痛的叫了声。
“没事吧?疼不疼?”慕司寒回神紧张的关切的问着北念。一听着北念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终于忍不住了,压抑了太久的情绪。
“司寒……你是爱我的……不要让我离开……我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彼此相爱,这就够了。记不记得慕司寒对北念说过这一辈子只要北念在他便一直爱。难道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对不对?”
慕司寒用手支撑着额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他始料未及,就在前一天他还在计划与北念去骑脚踏车,现在却连下床都成了问题。
北念走向慕司寒,拉过慕司寒的手紧紧握住。“司寒,现在遇到了这种问题你不要把我推着远远的,让我们共渡难关,让我陪你一起走,我们一定会渡过的。”
北念真挚的望着慕司寒的眼睛。近身前去,轻轻吻了吻慕司寒的嘴角,就那么仅仅几秒钟,抽身离去时,慕司寒一把揽过北念的腰,吻上了北念的唇,辗转反侧不停的索取,北念温柔着回应慕司寒的强攻……
慕司寒本想把北念推得远远的,可是他错了,北念早已把他当成了生命中的依靠,这种相依相偎是珍贵的,慕司寒想这一生自己爱的人也爱自己,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别得他想不了那么多。
“哇……靠……”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北念与慕司寒的亲吻,他们同时看向门外,是提着果篮的慕司语,慕司寒看清楚来个后,又继续揽过北念的腰。“来,继续……”北念轻笑着把慕司寒推开。
“我打扰了你们,不会怪我吧?”司语走向慕司寒放下果篮。
“臭丫头,说什么呢。”慕司语语气中丝毫没有责备,只是待在无尽的宠溺。
“哥,最近家里的事情有点多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吧!”慕司语完全不知情慕司寒的腿,此时就算说错了话也不知道,慕司语的性子就是大大咧咧完全不顾在场人的内心感受,慕司寒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北念一直站在旁边听,她知道这两天慕司语经常来看慕司寒,每次来看慕司寒都在昏睡之中,北念有好几次想给慕司语说慕司寒的病情,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其实她怕慕司语接受不了,慕司语还太小承受不了这么多的苦痛。可是她应该有知情的权利,可是又不能与慕司寒人当面说。”司语一会陪我去给司寒买鱼汤吧,鱼汤比较补身体。”慕司语爽快的答应了。
出了医院慕司语孩子一样到了处疯玩,北念一路上跟着却迟迟没有说明事情的真像,提了鱼汤往回走的时候,北念终于忍不往了,叫住了慕司语。
“司语,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慕司语微笑着活蹦乱跳的望着北念。“你哥的右腿可能站不起来了。”司语一愣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望着北念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我哥的腿怎么会站不起来?北念姐姐,你不要有这个时候给我讲冷笑话好不好?刚刚经历了一场家庭变故,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世界都暗淡了。”慕司语还是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司语是真的,一直没有和你说是怕你承受不了。”慕司语望着北念认真的模样,开始慌了起来。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自己的父亲真得把慕司寒打残了这个家里一定会乱成一锅粥的,她理清了思绪。
“我哥他知道吗?”北念点了点头。慕司语慌了。“那怎么办?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妈知道了。不然真的不知道她会做了什么事情来。难道就没有完全复合的可能吗?”慕司寒焦急的问北念。
“也不是没有可能,医生说复合性很小,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是不回放弃的。”北念坚定说道,他想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不会放弃。这是她的爱人,曾经已经失去了齐辰泽不能在失去慕司寒了。
“以我哥的性子他是会请你离开他的,他觉得会说是他会拖累你的。”慕司语对慕司寒的心思了如指掌,从小到了大的兄妹,什么都在互相了解。连一个眼神的传递都要干什么都知道。
“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无论他生老病死我都不会离开慕司寒除非我死了。”北念坚定的说着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竟然把慕司寒看得这么重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对慕司寒爱得这样至深。
或许在很多年后的今天,北念或许不记得如今有这么深情对待慕司寒了,如果这一生都这么坚定这辈子该有多幸福。
慕司语隐瞒住了沈晨说慕司寒到了国外去了沈晨想,慕司寒大概是为了躲避慕华侨也没有深问了,只是提了一句慕司寒的伤有没有大碍,慕司语说没有大碍就是要住几天院,又说慕司寒要出去散散心要几个月才能回来。慕司语说到了这里差点眼泪掉了下来,慕司语控制住害怕沈晨担心。
北念这几天都没有去糕点店了,听店员说最近生意非常好,不过很久都没有出新的产品了而已,这是北念这几天唯一听到了能够顺心的事情。北念这几天都忙着照顾慕司寒了,有了北念的陪伴慕司寒最近心情好了很多,能够天天看见自己爱得人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北念会读报纸给慕司寒听,慕司寒随时都让北念读给她听,一旦听到了关于生意上的偏差慕司寒都会让北念跳过去不想听到了生意上的事情,可是他依旧爱自己的公司,她会让北念讲给他听慕氏集团的事,比如现在慕华侨就对外宣称自己回归慕氏,原来的总裁生了重病去养伤去了,每当媒体追着他问的时候,慕华侨都闭口不言。慕司寒听到了这些都无比沉重,只是在北念眼里他依然微笑着,慕司寒想不通慕华侨到了底有多狠心,为了一个慕伟东生生的把他的腿给打残了。
自从慕司寒拆了纱布之后,北念会经常给慕司寒按摩腿部,就像现在一样,北念做着贤妻良母的角色,慕司寒有时候兴致来了会说几句,“今天中午吃什么?”或者夸奖北念。“你今真漂亮。”北念偶尔会打趣的说到了。
“难道我以前不漂亮啊。”
“我慕司寒的女人怎么会不漂亮?”慕司寒依旧是自以为是,不过北念就喜欢这种自以为事。她想如果这辈子慕司寒就一辈子躺在床上自己也陪着他,她会忘记齐辰泽,不在想齐辰泽,还对于北念来说这不是爱情而是一份责任,她不知道这算什么莫须有的责任,可是她就想照顾他而已。
北念也清楚慕司寒家里的状况,这状况她不便多说,也不便多问,虽然她承认慕司寒做事极端了点,可是她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慕司寒,在北念眼睛里的慕司寒是一个什么都明白都明了的人,不会犯傻。
在医院的日子过得行云流水,北念一直陪在慕司寒的身边,听医生说慕司寒可以自由的去活动但不能剧烈运动,过激的行为会在一次造成软组织受伤,痊愈就很难了。北念提了好几次说出去走走,慕司寒都拒绝了,北念一直柔声细语,生怕把慕司寒得罪了,三番五次的不听北念终于发怒了。
“慕司寒,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妈个窝囊废,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了吗?还不是用不起,一个瘸子能享受什么生活?还说你爱我?你爱我能站着给我一份婚礼吗?”北念望着慕司寒破口大骂,虽然话中有些伤人,虽然北念说着话出来比谁都难受,慕司寒一直都知道北念是为他好他从来不会怪她,他怎么舍得怪她。
“你想过我们的婚礼?”慕司寒欣喜的望着北念,北念望着慕司寒,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慕司寒是想肯定的是北念是否真得想过婚礼,他只想要一个答复,北念也许不会点头,但只要她说了他就信,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感情,友情亲情,都不相信,他唯一相信的只有北念,或许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他也心甘情愿,无所谓了。
人世间的沧桑,都是经过无数苦难而得到了的,悲欢离合形单影只都不过是造物主的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