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念很早就去了糕点店,最近生意做得很好,生意特别好,北念都忙不过来,虽然生意好,北念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总觉得内心难安总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北念有时觉着是自己疑神疑鬼,根本就是自己胡思乱想,自找没趣。北念带了很多早餐饼回家,去超市买了一大瓶的牛奶,最近慕司寒都住在北念家里,每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慕司寒都会要求与北念在起睡,他没有对北念做什么,也不强迫与北念做什么,他总是搂着北念睡,北念165的瘦小身体与他183的修长身子相比之下实在是太诱人,可是慕司寒只是搂着北念睡。
北念家在一栋安静的小区,小区的周围非常的谧静,北念喜欢安静的地方,所以才找了这个位置。北念换了鞋子进了屋,她没有看见慕司寒的踪影看来慕司寒还在睡觉,北念先去微波炉里热好牛奶,去了卧室叫慕司寒起床。
“慕司寒,懒猪起床了。”北念拽掉慕司寒的被子,难料慕司寒只穿了一条平底内裤,北念看着不知所措,“啊……”大声尖叫了起来。这一叫搅了慕司寒的美梦,慕司寒睁开了眼睛看见北念捂着脸,脸蛋羞红的望着他。
“北念,整幢楼都听见你的声音了,应该叫了是我才对。”慕司寒在北念面前油嘴滑舌,北念也不和他多说让他快点去刷牙洗脸,就走出了房间,直到了慕司寒从洗手间出来后才看见北念在餐桌上吃得不亦乐乎。边吃边玩着慕司寒的手机,慕司寒拿了一块早餐饼,坐了下来。“多久把我手机拿去的?”慕司寒瞄了一眼北念在打俄罗斯方块。“北念同学,能不能有点新意现在都不这么幼稚的游戏了,你是普明小学的还是三中小的小朋友啊?”北念愤怒的啾了慕司寒一眼。
“要你管,就你一天打英雄联盟啊,也打不出什么战迹出来。”北念与慕司寒相互挖苦着,就算在怎么挖苦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情感还是珍惜着对方,相爱着彼此的。
北念打着打着早饭也没有怎么动,她望见通知栏那里闪烁着来电提醒。“司寒,上面来电提醒说慕司语昨天晚上凌晨的样子给你打了15次电话呢,司语找你肯定有急事,你打电话问问吧。”说着北念退出了游戏,刚退出慕司语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快……司语的电话。”北念递给慕司寒,慕司寒一脸淡定从容的接过电话。
“喂……司语……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北念一听这话。也放下装牛奶的杯子,仔细听慕司寒说。“嗯……嗯……”一声声响手机落到了地板上,留下的是慕司寒的出神和北念不明所以的询问。
“怎么了?司寒。”北念推了推慕司寒的身子,慕司寒猛得灌了自己一大杯牛奶,喝得不尽兴,望着北念。“有没有酒。”北念被慕司寒的眼神吓着了,焦急望着慕司寒,慕司寒望着北念泪无声的滑落。“北念……他……他死了……”北念望着慕司寒不明白他“他”指得是谁。
“谁啊?”
“慕华侨……”北念一怔,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去安慰慕司寒。“昨天晚上去世的,司语给我打了15个电话都说关机,葬礼在明天。”慕司寒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的娓娓道来,说得好像是别人的故事,北念知道他心里的苦楚只有他流下的那滴眼泪能证明。慕司寒虽然冷酷却不冷血,什么事情都揣在心里,不说出来,慕司寒是对慕华侨有感情的,只是恨占据了他心里百分之八十的位置,剩下但才是对慕华侨的不舍。
“明天的葬礼我陪你去。”北念说着往慕司寒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牛奶。慕司寒接了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像酒一样想麻痹自己的大脑。
“我不去。”慕司寒说得风轻云淡似乎这次的事情没有伤到了他一分一毫。真实到了底是怎样只有北念知道,强装安逸的样子看在北念眼里实在心疼,这份心疼生生的刻在了北念心里。
“司寒,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
“不要再说了,从他把慕伟东带进慕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也不是我父亲。再也不是。”说完慕司寒起身进了卧室,用力的摔门而入,那一声把北念一惊,仿佛桌上的牛奶饼干也跟着颤了颤。
慕司寒一直没有出来,北念把午餐放在了门口,北念借口说去超市,为得就是害怕让慕司寒难堪,借故出去,哪知回来后还是那份午餐放得稳稳当当,北念一点也不担心慕司寒会想不开还是怎样,她眼里的慕司寒对什么都能机智冷静的面对,无论什么也难不了慕司寒,相反,北念知道的慕司寒会好好处理这件事,力争做到了完美。
傍晚,北念洗了澡端了一碗热乎乎的番茄鸡蛋面,敲了很多也不见慕司寒开门,只有自己做了自己吃,北念一个人没有开灯有得只是电脑反过来的灯光,映在慕司寒的俏脸上,格外的漂亮。她浏览着网页上的各大头版头条,她无奈着望着灾难带给人们的伤害,她无奈的嘲笑着娱乐圈的狗仔们对各大演艺圈人物的炒作利用他们,在他们身上换取最大的价值。生活就是这样循环往复的生活规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压抑得太久的情绪也无外渲泄,只是把怒火转向另一个注意力,笑得等待爆发的瞬间。
北念一个人去洗了碗,一个人无聊的打扫客厅的卫生,直到了筋疲力尽,才停下来,她望着紧闭的卧室门,今晚恐怕是进不去了,便直直倒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
慕司寒一直坐在阳台的秋千椅上,外面的雷雨交加,慕司寒一愣北念不是最怕雷声吗?一直听着外面北念唧唧歪歪的声音,直到了这一刻忽得停了下来,不会是吓着了吧,慕司寒开了门客厅空无一人,直到了走到了沙发旁才看着沉沉睡着的北念。
慕司寒有点想哭,外面打雷她一个人不害怕吗?她一个人睡在这里冷吗?慕司寒无数的猜想都在脑海里,今天压抑了一天的情绪无处宣泄直到了他想抱北念回房的时候,才发现了北念耳朵里的隔音器,原来她一直听到了外面有雷声,即使在害怕也不想去干扰慕司寒,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宣泄了出来。
“傻丫头,你怎么能这么傻。”慕司寒在北念额头上轻吻,抱着北念走向卧室。
北念是在梦里面醒得,醒来后发现枕头边空无一人。她清了清脑袋,拿出枕下的手机,看了看时间10点整,北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睡到了了现在。
又看到了一封未读短信内容是慕司寒发来的,内容大致是这样:北念,我去参加我父亲的葬礼了,我虽恨他,可是昨天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害怕失去他,后悔没有用,弥补都是借口,什么都是虚妄,什么都是可笑的。我到了底还是欠了他,我得去,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做你的丈夫?北念,乖乖吃饭,我在家里等你。
北念望着那封短信,欣慰的笑了起来,在她眼里在自己心里,都是有一个人其实的存在,那一个人就是他最终的归属他可以把事情处理的面面俱到了,可以把一切都事情都让人看了心满意足,这个人就是慕司寒。她坚信这个男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倒下。因为他的心里会想着我。
葬礼
慕司寒踏进去踏进去的那一刻,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纷纷侧目望着慕司寒,慕司寒走向朝自己走来的泪流满面的沈晨。沈晨一把扑进慕司寒怀里。
“寒儿,你到了哪里去了?你连你爸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慕司语也流着泪,扶着沈晨。慕司寒知道自己的母亲对父亲没有多少感情,这种婚姻到了头来不过就是一场悲剧,悲剧的导演就是慕华侨。他年轻时候的任性妄为,造就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孤苦。
“他是怎么死得?”
“昨天是那个女人的忌日,他开车去看她,结果出了车祸,抢救无效。”命运的错综复杂不过是因为太爱。因为爱情,我们经历了悲伤。说完沈晨一脸的无奈,沈晨知道慕华侨一直都是爱她的。爱着那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望过她一眼,没有感情麻木的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都有多少辛酸往事只有沈晨知道。
慕司寒也知道慕华侨有多爱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没有好家庭背景,只是一个餐厅服务生,一次的偶遇命运他们牵绊在一起,这都是在与沈晨结婚之前了,慕华侨一直没有给那个女人名分,起初慕司寒,他想不过是那种为了金钱想嫁入豪门的庸俗女人,到了现在还惦记着对方,多也是情深不寿。
慕司寒想也许就像他爱北念一样,无怨无悔的爱,这样想,他突然就不那么恨慕华侨了,可是他还怨恨起慕华侨起来,如果不爱为什么还要娶自己的母亲沈晨就这么无情的禁固了一个女人的一生。错综复杂的情感渲染而至慕司寒的千头万绪都咽在喉咙里,没有太多的情感可以任由他渲泄。
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葬礼上的人都打着黑雨伞,周围的哭声越来越大,在场的只有慕司寒与沈晨没有哭,沈晨已经习惯了,这些年的孤独,所以不管有没有慕华侨的存在都一样,一个月也只能见一次面的夫妻也太过悲凉,见面了也是彼此不说话,就算说话也多是用得敬语。慕司寒心情比较悲凉,悲凉的心态谁都有慕司寒只是心里有些难受,曾经那么憎恨他,现在他离去了却有点后悔。哭得最为凶猛的是慕司语,到了底是女孩,心总要软一些,慕司语其实没有那么多怨恨慕华侨,她总是欢喜着欢喜着的过着每一天,后来长大了,慕华侨总是在金钱上满足她,她被无数名牌衣服名牌包包裹的同时,已经记不得人世间的悲欢了。慕司寒想如果他是一个女孩该多好。不必承受太多的责任。
葬礼完后,沈晨让慕司寒与慕司语到了书房去有要事商议。慕司寒本是不想去的,却被慕司语拽着脖子走。
“司寒,这是我昨天我在整理你爸的东西时,找到了的遗嘱。”沈晨把遗嘱推向坐在她对面的慕司寒与慕司语。慕司语瞄了一眼没有兴趣。慕司寒只是看着并没有动。“司寒你就不打算看看吗?”慕司寒听着沈晨的话有点想笑,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样?会想到了他吗?不过还是自找没趣而已。沈晨看着慕司寒正襟危坐没有动,便唉了口气。“司寒,你爸是疼你的,他把他名下的财产百分之六十过给了你,剩下百分之三四十分别是司语。伟东和我各百分之十。他把名下的公司全都转给了你,他下面的房产也写了你的名字,他这么做只是得到了你的原谅,他在出事的前一晚和我说他亏欠了你,只是您太倔根本压不住你,所以才用强硬的方式去对待你,他和我说他那天晚上太冲动,导致打断了你们父子之间的唯一情分。他很后悔。”
慕司寒心里错综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这种情绪就像他丢失了心爱的东西一样让自己心头面目全非,慕司寒想既然慕华侨,是对他有情感的为什么在他面前展露的都是严肃的模样,不会去管教他,任由他放任自流,慕司寒小时候几乎一年都见不到了慕华侨一面,他总是陪着自己孤单的妈妈问爸爸去哪里了,妈妈只是说忙工作,那时候慕司寒会说。“我们家已经够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忙工作?”沈晨没有说话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偷偷在一旁流泪。慕司寒想或许他给他留下的遗产不是对他有感情还是一种亏欠,更是一份责任。慕司寒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慕司寒走在街头,他抬眼望着街头的路灯,路灯散发出温柔的光晕,光晕很漂亮,漂亮的很迷人。可是在这一刻慕司寒就觉得它无比的丑陋,就笑散发着冷眼与嘲笑,前方车来车往他看不清前方的路该怎么走,甚至觉得前方的路都是孤单的要自己走下去。可是他一想到了北念,那个他深爱着的女人,他忽得就觉着自己不能倒下坚强的人是不会倒下的。
“北念……我在楼下……下来陪我出去喝一杯。”电话才挂了不出几分钟北念就穿着睡衣,穿着拖鞋就下来了。慕司寒看着迎面而来的北念忽得觉着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世界都是光明的。
他们去了花念咖啡屋,还是同样的位置,还是同样的人,还是同样的紫色窗帘,慕司寒想去喝酒,哪知道北念不让硬要慕司寒陪她去吃甜品,慕司寒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去。
“慕司寒,嗯……”北念舀了一层巧克力冰激凌递给慕司寒,慕司寒张开嘴巴吃了进去。“好不好吃?”北念期待着盯着慕司寒,他点了点头,冰激凌已经够凉了,可是能有他的心凉吗?“司寒,今天晚上陪我吃一晚上好不好?”慕司寒一怔盯着北念,回神时想这样也好,就算睡觉也睡不着。
说实在的北念也够无聊的,大晚上的带着慕司寒到了处吃,到了去逛,吃了冰淇淋,又去吃了四川火锅,吃完又去了慕司寒旗下的服装店挑了一大筺的衣服,北念每换一次衣服慕司寒都会大加赞赏一番,狂了一圈北念又嚷嚷着肚子饿了,慕司寒无奈的想笑。只得拉着北念去吃大盘鸡,吃完大盘鸡北念说要去买一件彼此都有的东西,北念去了商场看见了两对水晶手链,手链里面可以刻名字,北念分别让服务员将水晶里刻入了名字,“念”“寒”
慕司寒觉得好笑,太过幼稚的东西,北念都孜孜不倦,今天慕司寒所有的思绪都跟着北念走了,没有时间去悲伤想问题,所有的时间,空间,思想全都被北念占据了。没给他留下一点空白,一晚上的疯玩终于回了家北念鞋都懒着脱就瘫在床上,是慕司寒拿了毛巾和水给北念洗了脸洗了脚,盖上被子睡在北念身旁。
一觉睡醒,北念和慕司寒都望着彼此穿着奇怪的病号服,手上吊着盐水。他们不是在家吗?怎么会出现在医院?无数的疑问都解不开直到了慕司语端了乌鸡汤走了进来。
“你们醒了啊,早上好!”慕司语边盛鸡汤边说,慕司寒望着慕司语。“慕司语你说是不是你搞的恶作剧?竟然把我们弄到了医院来了!”一听这话慕司语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做把你弄医院来了啊?好心没好报,我今天早上去找你们时,你们俩睡得是格外欢畅,吐得到了处都是叫你们俩都不搭理我,都睡得像死猪样,幸好有我这个大大善人不然你们就已经殉情了,感谢都还来不及呢,还说我弄得恶作剧!”慕司语也有点生气,自己做了,好事却被别人说出来是恶作剧,难道真得是自已疯疯颠颠?就算是自己做了好事别人都会往坏瞎想?总不至于吧。
“慕司语你说什么呢?什么事情快点说清楚我怎么不懂你的意思呢?什么时候会卖关子了?”慕司寒抢过慕司语手上的鸡汤递给了北念,北念摇了摇头说不想喝,胃里难受,慕司寒便又放了回去。慕司语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食物中毒。还好我发现的早,不然就晚了。你说你们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在医院?好好想想是不是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这一刻慕司寒和北念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呢。北念觉着奇怪现在很多食品安全卫生都控制的不错,怎么会出现食物中毒?太蹊跷了吧。而且同样的一家饭店为什么别人吃了就偏偏没事?北念想着想着,忽然灵感一动才鼀;想了出来,原来当天晚上慕司寒和自己吃了太多混杂的东西,东西吃混了,导致食物相克,产生了这样的事情。北念有时想自己就像一个小孩,像慕司语一样的老小孩,疯疯颠颠都不知道自己一天在干什么。北念望了一眼慕司语。
“司语。医生说我们的情况严重不严重啊,还需要住几天的院?”慕司语把一碗鸡汤递给北念,坐在北念的身旁,轻声细语的对北念说像哄小孩子一样。
“医生说就是轻微的食物中毒,发现的早没有大碍,今天晚上就可以出院了,不用担心。北念高兴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慕司寒侧目望了一眼嘻嘻哈哈的慕司语,慕司寒想像慕司语这样的心态真好,难过也不必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怀。慕司寒想到了这里就想到了嘱咐的事情,自己占了百分之六十,慕司语只有百分之十。“司语,爸只给了你百分之十的财产,你会怪爸吗?”这是慕司寒最担忧的一点,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当时就想问明白,可又害怕慕司语怪自己,可是这种事情迟早都是要说出来的是吗?他是不想让慕司语产生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东西,背负的太多,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去怪爸呢?妈是沈家的千金小姐,沈家的财产都在她名下,你是我哥,亲哥!难道还会缺钱用吗?再说了我又不干什么大事业,要那么多钱干嘛,你不是让我去公司工作吗?我能养活我自己。你还是想想什么时候给妈生个孙子吧,别一天瞎操心!”
“死丫头,你在说什么呢!”慕司寒一条枕头飞过去,慕司语一让结果砸在了北念头上。北念吃痛的叫了一声,“闯祸了吧!哥你快慢慢的哄北念姐,我先走了。拜拜。”慕司语幸灾乐祸的跑开了,慕司寒拿他慕司语是真得没有办法,也就从来没有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