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闲着无事,糕点店那里有员工看着,只是大事我才去看一眼。慕司寒让我去他名下的婚纱店,帮忙摄影,我大学主修的就是这个主业。结果这个工作我弄得很好,不少新人们都让我给他们摄影,说我的摄影作品新奇。
慕司寒打电话让我去帮他整理这几年婚礼的婚纱照,店子里要做特大的海报,说我的审美观还是不错,让我去给他参谋参谋。下午没有什么事情,也便答应了,欣然前往。
婚纱店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慕司寒亲自设计的,北念记得他说过:他这辈子设计过太多的东西,唯独没有设计过自己的婚礼,他幻想着有一天,有人能与他白头到了老。他已经找到了这个人了是北念,他已经认定他了,无论他都不可能放弃。
我走进了婚纱店,婚纱店是布置的呈淡紫色的装潢,自从我喜欢上了紫色之后,慕司寒就把装潢改成了这副模样,希望的我能够常来,其实他这么久待在我身边,我永远不用想太多的事,永远身边都有一个他,都他在支撑着我,有时间想这样其实就够了,只是还是会想起齐辰泽,齐辰泽不会回来了,这份心思其实我都知道了,可是我有时候才会痴心妄想,妄想着这样定会有这么一进,齐辰泽还是会回来找她,每当她看到了慕司寒脑海中的想法就会马上消失,就像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慕司寒。
“路上堵车吗?怎么现在才来?”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责备,而是无尽的宠溺,这份宠溺来自于慕司寒对我真挚的爱,就算什么都没有也可以啊。
“没有,车子没有在家被司语开走了,我走路过来的。”我得风轻云淡,却见慕司寒一副着急的样子。
“你怎么不要我去接你,司语也真是的,她怎么把你的车开出去了,她车呢。”我朝慕司寒笑了笑,说明了慕司语开车子的原由,和慕司寒进了婚纱店。
选婚纱照是件痛苦的事,也是快乐的事,痛并快乐着,想想就活得悲催,痛苦的呢,都是把同一种类型、尺寸、质量要一一分类,快乐的事情呢,就是看了好多俊男美女,看了很多的幸福笑容,漂亮的婚纱照,精致的妆容,让我都想结婚了。
“怎么了?看见了这些照片是不是想快点与我结婚啊。”慕司寒自鸣得意,他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什么都觉得心心念念的应该是他。
我没有回他,好好的做我的照片,我翻过又一张的照片,翻了一张又一张,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该怎么去看呢?我将那张照片翻出来看看,他,他是齐辰泽!齐辰泽!我不可置信他看着西装革履齐辰泽,他对着我,手里揽着一位穿着婚纱女子却又倾国倾城的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
“怎么了?”慕司寒望着我,一脸的疑惑。我拿着照片放在她的面前。指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你认识他吗?慕司寒,你说啊你认识吗?”我红着眼睛问慕司寒,慕司寒傻傻的点了点头。我心一沉,为什么他回来了不来找我,手里抱着的这个女人又是谁?
“他是夏氏集团的女婿齐辰哲,身旁的是他的新婚妻子,夏曦!”新婚妻子?什么新婚妻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他被沉世界迷花了眼?怎么会呢?他是爱我的,他爱得是我才对。“北念,你到了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抚了抚我额前凌乱的刘海。一模宠溺我的模样,可是我现在无瑕顾忌这些。
“他是齐辰泽,他就是齐辰泽!”慕司寒一怔,有些惊讶的样子,原来我心心念念的人原来是他的竞争对手,我却全然不知,什么都不知道,这个让她心心念念,寻找的接近疯狂的人,原来是这样。的确,他的确优秀,可是现在她再见他却是在一张婚纱照里。“司寒,告诉我,他在哪里?”慕司寒望着我,眼底里有一丝的苦涩,那是什么东西我都知道,让我有些不安。
“你会去找他?”我尽管迟疑还是点了点头。慕司寒看着我静静的点头,另我惊异的是他竟然没有惊诧,还是他已经料到了有现在这一幕?或者现在陌生在糊涂都不会迷途。如果是我宁愿相信第二点。慕司寒为我擦掉眼泪,苦涩的笑着说:“他一会就要来取照片。”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同一个城市,却全然不知,是不是今天没有慕司寒让我来取这样东西,就注定这一生都要错过吗?可是现在看来,什么都是错得吧。一直都在错过,一直都在擦肩而过,都没有回头望一望,如果能回头,就那么一眼,也不会隔了这么多的年年岁岁,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无尽的等待,无尽的期许。
“慕司寒,你今天怎么会在店里,我是来取照片的。”慕司寒连我同时一愣,是不是时间把他们之间隔得太久,连声音也听不出来?我闭着转过身,她终于睁开了眼眸,看着眼前的来人。
这个让我多少的年年岁岁想念的人啊,这副样子,我怎么都会记得。对,是我的齐辰泽没有错。“辰泽,齐辰泽。”那人一副疑惑的样子,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北念,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全与他无关。“齐辰泽,你还记得我了吗?我是北念,你的北念啊!”
齐辰泽一下子恍然大悟,打量着我,像一个刚见面的一个路人一样,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这些年,你还好吗?”我望着他,当然不好,我找你找你都快疯了,我们之间的诺言呢。你揽着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和你又是什么关系,这一切都能告诉我吗?脑子里有太多的话想与他说,想去责怪他,质疑他,去怨恨他,可是这些话迟迟没有说出口,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无比的陌生,陌生的人,还问得出我已经准备了几几千个日日夜夜熟悉的话吗?,这原本就是个矛盾体。
慕司寒一把过去揪住了齐辰泽的衣领一副凶狠的样子。“你问她过得好吗?你这些年跑哪里去了,她找你找的都快疯了这几年你又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吗?”
我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慕司寒。护在了齐辰泽身前。“慕司寒,你滚!”慕司寒一愣,眼里泛起一丝苦涩,我从来没有见到了他有这样的神情,几时见到了过有这样伤心的样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没心没肺的我。慕司寒仍然笑着说。
“好,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我在外面一直陪着你呢。”慕司寒走了出去,在跨过门坎上的那一刻,他知道北念在也不属于他,或许很快就不是了,之前对她的一切都没有齐辰泽来得重要。在她心里自己自己从来就没有位置。
我拉着齐辰泽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掉。”齐辰泽,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你。我守着我们的丑谨,守着我们彼此的回忆,可现在我却在婚纱照里看着你,你身旁已经有了爱人,可惜不是我。“我摇着头,最后把这些年的委屈与屈辱一并吼了出来。“可惜不是我。”
齐辰泽仍然没有感情的望着我,我情愿他是失忆了一般。可以把我们之间的过往,都一起忘记,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怨恨他,可惜事情从来都没有如我所愿,齐辰泽记得我,一直都记得,只是你脑海中的影子早已变得模糊了叫,以至于今天见了我,表情也能波澜不惊。我其实都知道,这幸福来得真残忍,残忍的让我与他划清界限,什么都不是,他已经找到了了宿主,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也是就是我的执念害了自己吧。
“对怎么可能是你。”他以一种狰狞的面目对我说。“我是弃你不顾怎么样?那又怎么样呢?我的妻子能够给我一生享之不尽的荣华,我现在已经过习惯了,上流社会的生活,曾经市井小民的生活我过够了,那种尊严扫地的日子,我经历的太多,现在才知道当初有多蠢!”
“你就是爱着她的钱?没有感情的生活,你不觉得很麻木吗?”我多希望眼前的这个根本不是齐辰泽,还是这个世界,这个金钱把他的性格都扭曲了?曾经爱我的齐辰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有改变这个词?
“麻木?没有钱的生活才是麻木的,没有物质支撑的生活荒谬的在过活!你懂不懂?还是你已过惯了那种生活,一点都不知道积极上进,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当初的日子不都是一样过来了吗?现在为什么又要说这种薄幸话?他近身走到了我面前。勾起了我的下巴。
“要是你那一天能够与夏曦一样有那样的身价与地位,我会考虑回到了你身旁的!”他放下了我的下巴,拿了照片,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看着他的背影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那般的无助。我却抓不住他,连他的丝毫都触碰不到了。他的每一寸,连一个眼神现在都已经不是她的呢,想想就觉得心疼。
我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地上在怎么的凉,有我的心凉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找寻了这么久得齐辰泽,现在却变成了这么薄情的人,一直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吗?齐辰泽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一点也没有位置,这个位置现在已经换了千金的存在,连他心里的位置都已经换了人。从此以后,海阔天空,在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可是在我心里安放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轻易的放开?我做不到了。做不到了。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连哭也得小心翼翼。我深爱的人啊,我试想过无数的可能,都没有等到了这样的结果,如果可以,情愿我一生都在寻找,都在漂泊,那么在我的眼里,你是不是该在我的脑海里无尽的美好?
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了起来。还是我的视线产生了变化。我朦朦胧胧看见一人向我奔来,我多么希望这是齐辰泽,是齐辰泽能够亲口告诉我刚刚只是给我开了一个玩笑,可是清楚的一看,原来是慕司寒一副焦急的模样。
“北念,你有没有事情?”他目光上下打量我,紧张的不知凢,我流着泪望着他,慕司寒,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知道我的眼泪,我的伤心都不是因为你,你还要如此的执着!我用力的抱着他,靠在他的胸膛上终于放声大哭。
他一定明白,我的所想所感,这样的困着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呢,明知道我的目光从来也没有在你的身上停留过,现在的这副模样,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没有不是吗?你为我的付出,我又该怎么去还你?
慕司寒对不起,人在这种时候总会选对自己重要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