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刚下班,便接到沈墨寒的电话,“老公!”
一边站起身,边拿起包包,准备往外走,听到沈墨寒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不禁温柔的说着,眉眼间掩藏不住幸福感。
“老婆,我先下来了,在楼下等你!”
苏岑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对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在同事的唏嘘声中,走进电梯。
一下楼,便看到沈墨寒的车停在那里,看着走出来的苏岑,下车,拉着苏岑的手走进车里,而正好同事们都走了出来,苏岑看着一向在公司冷面的沈墨寒竟然热情对着她办公室的同事们打招呼,自己有些困惑。
沈墨寒在打发招呼后坐回车里,苏岑转过脸看着沈墨寒说:“老公,你怎么忽然转了性,这么平易近人了?!”
沈墨寒看着身边的苏岑的眼里又开始浮现出困惑的神色,勾起一抹笑,然后轻轻的敲了一下苏岑的头,然后对苏岑说:“臭丫头,你又在想什么?”
“没有啊,我在怀疑你到底有没有事情瞒着我!”苏岑再次疑惑的问道。
沈墨寒敲了一下苏岑的头说:“傻瓜,别乱想了!今天跟大家约好一起吃饭!”
“大家一起吃饭?”
苏岑看着沈墨寒,视线被沈墨寒的给吸引了过去。
“嗯,他们应该快到了!”
沈墨寒调了个头,然后向聚福林酒店而去,当走了进去的时候,苏岑便看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谷铭禹和聂冰,黎君昊和林可儿,韩玄飞和艾琳他们几个人都在。
聂冰的样子让苏岑知道聂冰俨然也成为了前浪,因为最近的报纸和络铺天盖地的都是谷铭禹正奋力追求同样出身豪门的新晋明星钱语。
“岑儿,最近气色真好!羡慕你有这么好的老公哦。”一进门,聂冰就过去拉着苏岑的手,欲言又止,美丽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的伤感。
苏岑知道有可能这是谷铭禹最后一次带聂冰出来跟他们一起玩,有些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悄悄的跟她说:“冰冰,没有修成正果的快乐,最终都会变成致命隐伤。没有为你预留未来的男人,不值得你去为他承受羞辱。你看,报纸、电视图文并茂,络铺天盖地。我不相信你能忍受得了,既然你自己都说没希望,还不如早结束早好,免得最终太伤人伤己。谷铭禹对你也算不错,我想这点准备你是应该有的。”
聂冰抓住苏岑这根浮木:“岑儿,我知道有今天,但是我伤心的是他为何不能走远一点。我真后悔没听你的从一开始就否认与他在一起,我应该比他还要害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现在我才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不是嫉妒我。”
苏岑失笑:“我找不出需嫉妒你的理由。”
“因为,因为再怎么说,他都是世家子弟。”聂冰看着苏岑并没有生气,遂放心说:“跟他在一起,的确很有身份。”
“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苏岑换了一个话题,她不想打击聂冰,所谓的这种身份,别也罢。这种昙花一现的身份犹如蔬菜的保鲜期那样是如此短暂,并且从来都是世人的笑话。苏岑看得很清楚,所以纵然开始的那一点好感都已升华在彼此的友谊里。或许,这种友谊可以持续一生,或许,将会消亡在漫长而又短暂的岁月里。
“当然是继续学业。还有一年我就毕业了,我没有理由放弃。苏岑我再比不上你,再不济,但有一点我学得十足。”
苏岑笑问:“是什么?”
“从我知道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他一个电话,今天来到这里,是他主动找的我。”
苏岑赞许地说:“做得好!知道自己是谁,这很重要。其实想想,你得到你想的,谷铭禹也得到了他想的。所以你的态度是对的,不是我们女人绝情,而是男人让我们女人不得不绝情。”
“谢谢你,苏岑。听了你的话,心里舒适多了。其实我比大多数同龄的女孩不知道要幸运多少!”聂冰伤感的笑容里有一种欣慰,毕竟谷铭禹给了她想的一切,除了爱情和婚姻。
苏岑点头:“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热闹过了,也不枉相识一场。若干年过后,你会庆幸今日的选择。你可以告诉自己,我虽然输了,但我的架子还在,姿势也还不错,所以虽败犹荣。”
这时,苏岑忽然觉得原来镜子的作用如此精妙,它令我们更看清自己。有一日就是一日,当某天爱情不在,那就放爱一条生路,也不枉相爱一场。人生道路两旁的风景常引人伫足,人生道路中也有无数的岔路口。当你被路边的荆棘或玫瑰花刺扎得头破血流时,当身边伴侣掉头离开时,你的停留只能继续让无情的刺继续贯穿你的身体,变成泣血而亡的荆棘鸟。
晚饭后,聂冰走了,望着她凄清的背影,苏岑知道她的伤口还在,能够愈合的伤口都不是伤口。可是我们无法左右他人的想法,只能做好我们自己。
苏岑洗澡出来,看见沈墨寒在外屋的阳台上吸烟,连灯都没有点亮,还是方才那样暗漆漆的状态,只有一点暗红的火光,在他的唇边若隐若现地忽闪着。这个修长的男人伫立在黑暗里,英俊的轮廓仿佛只是一幅静默的剪影,而在他的背后下面,则是广袤的夜空和万丈灯海,璀璨如同星火。
其实沈墨寒的这副情景倒是十分性感,竟有一点像老式香港电影里导演刻意安排的镜头,有晦涩而致命的吸引力。
苏岑想,这样的沈墨寒是落寞的。她从沈墨寒的身后抱住他,轻轻叫道:“老公”
沈墨寒熄灭香烟,拿起妻子的两只手放在嘴边亲,他感动妻子的好,或许这还不是爱,但至少他的爱得到了回应,妻子念着丈夫的好。
苏岑闭着眼睛,感沈墨寒的体温还有他身上那混合着淡淡烟草香味的体味,这让苏岑沉醉,这样的沈墨寒对于苏岑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她想到了第一次与沈墨寒亲密接触的瞬间,她就是被这样的沈墨寒吸引到无法动弹。
想到故去的种种,苏岑的眼角有些湿润。
沈墨寒抬起头,看到苏岑眼含泪珠,他被吓了一跳,苏岑的情绪总是能轻易地牵动他沈墨寒的心。
细细地给老婆擦眼泪:“岑儿,我的岑儿,怎么了,是谁让你如此伤心?”
苏岑醒过来,看到沈墨寒正给自己擦眼泪,腻腻地叫了一声:“老公”
看着深情款款的沈墨寒,苏岑想,多少人,多少事,被埋葬在记忆中,对的,错的,美的,丑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时时刻刻都围绕在我身旁,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感到寂寞。有些事情,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然而,我们不得不实践一次,直到头破血流,亲身鉴证世间有些路,是走不通的。
夜晚的风扑进来,窗帘被掀起鼓鼓的一角。淡淡的光亮照在窗台上一盆水芋上。晶莹的玻璃缸,洁白的根须,绿叶舒展。
沈墨寒抱起苏岑,静静地看着窗外。
苏岑舒展在他的怀里,细说着聂冰,心底终究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伤感,那个女孩子的率真,她比较喜欢。
“老婆”
“你不是聂冰,我不是谷铭禹。所以你不必觉得唇亡齿寒。”
“我”
“老婆,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有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能少爱一些,其实我比你更害怕受到伤害”沈墨寒埋首在苏岑的颈间,闷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么一句话,彰显了一个男人的脆弱,深深的触动了苏岑的内心,原来这个强势不可一世的男人,并不是坚不可摧的,他也有着自己的软肋和弱点,也有着让他无法掌控的恐慌。
想到这里,苏岑的心软的如同一滩春水,紧紧的搂着他,柔声道,“老公,这是我识字以来,看到的,或听到的最高境界的情话。”
沈墨寒拍拍妻子的头:“傻瓜,我说的是实话!你是我生命最松软的不可替代。”
他对苏岑倾注了全部的爱和怜惜。他对她的感情,融入骨血里去,剪不断、割不掉,生生不息。
苏岑环上老公的脖子轻轻的说,“老公,你是我这辈子最强硬的非你不可!”细细的气息呵在他脖颈上,小手撩着他,不经意间就解了他胸膛的两个扣子。
“老婆,你在玩火哦!”沈墨寒大手滑进她的睡衣内,话语间都喘着性感的粗气,低醇醇的声音实在太令人着迷。
瞬间宽松的睡裤被他拉了下来,揉上她更细滑松软的臀松不开手。
苏岑被他揉的嘤咛一声,“老公,你好坏!”
“还有更坏的呢!”说着,急吼吼的有去扒开了她的前襟,扣子“噼噼”散了一地,到处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