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航,对不起,我我没有守住自己的心,爱上了一个我以为永远都不会爱上的男人”苏岑垂下眼眸,不再看他那受伤的眼眸,嗓音清澈,“两年来,我刻意的不去想,不去面对,我以为自己已经淡忘,我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可是当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我终究是放不下。”
张爱玲说过通往女人心里的通道是女人的引道!,这句话,在她苏岑身上应验了,她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岑儿”程子航悲哀的看着她,被一种种灭抵的绝望所笼罩,他们之间是真真正正的回不去了!
苏岑叹了口气,抬起头,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再也找不到爱意,有的只是朋友间的淡然。
“三年前,我为了苏家放弃了爱情,丢了你,三年后的今天,我想自私一次,任性一次,遵从自己的心,给彼此一次机会。”
程子航踉踉跄跄地跌落在凳子上,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像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答案,可是苏岑那清明而坚定的眼神让他不敢直视,痛苦地闭上眼睛。
“子航,对不起,忘了我吧”苏岑红了眼圈,转过身,“御没来,你替我跟御道别吧,希望你们保重,谢谢你们两年来你们的照顾!”
程子航看着苏岑的背影,眼神复杂而悲伤,沈墨寒的确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就在今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狙击了南宫家族的产业链,给南宫家族以重创,南宫御正焦头烂额的在公司处理各种纠纷。
苏岑就这么跟着沈墨寒回到他在法国的家里。
“岑儿,欢迎回家!”一进门,韩玄飞就冲过来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玄飞,艾琳还好么!?”苏岑没有推开他,轻轻的问道。
“好,就是整天念叨你!我过来的时候,还没告诉她,不然她肯定跟过来!咱回去给她一个惊喜!她肯定会激动的哭出来!”
“死开!别这么抱着我老婆,你当我是隐形啊!”沈墨寒一脸嫌弃的把他推开。
韩玄飞斜睨的着黑着脸的某人,“瞧你这小气吧啦的样儿,活该两年只能抱着人家的巨幅照片睡!”
沈墨寒俊脸微红,飞过去一脚,“滚你丫的!”
苏岑笑米米的看着略显尴尬的沈墨寒,“是真的么?我记得你那些红颜知己不少啊”
“大嫂,是真的”刚一进门的凌越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过来帮腔,“哥,这两年老痴情了,别说红颜知己,就连家里的养的动物全部都是公的!”
苏岑噗嗤笑出声来。
几个人哈哈大笑,沈墨寒笑骂道,“你大爷的!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好的口才!”
终于能回到自己房间,空气中瞬间就弥漫着暧昧,伺候沈墨寒吃完药,苏岑就赶紧躲进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穿着一套粉色的丝质睡衣,整个人嫩嫩的,像一朵待放的花蕊。
苏岑想象了很多场景,在这个足够文艺的环境,她的丈夫应该在书房加班,又或者在喝着红酒看杂志,可惜这不是小说。她出来看到沈墨寒正在剪指甲,看着他把剪下来的指甲埋进花盆的泥土里。
不由轻笑出声,这样的沈墨寒实在是太好笑。
“岑儿,你笑什么?”沈墨寒盯着刚刚出浴的妻子,咕嘟一声吞了下口水,这种肉在嘴边吃不到的感觉,真是难受。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的房间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的衣服。”苏岑不敢跟他对视,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刚刚洗澡拿衣服的时候,她发现他的衣橱里,有好多女装,而且都标签都没有拆点,她忍不住看了下,竟然都是她的尺码,这让她的心一阵翻腾。
沈墨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岑儿,都是给你准备的,都是你最喜欢的品牌,每年他们上新款的时候,我都会给你采购一批,希望有一天你回来的时候能有衣服穿。”
这样的男人,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苏岑鼻子酸酸的看着沈墨寒,“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会回来?”
沈墨终于剪完指甲,苏岑知道自己的弱点,那就是想太多。可看到此时沈墨寒的模样,苏岑觉得“想太多”这个东西,纯粹是狗屁。
这个夜晚让她认识到,人不会输给爱情,人只会输给别人。
折磨人的从来不是爱情,折磨人的只有性。因为它源自你作为一个动物最深处的本能,因此,无法回避,附骨噬心。
其实这世间真能做到如尤三姐一般敢爱敢恨的人太少,倒是似尤二姐的多些,可以看着贾蓉把自己的口水一点点添了吃掉,却偏偏不敢淡然的接下贾琏递来的九龙佩。
沈墨寒放下指甲刀,把苏岑搂在怀里,轻轻的给她按摩,“岑儿,说实话,我敢肯定上天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你带走,但是不敢肯定你会回到我身边”
苏岑闭着眼睛享受着沈墨寒的按摩,一语双关的说“沈墨寒,你累吗?”
沈墨寒笑看着自己的妻子:“你是我老婆,为什么要觉得累?下半辈子我就跟你耗上了,你躲都躲不掉。”
苏岑淡淡的笑了。
沈墨寒把苏岑揽在怀里:“岑儿,想不想到香格里拉去看看?”
苏岑斜着眼睛看着沈墨寒:“你能抽出时间吗?”
沈墨寒温柔的亲了亲怀里的妻子:“时间与大部分女人的汝沟一样,挤一挤还是有的。当然这个大部分的女人并不包括我沈墨寒的妻子!”
说着揉了揉她的丰盈。
苏岑立刻羞红了脸:“讨厌”
沈墨寒忍不住哈哈大笑,“那我们明天就出发!从香格里拉回来咱们再回家好不好!”
苏岑点头,香格里拉是她向我的一个地方,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香格里拉,是一座美好的,带着海市蜃楼意味的,飘渺的雪山圣城。
沈墨寒果然带着苏岑他们直飞香格里拉。
苏岑没有高原反应,有反应是韩玄飞。好在身体素质不错,吸了纯氧以后身体状况遂好了许多,并没有耽搁第二天的行程。看着凌越等人毫无反应的样子,韩玄飞实在觉得有点憋气。
中午在一个羌赛吃了饭,又继续向前,三个小时后才到了传说中的米亚罗,滑向那些往生者的坟墓。
扎咕噜河低吼着奔流向前,河上有座白色的桥,桥栏两侧竖着两行整齐的经筒,被虔诚的信徒们来回触摸了千万遍,上面刻着藏族密文早已模糊不清。
“米亚罗”是藏语,意即“好耍的坝子”,地处岷江支流杂谷脑河谷地带,斑斓的色彩与蓝天、白云、山川、河流构成一幅醉人的金秋画卷。刚好应证了唐代著名诗人杜牧“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千古名句。
一路笑的苏岑拉着沈墨寒一路转动着这些经筒,他们转轴里发出的声响疲惫而慈祥,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苍凉的岁月,流离失所,或者惶恐不安。到了桥的另一头,又似乎听见它们笑的坦坦荡荡。
他们得到了藏民们所有的关注,看着这些帅气而英俊的男人们,藏民们总是给予最真诚的微笑。
特别是沈墨寒,那些刻满风霜的妇女虔诚的跪拜着自己心中的那座佛,当她们站起来时,看着如神祗般英俊的男人时,就会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很开怀。
沈墨寒也总是大方的回应着藏民们的热情。
韩玄飞和凌越留在河对面的小摊上讨价还价,才一会儿功夫,就买到了一大堆纪念品,特别是小孩和老人的摊点被他扫荡一空。
天空蓝的出奇,远方一朵浮云静静划过,如蚕丝般柔和。远处几个喇嘛头抵着黄色的峨冠,念着经文鱼贯而过。
晚饭后苏岑拉着沈墨寒就在宾馆的温泉池边上坐着,米亚罗的温泉很干净,而且都露天的,温度也刚刚好。池里的水不断冒着热气,远处是山上还有积雪。
夜空晴朗,苏岑仰起头,便看见漫天的星辰。天空像一张巨幅画卷,幽蓝而深远,她的记忆力不曾有过如此美妙的景象,惊讶的望着这清澈的夜空,久久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要以怎样的方式才可以定格住着华丽的星夜,只好闭上眼,静静在心底烙印。
苏岑主动依偎到沈墨寒的怀里,这是两人认识以来苏岑最放松的一天。
她喜悦的趴在沈墨寒的肩头,一伸手,仿佛就能抓住天上的星星。
“墨寒,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很开心,没想到这里这么美”说着主动的亲上沈墨寒那性感的唇,她的舌头伸出沈墨寒的嘴巴里,挑拨着这个男人。
沈墨寒的呼吸变得急促,拉着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的硕大,没有以外的,她抓住的是一根炽热的“柱子”!
苏岑羞红了脸,笑米米的啃了一口沈墨寒的鼻子:“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