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难道徒弟是第一个回到宗门之人,龙师叔他们还没有回到宗门吗?”
韩封的反应,完全出乎了王实的意料,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回到宗门之人。
“王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为师从头说来。”韩封脸色阴沉,紧紧的盯着王实,眼神好似想杀人一般。
“是,师傅。”
王实眼见韩封如此神色,心中凛然,旋即把他们一行人突然之间遇到伏击一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韩封听,只是中间关于蒋潜伏击他一事,并没有告知于韩封。
毕竟,他与蒋潜之事乃是两人之间的私人恩怨,与宗门大事相比,简直微乎其微。
甚至,当他把此事告知于宗门之时,还会换来宗门的呵斥,认为他王实不知轻重,没有容人之量。
“师傅,事情就是这样,徒弟侥幸从筑基后期修士的追杀之中活了下来,没想到回到宗门,却不见龙师叔等人。”王实一脸担忧,道:“师傅,怎么办?”
一时,韩封陷入了沉默之中,此事牵扯太大,不仅牵涉到天功门的荣辱尊严,更关乎到天功门的生死存亡。
“王实,你跟为师过来,我们必须尽快把此事尽快告知宗主,以免延误了宗门大事。”韩封面无表情,一挥手,率先走出天火峰冶器大殿。
“是。”
王实只能点头允诺,紧随韩封身后,向着天首峰天工大殿而去。
咚咚咚。
王实与韩封两人刚刚抵挡天首峰天工大殿之前,只听天工大殿之后,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洪钟大吕之声,显然代表着有关宗门兴衰荣辱,甚至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即将发生。
“张师兄乃是天首峰之人,他与我一起返回宗门,想必已经禀告了宗主,所以此时才会有如此急促的洪钟大吕之声。”
王实紧随韩封之后,气氛沉闷,显得极其压抑,突然闻听此声,瞬间联系到与他一起返回天功门的张文。
只见韩封一言不发,凌空虚度,几个晃动之间,已经抵挡天工大殿。王实神情紧张,却不敢效仿韩封,在天工大殿之前御剑而行,这是对天功门的大不敬,是对宗主的挑衅。
王实紧随韩封身后,快步疾驰,片刻之后,顺利抵挡天工大殿。此刻,只见天工大殿之内,宗主华鸣一脸阴沉之色,大殿下方蒋潜,张文毕恭毕敬。
“蒋潜。”
王实在见到蒋潜的那一刻,胸口之内仿佛火山爆发一般,涌出一股滔天怒火:“麻痹的,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回来了,真是死心不改。我看你一定是在乌坦城之外伺机守候,只不过看见张师兄与我一同前行,才绝了继续伏击我的打算。”
“你等着,待我突破筑基后期之时,必定拿你第一个祭刀。”
韩封与王实两人的到来,不仅华鸣看见,就连大殿之中的蒋潜以及张文两人都有所察觉,却并没有异动。
王实的到来,蒋潜自然有所察觉,眼角余光第一时间就见到了大殿之外的王实,但并没有就此有所表示。
对此,王实自然能够发现蒋潜眼角的余光,但是,亦如他所思所想一般,此时并不是把两人自相残杀这等私人恩怨,拿上台面来说的时候,两人均默契的表示了沉默。
“韩师弟,你来了。”华鸣看了一眼韩封身边的王实,道:“王实已经回来,想必韩师弟已然明白为兄为何会敲响钟鼓,召唤各位吧。”
“华师兄,师弟已然从王实口中得知伏击一事,所以第一时间赶了过来。”韩封看了一眼蒋潜,道:“既然蒋潜已经回来,想必师兄与师弟一样都知道了伏击一事。”
“不错,张文和蒋潜两人先后抵挡宗门,为兄已经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伏击一事,此事牵扯之大,需六峰之人齐心协力,才能解决这次的事件。”
“华师兄,此事对我天功门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的事件。”韩封低沉道:“我宗五十年积累的上万多件法器、法宝,就这样凭空被人劫,造成的后果极其严重。”
华鸣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道:“韩师弟,为兄一切都明白,等六峰之主到齐之后,我们再行商量此事吧。”
“好。”
韩封明白华鸣此时心中所承受的压力,虽然王实等人已经提前回到了天功门,并没有明确的告诉他们,萧楠添,龙两人已经被杀,上交的贡品也已经被劫,但是情况却并不乐观。
一时,天工大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一行五人,均沉默不语,大殿的气氛显得极其压抑。
少顷。
天金峰一脉之主喻山从天而降,缓缓的落于天工大殿之前。旋即扫了一眼天工大殿,有些诧异,最后看向大殿主位之上的华鸣,疑惑道:“华师兄,不知道你敲响宗门钟鼓,如此焦急的召唤我等有何要事?”
华鸣心中不快,懒得解释道:“喻师弟,你稍安勿躁,待六峰之主一一到齐之后,你自然能够清楚的知道所谓何事。”
“哦?”
喻山有些惊异,只见华鸣一脸愁容,想必今天所谓之事,一定不容小觑,心中涌入一股不妙的感觉。
旋即喻山找准自己的位置挨着韩封坐了下来,同时不由扫了一眼韩封以及韩封身后的王实,眉头微皱,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而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喻山不由皱了皱眉头,低声道:“韩师兄,不知宗主此时如此紧急的敲响宗门钟鼓,召唤我等有何要事。”
“王实,你给喻师叔讲讲吧。”韩封亦如华鸣一样,此时亦没有多做解释的心情,旋即把王实推了出来。
“哦,冶器大比第一,天火峰一脉的王实,韩师兄你天火峰一脉倒是出了一个人才,只可惜我”喻山扫了王实一眼,不由大赞,突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而过脸色骤变,急道:“王实,你不是该在前往五行宗的路途之上,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天首峰一脉的蒋潜也在此,我天金峰一脉的王衍呢?”
喻山心中涌出一股不祥之感,扫了远处一眼的蒋潜,然后紧紧的盯着王实,等着后者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
王实有些惶恐,他不知王衍的造化,所以不敢随意揣测他的生死,不由实话实说,道:“喻师叔,我等随同龙师叔,萧师叔前往五行宗的路途之上遇到了伏击”
王实再一次把自己的所见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喻山,只见后者脸色愈发阴沉,双眼之中弥漫着一股杀意:“喻师叔,徒弟所知就是如此。”
“混账,居然有人胆敢对我天功门动手,还敢抢夺我天功门上交给五行宗的贡品,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喻山右手猛的一拍扶手,扶手顷刻之间被拍得粉碎,可见其心中的怒火。
“韩封,你觉得是何人所为,要知道向五行宗上交贡品的可不止我天功门一宗,如云丹宗等等同样要向五行宗上交贡品,这个时候只有他们才会知道我天功门会前往五行宗,并随身携带大量的天材地宝,我想很有可能是他们其中之一所为。”
喻山一脸狠色,滔滔不绝,似乎想尽快找出凶手,然后把他挫骨扬灰。
只见韩封一脸不快之色,眉头为皱,道:“喻师兄,还是等六峰齐聚再说吧,我头疼。”
“你”
喻山心中不快,扫了韩封一眼,并没有继续发怒,而是如同华鸣,韩封两人一眼,陷入了深思之中,心情沉重。
不消片刻之间,紧随天火峰一脉之主韩封,天金峰一脉之主喻山,天木峰一脉之主岐杈,天水峰一脉之主云寄,天土峰一脉之主昌令三人先后而来。
此时,天功门六峰之人齐聚。华鸣也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扫了一眼大殿之中的众人,心情有些沉重,道:“诸位,今天之所以如此焦急,敲响宗门钟鼓把你们召唤而来,实乃宗门出了大事,此事关乎我宗的颜面尊严,甚至关乎我宗的生死存亡。”
喻山,韩封两人心情沉重,并没有一一给后来之人解释,只是让他们稍安勿躁,静静的等候。
此时,六峰之主终于齐聚。
天木峰一脉之主岐杈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虑,道:“华师兄,什么事情如此严重,居然要上升到关乎宗门的生死存亡之上。”
“是啊,我宗继天火峰一脉专研出上古冶器之术时,已经逐渐走向辉煌,此时有何事能够阻拦我宗前进的步伐。”天水峰一脉之主云寄有些不解的道。
而天土峰一脉之主昌令如同其他两人一样,不给华鸣继续说话的时间,道:“我宗此时正是蒸蒸日上之时,应该沉下心来,尽心竭虑把我天功门发扬光大,会有何事会牵扯到我宗的生死?”
“诸位,请稍安勿躁。”
华鸣双手虚压,心里颇不痛快,眼神凌厉的扫了三人一眼,呵斥道:“你们三人能不能等为兄把话说完。”
华鸣突然发怒,一时引得天木峰一脉之主岐杈、天水峰一脉之主云寄、天土峰一脉之主昌令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一时有些尴尬,怔在了哪里。
“诸位,为兄并不想对三位发怒,实在是为兄这胸口堵得慌。”华鸣心神沉重的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焦急道:“过去几百年间,我宗向五行宗上交贡品一事,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没想到这次水沟里翻了船,居然有人胆大到敢伏击我宗,任意屠戮我宗徒弟并劫掠我宗上交给五行宗的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