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首峰,天工大殿。
距离王实返回天功门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之内,六峰之主都陷入了疯狂收集以及冶制法器、法宝的境地之中。
天功门是他们的根,没了天功门,他们将成为毫无依仗的浮萍。
天工大殿,六峰之主齐聚,气氛显得沉闷且压抑。
华鸣整了整身子,环视了众人一眼,叹息道:“诸位,距离我宗宝物被劫,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而且萧师弟以及龙师弟两人至今毫无音讯,而距离向五行宗上交贡品的最后期限也越来越近了,我想知道各位峰主能够拿出多少法器,法宝?”
“诸位,天功门是我们的根,失去了天功门这条根,我们在修真界之中将毫无立足之地,为了我们心中所守护的执念,本宗主希望六峰之主放下彼此的成见,放下彼此心中的那一点私欲,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本宗主也无话可说了,希望大家为了天功门,也为了自己能够拿出自己的积蓄共度难关。”
一时,天工大殿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王实深处其中,感受格外之深,就连众人的沉重呼吸之声,都听的一清二楚,暗道:“此事关乎我天功门的生死存亡,希望宗门能够安全的渡过此次危机,再造我天功门昔日的无上荣耀吧。”
天火峰一脉之主韩封率先站了起来,环视了众人一眼,道:“诸位,我韩封身为天火峰一脉之主,绝对不愿看到我宗就此没落。”
“我韩封放弃了天火峰一脉的辉煌,专研上代天火峰一脉之住师傅他老人家遗留的遗物,才有了现在的一丝成就,成功领悟出上古冶器之术,并无私的上交宗门。”
“此时正是我宗静心竭虑,潜心发展之时,如果因为贡品之事而被五行宗狠狠的踹上一脚,甚至打入无底深渊,我宗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此时正是我宗大好发展的机会,我韩封即使是死也不甘心放过如此大好时机,希望我天功门六峰能够齐心协力,共同渡过此次的难关。”韩封大义凛然,一脸悲戚。
旋即右手一挥,一枚储物戒指缓缓的飘向华鸣,道:“宗主,师弟这几十年来一心专研上古冶器之道,荒废了天火峰一脉的发展,希望宗主原谅师弟。这枚储物戒指之中,是师弟能够拿出的五百件法器、法宝,以及一些冶器材料,希望能够帮助宗门渡过此次危机。”
“好,师傅真是我辈楷模。”王实闻听韩封慷慨激扬之词,一时竖然起敬,心中涌出无限豪情:“师傅如此大仁大义,把领悟的上古冶器之术无私的奉献给宗门,此次宗门面对生死危机,我王实亦不能袖手旁观。精粹系统,生死存亡之机,或许就要借组你了。”
“宗主,韩师兄说的对,我宗有了天火峰一脉传承的上古冶器之术,正是宗门潜心发展之时,如此天赐良机,绝对不容错过。”天金峰一脉之主喻山一脸大义。
但其也心有不甘,旋即递出一枚储物戒指,道:“宗主,我天金峰扣除上一次的贡品之后,现存的就只有三百件现存的法器,法宝了,其中还有一些重要的冶器材料,希望能够帮助宗门渡过此次的危机。”
“我天木峰也不甘心,这是我天木峰辛辛苦苦积攒的四百件法器,法宝以及一些天材地宝。”
“我天水峰四百多件”
“我天土峰五百件”
一时之间,天功门六峰之主群情激奋,纷纷掏出储物戒指,报出早就准备好的法器、法宝以及冶器材料等等天材地宝。
“这”
华鸣接过五人递上来的储物戒指,神识一扫,瞬间把储物戒指看了个清清楚楚,神情显得有些挫败。
“韩师弟五百件,喻师弟三百件,岐师弟四百件,云师弟四百件,昌师弟五百件,再加上我天首峰一脉现存的一千件法器、法宝,也不过才三千一百件法器、法宝,这距离一万件法器、法宝的距离相差实在太远。”
“而且现在想冶制灵器、法宝,时间根本不够充溢,或许只能把这些珍贵的冶器材料还有宗门宝库之内的天材地宝低价贱卖,然后购买足够多的法器,法宝先渡过这一难关再说。”
“可是”华鸣摇了摇头,道:“五行宗当初之所以要我宗五十年一次上交一万件法器、法宝,也是看到这乃是我宗的极限,再多我宗根本负担不起,此时我宗丢失了上万件的法器、法宝,想再次筹齐万件法器、法宝,其难度不可谓不小。”
“所以”
“报!”
突然,天工大殿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禀告之声。
华鸣眉头一皱,很是不悦,低沉道:“什么事大惊小怪,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不仅华鸣如此,就连五峰之主脸上亦挂着不悦之色,王实亦是如此,天功门此时陷入了空前的危机之中,人人心中均感到一股危机,而在这个时候还如此大呼小叫,顿时就把众人心中的怒火引爆。
殿外,禀告徒弟一脸委屈,这也非他所愿,但是此事太过重大,由不得他此时不打断众人会晤。
所以陡然闻听宗主如此大怒,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急道:“宗主,大事不好了,五行宗来人了。”
“什么”
“五行宗这么快就来人了,这不是逼我宗吗?”
“距离上交贡品只有些许时日了,五行宗在这个时候前来,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妙啊。”
王实亦如六峰之主,闻听禀告徒弟之言,心中大急:“现在才收集三千一百件法器、法宝,距离上万件实在太过遥远,五行宗岂肯罢休,怎么办,我绝对不能容忍五行宗颠覆了天功门,不能,绝对不能。”
王实心中恶狠狠的想到,旋即只见华鸣突然站了起来,道:“什么,五行宗居然这么快就来了,是来对我宗下最后的通牒吗?”
“啪嗒。”
华鸣一下子瘫软在了主位之上,烦躁的挥了挥手道:“请五行宗使者上殿吧。”
“不用了,我自己过来了。”
只见一名金丹中期修真者,一大跨步冲进天工大殿,一副毫不客气,趾高气扬的嚣张之态,径直看向天工大殿主位之上的华鸣,道:“看来你就是天功门的宗主了吧”
“放肆,见我天功门之主理应躬身行礼,岂可如此傲慢无礼。”
“混账,这乃是我天功门议事大殿,岂容宵小任意胡来。”
“跪下,此乃我天功门议事大殿,如此胡乱,理应向我天功门宗
主跪地至于最高的歉意。”
“混账,五行宗之人居然如此傲慢无礼,简直不把我宗放在心上,岂有此理。”王实容颜大怒,气得浑身颤抖,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得话,想必五行宗之人,此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当全场焦点齐聚五行宗使者,并且纷纷谴责,怒叱后者之时。五行宗使者不怒反喜,嗤笑道:“区区一个天功门,想我屈厉下跪认输,简直是痴人妄想。”
“你不配。”
“不信,你可以灭了我啊,届时你天功门所有人都将给我陪葬。”
华鸣沉默,灭了五行宗使者,就等于直接告诉五行宗,天功门翅膀硬了准备单飞,之后所面临的可能就是五行宗的大军。
只见屈厉怒指着主位之上一脸铁青神色的华鸣,开门见山,道:“华宗主,你天功门理应上交给我宗的一万件法器、法宝如今还没有按时上交,难道天功门翅膀硬了,想单飞。”
“如果天功门有此打算,那我屈厉立刻返回五行宗,把此事上报给宗主大人,至于你们天功门是否能够存在于修真界之中,那就自求多福吧。”
“告辞。”
屈厉霸气十足,转身即走。
“慢着。”
华鸣黑着一张脸,道:“我宗一个月之前,已经把上交给五行宗的一万件法器、法宝送了出去,只可惜半路上被人所劫,至今毫无音讯。”
“哼。”屈厉道:“交与不交,只有你天功门自己知道,至于被人劫掠,更是尔等编撰的无稽之谈罢了。”
“还有七日,枉你天功门好之为之,希望能够在最后的期限看见天功门的上万件法器、法宝。”
“七日,我宗五十余年才凑齐万件法器、法宝,短短七日,你让我宗从何而来。”华鸣陡然站了起来,脸色发青,右手紧握扶手,轻轻发颤,恨不得一巴掌出手把屈厉给拍死。
“好,七日你觉得时日太短,我五行宗亦不是胡搅蛮缠之辈。”屈厉说到此处,华鸣以及五峰之人见后者有所松动,脸色稍缓。
却见屈厉伸出一个指头,斩钉截铁的道:“一个月,如果天功门不能在这七日的最后期限内把上万件法器、法宝送到我五行宗之内。那还有最后一个月时间,你天功门必须上交两份贡品,也就是两万件法器、法宝。”
“如果届时任然看不见尔等的踪影,那你等就自求多福,或者向苍天祈福,等候庇佑吧。”
“告辞。”
“两万件法器、法宝。”华鸣脸色发青,一下子坐在主位之上,就连屈厉离开都不曾发觉。
“混账,一万件法器、法宝,已经让我宗焦头烂额,两万件法器、法宝,这不是把我天功门望绝路上推吗?”
“五行宗简直欺人太甚,这是想把我宗逼上绝路啊。”
王实脸色阴沉,这五行宗之人简直就是乘火打劫,趁着天功门上万件贡品被劫掠之时,狮子大开门,不给,就以宗门的生死相威胁:“岂有此理,五行宗简直欺人太甚,想逼死我天功门。”
“不行,五行宗越是想逼死我宗,我宗越不能低头认输,这样只能遂了孟些人的心愿。”
一时,天工大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王实能够听见众人沉重的呼吸之声,以及绝望的神色,一个月零七日,正是天功门最后的时间。
两万件法器、法宝,即使把天功门所有的积蓄都掏光了,也不可能筹齐如此庞大的数字,而且,短时间之内,也根本不可能收集到如此之多的法器、法宝。
“天亡我宗,天亡我宗啊。”
华鸣催头丧气,天功门传承至今,几百年间不停的向五行宗上贡,宗门之内的积蓄早已经掏光,此时正是山穷水尽之时。
“不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功门在本宗主的手中断了传承。”华鸣眼中厉芒一闪而逝,陡然坐直了身躯,道:“五峰之主,听着,此时乃是我宗的生死存亡之机,本宗主决定让宗门之内所有的徒弟以及长老,全部交出手中的积蓄,以渡过此次的危机。”
“什么,全部。”
“这不是推我们去死吗,如果没了法器法宝,我们怎么生存。”
“是啊,即使全部上缴了,也不可能筹齐上万件的法器、法宝的,何况还是两万件呢。”
“全部,即使宗门之内所有的徒弟长老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全部上缴,也不可能筹齐上万件以及两万件法器、法宝的,毕竟上万件法器、法宝,可是宗门足足积蓄了五十余年的时间才筹齐的。”
王实眉头紧锁,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韩封,只见后者一脸的绝望,显然心灰丧气,仿佛有了死志。
“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傅如此灰心丧气。师傅一身以摆脱五行宗附庸的身份,恢复昔日第一冶器宗门的无上荣耀为己任。”
“既然我有此能力,此时正是报答师傅之时。”王实心意已定,下了个重大的决定,旋即看向韩封,暗中传音道:“师傅,徒弟能够帮助宗门解决这一万件法器、法宝贡品的问题,帮助宗门渡过这次生死危机。”
“什么,王实你说你能够解决上万件法器、法宝的贡品问题,帮助宗门解决这次的生死危机。”韩封突然跳了起来,王实之言狠狠的触动了他的神经,大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