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实,给我住手。”
一声爆喊,陡然把王实的心神吸引了过来。
只见远处天首峰的方向,天功门六峰之主齐聚,向着此处疾驰而来。
王实眉头一皱,凝视着远处疾驰而来的六峰之主,有些不悦,但也不得不挥手收回了上品法器墨玉。
“我我不想死。”
蒋利低头凝视着胸口之上碗口般大的洞口,殷红的鲜血潺潺而流,眼中尽是绝望的神色,嘴唇蠕动,右手虚抓,仿佛想抓住最后一丝救命稻草一般。
“宗宗主救我。”
语毕,蒋利向着地面之上,直接跌落而下。
此时,六峰之主瞬间疾驰,华鸣一手接过蒋利生命之火逐渐熄灭的尸体,怒视着王实:“王实,本宗宗规,禁制宗门徒弟自相残杀,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你要给本宗主一个交代。”
“王实,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天首峰一脉之人起得冲突。”韩封眉头微皱,指着蒋利已经逐渐冰冷的尸体道。
一时,天金峰,天水峰,天土峰,天木峰一脉之主,均用异样的眼神凝视着王实,旋即再看了看已经气绝的蒋利,半响居然没有说出话来。
“来的真不是时候。”王实很是不悦,但是此时并不是胡搅蛮缠的时候,这样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徒弟王实见过宗主,见过师傅,见过诸位长老。”王实心中虽然不悦,但是也不得不把礼数做足,况且今日之事,并不是由他挑起,所以并不显得慌乱。
“够了。”华鸣怒道:“这些无用的礼数不做也罢,王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要给本宗主一个交代。”
“不要以为你能帮助宗门解决一部分的法器、法宝,就能恣意妄为,枉顾我天功门宗规,对我宗徒弟任意杀戮。”华鸣凝视着王实,想把王实看透一般。
“宗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要给王实一个解释的机会,韩孟相信王实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宗门徒弟痛下杀手的,其中一定有着我们所不知的缘由。”韩封转身看向华鸣,急道。
“是啊,宗主切不可关心则乱。”喻山道。
“哼,本宗主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华鸣怒视着韩封,喻山两人,眼中尽是怒火:“此时正是我天功门生死危机之时,却不料我宗徒弟居然如此胡乱,在宗门之内大张旗鼓的残杀本宗徒弟,实在让本宗主很是寒心。”
“即使蒋利有错在先,也应该交由宗门决定,而不是他动手代劳。”
确实,无论王实有千般万般理由,可是王实确实动手灭了蒋利,不管其中因由如何,反正华鸣等人是亲眼所见王实动手杀人了。
韩封也是眉头微皱,颇为的不解,看向王实,道:“王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快道来。”
“是,师傅。”
王实根本不急,虽然是他动手灭了蒋利,而华鸣等人也亲眼看见是他所为,华鸣有此反应也在正常反应之中。
“宗主,请随徒弟前来,徒弟自会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旋即,王实转身疾走,向着刚刚发生战斗之地离火谷而去。
毕竟,这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离火谷上空天首峰一脉之人还没有尽数的离开,都在观望着王实与蒋利之间的战斗。
“哼。”
华鸣一脸怒色,当先向着离火谷而去,于此同时其他五峰之主紧随其后。
“韩老弟,你门下徒弟王实这下可是闯了大祸啊,被宗主逮了个正着。”喻山暗中传音道:“宗主可是最恨宗门徒弟自相残杀的。”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着你我不知道的缘由的。”韩封回应道:“你难道没看见,王实受伤了嘛,就凭区区一名筑基初期境界的修真者还真伤不了他。”
“这倒是”
“王实乃是筑基中期境界又有上品法器飞剑,蒋利只是筑基初期境界罢了,手中只是中品法器,看来他死定了。”
“我们快走,以免王实动手杀了蒋利之后,再找我们的晦气就麻烦大了。”
“快看,蒋利死了。”
离火谷上空,一行二十几名侥幸不死的天首峰一脉之人,凝视着远处亲眼看见王实直接灭了蒋利,而就在这个时候,六峰之主紧随而至。
“你们看,宗主来了,还有其他五峰之主,这下王实完蛋了,居然当着宗主的面把他的徒弟给杀了。”
“是啊,你们看宗主训斥王实了。”
“完你丫的蛋,还不快走,他王实敢动手杀了蒋利,那是理直气壮,可我们动手诛杀王实,那是理亏。”
“走走不了了。”
离火谷上空,天首峰一脉一行人凝视着远处的王实,刚刚把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下,却见远处天空王实以及六峰之主,向着此处而来,一时,他们想走却不敢走。
片刻,王实悬停于离火谷上空,指着天首峰一脉之人,躬身道:“宗主,徒弟认为由他们来说,好像更有说服力。”
华鸣凝视着离火谷上空天首峰一脉之人,以及地面之上的人形深坑,还有天空之中淡淡的血腥之味,以及尚未恢复平静的天地灵气,心中瞬间有了大概的影像。
一时,华鸣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从诸多方面来看,尤其是天首峰一脉之人的躲躲闪闪的神色来看,他们理亏。
“说,你们究竟干了些什么。”
一时,天首峰一脉二十余人,心慌意乱,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勇气第一个站出来,毕竟今日之事乃是他们理亏。
而且,如果没有蒋潜成功的偷袭了王实,就没有之后之事。此时,他们有些叫苦不迭,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他奶奶的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看,他们一行三十余人,瞬间就被王实灭了个十余人,后者此时却完好无损,而且还当着宗主的面,把蒋利给灭了,还如此的理直气壮,而看看他们,乃是始作俑者,却死了这么多人。
再想一想,如果没有蒋潜的那一记偷袭,似乎就没有之后的事,似乎今天之事,还是由他们两兄弟挑起的呢。
一时,天首峰一脉二十余人中,其中自然有一部分徒弟脑筋转的极快,一瞬间就把事情想了个透彻,背心一片冰凉,心中大怒。
华鸣脸色越发难看,他已经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猜到了事情的缘由,看他们躲闪的眼神就明白,乃是他们理亏,心中不由闪过一阵怒火,爆喊,道:“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给本宗主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就没有必要再待在我天功门之内了。”
“哗”
“什么,宗主要驱逐我们出宗。”
“不我不想做散修,即使天功门乃是五行宗的附庸,也比做散修要强。”
此时,他们一行人才想起做散修远远没有做天功门的徒弟来的好。
“宗主宗主,这不管我们的事,是蒋潜,对是蒋潜,还有蒋利,是他们两兄弟搞的鬼。”
“是啊,宗主,这根本就不管我们的事,全是蒋潜两兄弟搞的鬼,与我们无关。”
一时,天首峰一脉一行二十余人,个个惶恐不安,生怕迁怒到自己的头上,而被赶出天功门,纷纷把此事推倒了蒋潜以及蒋利这个死人的头上。
华鸣眉头越皱越深,脸色铁青,即使他们不说,稍微一想,就能把其中的因由想个明明白白。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华鸣指着其中一名徒弟。
“我”
一名筑基初期的修真者惊慌的看着华鸣,急忙想把自己的关系撇清道:“宗主,宗主,这不管我的事,全是蒋潜两兄弟在其中搞鬼,我们都是被他们两兄弟怂恿了的。”
“说。”
华鸣陡然爆喊。
“是是。”天首峰筑基初期的修真者惶恐不已,于是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个边,气得华鸣手指头指着后者的头直哆嗦。
“你你们”
其他五峰之主,也是颇为诧异的看着天首峰一脉之人,算是把其中的因果了解了清清楚楚。
“滚给我滚。”
华鸣怒视着着天首峰一脉之人,简直把脸都给丢进了。旋即,只见天首峰一脉之人灰溜溜的向着天首峰而去,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王实,五峰之主以及一脸铁青神色的华鸣。
王实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华鸣,知道后者心中怒火中烧,也不想再在这个时候触怒了后者的眉头,但也不得不表明自己的心意,道:
“宗主,事情虽然是蒋潜两兄弟所引起,但徒弟确实杀了蒋利以及天首峰一行十余明徒弟,甘愿受到宗规的处罚。”
“呼。”
饶是华鸣心中憋着一肚子火,但是这其中确确实实乃是天首峰一脉的不是,如果换位思考一翻,即使是他遇到如此危急的情况,也会做出王实如下的举动,想到这里,不由心中轻松了许多。
“王实,本宗主还没有糊涂到这等地步,不管你与蒋潜两兄弟有何恩怨,此事止步于宗门之内。”
“是。”
王实点头恭敬道。
“看来,是时候该强行整顿一翻天功门了。”华鸣环视了一眼五峰之主,道:“五位峰主,我五行宗想发展就必须清除宗门的毒瘤,你们下去告诉门下徒弟,凡是拒不上交积蓄达到要求者,立即驱逐出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