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河是条不大也不小的河。
河水一年四季除了冬天结冰、夏天涨水外都是清淸的,人站在岸边,可以看见河底的大小石头和游动的色。
各种船和松木扎的舟子在河面上行驶,载着土特产
去吉林,再从吉林运回布匹调缎,来来往往,很是繁忙。
这条河给长白山区带来了兴旺和生机。
河边走着三个人,他们是文江河,林中雨,司马冬。文江河极目四顾,寻找夜里去的那座门楼。对路不大
熟,费了不少工夫,才来到朱红大门下。
只见大门上锁,宫灯摘掉,气氛阴沉,不至半个人影。文江河曾听独眼地赖说这是白玉现音贾琼玉的家,难道连夜搬家走了不成?其实他并没见到贺琼玉,只都黑心舞妇打了交道,而黑心寡妇到这里是作客。客人和主人能一块走吗?他不由皱起眉头,不知如何办是好。
林冲雨说道:“我越墙进去看看到底有人没有人。”
司马冬说道:“把锁砸开从门进去。”
文江河觉得这是别人的家,不管越墙和砸锁进去都不大好,说道:“我们还是设法打探一下黑心寡妇的住处,别轻易骚扰别人家。”
两个人也觉得有理,便不坚持自己意见了。今天是集日,街上行人不少,都奔往码头附近的市场。
他们也跟着人流走若,人多打听信方便些。
在市场的入口处,围了一大圈人,里三层外三层,人头
攒动好不热闹。
三个人过去看热闹,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在顶碗,少女头上顶着十几个碗,手上托着十几个碗,脚面上放了十几个碗,走动起来却稳稳当当,轻松自如,还不住地做各种难度很大的动作,只见碗摇摇欲坠,就是掉不下来,碗就像是检在身上似的。其实就是检在一般人身上,没有超人的功夫,不用碰就得掉下来。单是几十个碗的重量,少说有几十斤,用担子挑也相当吃力,用头顶手拿脚拓,得有用肩挑十倍的力气。
那顶碗少女长得眉清目秀,身材苗条,一双杏眼局局有神,挺起的鼻子和紧闭的小嘴都安排得恰到好处,还行一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垂到腰部,随着那從美的动作而晃动,显得清丽脱俗。她身穿红色的肥大练功衣裤,像一团火,非常醒目,引人注意。
一个年过五旬,满脸皱纹的青衣老妇手捧柳条编的小篮子,向观看的人说道;“诸位看客,请赐点赏钱吧。”真有不少人往篮子里扔铜钱,篮中晌起一片哗啦声。文江河觉得姑娘不但有很高的顶碗枝巧,而且内功也相当深厚,表演出如此精釆的节目,让人—饱眼福,给多少钱
也不算多,于是他指出一片金叶子,放进篮里。
老妇见他出手如此大方,连忙说道:“谢谢公子的赏赐。”
这金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他
们都把目光投到上面。
文江河并没注意这些,他对林中雨和司马冬说道:“我原来以为只有武功,现在才知道顶碗也是功夫,而且是很髙深的功夫。”
司马冬说道:“这不过是骗钱的小杂耍,跟功夫沾不上
边。”
林中雨说道:“别看是小杂耍,你耍耍试试,一个好碗
也剩不下。”
文江河说道:“咱们去集市里逛逛。”
就在这时响起了沉重而又尖厉的叫声:“那顶碗的小女
子,快过来,大爷有话要对你说。”
人们又把目光投向说话的人。
只见那人约摸三十来岁,头戴紹皮帽,身穿玄色长调衫,腰系一条钢丝带,闪闪发光。白净面皮,俊俏滿洒,满脸堆笑。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佩刀挎剑,横眉立眼,一看就
知是保標打手之类人物。
姑娘还在表演,并没有理睬他的招唤。老妇走过来,问
道:“看官有何吩咐,可对老朽说。”
玄衫人马上脸沉似水,怒声喝道:“谁和你这老不死的
讲话,快把姑娘叫过来,大爷要对她说。”
老妇知道遇上了麻烦,说道:“梅儿,咱们收场。”
那姑娘停止了表演,把碗收到一起,答应道:“咱们走
玄衫人见那老妇和姑娘不买自己帐,甚是恼火,大叫
道:“大爷有钱,你给我继续表演,别人出一片金叶子,我
出一个金元宝
老妇说道:“你出一座金山我们也收场了。”
玄衫人白净的脸涨得通红,蛮横地说道,“我让你演你
就得演,不演我就把你所有的碗都砸了。”
姑娘巳收拾好东西,轻盈地走过来,对老妇说道:“妈,
不要对牛弹琴,咱们走吧。”
玄衫人手一摆,两个大汉冲上来,栏住母女的去路,其中一个说道:“在抚松这一亩三分地里,谁还比多情郎君春已度更有势力?别说你这江湖卖艺的,就是阔商巨贾也得老老实实听话。”
姑娘冷冷看了春已度一眼,说道:“我们靠耍手艺为生,一没朝你借钱,二没拿你俸禄,凭什么要听你的话?”玄衫人突然笑起来,眼里闪着邪淫的贼光,他伸出手来抓姑娘的胳膊,说道,“小紐,你就得听我的话。”姑娘粉面一红,扬起路膊去推春已度的手,娇叫道:
“休得无礼!”
就在胳膊扬起之际,那春已度伸出的手五指分开,竟一
下子把姑娘抓住,并揽在怀里。
姑娘只觉手臂发麻,全身发软,提不起真气,身子象被绳子捆住般,一时又惊又急,羞愧交加,大喊大叫起来:
“放开我,放幵我!”
春巳度低声说道:“到地方我就会放开你了。”
声音没落,舂已度人已腾起,跳出人群,飞也似地朝松
江河码头奔去。速度之快,简直目不顾瑕,瞬间就没影了。
老妇刚要去追,却被一个大汉挡住,她只能减叫,“救
命啊!”
文江河、林中雨和司马冬此肘已经挤出人群,要去集市,并没见到玄衫人挑起事端的情景,听到喊叫声,方知道出事了,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再往人群里挤,可不大容易
春已度怀里抱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行走如飞,见四周无人,放慢了速度,两手合成一圈,将姑娘的胸部贴在自己的胸上,脸对着自己的脸,低下头,乱亲乱咬起来。姑娘粉脸失色,头拚命往后扭,躲避那邪恶而又有口臭
味的嘴,大喊大叫:“坏蛋,你是个大坏蛋丨”
春已度笑着说道:“姑娘家都喜欢我这坏蛋,没有坏
蛋,美丽的女孩子就失去光彩了。
姑娘一直处在极度的怨惧和愤怒中,只想挣脱出这个恶男人的怀抱,知道挣不脱时才想起反抗,现在只有设法制住这恶男人,方能保住不受蹂躏。
春已度见姑娘头扭向一侧,亲不到那艳如桃花的脸蛋,
便腾出一只手,竟在她那凸起的胸脯上抓搜起来。他笑暖嗜地说道:“不把头转过来,我就把衣服撕开,亲那个更美的地方,把你的裙子机下,让你尝尝销魂的滋味儿。”姑娘巳经冷静下来,可以提起真气,手上也有劲了,一
只手悄悄地摸向靴筒。
春已度那白净的脸上充满了淫荡,口中如醉如痴地说
着:“从天上降下来的小美人,比含苞欲放的花儿还香艳,比天空中飞的云雀还动人,我玩过无数女人,你是最靓的一
个,我太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