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寡妇也夹在当中,说道:“这次便宜了你们,没有
让你们化骨戍灰。”
文江河说道,“好个黑心寡妇,休还育什么歪门斜道全
都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黑心寡妇说道,“你逃脱了第一瞧,休想逃脱第二阵。”
始终没动手的马兰走出来,大声说道。“像你这样弄毒
弄火的贱人,我真谈把你生擒活捉,然后用你的毒火把你化
成灰。”
黑心寡妇正在为自,己的惨败而恼怒,她俊美的脸上透出
杀气,恶狠狠地说道:“给我住嘴,本宫主打算废去文汪河
的武功,砍掉你的双手和双脚,再把这些家伙化骨扬灰,看
看你们还敢不敢如此狂傲。”
马兰将冰剑抽出,叫道。“有胆量的你出来,我一定让
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黑心寡妇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用出来,只要站
在这儿,就可以看见你们一个个死掉。”
马兰不屑一顾地说道:“卖弄口舌算什么能耐。”
黑心寡妇说道:“我只要一按动开关,你们就得被埋在
石顶之下,变成肉泥。”
飞天羽士等人已知这黑心寡妇的厉害,都急忙退到离得
最近的三号通道里。
文江河知道黑心寡妇要杀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几个人,
因为自己一死那秘密就永远无人知道了,所以并没有退却,说
道,“那你就按动机关吧,你还有多少机关全都使出来。!
黑心寡妇嘿嘿一笑道:“你是个年轻英俊的公子,不象
那几个臭男人那样讨厌,倒是有点叫人喜欢,所以我不忍心
按机关。”
马兰粉脸变色,娇叱道:“不要脸的东西,谁要你喜
欢!”
黑心寡妇还是在笑,说道;“我也型脊抢人,只是怕你
将来守潘寡,你就吃醋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马兰脸倏地红了,叫道;“你不要说没有用的,你没有
好心只有黑心,我要把你的黑心掏出来,扔到乱坟岗子喂狗
吃。”
黑心寡妇不甘示弱地说道。“你这个小妖精,要是落到
我手里,我非用刀把你切成薄薄的小片,放到锅里煮,煮熟
了,煮烂了,再让狗吃。”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对骂起来。
文江河急于想找到花联教的总坛,夺回那“秋郊饮马
图》,知道这样僵持下去没有用,便挥剑冲过去,要把黑心
寡妇治住,哪怕是抓住一个富主,也可以问出下落。
黑心寡妇见文江河冲来,双手一拍,那些黑衣女子全都
在洞中消逝了,空场内的灯也灭了,到处怼一片漆黑。漆黑
之中,出现一片恐惧的气氛。
在敌暗我明的倩况下,首要的是防止暗器袭来。文江河
凭着记忆,拉着马兰,立即进入来时的第三号通道。
马兰恨恨地说道:“真不该让这个恶女人跑了。”
文江河说道:“这里地形太复杂,不可轻进。”
永春真人走过来,说道:“多亏文公子相救,本人才安
然无恙,你的救命之恩,我将终生感激。”
文汪河说道:“不要如此客气,我们现在应该说是患难
之交,生死与共,谁有多大能力,就该使多大能力。”
诸葛夏凉说道:“我们中了钱飞虎的计,险些把命丢在
这儿,不过既来了,就应该将计就计,把这个花联教的巢穴
毁了。”
飞天羽士说道:“如此大的地方,怎么个毁法?如果是
房子,可以用火烧,可这是地下通道,修建得非常坚固,除
非用水,否则是毁不掉的。”
马兰说道:“这里根本就没有水。”
永春真人闽道:“文公予,请教一事,能否相告?”
文江河说道:“请说吧。”
永春真人道;“那《舆地图》到底在谁手上?是否真的
被花联教夺去?”
戈江河面露碓色,还是说道:“也可说被夺去,也可以
说没有被‘夺去,这事非得找到花联教的教主方能说得清
楚。”
永春真人说道:“难道里面还另有文章?”
文江河说道:“那你就用不着知道了。”
永春真人想要发作,脸已沉下来,可一想文江河对他有
救命之恩,也就不说什么了。
文江河说道:“要想出这口恶气,必须找到天鹅玉女,
她才是罪魁祸首,杀人不砭眼的女魔头。”
诸葛夏凉说道。“这天鹅玉女在江湖上是个不见经传的
人物。”
文江河说道,“可她的势力和富有,在江湖上找不出第
二个人来可与她比,她还有高人撑腰,是强有力的敌人。”
马兰说道:“这个强有力的敌人我们连影都没看见,她
到底藏在那里了呢?”
文江河说道:“说不定就在这里。”
诸葛夏凉说道:“那我们搜一下。”
永春真人道:“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搜也是搜不
到的。”
文江河说道:“那我们就顺原路出去,出去之后再
说。”
几个人都表示赞同。
五个人鱼贯而入,迸了第三号通道。
每个人之间都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走了相当长一段路,并没有人阻拦他们。
马兰走在文江河的前面,因为人较多,不好意膨马后面
的文江河离得太近。
文江河伯有意外,主动断后。
前面出现了岔路,打头的飞天羽士辩认了片刻才走进
去。
文江河脚步一停,依稀感觉到了轻微的颤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身子就滑了进去,
怎么也停不住,
这是个井式的窟窿,深不见底,大小仅能容一个人,黑
得象墨汁似的,什么也看不见。
文江河几次提真气要停下,都没成功。因为空间太小,
手脚都不能动,使不上多少劲儿。
他几次甩手去摸洞壁,洞壁很光滑,不象是天然的,而
象是人工建造的。
突然他的脚触到硕实的地上,身形停住了。
若不是也会武功,这一落地,轻者断腿,重则能捧死,
而他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地势变宽敞之后,文江河的手脚盛灵活了,虽然路很难
走;尽是高低不平的石头,还有阴森森的感觉,但他还是摸
索着向深处走去。
他将雪剑抽出,那耀目的寒光照亮了道路。
眼前有一个大洞,进了里面,又出现了好多小洞,方位
交错,门户林立,文江河不知进哪个洞才好。
如果依旧八卦顺逆生克之理,该是震富至乾位为顺,自
巽宫至坤位为逆,顺者进,逆者出,原来这洞是按八卦排列
的。
文江河精理八卦,一眼便看出洞的排列方式,他快步从
震宫而入,绕过巽宫,经离宫,再走它宫,再从乾位退出,
按着方位转了一大圈,才从洞中走出。
出了洞,路马上就窄了,文江河灭能侧身而行,两侧的
石壁凸出许多石尖,象刀一般锋利,如果碰上,非划得鲜血
直流不可。
文江河运足真气,收缩腹部,硬是走过去了,衣服剐烂
了,可是并没受伤,还将许多尖石的尖撞掉,可见他的功夫
已到了相当地步。
从壁缝中走出,前面虽然开阔了,可地上却高低不平,
而且是灰黑色的,似乎在蠕动。
文江河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叫出声来:“老
鼠!”
地上果然有无数的老鼠,都是灰黑色的。它们蹲在高低
不平的石头上,眼睛吐出绿幽幽的光,发现有人来,便争先
恐后地爬过来。
打头的是两只六老鼠,比猫小不了多少,它发出磨牙的
嘎嘎声,跑得最怏。
文江河平生从没见过如此多的老鼠,黑压压的,万头赞
动,潮水般向他涌来。
眼看着老鼠到了他前,他的雪剑一出手便杀死了一大
片。
群鼠似乎知道来人的厉害,不敢向前了,将他团团围
住,伺机扑上来。
老鼠越聚越多,成千上万,那磨牙声特别疹人。
这里到处都是石头,没有草、没有树、也没有花,老鼠
没有什么可吃的,是干磨牙,牙越磨越锋利,越锋利越想吃
肉。
文江河是一块很肥的肉,老鼠看中了这块肉,非要吃掉
他不可。
不知这些老鼠是从哪儿来的。也许就是在这里居住的,
有人打搅了它们,保持不了平静,它们便前来进攻。
打头的大老鼠,发出一声尖叫,那鼠群便一齐扭动着身
子,又冲上来。
文江河再次出剑,又杀死一片。
可这次不同了,群鼠群踏着同类的尸体,又涌了过来。
它们仰着头,密密麻麻,彼此之间没有一点缝隙,象军队进
攻似的向前推进。
文江河再次出剑,可是杀死前面的,后面的马上跟上
来,想后退不可能,想停又停不住。这些老鼠是在玩命。
人要玩命非常可怕,老鼠要玩命心非常可怕,大有将对
手一气咬碎的气势。
这些兽类中最让人讨厌的东西看上去实在让人恶心。
别看老鼠体积不大,但牙尖齿快,身上有毒,生性残
暴,喜欢破坏,遇到什么吃什么,吃不了的就咬碎,所过之
处,什么也不留,可恶至极,是人类的天敌。
老鼠发出的声音也不大一样,有的是“嘶嘶”的叫,有
的象蜜蜂飞时发出的“嗡嗡”声,有的象风吹树叶的“沙
沙”响,嘈杂刺耳,难听极了。
文汪河心中大急,老鼠离自己只有两尺来远,到底怎么
办?他巳无可奈何,挡不住老鼠他就得死,可要挡住这难以
计数的老鼠,又是不可能的。他实在想不出办法,如果这样
死了,实在是太冤了。
文江河想起了马兰,不知她是否冲出了暗道,如果冲不
出去,被困在里面,说不定会有多大的危险。尽管她武功超
群,可是对手并不出来,武功再高,也没有用武之地。
在暗道申,只要饿上几天,人就完了,文江河觉得自己
死了似乎很冤,可如果马兰死了就更冤,因为那是为自己而
死。马兰已经为自己受过不少苦,他心里深感不安和有愧。
文江河来到人世间二十年,从来没有如此绝望、伤感
过。他又想了惨死的父母,恩师,心里在暗叫:“你们的在
天之灵难道不能保佑马兰和我的平安吗?”
老鼠已经近前,快的已触到了文江河的脚尖,慢的也距。
他不足半尺,他在绝望和伤感之中感到了孤独,像离群的羊
一样孤独,如果和马兰在一起,他就不会如此沮丧了。
他的身子突然跃起,双足离地,向前劲去。
洞顶太矮,直不起身子,他只能将双腿跪屈,这影响了
他提功运气,不过他别无选择。他一下子纵出五六尺。
脚下的老鼠并没有减少,还是铺天盖地,流水般涌动。
文江河每次脚一沾地,便可踩死一片,那些老鼠肠肚裂开,
发出血腥味儿。
,几纵之后,至少出去了百丈远,前面出现了一片水,文
江河无论如何也要离开鼠群,便在水中站住身子。
老鼠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还在向他从前果的地方
涌,而他早已在相反方向出去很远了,老鼠并没有追来,这
里又有水相阻,已经安全了。
水不深,顶多二尺,还不到腿根,可特别凉,刺骨般的
寒气冻得他周身发抖。
更糟的是顶部太低,直不起腰,只能蝣身走,特别不得
劲,轻功一点也用不上。
文江河不知道前面是否能出去,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暗道
机关,只是不顾一切地走着。他坚信这样一句话。天无绝人
之路。
为了完成恩师交给他的使命,为了给父母和恩师报仇,
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不能气馁,更不能自暴自弃,只有奋斗
不息。
文江河在水中走了足有一刻钟的工夫,才上了旱地。
地上也非常狭窄,中间还有许多转折拐弯,有的地方小
得只能身子贴地爬过去,文江河的膝盖处磨出血来,衣服剐
得破烂不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样爬了好大工夫,文江河突然发现前面被堵死了,石
壁横在他眼前。
他的心一下子凉了‘,洞只有身子粗细,向前叮以用上
劲,后退就根本不可能了,即使能也只能回老鼠群去,那是
必经之处。
前面堵死了,就等于宣布了他自己的死亡,毫无半点侥
幸余地。
死在眼前,痛苦就消失了,什么都无所谓了。文江河闭
上眼睛,想休息一会,他实在太累了。
闭上眼睛,本应感觉到膝黑一片,可他隐隐约约却感觉
到一丝亮光,尽管微弱,但确实是亮光。
黑暗之中,哪怕有一丝的亮光,也是异常宝贵的。这亮
光是从哪儿来的呢?他不由睁开了眼睛。
眼前还是那堵石壁,象老虎一样躇住去路。
文江河看了一会,不觉哑然失笑,他之所以能看见石
壁,就是因为有光亮照在石壁上,有光亮就说明这里至少有
透光的空隙,有空隙便不是死路。
这一发现使他产生了巨大的力量,等死的念头消失了。
他又继续朝前爬去,一直爬到石壁下,果然石壁和洞口有拳
头大小的缝隙,光线就是从这缝中透进来的。
他用手推一推石壁,石壁纹丝不动。
审视了一番之后,文江河断定那石壁不是就地生成的,
商是后放的。只是石头非常重,正好堵住洞口,起到了“门”
的作用。如果里面有人,就发现不了这个门。”
他将全身的真力全聚在一只手掌上,蓄足之后,用屠龙
神功,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