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但这手绢一事,就不劳烦了!”容适知道这手绢的背后,还隐藏了自己和安如的秘密,虽然沁蕊不是那个偷听之人,但如果此事让她知晓,必定引起一番轩然大波。看得出容适的心里有事,沁蕊不悦的撅着嘴,趁其不备,突然迈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容适手中的手帕,之后微笑的道,“您是王爷,位高权重,一个手帕,只是小事,又牵连后宫,如果传扬出去了,难免落人口舌,我也是为了王爷您着想啊!”眼看手绢就要被沁蕊抢走,容适急的不行,不知找什么理由拒绝,推拒的过程中,沁蕊的手绢掉在了地上,锦绣的手帕上金丝绣着一只振翅高飞的凤凰,绣工精良,将凤凰绣的活灵活现,宛若活的一般。看见了手绢上的凤图,容适眸光一滞,顿时有了借口,倏然,呵斥一声,“大胆罗美人!”沁蕊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松了手,踉跄的后退几步,“王爷……”
“罗美人,你进宫也有些年头了吧!难道不知道宫中的规矩?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居然妄想着皇后的位置,真是野心勃勃啊!”容适冷笑着,俯下身拾起了沁蕊脚边的手绢。
仔细的翻看着手绢上的绣凤图,绣的色彩和谐,线条明快,针法活跃,用金丝绣出的凤凰,陪着上好的锦缎,做出来的手绢,当真不落俗套,只可惜它的主人只是一个低微的美人罢了。
“王爷,您错怪我了,您听我解释呀!”沁蕊一紧张,手心都在冒汗,看着面色阴沉的王爷,害怕的不行。容适不屑的挑眉看了她两眼,冷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难道后宫之中,这带着绣凤图的东西,除了皇后娘娘以外,谁也不能用的道理,你还不懂吗?又不是刚进宫的新人,沁蕊,你的野心也太大了吧!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当真以外自己可以一跃龙门,成为这后宫之主吗?”听着王爷的训斥,沁蕊心里怕的不行,一个踉跄,沁蕊步伐不稳摔倒在地。
“王爷,您说的道理,我又岂会不知?如果没有皇上的应允,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什么?”容适突然愣住,“皇上的应允?”沁蕊没有起身,连连点头,“是啊,王爷,您听我解释,自从皇上接连的来我的浣溪殿,我虽然得了皇上的宠爱,但我出身低微,位微言轻,在这后宫之中,很难有立足之地,加上我生性胆小怯懦,经常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但我喜欢刺绣,经常绣些东西打发时间,皇上见我绣的好,也称赞过我的,上次皇后娘娘过寿,我给皇后娘娘绣了一件锦袍,还剩下一块布料,奴婢就给皇后娘娘绣了一个手绢,上面就是这绣凤图。”顿了下,沁蕊微微抬起头,察言观色见王爷的脸色缓了些许,不由得放点心,紧接着又说,“我的绣工自然不敢和宫中的绣女相提并论,给皇后娘娘绣的锦袍,娘娘还算满意,就收下了,但手绢娘娘说布料颜色不好,上面的金线显得有些过于老气,让我拿出去烧了,我见布料甚好,图案也很漂亮,不忍烧毁,就私自拿回了宫中,当晚皇上见了,就让我留下自己用,还说以后如果喜欢绣凤图,尽管绣好了,但只能用在手帕上。”说明了原有,容适脸上的戾气,不由得少了几许,沉着声又问,“当真如此?”
“王爷,我所说,绝对没有半字虚假,还请王爷明鉴!”她恭敬起身,行了个大礼。
容适深吸口气,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还以为能抓到这女人什么把柄呢!不禁有些扫兴,朝着她挥了挥手,“那你起来吧!”
“是,多谢王爷!”沁蕊恭敬地行了一礼,才再次站稳。虽然有些许的惊吓,但好在有惊无险,沁蕊心里窃喜,幸好在得宠之时,她央求皇上让她的手绢图案以绣凤图为主,以此来在后宫之中保护自己和彰显身份,省的被那些精于算计的阴险小人陷害,故意表明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虽说她现在不是皇后,但有这绣凤图在,宫中的人也要惧她三分。容适颇感无聊,看了看手中绣凤图的手绢,丢给了沁蕊,又叮嘱道,“这手绢先还你,不过你要记住,这后宫之中,只能有一个主人,那就是皇后娘娘,自古龙凤呈祥,皇上和皇后是天作之合,绣凤图也是皇后娘娘的象征,不要以为皇上对你的一是宠爱,就恃宠而骄,这绣凤图的手绢,还是少用为好!”沁蕊心里怨声载道,表面上却佯装着笑意,躬身行礼,“是,多谢王爷教诲,自当谨慎行事,以后尽量不用这绣凤图的手绢。”
见沁蕊也还算识趣,容适也不能再意刁难,拾到的手绢一事无果,他只能屏退了沁蕊,之后自行离开。手绢的主人没有找到,容适回到了会场,却没有入席,再三掂量之下,他找到了安如的宫女绣娘。两人在回廊僻静处碰面,绣娘是安如的心腹,也是太月中宫的老宫女,知晓安如和容适之间的关系,办事谨慎细心,是个可以托付大事之人。
绣娘从会场出来时,极为谨慎的来和王爷碰面,一见到王爷,她急忙躬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容适挥了挥手,“免礼吧!”
“王爷,您叫绣娘来,是有什么事儿吗?”绣娘问。容适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从袖内拿出了那个手绢,递给绣娘后压低了声音道,“绣娘,你把这只手绢拿回去,交给皇后娘娘。”
“是!”绣娘点了点头,将手绢仔细的收好。
“这手绢的主人不是沁蕊,我已经仔细盘问过了,绝对不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就另有其人,绣娘,这手绢至关重要,你务必妥善的交给皇后娘娘,让她一定找出手绢的主人。”容适仔细的叮嘱说。
“是!绣娘明白,请王爷放心,这手绢奴婢一定安安全全的交到皇后娘娘手中。”绣娘虽然不知道这手绢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但一定和王爷皇后有关,看王爷这谨慎的神情,也不难猜到。绣娘办事,容适一向放心,又嘱托了几句,绣娘便退下了。
容适回到了会场,安如坐在高位之上,两人目光相对,彼此心意相通。绣娘适时回来,趁着周围人不被,便将容适交给自己的手绢拿了出来,递给皇后,“娘娘,您请收好。”安如一见手绢,立刻会意,她微笑的看着众人,却没人看得到她锦袖之下握紧的手掌,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
这个偷听之人,到底会是谁……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在太月宫中和容适互诉衷肠,情意绵绵的一幕,可恶之人偏偏打扰,惊扰了她的一切,想着这些,她的眼神瞬息万变。宴会结束后,苏幕然便被留在了宫中,并且封了贵人。而安如则继续调查手绢的事情。
安如仔细的分析过,而一切女人的推理都告诉自己,苏幕然最可疑!次日一早。安如坐在青铜镜前面,打量着镜子里面花容月貌的自己。不是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这个皇后当得有什么意思?“启禀皇后,各宫的嫔妃都已经过来给您请安了。”
宫女站在门口微微的福了身子禀报。安如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慢条斯理的检查自己的妆容。
“既然过来了就让他们先等着吧!”各位嫔妃已经进宫多时了,当已经习惯,每次来请安时,都要当皇后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