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好,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也用不着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到异地。”铁木格桑挑眉笑道。笑容是那样的冰冷无情,让人见了不由得会竖起寒毛。
“我当然知道是铁木罕派你来监视我的,可是除此以外呢,他还让你做些什么事情?”
“我没有义务向你如实禀告。你只需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否则的话你会死无葬身之地。”铁木格桑目光卓然的看着她。
“哼,多事。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过执行任务的人是我,要不要将信送出去也是我来决定的。
你的所作所为只会扰乱我行动。到时候任务失败了,也全当由你来负责。”
“铁木罕就是不放心你所以才让我来多帮着点你,当然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会监视着你,将你的一举一动禀告给他。
你若想背叛铁木罕,我就会杀了你,取代你而完成任务。”铁木格桑目露凶光,及声刺耳的说。
“原来他是给自己做了一个双份保险。
哼,如此细心的人,却要依靠一个女人来完成他的宏图大业。在这一点上,我瞧不起他。”苏幕然冷声说。
“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瞧不瞧的起谁,不是你能说的算的。历史会证明一切。如果哪天他攻占了这个国家,那么他所做的努力都证明了他是智勇双全的。
况且就算没有你的帮助,我国的几十万士兵各个骁勇善战,要攻取天朝是早晚的事情。”
“野心倒是不小,别忘了我可是悬在弓上的一支箭,而这根箭能对准天朝皇上,也能够指向你们。”苏幕然说。
“你最好不要乱来,后果会有多么严重,我就不必再向你重述。总之,只要你按照铁木罕的话去做,受伤后的人只会是别人。我保管你平安无事。”
铁木罕抬起苏幕然的下巴,翘着嘴角说。
“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究竟谁会先死,还不一定呢。”苏幕然荡开她的手,快步的走出房间。
经过这一番的交谈,苏幕然可以肯定,这一次铁木格桑来到宫中,是带着别的任务而来的。虽然当时铁木格桑没有亲口承认,不过她也足以肯定她心怀叵测,意图执行一场别的更加的可怕的阴谋。那一定和盗取皇城布防图无关。
端午节过后不多久,从边塞就传来急报。那时容括正在处理公文。一名骑马的信使从塞外归来,要急于求见他。
传话的是容括身边的老太监。
“带他到我书房来。”容括放下奏折,说。
“是。”曹公公应了一声慢步走出去。不大一会儿他就带进来一命穿着战甲的士兵。
那名士兵一进来就跪到在地上,碰上书信说,“这是大将军交给陛下的。”
“呈上来。”容括板着脸说。
曹公公小心翼翼的捧着书信呈给皇上。
“还愣着干什么,打开来念。”容括扭动了一下身子,脸上显出怒色。
曹公公人老眼花,听到容括的一声斥责,险些将书信掉在地上。他抓了两次才在空中将那张纸给抱在了怀里。
“算了,算了,我自己看。”
容括从他怀里拿走书信。大略在上面扫了一眼。顿时就变了脸色,长吸了一口气。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又是这帮小国恶贼,屡次侵犯我边土,可恨之极。去吧左宗明叫来。”
“是,老奴这就去办。”
左宗明是本国的丞相,雄才伟略无人能及。容括对他信任有佳。大小事宜都和他进行商议。
在左宗明还没有来之前,容括的兄长容适便要来进殿求见。容括心烦意乱,这会儿正好想找个人说说。一挥手把他请进来。
“适才我在殿外看到曹公公慌慌张张的出了宫,略问了一下,得知他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去丞相府半差。不知发生何等大事?”容适问道。
“的确有事发生,大将军刚来信,说小国的人再次犯我边疆,向我请示下一步该作何部署。”
容括说。
“狼子野心,非杀不可。我愿请命前往边塞亲自挂帅,击退敌军。”
容适起身信誓旦旦的说。
“哦,兄长有这份心,乃我国之洪福呀。”正说话时,左宗明已经赶到。
他款款袖子,大步走了进来。躬身身在一侧,说,“陛下有何吩咐?”
“拿给他看。”容适捏着那封信交到曹公公手中,再由他交给左宗明。
左宗明看了一半,顿时沉下来,吸了一口气。他略微沉思片刻,又接着把信上的内容看完。
“你有何看法?”容括沉声问道。
“恕我斗胆,这一杖打不得。小国兵强马壮,轻易出兵会令我军损伤惨重。况且我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
小国首领刚送来一美姬维持两国和平友好的关系。现在又出尔反尔,主动挑起战争,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我觉得应该查清楚再做打算。”左宗明上前一步,激昂的说。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容括坐回到椅子上,说,“我会派人到边塞走一趟,查清楚这件事的虚实。”
“陛下慎重,小国野蛮,向来反复无常,不可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我们应当趁其不备,派大军消灭他们,一劳永逸呀。”王爷容适进言。
“王爷所言差亦。
小国人残暴凶狠是因为他们常年过着风残露宿的生活。在那般恶劣的环境下,他们为了获得更多的食物和水才掠夺周边富饶的城池。面对我泱泱大国,他们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所以才会派人来和亲。一来是为了希望从我们这里得到供给,二来也是为给自己提供保护。因为被小国人所绕乱的国家不再少数。”
左宗明说。
“这些只是你自己的猜测,要是放任他们不管的话,等攻破了要塞,扼住了我们的咽喉,到时候就很难收场。”容适大声回击着左丞相的话。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找个方法试探他们一下。”左宗明说。
“说说看。”
容括对他的找个提议很感兴趣。他抬起手来阻止兄长容适想要说的话,让左宗明说下去。
“还是和亲。
上一回的和亲本应该是我国送公主佳丽到小国,却因陛下拒绝,反让他们送来一人,给他们撑起了面子。这一次陛下可以再将上次的那位女子派去,以试他们的诚意。若是他们不肯接受,就说明确实有发起战争的野心。
若是他们接受了就说明他们维持和平的诚意是真实的。”
“那要是他们接受了和亲仍然要对我们挑起战争怎么办?”容适提出他的疑惑。
“哈哈。”
左宗明笑道,“那就只能说明小国的人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如此一来,还有说敢相信他们。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名誉远比一场发起一场战争要重要的多。”
“说的不错。只是可以换其他人和亲吗?”容括迟疑不决。他在心里当然舍不得将那么一个多才多艺又长相动人的女子拱手送出去。
只是在这大是大非面前,也着实让他为难。左宗明低下头来,沉默不语。朝事他可以参与,家事他就无发干涉了。
要不要将苏幕然送去和亲,就全看皇上本人的心意如何。他看了眼荣王爷,示意他该做点事情出来。容适自然也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便站出来,说,“陛下高瞻远瞩,自会做出取舍。”
容括在书房里徘徊了很长时间,终于他狠下心来,说,“就这么办吧。让苏幕然去和亲。”这一天的到来,对苏幕然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完没有想到自己刚逃过一劫,却有再次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去。老太监从公公带着皇上的手谕来宣读圣旨。他走到侧妃们住的宫院里,喊问着,“谁是苏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