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的出生注定就是一个悲剧,自己的父亲乃孔雀一族身份最高贵的族长,拥有众孔雀羡慕嫉妒恨的一身华丽羽毛,被誉为孔雀一族最好看的美男子,哪怕如今已经两千岁,那些两三百岁的年轻女孔雀们依然排队等着嫁给父亲。一众男孔雀们更是看的恨得牙根痒痒,却敢怒不敢言。为什么说倾城就是一个悲剧呢,因为拥有如此帅气多金的父亲,和美丽高贵的母亲,倾城却长了一身灰不溜秋的羽毛,歪鼻子塌眼,最可悲的是,父母两人的修为高强,其他兄弟姐妹自出生以来就可以变成人形,而她却是个连毛都长不弃的孔雀。
犹记她出生的时候,倾城兴奋的从蛋壳里破壳而出,一头钻出蛋壳,一眼见到一众俊男美女围着她看她,立刻激动的了一声,这一不要紧,连她自己都被这个难听的声音吓到了。世界有片刻寂静,哪怕山洞树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倾城都听的一清二楚,紧接着山洞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响声,跑的跑奔的奔,母亲更是泪奔了十八万千里。之后,有传闻传出,说孔雀族长家出生了一个女儿,长的比乌鸦还丑,八成晚上出去,比猫头鹰还吓人,当天,乌鸦和猫头鹰一族便拿着家伙堵在洞府门口,说要逃个公道,什么叫比乌鸦和猫头鹰还丑。
造化弄人,倾城这个名字的由来,如今说来,当真是个笑话,话说,倾城还是个蛋的时候,据说是千百年来,所有孔雀蛋当众最好看的一个,五彩斑斓,还盈盈发着淡淡蛊惑人心的光芒,所有孔雀,难怕整个青丘山都猜测这个孔雀破卡而出的时候,得是个多么倾国倾城的女子,父亲母亲兴高采烈之余,便取名倾城。时光如梭,如今一闪已经过去了两百年,在众人殷殷的目光之中,倾城还是很让人失望的依然是一只秃丁的孔雀,甚至不说她是孔雀别人还以为她是一只变异乌鸦,歪鼻子塌眼,不似兄弟姐妹们那般拥有一身高贵的羽毛,披着一身灰不溜秋的羽毛到处乱窜,兄弟姐妹们见到她,就像见到瘟疫一般,捏住鼻子大声嚷嚷着扭头就跑。倾城一个人坐在山洞外,天生资质缺陷,如今还是修不成人形,垂头丧气的蹲在山洞外看着外面一群花枝招展的孔雀们嬉戏,她吸了吸鼻子,歪头啃了一口鲜果,砸吧砸吧嘴就要打盹,后脑勺突然一阵刺痛,一个石头咚咚咚的从自己身上落下来。
倾城怒气冲冲的回过头瞪着那个拿石头砸自己的罪魁祸首,只见一身华丽男装,脚蹬牛皮靴的俊美少年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如同看一坨狗屎,此人正是倾城的表哥蚩尤,倾城扑哧扑哧的闪动羽毛,表示她的不满,更是直起身子来做备战状态。倾城此生最讨厌的人就是蚩尤了,一天到晚没事成天来找她的茬,起先倾城懒得给他斗,哪怕他拿石头砸自己,倾城只是微微挪动下生子,但是蚩尤却登鼻子上眼,当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她怒吼的噶了一声,站起来开始使劲的闪动羽毛,就算打不过他,也要扇他一身的灰。蚩尤没想到倾城既然会来这招,一肚子的火本想冲倾城大吼一番,长大嘴刚想大骂出来,一股刺鼻的灰尘直呛得他咳嗽不止。
蚩尤扶着墙连连的咳嗽,可是扑面而来的灰尘没有一刻停歇,蚩尤大怒之余,也不知道随手抓了什么,向倾城扔了过去,一遍扔一边大喊:“臭母鸡,砸死你。”只听到一声闷响,对面瞬间没了动静,蚩尤一愣,隔着朦胧的灰尘只见倾城既然不扇动她那丑陋的翅膀,而是用一只翅膀呜咽的抱住自己的没长羽毛的头,脚边是一片血。蚩尤瞬间被吓到,他虽然经常来找她的麻烦,却从来没想过要把她打伤,纯碎就是看到她那丑陋的抹样,后天却又不努力,成天就知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看着让人窝火。
毕竟是个少年,虽然平日里喜欢欺负人,却还是善良的,此刻见灰不溜秋的倾城捂着脑袋无助的站在那里,不停滑动翅膀企图要抹掉脑袋上的血,瞬间自责和愧疚袭上心头。急忙跑过去检查倾城脑袋上的伤:“你没事吧,砸死了可不愿我,谁让你拿灰扇我来着。”倾城怒不可遏的一把推开蚩尤,冲他嘎嘎的尖叫两声,那声音刺耳难听,蚩尤忍不住捂了一下耳朵,见倾城既然敢碰自己,既然用个肮脏的灰不溜秋的羽毛来碰自己,仿佛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那感觉就像一坨鸟屎砸在自己的脸上,蚩尤当下起的要挥拳头来揍倾城,见倾城瞪着个斗鸡眼直直的瞅着蚩尤,满头的鲜血,看起来更加丑了。
不知怎得,蚩尤既然没下得了手,却说着恶毒的语言,故意气倾城:“就你还叫倾城,丑母鸡一个,从哪里来的打哪回去,别丢我们孔雀一族的脸,自从你出生,族长和族母就没一天的安宁过,丑死了,母鸡都不如。”说完,气冲冲的离开。倾城又痛又气,眼眶突然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自己拖着笨重的身体,脑袋上还留着血,说不出的落魄,就想一直丧家犬,不仅不能颇得别人的同情,反而让人看着更心烦,活该被别人欺负。
闪动外又开始传来搏斗的声音,是父亲和乌鸦族的族长在打架,两百年前,父亲和乌鸦族的族长关系甚好,关系密切,经常互相来往,一起喝酒赏月,可是却从自己出生不久开始父亲屡屡跑去找乌鸦族的族长搏斗,关系瞬间变的恶劣无比。一开始别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连倾城也以为是乌鸦族长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父亲,直到那次倾城路过父亲母亲的房间,听到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声,和愤怒的嘶喊:“我睿姬扪心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就算倾城长得在丑,那也是你的亲骨肉,你怎能怀疑我的清白,怀疑倾城的不是你的孩子。”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把倾城炸的外焦里嫩,同时,倾城弱小的心脏也碎了一地,微风这么一吹,连碎渣都不剩了。
今天怕又是因为倾城的身份来找乌鸦算账来了,倾城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个乌鸦还真是够冤枉的,无缘无故被别人扣了黑锅。又觉得这个乌鸦还真是幸运,既然能有本事让这个倾国倾城的父亲怀疑,导致间接的给父亲戴上“绿帽。”,又觉的一向处事沉稳让人信服的父亲,偏偏在这件事上判断失误,死脑筋而又固执的很。
见父亲和乌鸦族长在次打架,经过两百年他们战斗的经验,所有飞禽走兽都纷纷躲了起来,蹲在墙角下热闹的看戏打赌,赌这次谁会赢,瞬间,几十个人在隐蔽的“世外桃。”里设起了赌局。
“来来,我压十两,赌孔雀族长赢。”
“我压三十两…。”倾城将流血的头在土墙上蹭了蹭,用黄土来止血,从头到大倾城受了伤,都是用黄土当药材来止血的,就算有人见到了倾城受伤也懒得给送药,而是鄙夷的捂住鼻子送她身边一溜烟的奔走。就连倾城的母亲在内,对倾城都是一脸的厌恶,要知道,一向高贵美丽的她,生出她这样丑陋的女儿,简直就是一种耻辱,恨不得当没倾城这个人,还好倾城上面一连还有五个兄弟姐妹,个个貌美如花,渐渐睿姬也懒得在记起她,在加上倾城从早到晚不出自己的山洞,要不是父亲这样不依不挠的三番两次和乌鸦打架,怕是那个高贵的母亲早就把倾城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