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这天,莫博阳睁开眼睛,他望着床边伺候着他的妈妈,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妈妈此时正在给他热牛奶,爸爸也在,已经给他打好了一盆水,给莫博阳眼睛和手,莫博阳说:“爸妈,你们不要管我了,我已经是一个废人,我不想拖累你们,让我死了算了。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们!”
“你说什么呢?”妈妈已经伤心的哭开了,她望着瘫在床上的儿子,想到他一辈子再也不可能站起来,心里像是被无数尖刀在切割。爸爸也停止了给莫博阳擦洗手。
他重重的了叹息了。一家三口人沉默在医院的病房里。莫博阳的眼里落了泪,他说:“我真后悔,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摔死,让你们为我操了这么多的心!”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以为你死了,我们就不难过了吗?你现在活着,我们还能天天看着你,可是,你若死了,我和你妈怎么活下去呢?”爸爸也在抹眼泪。
停顿了许久,他说:“可是,儿子啊,你糊涂啊,这就是你还没有做了父亲,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做父亲的心。既不能没有你,也不能看着你这样受煎熬,但愿,你能够下床,哪怕是做了轮椅也好,只要,以后,当我们不在人世的时候,你能够照料自己的生活……”父亲说不下去了。莫博阳闭上了眼睛,他感到自己活了三十几年,从来没有如此的矛盾过,他不想说话。
可是,可是,他的退却能动了,他突然间感觉腰部也能活动了,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他对父母说:“爸妈,你们将我全身的绷带去掉!”
“孩子,你要干什么呀?医生说你还的住半个月的医院呢,去掉绷带的话,至少要五十天以后。”妈妈泣不成声的说。
“不是的,妈妈,您听我的。”他还没来得及让父母动手,自己的一双胳膊便将头上的纱布扯下,然后又用手撕扯着上身的绷带,然后是腿上的,父母都看得呆了,不知道这个倔强的儿子接下来还有做什么事。
然后,当全身的绷带和石膏都被扯下时,莫博阳就光着上身坐了起来,然后喜出望外的说:“你们看,我好了!我没事了。”
“孩子。”父母异口同声的叫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们啊!”
“真的,爸妈,我好了,我现在全身一点也不疼,妈妈,你快去帮我拿衣服来。”于是,莫母跑去拿来一些换洗衣服,莫博阳穿好以后,他跳下了床,全身活跃的犹如一个运动健将。这时候,一个护士刚好拿着吊瓶走进来,她发现病人莫博阳就站在地上,她手中的吊瓶掉落在地,然后惊叫着跑出去了,不一会儿,莫博阳的主治医生,主任都赶到了,他们不信似的围着莫博阳转圈圈,这是医院有史以来第二次出现的怪事,上次是一位名叫温圆的女子,现在这位已经被宣判终身瘫痪的莫博阳居然活蹦乱跳的在在他们面前,这是在是医学上的一大奇事。
莫博阳就这样给医院留下了一个未解之谜出了院。出院的当天,就连院长也亲自来送了他。莫博阳这次没有回到荷山的公寓,他和父母一同回到了家,父母在家做了一大桌菜宴请了这段时间以来帮助他们的所有亲朋好友。
包括许佩文和刘夏夏。说起这一对同事,莫博阳不知道有多感激他们,下个月就是他们的婚礼了。饭后,他们三个人一起聊了很多,刘夏夏说:“博阳,你的伤好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却苦了另一个人了!”莫博阳抬头望着刘夏夏,他说:“你是说白思怡吧,我真后悔在医院里,让她知道我的伤势,她一定是被误会了,是不是?”莫博阳焦急的问道。
“比你想的严重,白思怡即将临盆,可是,林笑语却要和她离婚,现在,思怡一个人在思怡别墅里,我们都很担心她,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婚?既然萧寒语如此不珍惜她,离婚也好,我要她,我会对她一生一世的守着。”莫博阳激动的说。
“先等等吧,白思怡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们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打算,说不定他们夫妻之间只是一场小误会呢,过一段时间,一切又都重新好了。”
“不会的,他连离婚协议书都拟定了,那是铁定的要离婚呀。我不允许他伤害她,白思怡如不被珍惜,那只是说明这个男人没有良心。他根本不值得她为她等待。”
“莫博阳,你醒一醒好不好?你才刚刚为白思怡差点送了性命,现在又要做什么?”许佩文焦急的说。
“我现在清醒的很,你们不要为我担心吧!”莫博阳苦恼的说。当天下午,下了一阵蒙蒙的细雨,莫博阳在家里坐立不安,他起身,望着窗外窗外被雨水打湿了的树木。
思绪里完完全全是白思怡,他跑下了楼,冲入雨中,一再跑到大街上,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向思怡别墅赶去,莫博阳站立在别墅外,一眼望见别墅内亮着灯光,灯光之中,白思怡就站立在窗前望着雨雾出神,莫博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脸,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神情恍惚的在思考着什么。莫博阳的一双手抓了栏杆,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哭了,她为什么要哭了?思怡,你不开心?你为什么会不开心呢?莫博阳摇晃着大门,他在雨中大声喊道:“思怡!思怡!”没有人回应,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白思怡的电话号码。他望着白思怡拿起了手机,然后犹豫了片刻后,接通了他的电话。
白思怡的接通电话后,她只听的莫博阳在话筒中说:“我就在你的楼下!”白思怡的一只手伏在了玻璃上,她的目光很快望见一个被雨水打湿了全身的人,正在盯着她的窗口。白思怡手中的手机滑落,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片刻后,白思怡穿了一件银灰色的长风衣,她跑下了楼,站在了莫博阳的面前,莫博阳还没有等白思怡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说:“思怡,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来是想告诉你,思怡,你不要委屈你自己,他不珍惜你,那是他的眼拙,我——莫博阳会真爱你一生一世的,白思怡没有说话,她就这样紧紧的依偎在莫博阳的怀抱里,许久问道:“你愿意和我一同上楼吗?”莫博阳点了点头。别墅内,他们坐在了二楼的客厅里,莫博阳一眼望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他拿起来一看,那居然是一张了离婚协议书,右下角的落款处,萧寒一惊签了字,莫博阳抬起楼来网着白思怡,白思怡说:“今天下午,萧寒亲自送来的!”
“思怡。”莫博阳说:“他真是一个狠心的人,孩子呢?”
“他不承认这是他的孩子,不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萧家的!”白思怡痛苦地说奥。
“思怡,既然如此,你和他离婚吧,你回到我的身边,包括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的抚养他长大。”
“不,博阳,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白思怡忧心忡忡的说。
“我明白,思怡,我爱你!”莫博阳答应着,爱是一个永久的话题,爱对于莫博阳来说,只能成为一生一世的等待与守候,从此以后,A市的那间小屋就是他永久的家,永远永远对白思怡不离不弃的守着她,一直到老,到永远……“呵呵,我们都太理想化了,博阳,你回去吧,萧寒这个人,我理解的很,他现在这样完全是为了让我足够的重视他,我已经离过婚了,再也不会离婚,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了孩子,我总要为孩子考虑的,博阳,爱情不是相互得到,只要彼此真心的爱过了就不枉活此生。”白思怡说,其实这么多年来,她已经承受了太多,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她现在已经完全弄明白了,她不是一个凡人,她是山上修心的一株白莲,由于种种原因,她和莫博阳有了挣脱不开的感情纠葛,但是,他们终究不会成为夫妻。而之所以,她的这一世要和萧寒结婚,那也完全是天意,所以萧寒和她才是永久的夫妻。
但是莫博阳不会明白这一切,他早晚会走出这段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