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皖乔装打扮了一番,明天又要进行一次手术,想起许久没有去看望父亲了,才与小楠说了让她出个门去。
说是乔装打扮也不过是戴了个墨镜,戴了顶帽子,小楠本想和她一起去,但碍于下面她还有其他工作便做算了。
季月皖小心翼翼踏上公车,摸摸口袋才想起自己忘记带钱了,顿时红了脸,看向司机。
司机本是黑着脸的见到他立马就笑脸问道:钱忘带了吗?季月皖点点头。
那就算了,下次记得带钱啊。
季月皖愣了,再次点点头,找了个位子坐下,只听司机说道:这年头能帮人的就帮了。
何况大家都是出来混社会的!谢谢司机大哥。
嗨,不用。
就这样,她是没付车费就上车了的第一人,旁人也不停的瞄向她,让她有些紧张,一直揪着自己的裙子,冷汗淋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做什么盯着她看个不停。
到站后,对司机大哥说了声再见立马就跑到精神病院里了。
季月皖捂着自己的胸口,妈呀,跳的还真快。
季月皖磨磨蹭蹭地走到父亲的病房,刚想推门而入只听里面传出一连串声音。
伯父,月皖上哪去了。
这声音,很耳熟……是谁呢,季月皖皱着眉靠在门外偷听。
月皖,我不知道啊,月皖已经好久没来见我了呢。
伯父,你再想想月皖会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呢,上次月皖她妈带着小楠来看我来着。
这个声音……陆西法!季月皖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没想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姐。
啊!季月皖吓得一个转身,墨镜未脱落,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拍向她肩膀的人,嘴巴微张,那是她日夜思念的人,他一如既往。
小姐。
我进去看个人,麻烦你不要呆在外门偷听。
叶法楷面无表情,推开房门。
季月皖清楚地看到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叶法楷的眉毛微微皱拢。
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是……是我女儿的男朋友!季父跑到叶法楷跟前胡乱蹦着,边蹦边问道:月皖最近好吗。
叶法楷似乎很苦恼一般,捏捏太阳穴:伯父,月皖和我闹了脾气,离家出走了。
混蛋!陆西法咬牙切齿上前就要给叶法楷一拳,却被叶法楷拦下。
不要再伯父面前动粗。
叶法楷甩开陆西法的手,扶着季父坐到椅子上。
陆西法冲上前去揪着叶法楷的领子:真会装啊叶法楷!转头朝季父说道:伯父,你看错这个人了,就是他把月皖气走了,我到现在还未找着她!气氛开始沉重,叶法楷似乎在隐忍着,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再次挥开陆西法的手:说了在伯父面前不要动粗。
陆西法狠狠盯着叶法楷,季月皖在心里大叫:坏了坏了。
各位,各位,病人要休息了,请出去,我是这里的护士。
是你,护士有你这样的吗?叶法楷看着眼前戴着墨镜带着帽子的女人。
我是……实习的,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叶法楷想想,下次再来问问看好了。
伯父,我走了,下次来看您。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季月皖痴痴地望着叶法楷的背影。
陆西法突然一个上前,摘掉季月皖的墨镜,弄的季月皖手忙脚乱,想从他手中夺过墨镜。
还……还给我。
你……陆西法突然不讲话,盯着季月皖的脸看个不停。
季月皖被看的一阵心慌,从陆西法的手中夺走墨镜,从新戴上,嚷嚷着推陆西法出去,走啦走啦,病人要休息了。
等……等等……门嘭的一声关上,季月皖才安了心,脱下墨镜走到季父的面前。
爸。
小护士,你怎么随便叫我爸呀。
爸,我不是小护士,我是月皖。
你看的仔细些,你看眉里的这颗痣。
季父眯着眼看着,突然抱住了季月皖:真的是月皖,月皖,月皖!季月皖虽搞不清楚季父的意识现在是清楚还是混乱,但是只要认得了自己就行。
爸,我是抽空出来看您的,最近工作很忙的。
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热热的,许久没见老人,他又苍老了许多。
好好好,好孩子。
这样……我以后,多多抽出时间来看你好不好?季父连忙点头,与季月皖开始聊起天来,在这个病院里,没有人会陪他们说话,怕也是苦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