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法楷给季月皖放了一天的假期,让季月皖抽出了时间去看自己的父亲。
在路途中碰上正巧也要去看望季父的陆西法,便搭了个便车。
前几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季月皖当然记得那时在餐厅的事情,轻微点点头。
陆西法见样,从抽屉中拿出盒子:给你,我最喜欢吃的饼干,就当作我的赔礼了。
季月皖噗嗤一声:哈,原谅你了。
伸手接过饼干放在自己的包中。
但是那确实我的真心话。
月皖,你辞职来我公司不好吗,你不能考虑我吗?陆西法停下车,转头看向季月皖,锁定她的眼神不放。
季月皖没有正面回答陆西法的问题,只是回忆小时候:我记得我们很小的时候,你我都非常胖,但你那是虚胖而我呢是死壮!说着季月皖笑了一声:你总是很容易的就被别人欺负,而我就充当你的白马王女过来救美。
再之后你转学了,没联系我,我也等不到你,母亲去世,父亲病了,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那时候我常常会想想你,想想你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换你变成了白马王子来救我了。
陆西法静静地听着季月皖说的一切。
再后来再后来的后来,我一个人看开了,熬过了,做了好几份工作,终于被叶法楷的公司录取了。
后来我见到了叶法楷,第一印象,这男人真好看。
第二印象,太无情了。
第三印象,好人。
第四印象,王八蛋。
我竟然就这样迷上他了,不可思议吧。
我明白你说的,我送你进去。
陆西法正解开安全带,却被季月皖打断。
季月皖微微一笑,打开了车门: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吧,我会把你的慰问送达的,你忙吧。
陆西法看着她的身影,越行越远,越行越远,伸出手却已抓不住,呆呆地愣在原地,双手捏成拳头,又松开,捂着自己的脸泪流不止。
季月皖提着鲜花走到碑前:爸,我给你带的鲜花,好久不见。
季月皖蹲下靠在墓碑旁,身体微微放松:最近身材保持的越来越好,脸蛋也越来越漂亮了,我想和你跳一支舞了。
过了不久,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正起身要走,却听见一人喊道:季月皖!吓得季月皖立马拉下帽子就跑,穿着高跟鞋的她哪及的上后面的男人跑得快,一把就被擒住,男人硬是抓疼了她的双臂摇晃着喊道:跑这么急做什么!被这么一摇,季月皖的帽子和墨镜都掉在地上,叶法楷把季月皖拉进怀中紧拥着,压低了自己的嗓音轻声说道:果然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季月皖双手抵在叶法楷的胸前,想拉开她与他的距离。
季月皖,你还想继续装下去?齐皖?叶法楷捏着她的肩膀,把她从怀中拉出,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脸。
你知道我想了你多久?你为什么不说你找了我多久?因为你从来没找过我对吧?叶法楷手一僵,被季月皖撇开:所以,你早就知道那个叫齐皖的女人就是季月皖了对不对?季月皖一步步后退,眼眶内竟蓄满了泪。
本来啊,我想就一直当作齐皖然后和你一起工作,再成为你身边必不可缺的。
行,你当你的齐皖,我还当你是我新聘来的秘书。
你总是说一些不实际的话,我现在想回家了,不想在这里和你吵,我要走了。
季月皖绕过叶法楷往外走。
你不敢面对的是什么!你怕你整容了,我不能接受吗,花见走了,花见怀孕了跟着林霖霖走了,我母亲得病去世了,好不容易找到你想弥补你一下就这么难?叶法楷吼着,脖子上清晰可见的青筋凸起。
那你解释一下你对我说的话,我笑得很丑,可我现在已经整了,我很胖,我已经瘦了。
你从没找过我,只是一直再想我自己回来,我好不容易想早点变美然后让你忘掉那些难看的,你却把照片贴满了整个墙壁说是对我的愧疚。
你早些日子就知道是我,还一直陪我玩下去,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所以才这么敢做!季月皖哽咽着,深吸了一口气:当初辞职书也是你亲手写的,要结婚也没有和我说,一句当我女朋友我就陷进去了,至今出不来。
可我现在理一理,感觉畅通多了,好像你这个人没有一点值得我喜欢的,你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凭什么让我喜欢你?叶法楷的喉结上下一动一动的,似乎在隐忍什么。
季月皖捡起地上的墨镜帽子,戴上,淡淡说道:这次的辞职书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