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刚回休息区,丽塔、金严与卡达克就迎了上来。
“修斯,你现在是我们学校第二个冲进挑战赛的学生了!”丽塔欣慰道,“力欧与尼利奥受伤,你要成为我们致林的顶梁柱啊!现在大家都对你抱很高的期望呢!”
修斯看一下四周,果然,很多同学都用热切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心里一暖道:“嗯!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芙蕾轻哼了一声道:“在说大话之前,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吧,上次在不归楼打伤你的刚也参加了这次比赛――以帝国军校特招生的身份。”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之前热忱高涨的众人不由得心头一冷:这样强大的修斯既然是别人的手下败将,而那人还是死对头帝国军校的学生?
金严忍不住道:“芙蕾,你少造谣了,修斯又怎么可能会输?”
丽塔也问道:“芙蕾,你说的是真的吗?修斯输给那个叫刚的学生?”
芙蕾不耐烦道:“怎么你们都不信我的话,不信问修斯,让他自己回答好了!”
众人都以询问的目光望向修斯,希望修斯嘴里说出否定的回答。可惜修斯还是用他一贯的平静语调道:“不错,有过这么一回事。”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众人身上,从头冷到脚。有小部分人甚至嘀咕道:“难道我们要一直被帝国军校的那帮家伙压制着吗?”
丽塔忙打气道:“大家别灰心!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取得第一名啊!取得挑战赛资格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成就,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有敏跟修斯两个人获得进军更高一级的资格,当然了如果能够挑战成功杀进循环赛的话就更好了!不要忘记,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联赛,我们还有去年表现突出的芙蕾、卡达克、布兹与金严还没上场呢。所以大家一定要保持信心继续微他们加油。”
丽塔这些话稍微稳定了一下学生的情绪。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老师,在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低着头的女孩。
“珙崮老师,有什么事?”丽塔问道。
“这个女孩到我们学校来找一个主修大陆历史系的修斯同学,听说他也来参加比赛了,而这个小女孩又进不了会场,就求我带她过来了。”珙崮老师为难道,“现在我把人带到,就先回去了。学校丽还有好多事呢!”
丽塔道:“是这样啊!还真是麻烦呢!修斯,找你的!”
修斯早迎了上去,女孩这才抬起头,众人这才发现这个明眸善睐、紫鬓如云的女孩长得说不出娴静优雅,一身白色束腰的连衣裙更是把她衬托得飘逸若仙,背后斜背的那把造型奇特而又精美的怪弓则又给她增添了几分英气,只是眼眶红肿,还有些黑眼圈,似乎痛哭过。这女孩当然就是妮丽雅了!
“妮丽雅,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修斯道。
修斯不问还好,一问妮丽雅就泪盈双目扑进修斯怀里。修斯一下子慌了手脚,焦急道:“妮丽雅,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语调中早已没了平日的镇定平静。
妮丽雅好半天才哽咽道:“爸爸…爸爸…他死了…”
“什么?”修斯只觉得胸口一闷,颤道:“不可能!洛克大叔…怎么会?”
妮丽雅抽咽道:“爸爸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晚上常常喘得厉害,前一阵病情更加严重了。然后…然后昨天我…我叫他起床吃早饭,一直没听见回应,进去一看,爸爸吐了许多血,已经…已经过世了!…”妮丽雅说着又痛哭起来。
修斯也是说不出的难受,洛克大叔那爽朗的音容样貌似乎还在眼前,而他竟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去了,悲伤的情绪顿时笼罩着修斯心头,面具下鼻子一阵阵发酸,泪已满眶,但是,修斯知道现在还不是他悲伤落泪的时候,他还要让妮丽雅振作起来,失去至亲的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想到这里,修斯强忍着泪水与悲伤轻抚着妮丽雅那犹自颤动的香肩柔声道:“妮丽雅,别哭了!看到你哭得这么伤心,我的心都要碎了。洛克大叔虽然走了,你还有我啊。”
敏也轻轻拍了拍妮丽雅的后背道:“是啊!妮丽雅,洛克大叔在天国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难过的。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还有修斯跟我们在你身边的。”
妮丽雅抬起头,擦了擦已哭得红肿的眼睛,哽道:“谢谢你,敏!只是我心里真的好难受,我又没有别的亲人,所以只好直接到这里找你们了…”
“修斯,敏,你们就先带这个女孩回宿舍那边去吧,有别的事情回头我再来通知你们。”丽塔朝修斯打了个眼色道。
修斯点点头,搂着妮丽雅一边轻声安慰她,一边往外走去,敏则在旁边拿出手帕擦去妮丽雅脸上的泪水。
这情景被芙蕾看在眼里,说不出的恼火,冷道:“闹了半天,哭哭啼啼,也不知道搞什么!”也飘然离去。
丽塔刚想喊住她,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随她去了。
“下面一场比赛的两位选手是帝国军校的刚千树同学以及还是来自郅林的金严同学,请两位同学准备上台。”裁判的声音通过扩音魔法传遍赛场。
郅林的其他学生听到广播,都把目光转向金严。
金严的身体微微一震,嘿然笑道:“到我了吗?我倒要看看竟能打败修斯的这家伙有什么厉害的。”
丽塔忙道:“金严,千万要小心!这个刚既然能打败修斯,你不要死撑,如果…如果实在不行时就认输吧!大家都不会笑你的,毕竟你们的实力有相当的差距。”
金严爽朗笑道:“丽塔老师,多谢你的提醒!我心里有数的!”说完就往台上走去。
卡达克忙拉住金严在他耳边低声道:“别犯牛脾气,该放弃时就放弃!”
金严不置可否,心里却是越来越是不爽,暗道:“奶奶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老子就铁定会输吗?等着看吧,就算输定了,我也不会让对方很好受的!”
跟金严一样,刚也没有采用什么华丽的上场方式,缓步走上台。刚毅的脸上还是那副扑克样,面无表情地看着金严。
金严与刚对视了数秒,暗暗心惊,心想:“这小子果然不简单,从他眼中根本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看似在注视着我,但又好像在看着很遥远的地方。”丝毫不敢大意。
裁判等两人都到位,喝道:“比赛开始!”
金严马上后跃数步,手上已戴上一副钢爪。刚则左脚后撤一步,左手握住剑鞘贴在腰间,长剑并不出鞘,右手紧握剑柄,后背微微弓起,目光突然变得犀利,紧紧锁住金严。虽然只是站在那里蓄势待发,但是身上却隐隐然有一股强大的气势,金严身上的压力顿时加重许多,胸口更是闷得难受,呼吸也仿佛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