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阵势那么容易被破掉吗?”男人笑到。
没有人可以从自然的力量中逃脱,看起来简单的东西事实上是最复杂的,看上去美丽的东西,事实上是最恶毒的。
这是这个世界通行的法则,没有人可以违反,没有人可以改变。
我错误的认为自己的力量足以破坏阵势,但是,估计错误,所以,我被狠狠的弹了回来,再一次陷入了蒙面人的包围之中。
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那一双双的眼睛中充满了嘲弄的神色,Angela加持的黑暗迷雾早就失去了效用,我们没有任何保护的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我没有心情考虑怎么脱身,现在全身的血管好象要爆裂开来,巨大的痛苦充斥着我的全身,大概Angela的情形也差不多。
“怎么处理?铉刀?”我听见女人不知道收敛的问到。
大概是在问她身边的那个强大的男人,我不太清楚他们的关系,只是凭感觉知道,这个男人是他们的主导。
“先不要杀掉,他们的强大出乎我们的意料,应该是大有来头的人,先想个办法把他们带着,等弄明白他们和萧家的关系再说!”男人显然比较稳重。
女人似乎不以为然,嘟囔到:“杀掉好了,这么麻烦……”男人没有再说话,转身道:“我们要出发了,快点收拾!”一只小手偷偷的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Angela恢复过来了,连忙用劲握了他一下,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看来他们要离开,虽然现在形式对我们很不利,但是,只要缺少了阵法的协助,逃跑应该没有问题。
只要先逃出去,再慢慢打听这个叫‘铉刀’的家伙是何方神圣。
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现在,还是逃跑比较重要。
“妖花,别多嘴了,关闭阵势,我们要出去了。”铉刀叫到。
那个女人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原来叫‘妖花’。
我轻轻握了握Angela手,示意她准备出手,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弦淡,你去处理一下那两个血族,他们的战斗力十分强,说不定回短时间内恢复过来。”铉刀说道。
“好……”一个男人应声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妖花叫到:“铉刀,好了!”我可以感觉的到,这个世界和外面的世界联系起来了,阵势被取消了。
我猛的一握Angela的手,到动手的时候了。
早就准备好了的Angela一挥手,“不死鸟。
菲尼克斯!”由于早就准备,所以连念咒的时间都省掉了。
黑色的火鸟又一次从地狱飞出。
血族的奇术和传说中的西方魔法虽然有些出入,但是还是遵循一些基本的法则,比如,伤害力越大的奇术,咒语越长。
这个不死鸟的咒语是我听过Angela所说的最长的咒语,所以,肯定拥有同等的魔法效用。
黑色的火鸟最先逼开了靠近的弦淡,然后直扑控制阵势的妖花,妖花显然不敢和这种强大的魔法硬对硬的碰撞,只好先行躲避。
我勉强压下翻腾的血气,强行跃起,抱着Angela飞速的向外遁去。
铉刀虽然想要拦住我们,但是那只黑火鸟就够他应付的了,只不过在原地大喊大叫而已。
看着我们从他眼前逃脱而无能为力,只有干瞪眼的分,我可以想象他绝对气的够戗。
飞速的急奔了几里路后,我终于支持不住,硬生生的栽倒在地上。
谁知竟然一头钻进了一个地洞中,黑黝黝的,好象无底洞一样。
耳边最后听到的是Angela的惊呼声。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的世界就好象崩溃了……我回国之后,第一次昏迷……血族中最为隐秘的一族,诺费勒族(Nosferatu)。
背负著古老的可怕诅咒。
他们不再拥有神所赐予的形体,成为吸血鬼的过程永远改变了诺费勒族,使他们失去人类与天使眼中的美貌。
被人类与血族社会遗弃,丑陋可怖的诺费勒族只得栖身于地下墓穴、下水道、和其他中世纪世界的隐密之处。
近来,随著城市兴起,某些诺费勒族结束了流放的生活。
尽管如此,这种情形并不普遍,大多数的吸血鬼仍然蔑视诺费勒族。
诺费勒族受到形体的诅咒。
吮拥的潜在力量扭曲了他们,把他们变成不折不扣的怪物。
诺费勒族是绝佳的消息来源与情报收集者。
外貌迫使他们练就隐藏的神秘能力,就算在缺乏掩蔽物的地方,也没有影响。
这些拥有丑恶面貌的血族向来只是隐藏在城市的下水管道中乞怜度日,没有人同情他们,他们的一切都好象带有神秘的诅咒,而丑恶的外貌让他们远离人类社会,这个种族只存在于自己的狭小空间中,有着更加强烈的领地意识,对于‘入侵者’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而我好象十分倒霉的碰到了他们。
……当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灯光或者阳光,眼睛里是一片黑暗,真正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一种恶臭扑鼻而来,耳边响着奇怪的滴答声,好象什么管道漏水了一样。
潜意识下,我给自己加持了“兽眼”,但是,出乎意料的,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也就是说,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真正意义上的光。
兽眼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发挥作用。
“这里是哪?”我用嘶哑的声音问到。
没有人回答,我自己空洞的声音在黑暗中来回传动,好象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似的。
我试着伸展手脚,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在血族特有的体质下恢复了大半,右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我不能肯定,但是,软绵绵的,好象是一个人类的身体。
仔细摸了摸,才发现,这个人完全没有体温,冷冰冰的。
突然想起,赶紧又仔细摸索了一阵,才知道,身边躺着的人是Angela。
她好象还没有恢复过来,我握着她的手,缓缓的把能量度了过去。
一边替Angela疗伤,一边考虑自己到底处于什么地方。
回忆起昏迷前的状况我大概了解自己应该在哪一口废井中。
但是,好象有点不太对劲,我抬头看了看,想要找到跌落的井口,才发现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
这里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废井之下,没有一丝的光亮,说明这里是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我到底在哪?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处于戒备状态,这是在长期的危险生活中磨练出来的。
没有光线,只好依靠身体灵敏的感觉来探察环境了。
集中精神,我发现自己可以清楚的在脑中勾画出这个地方。
一个阴森的地下水道,地下积着流不出去的污水,而圆形的墙壁上满是污垢,不时的滴下一两滴污浊的水滴,发出滴答的响声。
一丝的不和谐闯进了这片天地,我感倒得到,那是一个成年血族的气息,但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血族,直觉的感到,他可能是那一类连Alvin也问之色变的诺费勒族人。
Alvin当年给我介绍这一类血族的时候曾经说过,要是他们想要隐瞒自己的行踪,就是A,也没有办法发觉他们的存在,他们会在无声无息中给你致命的一击。
“所以,永远不要和诺费勒族人为敌。”这是Alvin的原话。
我清楚的感觉到这个诺费勒族人轻手轻脚的接近,但是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可能是长期生活中形成的一种习惯罢了。
等到他快要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发觉Angela的手略微动了一下,证明她已经开始清醒了,我赶快用劲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乱动。
但是,好象老天要和我作对一样,Angela正处于那种刚刚清醒过来的迷糊状态,遇到我用劲的捏她,毫无意识的叫了出来。
在这种环境中,她的叫声无异于平地惊雷,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猛的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刚刚进来的血族显然也被Angela的叫声吓了一跳,不过,他好象没有我预料中的激烈反应,只是停了下来,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虽然认为这个血族没有什么威胁性,但是,我不喜欢赌博,而且Alvin又反复的强调过诺费勒族人的危险性,不得已,只好凭着印象直向前方击去。
先发制人。
Angela的惊叫陡的停了下来,看来她是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好象有点晚了。
我可以从她握着我的手的力度看出,她已经绷紧了神经。
看来把自己吓的不轻。
我击出的一掌好象石沉大海,没有一点信息。
我完全失去了敌人的踪迹。
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我完全感觉不到那个闯入的血族的气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的无知,原以为自己的力量足以和天神抗衡,但是,先折于中国古老的符术,再受困于赶尸人的阵势,最后,竟然连血族的行踪都感觉不到!“这里是什么地方?”Angela显然不知道周围的情况,小声问到。
“这里是A城的下水道。”一个嘶哑的,陌生的声音说道。
Angela被吓了一跳,连忙缩进我的怀中,不敢再说话。
“你到底是谁?”我的心情恶劣,问话也是恶狠狠的。
“我是……黑暗精灵……”我没好气的问到:“什么黑暗精灵,是自己取的吧?”没想到对方竟然给我了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的答案。
“是,没有人知道,但是,很适合我。”声音有些嘶哑,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就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声音像是从墙壁中发出来的,没有任何可供人参考的方向性。
这,就是连Alvin都为之恐惧的藏踪术吗?“你原来叫什么呢?”Angela小声的问到。
原来她可能是做好了对方拒绝回答的准备的,但是嘶哑的声音竟然接到:“原来?好象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叫我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