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以武立国,五百年来更是不断地推广弘扬武技,虽说这六十年来因“月何之变”而导致武学衰落,渐渐走向下坡,但长久以来所建立的武学修习体制还是被完整地保留下来,而这些修习体制主要由各地的武技学院,政府开办的武技培训中心还有民间武学组织构成。
莲兰学院虽然比不上位于首都天安市的联邦学院,但也是莲兰附近城镇最大的武技修习中心。
学院建在莲兰东部风景怡人的莲江两岸,占地近30平方公里,非常宽阔,有趣的是,几十米宽的莲江将学院分成了南北两半,就像变成了两间学院一样,而学生们也一直称南边校园为南院,北边为北院。
载着星飞等人的豪华动力车在经过十几分钟的行程后,终于到达了这个大得吓人的学院。
还在空中时,透过动力车的玻璃窗俯视整座学院后,星飞等人早已暗暗称奇:这那里是武技学院,根本就是一个庞大的森林区!
星飞等人想得并没有错,在学院建立之前,这里原就是一片美丽的森林,后来学院又本着与大自然和平共处的原则,除了几条贯穿学院的道路与位于北院的教学楼群外,并没有随便改变其余地方的生态环境,甚至连各种设施都尽量配合著森林的地形而建,力求将人为的影响减到最小,也因此,莲兰学院在联邦中有着“绿色学院”、“森林学院”之称。
车子一停下,星飞等人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飘落地面,作了一个深呼吸,感受着那略带着湿气的森林清新空气,顿时心旷神怡,全身舒畅无比,精神也为之一振。
星飞笑着对琉璃说道:“小琉璃,这里非常不错,地方大,空气又好,呵呵!”
“嗯!”听到星飞夸赞自己的学院,琉璃心里自然开心啦,接着又不忘补多一句:“待会到了江岸,还更美呢!”
星飞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学校里居然有一条大江横贯而过,这还真是一件怪事,目光向四周环视而去,很快就发现了一些新鲜事,好奇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弯着腰蹲在地上的学生,向着琉璃问道:“那是什么…”
被星飞指着的学生正在为自己的鞋上套上一个类似溜冰鞋的物体,弄好了“霍”地站起,再猛地向前一跃,身体弹起之际,脚上那类似溜冰鞋的物体向地面同时喷出几股急速的气流,接着整个人就足不沾地地向前快速掠去。
““气动鞋”呀!”,琉璃的小脸上充满了诧异,接着更道:“星飞哥,你没用过吗!”,话刚一说完,猛地省起星飞御气飞行的事,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自嘲道:“看我呀,真笨,忘了星飞哥会飞,根本就不需要用这种东西,呵呵!嗯,这气动鞋也是最近几个月才从临风那里传过来的,慢慢就流行起来了,不过可能还没传到天安那里去吧!”
“气动鞋?”,星飞顿时好奇起来,其实在看过那个学生整个使用的过程后,他已猜出了用途,这时再细心察看,更对其原理机能有了较深的了解:利用从鞋底喷出的小小气流冲撞地面,产生反弹力,然后再巧妙地利用这股力掠地滑动,而且很可能还有一套特殊的身法武技与之相配合,不然的话只看刚才那学生的修为,应该还没到可以利用这么微弱的气流反弹力的地步。
星飞越看就越觉得有趣,随后又看到许多刚从动力车上落下来的学生都穿起了气动鞋来,顿时哑声失笑起来,怪不得琉璃会那么的奇怪,根本就像动力车一样,人手一份。
“唉!”星飞的神色突然有点沮丧,心里想着:要是这种东西早几年传到天安去就好的,自己肯定会玩上瘾,但现在会了“御风术”,当然提不起劲来。
蓦地间心中一动,暗忖着:这气动鞋与杨子江和张无创出来的“滑风术”岂不是很相似,只不过前者是利用喷出的气流达到浮起飘行的效果,而后者则像“御风术”一样纯粹是利用本身的真气融入空中气流之间而巧妙地将重力卸去。
往杨子江望过去,只见他也正入神地留意着那些穿着气动鞋飞掠而去的学生,心中一阵好笑,忍不住就道:“子江,这气动鞋可没有逆风的问题哟…”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杨子江有点没好气地白了星飞一眼后,眉头大皱,不停地与身边的另一个同样苦着脸头痛着的天才交换眼色,显然是在为这个问题而烦恼着。
“滑风术”最初的用意是让修为不足以御气飞行的人可以低速飞行,算是“御风术”的替代品吧,但现在看这新出的气动鞋,虽然浮起得不高,速度也不见得很快,但明显地比“滑风术”更具实用性,这又怎能不让这两个“滑风二祖”心急呢。
杨子江与张无呈现在脸上的焦急模样,自然丝毫不漏地放在了星飞眼内,后者更幸灾乐祸地想:“这次可够你们头痛了啦,我早说过“滑风术”没用的啦,还不如继续去修改我的“游风术”!”,但当想到自已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游风术”
时,星飞的眉头又不自禁地皱了起来,要知道,说到实用性的话,“游风术”比“滑风术”还更差!
“唉”地一声叹息,由衷地脱口而出,接着星飞又是一阵长吁,神态沮丧。
一边的琉璃自是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都苦着脸,眉头翘翘,一副发呆的样子,星飞更是叹气连声!
心中想了想后,琉璃继续说道:“气动鞋很方便的,只要配上一节高能电池就可以用上好几天!”接着嘴一弯,脸颊上露出两个小梨窝,笑道:“从这里到北院的课室足足差不多5公里,而学院里又是禁止驾驶动力车的,所以只能用气动鞋了。”说到这里时,眼中的笑意更浓了,继续道:“以前没有气动鞋的时候,天天都要提前一个小时上学,然后从这里跑着气喘喘地去上课!”跟着自然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往事,顿时收不住口地大笑了起来,而星飞等人在一呆后也被她逗得笑了起来。
“嗯!有趣有趣!”听琉璃说完后星飞更觉得这莲兰学院有趣极了,不过,这也倒是的,联邦学院比这里可是小了足足一号,而且学院里的学生武技都有一定的水平,自然不必担心路程遥远的问题,接着更想到,这学院大概是想藉着这样来让学生跑跑步、做做运动当作晨操吧!随后望着琉璃奇怪地说道:“那你的气动鞋呢!”
琉璃脸一红,低声道:“我估计你们用不上,所以也没带!”接着又道:“反正我今天请了假,可以慢慢带星大哥你们四处去参观!只要你们不嫌我走得慢就行啦!”
“呵呵!那里呀,不会不会!”见到琉璃的趣样,星飞暗想着:这个小琉璃呀,还真会替别人着想。心里不由地就更喜欢眼前这个常常红脸的小妹妹来了。
“那我们现在先去那里?你那秋秋大姐呢!”想到冷秋秋时,星飞自自然地就往一边的杨子江望过去,巧的是,杨子江也刚好望了过来,当踫到星飞那暖味的目光时,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哎呀,是了,要快点,大姐她们在北院等着我们啦!”经星飞一提醒,琉璃急了起来,说完后也不迟疑地举步想往前走去,不料却被星飞一把扯住,于是停下来望着正古怪地注视着自己的星飞,满脑子的问号涌到了眼中。
“这么远…你又没带气动鞋…想走到什么时候呀!”星飞悠悠地笑着,接着又对不明白他意思的琉璃眨了眨眼睛。
“当然,你喜欢的话,我当然不会介意再抱着你飞了,来,小琉璃,到我这强劲的臂弯上来!”说完,星飞还打趣地伸出两只手臂,比了比,一副就要抱着琉璃的样子,“噗哧”一声,一边正头痛着“滑风术”的问题的张无先忍不住笑了出来,而琉璃也被吓了一跳,往后连跳了好几步,来个避之大吉,转念间想起昨天被星飞在天空中抱着的事来,更是双脸红烧,心中大羞。
就在星飞不停地逗着小琉璃的时候,杨子江看不过眼了,没好气地说道:“老大!你别逗小琉璃了!我们走吧。”
琉璃向星飞扮了个鬼脸,一副不怕他的样子,随后也笑着低声道:“我也知道星大哥和我说笑的,其实也不是很远的,不用半个小时就可以去到!”
“半个小时!”星飞一怔之后心里就老大不情愿起来,虽说这里风景如画,空气清新(想着时,又深吸了一口),又有个这么可爱,能说能笑,最紧要还是能逗的女孩(往琉璃处望去,见她正用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注视着自己,心中又是一阵乐的!),真要慢慢走半个小时也不会闷着的,但好像又有点浪费时间的样子。
想了想后,星飞突然有了主意,冲着琉璃笑道:我教你一套轻功步法。说完在琉璃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之际,星飞从自己最擅长的“幻影身法”中,挑出一条简易的步法,然后比手比脚地教起琉璃来。
因为这步法并不难,星飞更是深得其中精粹,琉璃很快就弄懂了,但她还是不明白星飞教她这步法有什么用,张无与杨子江也不明白,目光中泛出一片好奇来。
星飞扳了扳手指后没头没脑地笑道:“光听是没用的,要真正练练才行!”说完,在三人心里一片疑团之际,星飞突地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那“三”字刚一念出,手也伸出,快速地拉起琉璃的一只手臂施开身法急速地向前冲去。
琉璃吓了一大跳,整个人更被星飞拉飞起来,心神惊骇间耳中突地听到星飞的声音:“琉璃,快施展步法!”琉璃一怔之后想也不想地就施开了刚学的步法,马上就惊奇地发现身体在星飞的拉动下,那步法施展开来时流畅自如,很快就进入了无边的妙境之中。
杨子江与张无这时也终于明白了星飞的意思,也还真亏他想得出来,利用第二层的“御风术”大费周章地去帮琉璃练习第四层“幻影身法”中的一个小步法,相视一笑后,也展开身形追了上去。
就这样,四人一路疾飞,直到连接南北院的桥边,才停了下来。
这里由于已经很接近北院的教学楼了,所以可以看得到很多穿着“气动鞋”飞行着的学生,而奇怪的是,虽然有气动鞋,但大多的学生仍然挤到桥上,通过贯穿大江的桥来往两院之间,几乎看不到学生直接穿越大江。
在星飞的好奇询问下,琉璃解释了起来:一是因为江水比较急,气动鞋喷出的气流又太微弱,控制起来时就变得很困难了,另一个则是气动鞋是要靠鞋底的高能电池喷出气流的,所以万一行到江心,突然没电,又或者是其它原因,比方说给桥上,岸边的人暗算,那可就有够好看的了。
而成功地避开桥上学生的偷袭,直接飘越莲江,也是学院里长久不衰的一项热门话题,很多人一有空就跑到江边,看看有没有勇气胆识过人的学生进行尝试!其实最主要还是想看看又有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失败,掉进江里去灌水,因为发喜欢当“暗器”手的学生太多,在大桥附近,一直很少有人成功渡过。
甚至可以肯定,只要有人够敢放风说要从那里渡江过去的话,不出十秒,整条桥都会站满了准备放“暗器”的学生!而学院方面,也认为这种自发的类似竞赛的活动有助于学生武技的提高,所除了将暗器规定为碎石,树枝等杀伤力不大的物体外,也一直没加阻止,又或者干脆设下大奖,鼓励学生参加。
学会了奥妙步法后,琉璃心情说不出的畅快,解说起那些勇士们穿越大江的壮举时更是唯妙唯俏的,令人听不禁莞尔大笑。
为了不想太过引人注目,事实上是不想当暗器靶子,星飞笑嘻嘻地率先向着桥上飘去,而这时,桥上,两岸上突然热闹了起来,因为有几位学生想趁着上课之前的空闲,闯暗器阵,过江!
因为离上课还有好一段时间,大部份学生都不紧不慢地溜达闲玩着,所以随着一好事者大声吆喝:“有人过江呀!”,没过片刻,人头簇涌,几百个抱着凑热闹,看戏,又或者干脆发“暗器”的学生就已从四面八面涌了过来,在桥上找了个位置站下来。
琉璃本来不想再耗费时间的,但星飞说很想见识一下这“过江大赛”,琉璃拗不过,无奈之下也只好同意了,于是四人快步走到桥中间,很快就霸了个好位置,算是凑上一份热闹了。
准备过江的一共有四个学生!最令星飞感兴趣的是其中一个居然是女的,一个身材姣好的长发女学生。
但没等星飞来得及看个清楚,四个站在岸边的学生在其余一些看似同伴的学生助威下,猛地向前一跃,踏着气动鞋直向几十米远的对面江岸冲过去。
四名学生起步时都冲得非常的急速,大概是想一鼓作气,趁着大部份学生反应不过来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对面,完成渡江壮举吧。
而自他们跃入江面之后,一些迫不及待的石头,凝聚了真气的叶枝就已不客气地从桥上岸上,直向着他们身上招呼过去,但四学生或侧身避开,或挥掌迎击,又或干脆理也不理,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急冲,轻松地就解决了这些攻击!
当然,这些早早进行攻击的学生大多都是经验不足的菜鸟,大部份老道的学生仍紧扣着手中的碎石,树叶,在凝神贯注地等着!就像在等着袭击猎物的最好时机一样。
而这时机也很快就等到了,当四学生在江面上冲到三分之一路段时,从桥上猛地暴雨般激射出了无数“暗器”,像天女散花般直向着四人撒去,但四学生也像早有预料一样,冲飘到这里时,身体突地一发劲,掠飞得更快,同时双掌凝劲左右飘飞,用劲气荡开一些射向自己的暗器。
由于离星飞等人站的桥位已经非常的接近了,所以星飞可以清楚无遗地看到那长发女学生的身法动作!顿时,忍不住由衷地惊叹一声:“好美!”。
赞的并不是那女学生的美貌,虽然她也长得很漂亮的,但仍比不上倾国倾城的秋梦雨,星飞赞的是她那避开暗器时流风回雪般的妙曼身形。
与其他三人不同的是,她并没有挥掌冲击那些袭来的暗器,而是忽闪、忽避、忽侧、攸地一个身旋前飞,攸地又是一个海鸥掠波,配合著妙曼玲珑的体形,不断地展开各种无双高超的身法,避过了所有的暗器,袅袅娜娜的美姿让人赏心悦目,那长长秀发飘扬伏动时,整个人就宛如在这大江上翩翩起舞的凌波仙子一样。
“紫烟!”“加油!”,桥上,很多认识她的女学生都尖叫了起来,而其他大部份的学生在看得心醉神迷下,也不忍再向那江上起舞的仙子发暗器,结果大多数的石头,树枝暗器都由她的倒霉同伴承受,没过多久,“扑通扑通”两声,先后两人中招,掉下江水里,连番呼叫起来,引得桥上的学生一起哄笑个不停。
紫烟听到身后同伴的惊呼,知道他们失手了,但她也没有回头望去,更没做片刻的停顿,依然展开着奇妙无比的身法,向前方江岸急速飘掠而去。
渡江,对于她,对于她的同伴,及至岸边桥上那些学生来说,都是一场游戏竞赛,一场好玩得不得了的游戏竞赛,即然是竞赛的话,自然有成功也会有失败,紫烟早已有了这样的觉悟。
转眼间,紫烟和余下的一个同伴已飘飞到了星飞前面,这时也许有人觉得不能让这两人这么顺利地渡过江吧,于是小石头,带着真气的树叶又铺天盖地地向她们撒去!
由于已到江心,退无可退,桥上的学生在发出暗器后都大声呼哄了起来,自然是要看她如何应付。
在这种狂热的气氛影响下,置身其中的星飞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差点也想大声呼喊助威,好在最终也觉得不太妥,止了下来,但随后听到身边一声熟悉的尖叫,侧头望去,不由地暗暗好笑起来,那先前还说不要浪费时间的小琉璃正紧握着双拳,小脸红红,神情紧张,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地盯着那正忙着闪避暗器的紫烟。
蓦地间,周围全静了下来,只因十几片尖啸着的树叶从桥上斜斜地向着那紫烟掠飞而去。
凝聚着真气的树叶间前后连环迭飞着,而且施出之人手法非常巧妙,令其急旋飘忽不定地,分明是要让她看不清树叶的动向,更无从避开。
而这时,几乎所有人,包括星飞在内,都将一颗心提了起来,想看她要怎么避开。
紫烟不惊不慌,轻叱一声,即不避也不闪,反而提起一口气,踏着气动鞋,向着那尖啸飘旋着的树叶迎上去,接着看准了冲在最先的一片树叶,疾若惊鸿般掠去,随后一招蜻蜒点水,脚尖点在那片树叶上,令其失势堕下,而她也趁机借力一飘掠起,才闪到另一边,接着又依样画葫芦地连破了好几片树叶。
“妙!”看到这里,星飞实在忍不住大喝了一声起来,那紫烟的身法之妙已不逊于星飞最擅长的“幻影身法”了,刚才那一点更是既巧且妙,时间上也配合得天衣无缝,轻易地就破去了好几片旋飞着的树叶,看这样子,余下的应该也难不到她的。
除非,出了意想不到的事…
当星飞失声喝出之际,才猛地发现其他人都仍陶醉在紫烟的妙曼婀娜的身法之中,静静一片,唯独自己,倒成了第一个打破这寂静的人,刹时间,无数道好奇的目光往他这边投了过来,当然也包括了那正忙着避开余下旋飞树叶的紫烟。
星飞的脸皮也算厚的了,在这么多双充满惊愕、奇怪、嘲笑还有责斥的目光注视下,居在还能“嘿嘿”地笑出声来。但当看到那紫烟一双妙目也奇怪地投过来时,马上就觉脸上一片发热,一时间更恨不得桥下能穿个洞,让自己能沉入江底去。
而也因为星飞,紫烟分了一下神,待听到耳边风声片片啸起时,才猛地省觉,回眸一看,俏脸一变,原来那余下的几片树叶骤然间齐齐向着她激射过来。
紫烟虽惊不慌,吸一口气,身体向后仰去,终于险险地避开了那业已冲到胸前的几片树叶,但等她乏力地回起身来时,最后的三片树叶也成品字形冲了过来。
此时,紫烟一口劲刚用尽,已无从避开这最后的三片树叶暗器,俏脸霍地唰起一片苍白,而桥上早已停止发暗器,紧张观看着的学生也再次静了下来,更有女学生像不忍看到一样,掩起脸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异常。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侠之小者,英雄救美!
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有些许侠义之心,些许怜香惜玉之心,些许助人为快乐之本之心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像许多英雄故事里的情节一样,仗…义…出…手!帮紫烟摆脱困境…
而桥中间,就正好有三位小侠,三位欣赏着美女英姿的小侠,这时见美女落难,几乎想也不想地同一时间仗义出手了。
因为觉得自己有一份责任在,星飞想也不想地连击出三招“指刀”,杨子江则扯下衣服上的三个纽扣,也对着那三片树叶急速掷去!而张无,手一飘,捞起了桥面上的三片树叶,接着也凝劲“哧哧!”地破风飞出。
理论上来说,三位小侠,任何一人出手,都可轻易帮美女紫烟解困,但如果三个同时出手的话,问题就出来了,因为攻向紫烟的树叶只有三片,不是九片。
星飞刚一击出“指刀”,马上就发现了不妥,但这时要收回却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杨子江与张无也一样收不回自己发出的纽扣与树叶,要怪,就怪太心急了,刹时间三位小侠心里都急出了汗来。
而眼看着三人就要帮倒忙时,紫烟那边,这时又发生了变化。
那最后剩下的同伴,当看到紫烟避无可避时,突地暴喝一声,猛地向前一掌推出,正正地荡偏了那三片呈品字形飞来的叶片,当然,他自己却因为用力过度,失重之下,掉落江面,算是舍身成仁了!呃,如果没有星飞这三个小侠多此一举的义举的话。
由于叶片已经被震开,星飞弹出的三招“指刀”就毫无阻滞地击中了紫烟!
刚松了一口气的紫烟蓦地只觉得胸口一痛,更像被无形的手推撞到一样,不由自主地就往后倒去,好在星飞击出指刀之时并没注入太多的真气,以免弹飞叶片之后错伤到她,不然的话,紫烟现在可就惨了,虽然现在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
更巧的是,因为紫烟被星飞的指刀推着向后仰去,也险险地避开了杨子江的三枚纽扣与张无的三片树叶,当然,她现在根本就开心不起来。
“扑通”一声,曾经在大江上如仙子般袅娜曼妙,凌波起舞的紫烟,就掉下了滚滚东流的莲江之中,就如同之前她的三个同伴一样,“咕咕”灌水声中成了霉运仙子。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眼之间,快到让大家反应不过来,当一众观看的学生们从惊愕中返过神来时,大部份都忍不住弯腰暴笑了起来,接着自是在桥上不停地搜索着星飞等人来,但除了看到桥中间空出了一大块来外,那里还有星飞等人的踪影!
笑声再次扬起,形成了另一个高潮,所有学生都在议论著刚才的事,嘻笑声中更是不停猜测着星飞等人的来历,因为他几人实在眼生得很。
莲兰岸上,北院某处不显眼的大树后“呼!”
灰溜溜地逃到这里后,左顾右望,没看到有人追上来时,四人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接着自是视线不停相踫,面面相觑起来,但当回想起了刚才的事时,霎时间,气氛变得尴尬沉闷,但只保持了片刻,“呵呵呵”一阵阵暴笑声中,三个做了亏心事的男人与一个小女孩齐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琉璃更是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老大,又是你惹的祸!小心,我有预感,这事还有下文,嘿嘿!”张无收住了笑,故作认真地望着星飞。
“嗤!这里这么大,那有那么巧会遇上!”尽管嘴上硬着,星飞还是心虚虚的,更打定主意见完冷秋秋后,此地不可久留,马上飞回酒店去睡大觉。
琉璃忍住笑,说道:“我们走吧,已经迟了很久了!”说完,抬头认了认路,跟着一跃而起,向着西边掠去,三人见状也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在一幢教学楼前面的空地上,三人终于找到了冷秋秋等飞车社成员,与琉璃一样,她们现在的装扮都很正常,不像得昨天那么性感怪异,当然,在星飞等人眼中看来,也顺眼得多了。
“杨大哥!”当再次看到杨子江时,冷秋秋眼中禁不住放出了光彩来,连说话也温柔了许多,自然又引得其他诸女一阵窃笑。
杨子江脸上莫明地一红,讪笑着点了点头,更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才好,跟着听到阵阵嘻笑窃语,侧头一看,星飞与张无早已被众女拉到了另一边,侃侃而谈,正说得起劲呢。
冷秋秋蓦地问道:“杨大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莲兰!”说着时,眼中不禁地流露出烦恼来。
杨子江一怔,接而是一笑,道:“没有这么快,老大答应了教小琉璃武功,要留多一个星期!”
冷秋秋听后心中大喜,失声而出:“那太好了!”话刚一说完,似觉得有点冒味,俏脸一红,接着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不知杨大哥有没空也教教我们!”
杨子江心中一凉,暗想琉璃的事都还没解决,那还敢再擅自教人武技!但又不忍拒绝冷秋秋,心中正烦恼着时,突地一动,好奇地问道:“秋秋,我听琉璃说,你们有个朋友武功很厉害的!”
“呃…是凌天!”一想那个人,冷秋秋心中莫明地涌出一股闷气来,接着更愤愤地说道:“那家伙,无聊透了,整天神出鬼没,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勾当,像这次,无端端地又消失了一个星期,到现在连个影子也没见到!”
听完冷秋秋的话后,杨子江对于凌天的兴趣反而大了,沉吟了一会后继续问道:“那他武功怎么样!”
冷秋秋想了想后才无奈地摇了摇了头,苦笑道:“不知道!”抬头看到杨子江一脸迷惘不解时,才似是解释地道:“有时武功很高,高得吓人,有时又很低,低得离谱,更多的时候是不知道,反正他是怪人一个啦,杨大哥呀,我们不要去说他了!”
从冷秋秋说起凌天时气愤不满的语气,就可知对他非常的有意见!杨子江不知道冷秋秋所说的时高时低是什么意思,但却可以肯定凌天将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对手。
“你”,从后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杨子江与冷秋秋转头望去,只见昨天刚会过面的孙淳正领着一群剑技社的学生,气势汹汹地涌了过来,有趣的是,包括孙淳在内的好几个学生的右手腕部都扎着绷带,自然是杨子江昨天的杰作。
另一边的星飞等人也止住了说笑,目光齐齐向这群来意不善的人望去,更有人心里好笑地想着:昨天教训得不够吗,还敢来惹事。
在离杨子江七八步时,孙淳突然停了下来,双眼暴射出精光,不断地往他射去,冷冷地哼道:“昨天好威风!好剑法!”思及昨天的事,孙淳目光又是一冷,散出了闪闪怨恨的寒气,继续道:“不知你今天敢不敢去西坡,再一较高下!”,他,竟是来挑战的!
杨子江等人听后心中都是一怔,目光放在他那仍扎着绷带的右手上,暗想:伤都未好,还敢来挑战?
“孙淳,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劝你还是别逞强了,免得再给杨大哥刺上一剑!”冷秋秋忍不住喝叱出口!
孙淳心中怒起,左手伸出,指着杨子江大声说道:“一个小时之后,在西坡,我等你!”语音一落,脸色一变,抹出一丝丝的冷笑,阴笑着道:“当然,如果你不敢来的话,我也无所谓,你们说是不是!”,那最后的一句却是对着身后的学生所说的,引起一阵阵的嘘哄声。
一众女孩也不甘示弱,大声地骂叱起来,直听得星飞等人眉头大皱,哭笑不得。
杨子江微仰着头,刚想答应时,蓦地衣服一紧,侧头一看,见到冷秋秋微微摇了摇头,自是叫他不要轻易答应。
杨子江轻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那孙淳为何显得这么的自信,直似赢定了自已一样,但也并不担心,对自已,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况且他心里其实也很想去看看一下孙淳将会怎样去“对付”自已,于是大声应道:“好!”
孙淳见杨子江答应,眼中闪出一抹寒光,再狠狠地瞄了冷秋秋一眼,冷哼一声,接着就率着剑技社的学生扬长而去。
“杨大哥…”冷秋秋欲言又止,掩不住心中涌起的担忧,流诸于俏丽的脸颊之上。
“没事,不要担心!”杨子江脸上露出了自信来!跟着问道:“西坡在那里?”
“是呀,我说秋秋大姐呀,你就甭替他担心啦!”星飞这时凑了上来,笑嘻嘻地!
冷秋秋没好气地白了星飞一眼,才对着杨子江说道:“是北院这里西边的一个小山坡,有点偏僻,平时很少人去的!”,跟着哼了一声,道:“那个孙淳,约你去这么偏僻的地方交手,一定又有什么诡计!”
杨子江耸了耸肩,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接着又对星飞问道:“老大,待会你准备去那里?去不去西坡?”
星飞想了想后摇头说道:“不去啦,你小心一点!我四处随便走走!”说完,脸色却变得怪怪的,笑道:“子江,你还真要小心点呀,别阴沟里翻了大船,嘿嘿!”
杨子江被他气得没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接着目光望向张无。
张无却想也不想地就道:“我和你一起去,呵呵,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随你!”杨子江苦笑起来。
“好了,就这么定下来啦!你们两个去西坡打架,我四处走走!嗯,就在这里分手啦,呵呵!”说完,星飞突然大声唤道:“琉璃!”这没头没脑的一声大叫,自然吓了在场众人一跳!
“到!”,听星飞的呼唤,正与几个女孩说着悄悄话的琉璃一呆后,马上应了一声,接着拔地而起,轻飘飘地落到星飞的身边,同时睁大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奇怪地望着他。
“走!”星飞拉起琉璃的小手,笑道:“带我去你们学校有靓丽风景看,又有好东西吃,还要好玩的地方去!”说完向杨子江等人扬了扬手,算是告别吧,就不由分说地拉着仍没反应过来的琉璃直向前方掠飞而去。
可怜的小琉璃!在星飞拉着琉璃走后,杨子江与张无面面相觑,开始同情起琉璃来,而其余飞车社的女学生在惊愕之后,全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星飞拉着琉璃疾飞了一会就停了下来,然后两人慢慢地沿着宽敞的路道四处参观。
同时,从琉璃口中,星飞也对这莲兰学院有了大致的了解,南院主要举行一些活动的地方,而教学设施大多都建在北院临江的一带,而且超过85%的地方都是森林区,这也是为什么它会被称为“森林学院”的原因。
因为学院的武技水平不高,所以对机械的依赖就相应地提高了,像“气动鞋”
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其他还有许多可以配合著武技施展的辅助器具,甚至还有人去科技水平最高的临风市订购了一些特殊装备,像胸甲,特殊剑等。
星飞听后,禁不住心中一阵苦笑,不错,利用这些装备的确可以大幅度地提升能力,但是对于机械依赖过高的话,肯定会影响自身能力的提高,这样下去会否最终成为一个恶性发展呢!人族联邦以武立国,科技水平更远低于机械帝国,如果因这些辅助性的装备而影响了武技的发展,最终必然会使到整体实力大幅度下降!当然,这些都并不是星飞可以改变的,就让那些联邦高层去烦恼吧!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封住石碑,根本就不会有这种现象出现。
边说边走,不知觉间,两人已沿着道路走了好一段距离,而这时,前面也走来一群说说笑笑的学生,尤其是中间的那个长发清秀的女学生,更是引人注目。
星飞无意间抬起头往前看去,但当看到走在中间的那个女学生后,心猛地一跳,接着拉住琉璃就想悄悄闪人,但明显已经太迟了,那清秀女学生见到星飞时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叫,接着大喝一声:“站住!”
那喝叱声一出,星飞上浑身就是一震,更像被人一指点了穴道一样,动也动不了半分,接着无奈之下只有硬着头皮迎上去,脸上一片尴尬,只因为那清秀女学生就是先前在莲江上被星飞的“指刀”无情情地击下江去的紫烟!
正是应了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踫头!
“嗨,你…好!”,星飞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笑得出来,并且不忘和那快步走上前来的紫烟一副熟稔地打招呼,反倒是站在他身边的琉璃在认出紫烟后紧张得不得了,提心吊胆地望着她。
紫烟没去说话,上下左右前后连看了好几眼,终于给她认出星飞来,刹时间俏丽泛青,心中怒火顿起。她今天本来大有机会能成功渡江的,却给星飞彻底地破坏了,但她仍然没有马上发怒,这当然令星飞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脱了难,于是就开始打量起她来,长长的秀发依然湿湿的,发尖上不时流出一滴滴晶莹的水珠,因为临近校舍的缘故,气动鞋早已脱了下来,连身上的湿衣服也换了。
正当星飞以轻松的心情地欣赏着身前的美人时,紫烟心中的怒火更盛,突地握着拳放到嘴边,面带煞气地呵了一口气,随后就在星飞反应过来之前,猛地一招“美女拳”。
“唉呀…”“啊…”,一声男声惨叫,一声女声痛叫,还有小琉璃的一声惊叫!猝不及之下,星飞被紫烟一拳击中了左眼,接着头一震,眼中不断地冒出星星,惊慌之下趔趄着连退了好几步,而那紫烟也被星飞体内即时生出的真气震痛了手,正抚着小手不住地喊痛,眼框泪水汪汪的,直似要痛得流出来泪汁来一样。
“紫烟,你没事吧!”身后的同伴看她痛得几乎弯下腰去,马上走了上来,扶着她。
紫烟冷哼了一声,忍住痛,指着那同样被琉璃扶着,正抚着眼痛得不可开交的星飞骂道:“死变态的,连骨头都这么硬,唉唷!”说着时,扯到痛处,不由地低哼了几声,但她好生好强,甩了甩发痛的手,待痛消了一点后,头一扬,和同伴一起得意地向前离去,在经过星飞时,当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着星飞禁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星飞自知理亏,但又心有不甘,再怎么说自已当时都是一片好心,只不过远气差了点。
“唉!”目送凶凶的美人离去后,星飞不由地仰天长叹,不明白自己最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的,昨天也是英雄救美,但却差点被美人斩死!今天更惨,白白吃了一拳!“天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呀!就不能给好点的结局吗!”星飞对着天苦笑起来。
“星大哥,你没事吧!”琉璃看到星飞两眼空洞无神地发着呆,心中一阵奇怪,但当看到他那只可爱的熊猫眼,刹时间,实在忍不住心窝里涌出的笑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星飞听到笑声抬头一看,见琉璃眼泪都差不多笑了出来,脸上唰地就红了起来,接着更苦着脸埋怨道:“还笑!我们走吧!”
“去那里!”琉璃见星飞呲牙咧嘴地抚着那受了伤的左眼向前走去时,忙也一个箭步跃上跟去。
“废话,当然是去医务室疗伤啦!唉唷,好痛呀!”
“好像你…”琉璃本想说去医务室有什么用,还不如去饭堂叫人煮个熟鸡蛋敷敷眼好了,但看星飞一副痛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也没说下去,笑嘻嘻地带路,往医务室方向走去。
这边星飞挨了一招美女拳,那边的杨子江等人也没闲着!
在星飞与琉璃走后,杨子江与张无就被冷秋秋等女孩带到了飞车社总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据冷秋秋介绍,飞车社是莲兰学院四十多个学生组织之一,同时也是最少人的,只有她们七个女孩,因为喜欢飙车的女孩实在不多。
“为什么没有男学生参加?”张无当时听后奇怪地问起来。
冷秋秋笑而不语,反而是昨天被孙淳捉去的叶子插嘴道:“那些男生,个个都色迷迷的,像只狼一样,让他们加入后我们飞车社岂不是变成了飞狼社!”她话刚一说完,一众女孩都齐齐点头嘻笑了起来,大概是没少遇上这些事吧!杨子江与张无听后都不禁一阵莞尔,心里思忖着:你们飞车社的衣装那么有特“色”,想不色都难吧。
进了飞车社总部后,由于与孙淳相约的时间尚早,众人继续闲聊着。而这时,杨子江也终于发现张无最擅长并不是气势无双的“霸拳”,而是他和人聊天胡扯甚至泡妞的本事,只见他周游于诸女孩之间,凭着脸上丰富的表情,抑扬顿挫的语调,逗得一众女孩笑得不停。
“张大哥,星大哥是个怎么样的人?”一叫小茵的女孩突地问了起来!叶子马上就笑道:“小茵,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啦!”
小茵大窘,笑骂着握起粉拳直往叶子身上“扁”去。
而张无先是一怔,接着也起了兴趣,呵呵,难得有个可以数落星飞的机会嘛,于是就将星飞的往事添油加醋地说将起来,自然又引来一阵阵的暴笑。
一边的杨子江却听得目瞪口呆的,并开始同情起星飞来,要知道张无的嘴可真是很“毒”的。
蓦地间只听到另一个女孩问道:“那杨大哥勒?”她语音一落,连那一直坐着微笑不语的冷秋秋也似提起兴趣来。
张无正想说时,背后传来了几声干咳声,接着就听到杨子江急急地说道:“我们走吧,差不多到时间了!”
不不待众人回话,杨子江“霍”地长身而起,接着大步踏出门外,他怕给一向口无顾忌的张无拿来当笑话,自然走得越快越好,反正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而冷秋秋等人见状也只好笑嘻嘻穿上气动鞋跟着飘了出去。
来到西坡后,孙淳早已带着一群剑技社的学生在那里等着,见到杨子江等人飘飞而到时,孙淳冷笑着道:“好,很好,你们终于来了,哈哈,老子快等得不耐烦了!”
杨子江站稳后,才发现孙淳左手握着一个黑黝黝,直径约有十几厘米,像盾牌一样的物体,但如果是护盾的话又实在太小了,更怪的是他右手昨天明明被自己剑划伤,一个小时前也看到他手上扎着绷带,但现在居在一点事也没有地握着一把剑。
“这难道就是他自信能赢得了我的原因!”杨子江不断地注视着孙淳左手的微型盾牌,以及那把与普通剑似乎有点不同的长剑!但除了有点怪异,以及心中隐隐生出的不安外,实在看不出那盾牌和长剑有什么用途。
“看来只有交过招才知道!”想到这里,杨子江往冷秋秋等人望去,当与张无视线相踫时,看得到他目光中的担心,心中自是觉得好笑,于是也不迟疑,“呛”
地一声,长剑闪着寒光拔出,然后提起“紫天真气”遍布全身,顷刻之间,整个人都似被一团薄薄淡淡的紫光包着一样,接着纵身跃到前方空地,与早已站在那里的孙淳对峙而立。
孙淳冷冷地望着对面的杨子江,接着也不再浪费时间,大喝一声,提剑向前杨子江冲去。
孙淳一动后,杨子江马上大吃一惊,因为他冲过来速度竟比昨天还要快了好多,“一夜之间怎可能提升得那么快的!”,杨子江已没时间去细想这个问题了,因为孙淳刹那间就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剑更同时绵绵划出,织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剑网,向着杨子江撒去。
孙淳的剑就像他冲过来的速度一样,远快于昨天,但“紫天七式”中,“急”
式本就是以快闻名,“幻”式更是一剑飞星,如烟似雾,杨子江轻易就看破了孙淳的剑路,先退一步,让过孙淳的剑势,然后瞅准机会,反手掠剑而起,直向剑网破绽中刺出。
这一剑,犹如破晓而出的那抹阳光,势不可挡地冲破孙淳布出的剑网,直向着他的肩上刺去。
无论怎么看,孙淳都没可能接得下杨子江的这风雷一剑,但他又确实接下了。
当杨子江的剑逼近之时,孙淳的中的微型圆盾突地散出无数道光,瞬间就布成一个能护住全身的强大力场。杨子江的剑刚刺到那无形的力场时,就被硬生生地阻了下来,当然孙淳也在杨子江的剑刺中盾上力场时,被剑势震退了好几步,但饶是如此,最终仍挡下了这一剑。
杨子江一剑失手,心中自是震惊不已,也不急着再攻,怔怔地停了下来,脑中思绪翻飞。
“哈哈哈!”看到杨子江眼中的震惊,孙淳得意地大笑了起来,接着一振腕,剑同时疾展,挽出一道剑花,人剑合一再次向杨子江发动了攻击。
杨子江感受到那激厉的剑气向着自己冲来时,轻叱一声,纵身拔起,迎了上去,人在半空之中,手一扬,已划出十一剑,一气呵成,无懈可击,正是“幻”式,而且招招隐蕴着新悟的旋转气劲。
剑风呼啸间,“叮叮”几声金铁声响,两剑急速踫在一起,而也就在那一刻,杨子江感到剑上传来一股高压电流,接着手腕急剧地抽搐着,直似要将整只手臂撕开一样,瞬间更漫延到全身,顿时全身都似被针刺着一样,疼痛难忍。
剧痛之下,杨子江忍不住闷哼一声,持剑的手不停地抖动着,几乎就要握不住了,同时也因为无瑕继续出剑,被孙淳的剑势荡退,直向后方倒去。
两剑一脱离,杨子江的神智也清醒了一些,这时,孙淳一剑追击,森森剑气刹时已砭入了他的肌肤之间。
张无等人都看了脸色大变,不知道杨子江明明占着优势,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冷秋秋更是掩脸大叫了起来,似是不忍即将发生的事一样。
杨子江也是一惊,知道自己的性命只在旦夕之间,当下脚一挫地,急速向后倒掠,但他退得快,孙淳的剑气更快,好在杨子江也并没想过能避开,他只是借着退掠的机会,让自己多一点时间!多一点准备。
一道飞虹,直刺眉心!
当孙淳的剑就快刺入不住倒退着的杨子江心口时,一道飞虹也从杨子江手中飞出,疾驰着向他眉头掷去。
孙淳大吃一惊,情知自己这一剑即使能刺中杨子江,但同时也肯定没时间挥盾拦下那道飞虹,他虽然想赢,但却绝不愿陪上自己的性命,马上停止了攻势,运劲握盾,散出力场挡下了杨子江的飞剑。
而杨子江也趁此机会倒退到七八米外,两手空空地站着!“砰”一声,他刚才临急之时甩出的剑被孙淳的盾挡下,接着更被震飞到十几米外插在了一棵树上,正“嗡…嗡”地不住晃动发响。
孙淳身后的剑技社学生见社长大发神威,顿时大声吆喝哄叫起来!而孙淳本人虽然挡杨子江的飞剑显得有点狼狈不堪,但心中更多的是得意,傲然望着同样有点狼狈的杨子江,自信自已再攻多一次的话,手中已无剑的杨子江必败无疑,这样,就可以将昨天所受的耻辱全数扳回来。
如果有得选择的话,杨子江肯定不会扔出自己的剑,失了剑,对于剑手来说,是一种耻辱!但在当时的环境下,挥剑格挡孙淳的剑只会被电多一次,而如果挺身持剑刺出的话,更惨,孙淳的剑绝对会先刺入自己身体,所以飞剑自保是唯一的办法,想到这里,杨子江心中一阵沮丧。
随后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刻,想到对手手中那无形的力场护盾,还有那柄能放出高压电流的剑,杨子江又是一阵苦笑,但他并没有泄气,虽然手中无剑,虽然对手连番得胜之后气势高炽,不可一世,但他还有一招绝对的杀招。
“好在“逆风刃”不用剑也可以用得出来!”杨子江笑了笑,接着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条枯枝,然后心神合一,瞬间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呵呵,帅哥出杀招了,大家快点看戏!”张无笑着,同时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刚才他还真被吓了一大跳,但现在见杨子江准备用出“紫天逆风刃”,才放下心来,要知道这招可是连李思无都伤得了的,现在融入旋转气劲后,威力更胜以前。
而其他早已被吓破了胆的女孩听他这么一说,也半信半疑地放下心来!
随着“紫天真气”的不断注入,杨子江手中的枯枝已泛出了淡淡的紫光,周围更卷起了无数不停旋转着的急风,与上一次不同的时,杨子江在这些自己御控而起的急风中混入了旋转气劲,就像挥剑时一样,使得它们不停地着卷成一圈圈,最后形成无数越小的龙卷风暴。
孙淳这时也发现不妥来,当下大喝一声,再次提剑立马攻了上来,打算速战速决。
但已太迟,杨子江的“风”式已经凝成了,接着轻叱一声,从枯枝上透出一股紫色剑气,牵动着无数早已蓄势待发的龙卷风暴,咆哮着直向孙淳冲去。
而随着“逆风刃”的击出,那枯枝也终于禁受不了劲气的摧残,化成无数粉末,飞舞在空中。
只刹那间,那蕴藏着“紫天剑气”的龙卷风暴就卷住了孙淳,令他寸步难移,唯有不断地挥动手中之盾,藉着散出的无形力场护住全身,但即使如此,在凌冽的龙卷风暴的不断吹袭挤压下,全身都倍觉压滞沉重,双眼睁不开,耳中只听得到无数尖啸着的风声,顿时,心中寒意不断涌起,脑海中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冲出去。
但真正的“逆风刃”,还没有施出。
强劲的“紫天剑气”不断地融入那不断咆哮尖啸着的龙卷风暴中,似是被吞没了一样!蓦地间,又突然无中生有一样露了出来,不同的时,这时已夹杂着凌冽的劲风形成了无数淡紫色的光片,并且不断地在风暴之中飘忽晃舞着!就像风中的紫色精灵在狂舞着一样。
没过多久,第一片光片终于忍不住了,“哧”一声,就刺向持着力盾的孙淳,虽然最终都被挡了下来,但刺击时产生的震动,咽喉一热,一口热血就要吐了出来!而这仅是第一片,还有几百紫色的“逆风刃”光片浮在四周。
孙淳已经输定了!杨子江看着那困住孙淳的龙卷风暴,已看得不太清楚,只依稀见得到风暴里的一团人影,但却能通过感应风中气流的变动,了解到里面的情景。
而孙淳事实上也与杨子江所预料的那样,只用力盾接了几十片能量光片,就呕出了满嘴鲜血来,内腑更是受了重创,接着再也无力挥动力盾拦挡能量光片!
杨子江见状,清喝一声,飘身上前,人在空中,双掌已击出紫天真气,牵引着龙卷风暴散向天空,消散而去,免得逆风刃将孙淳杀死!同时,杨子江还对着正勉力站起来的孙淳击出一拳,将他整个人都击飞十几米,惨叫着倒滚在了一众惊惶不已的剑技社学生前面。
在剑技社的学生大慌小叫地扶起孙淳时,杨子江懒得再去理会,拍拍手,施出“滑风术”飘到了插着自己佩剑的树下,将它拔了来,然后才转身向着早已拍烂了手掌的冷秋秋等女孩走去,心里自是认为这场比斗已经结束!
但世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已然落败的孙淳猛地一挣开同伴的手,发红的眼似要喷出火来一样,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拿来!”蓦地间,孙淳转头直瞪着一个剑技社学生!一只手更颤悸着伸了出去,似要向他索要什么东西一样。
“孙大哥,你今天已吃了…啊,好!好!,我马上给你!”那学生原想劝说阻止,但只被孙淳那怨毒的目光一瞪,就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直似被一条吐着信的毒蛇注视着一样,惊惶之下马上从背包里拿出一排十几厘米长,两端密封的玻璃管来,心里更寻忖着:反正要死也是你死,不关我事。
每支密封的玻璃管里都装了一半浓绿色的黏稠液体,孙淳一看到那学生拿了出来时,两眼也禁不住颤了一下,气息急仲起来,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吃多了会有什么后果,但现在已不管那么多了,刚才他已经试过一支,结果不但迅速地将手上的剑伤疗愈,更大幅度地提升了体内力量,而现在,几乎全身都是伤的他,也只有这些东西才能再次挽回败势,想着时再次得意地笑起来。
“呵呵”一阵阵的狞笑声中,孙淳双手一用力,扳断了一条玻璃管,将流出来的青色液体全倒入了口中!
只喝了一支,当那些液体流入身体后,刹那间,孙淳就感到全身暴涌起无数股热流,沿着经脉蔓延至全身,就像有无数股真气同时运行一样,而身上的伤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换而替之的是盈沛无比的力量充斥周身,肌肉涨开的无比快感。
同时,热血充脑下,孙淳的神识也开始变得狂暴起来,接着更把心一横,在一众剑技社学生心惊胆战的目光注视下,将余下七八支玻璃管里的液体全数倒在了嘴上,尽数喝了下去。
一部份浓青色的黏稠液体流落在他的嘴边、脸颊上,在阳光下闪耀着诡谲的光彩,而孙淳在喝完后,只觉得全身都快要爆炸开来一样,说不出的难受,但同时也产生了说不出的快感。
在极度痛苦与极度快感之间,孙淳大声狂笑,接着猛地一转头,对着二十多米外,正奇怪地望着这边变化的杨子江。
“老子要你死…”一看到杨子江,孙淳脑海里仅有的一丝神识也完全地被愤怒掩去,随后狂啸直向他冲去,同时在不断的催劲之下,手中的微型小盾射出光芒,急速向外扩张,暴炽出一面真真正正的白色流光护盾,而那剑上更闪出了无数狂舞着的电流。
杨子江大吃一惊,因为在那瞬间,他发现孙淳的力量急速提升了好几倍,而最让他吃惊的是,孙淳狂啸冲来的速度、爆发力,还有那直似要毁灭一切的锐气,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所施展出来的,反而像是一只发疯了的野兽…
顷刻间,孙淳已以难以想像的爆破速度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幅度缩短,而这时杨子江也才猛地发现自己在心中那么一迟疑间,已错过了闪身避开的最好时机,周围的空气早已被急速冲过来的凌冽劲风压制,变成沉重无比,不断地向下挤去,直似要将杨子江压扁一样,更使他的动作变得困难起来。
发觉异状的冷秋秋诸女顿时失声惊叫了起来,张无因为清楚杨子江的处境,心中更急,暴喝一声,急速弹起,同时握拳贯劲,声未落,“霸拳”就已卷起一股旋转气流,尖啸着那孙淳击去,但因为距离实在太远,到底赶不赶得上,张无心里也没有把握。
杨子江也再次施出“逆风刃”,但因为空中的气流已变得异常凌乱,不但难以控制,更反过来压制住自己,勉强之下击出十几片能量光片,瞬间就被孙淳手中光盾拦下,几乎没有影响到他冲过来的势头,而这时,孙淳已狞笑着挥起闪烁着电芒的剑,直向杨子江斩去。
就在杨子江危急之时!
一声清啸,响遍整个山坡,更令所有人心中一震,也令孙淳为之一愕,狂暴的神智似乎恢复了一些,但却没有影响他挥剑斩向杨子江的速度。
同一时间,疾冲向孙淳的张无突地感到后方劲气微微一颤,一道人影以难以想像的高速从自己身边一逸而过,就在他惊诧之间,那人已冲着孙淳的力盾击出一拳。
在气势上,那一拳远远比不上火爆着,全身都散扩出凌冽气势的孙淳,更不可能击破那不停闪动着流光的力盾。
但是在光环暴射间,能量片片匹练般纷飞流散时,那一拳,就像一根锐利的针一样,刺穿了孙淳的流光力盾,接着就在他的剑斩中杨子江之前,击飞了他。
“当…呛…”两声,孙淳手中的电剑与微型盾震落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却仍被那一拳的余劲卷带着直向后方冲拽倒去。
同时那全身不断暴涨着的劲气也像涨起的气球被针刺中了一样,瞬间被击散,接着这些散乱的劲气在体内狂奔乱窜,四处冲撞破坏,落滚在地面之后,孙淳终于禁受不了体内的痛苦,大口大口地呕出黑青的淤血,惨呼呻吟起来。
与此同时,在北院道路边的一张长椅上,正忍着痛被琉璃拿着一颗熟鸡蛋不停敷着眼的星飞心中猛地一震,“霍”地站起来,向着西方望去,胸口更似涌起了一股热血一样,感应到了那人超强的劲气。
“琉璃,我去西坡看一下!”凝望了好一会儿,神识更瞬间散到了西坡上,清楚感应到了那里发生的事,星飞顿时知道遇上了高手,见猎心喜之下,马上腾出劲气,急速向着劲气来源处冲去,他这种有点不负责任,又没有丝毫交待的作法,自是气得琉璃跺着脚大跳了起来。
杨子江与张无也被那人的武技所震慑住,尤其是杨子江,久久不能忘却在那瞬间,在自己生死关头之间,那人急速击破孙淳力盾的那一拳,无可比拟的一拳,而在他的印象中,即使是星飞,恐怕也不能这么轻易做到。
“天哥!”好几个女孩大声尖呼了起来,杨子江与张无又是一震,齐齐望去,这时才明白,他,原来就是凌天!
凌天先友好地望了杨子江、张无一眼,然后才笑着回望正兴奋地跑上来的飞车社女学生,当看到冷秋秋时,眼中更是一热,露出了笑容来。
与其他女孩不同的时,冷秋秋并没有显得特别的高兴,看到凌天望着自己时,微哼了一声,也不理他,独自走到杨子江身边,呵问起长短来。
凌天显然早已习惯了冷秋秋的冷淡,也不以为意,虽然随后奇怪于冷秋秋对着杨子江时所表现出来的关心,但也没有深想下去,因为他现在还在更重要的事要做。
捡起了孙淳失手跌落在地上的微型圆盾和电剑,只看了一眼,凌天脸色已然大变,接着也不见劲气流动,一跃而起,瞬间,就跃到了不住呻吟惨呼着的孙淳身边。
这速度!简直就不像是轻功身法,或者根本就不像是武技,而纯粹是在众人眼前消失,接着再在几十米外的孙淳面前出现。
杨子江与张无呆呆地望着凌天,给他那匪疑所思的速度,给这前所未见的武技,给惊震住了!到底这是第几层的武技!两人脑中同时冒出了这个问号来!
““流光盾”、“霹雳剑”!”,凌天站在孙淳的身边,两眼暴射出精光,直逼向他,接着更一字一句地喝道:“这特战队的武器,你到底从何处得来!”,话说到这里时,语气已变得森寒起来,当看到孙淳身上的液体残渣时,眉头又是一耸,怒喝道:“禁药!”
杨子江与张无听到凌天的话时也是一惊,接着就恍然大悟!特战队的武器,由于特战队有很大一部份队员是联邦学院里的优秀毕业生,所以两人隐隐听过关于特战队的事,尤其是他们的武器!
与普通的武器不同,特战队的武器是可以对自身能力进行增幅的,但只有能力足够的人才能直正用得了,理论上更是能力越高的人,就能发挥出越大的威力来,当然,能力在到达一个很高的境界后,像第二层后,也不会再屑于去用这些武器。
所以,这些“流光盾”大多都是第三层的特战队员所用的,但孙淳不理后果地喝了那些绿色药液之后,借药液之力刺激身体,将潜能瞬间急速爆发了出来,如果不是凌天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可想像。
而关于孙淳所吃的那些能提高能力的不知什么禁药,杨子江与张无则面面相觑的,听也没听说过。
孙淳全力无力,散架似地躺在地上,在凌天的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心胆俱裂,接着只觉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凌天一愕,孙淳现在已受了很重的伤,能不能救回一命都难说,更不要说答覆自己了,但这些武器,特战队的武器!连普通军队都没有装备,他到底从何而来!
心中思忖间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一众剑技社的学生正慌手慌脚地穿上气动鞋,准备跑人。
凌天暗叹了一声,接着大声喝道:“站住!”
一众剑技社的学生闻声后胆战心惊地停了下来,接着又看到凌天指着昏死过去的孙淳说道:“把他带走!”,这才跑出两个人,匆匆跃到孙淳身边,前后抬起了他,转身踏着气动鞋跑得无影无踪了。
凌天看着手中的剑与盾,正叹着气烦恼时,突地心中一凛,猛地一扭头,瞬间,视线内一团人影凌空飘了过来,当看清来人时,心中又是一惊。
来的人正是星飞,他一落下,也来不及与张无等人打招呼,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凌天身上,因为在他飘落之后,从凌天身上也激发出一股凌冽的劲气,直向着自己压过来,就像突然间踫到一个难得一见的对手而想一较高低一样。
“他,就是老师所说的那人!”凌天目不转楮地凌视着星飞,脑海中更是浮起了前天老师对他说的那番话:“第四层的武技,超一层的真气!加在一起,不比你弱!”当时凌天就生出了想与星飞交手的念头,尤其是得知他将来到莲兰时,更是匆匆赶了回来。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不,老师决不会说错的!”自武技有成以来,因为遇不上好对手,凌天一直都没有施展的机会,只在与老师切磋武技时才稍微感到满足,但老师的实力仍不是目前的他可以相抗的,交起手来,更像在玩耍一样,所以能与一个武功相差无几的对手较量,一直以来都是凌天的愿望,而现在,这个对手终于出现了。
凌天向前跨进一步,散出的劲气也瞬间增强了好多,更投递出强烈的交手信号,令十几米外的星飞为之一震,接着星飞也明白了凌天的意思,事实上他也正有这个意思。
星飞也跨前一步,使得两人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虽然这对于两人间十几米的距离来说,几乎微不足道,但两人都是顶尖的高手,注重的是气势与先机,至于距离,已变得无关紧要。
脸,已变得冷峻一片,心,更澄清一片毫无杂念!凝视着十几米外的对手,星飞再跨前一步,劲气已腾溢而出,与凌天杀过来的凶猛气劲相抗中间。
顿时,整个西坡都陷入了一种沉寂死闷之中,似乎会动的只有场中那两个慢慢一步一步地称近着的人!
其余诸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但大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周围的气压越来越大,呼吸也开始不舒畅起来。
这种气势上的较量,其中利害,也只有当事人才能真正感受得到,两人都借着脚步缩近着距离,也在找着对方的破绽,使得两人间的这种无形较量趋于高潮。
不动则已,一动则石破天惊!
同时在这种强大气势的较量下,只要任一方稍微露出破绽,又或者气势微滞,另一方就会发动猛烈的攻击。
而星飞,在凝气向前毫不退让之时,手中也蓄招待发,左手食指更绕出了一层薄薄的光膜,自是早上才练成的“冰魄弹”,随后感受到凌天的强大气劲,担心一招不够,于是五指裂张,趁着趋步向前的机会,瞬间就又大其余四指上都盘出了“冰魄弹”的光膜,就像五只手指都套上一层发光环戒一样,在其余人眼中看来时,又是一阵奇怪。
“星飞!”蓦地间,凝劲待发的凌天轻喝了一声,似是确认,又似在叫唤!
星飞闻言后心神为之一震,“他怎么会认识我的?”无数揣测刹时涌了上脑中,而随着这一分心,真气也微滞了一下,虽然只是很轻微的变化,但是对于将全神观注着他的凌天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好的良机。
而凌天等的也是这个良机!
一声暴喝响起,接着凌天已从星飞的视线里消失,瞬间腾腾杀气更砭入肌肤之间。
大骇之下,星飞不及细想,也看不清楚凌天的速度,纯粹是凭着本能,凭着无数次在交手中练就出来的本能反应,晃身向侧错开!
方一避开小许,一股炽热的气流就已擦过了腾避着的身体,将星飞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太快了,到底是什么身法,根本就察觉不到劲气的动向。
同时,在不停地侧掠退开时,星飞也顺势将五枚“冰魄弹”连珠击出,疾向着已蹴地振拳击出的凌天袭去。
“砰砰枰”凌天见“冰魄弹”冲向自己,虽然奇怪于这种前所未闻的武技,但也不敢怠慢,凝劲呼呼连环击出最得意的“爆炎拳”,炽热刚猛的拳风卷入了寒霜泠泠的“冰魄弹”之中!
顷刻,几声连续爆响,五枚尖啸着的“冰魄弹”先是变成匹练般的白色气流四散飞出,接而再被余势末了的拳风冲散成星星点点,飘舞飞坠。
爆响骤停,劲气依然尖啸着!
就这样,星飞的五枚“冰魄弹”就翘翘了,但看似简单,凌天可一点也轻松,每一枚“冰魄弹”在被冲散之前,都令他的胸口一震,身形更为之一滞,终于缓了下来。
这当然也是星飞的目的,趁着凌天忙于应付五枚“冰魄弹”的那瞬间,他已掠飞到七八米外,正离地御风而立,目光锋利,静静地冷视着那击破“冰魄弹”后,一刻也不停留地冲袭上来的凌天!
一静一动,星飞已得回了先前因分神而先去的先机!
破去“冰魄弹”后,凌天的速度再次变得鬼魅一般,更像是在做着瞬间移动一样,星飞耳中刚响起破空的爆啸声,炽热的拳风已砭入了肌肤之间!更深深地感受得到如潮涌般不可抗拒的爆炸力量。
同时也与刚才一样,星飞即看不清也感应不到凌天的拳路,不同的是,这次他已作好了准备。
在真气急凝之下,右手已泛出一层淡光,就像披上一层薄薄的光晕一样。接着,完全是凭着本能的感觉,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星飞猛地暴喝一声,借喝声贯气提劲,将真气瞬间催谷到顶峰,“飞龙掌”也同一时间击出!
声到、气到、劲也到!
推着“飞龙掌”,仅一掌,毫无花巧,甚至已不像是武技,而仅是一掌击出!
在劲气尖啸,层层汹涌催逼下,星飞的“飞龙掌”就宛如一头咆哮发怒着的巨龙一样,张大著口,带着横贯一切的气势,直向凌天冲去!同时,在这一掌击出后,星飞知道这远不足以应付凌天,于是继续急速向前推涌,不断地连环击出“飞龙掌”,后掌推着前掌,就像浪推着浪一样,排出倒海地压向凌天。
凌天在感受到星飞击出的强劲“飞龙掌”后,心中顿时热血沸腾窜涌,生出了自修习武技以来最兴奋的心情!“我的“爆炎拳”也决不会输的!”热血亢奋之下,凌天战意高扬,更放弃了利用身法优势克敌的意欲,而纯粹是想用“爆炎拳”与与星飞一较高下,一声大吼后,也将劲气凝到顶峰,一拳狂啸着击出。
两股强大的劲气瞬间激撞在一起,接着在两人不断地奋劲压涌下暴射出炽热的光环,层层热浪更是向着四面涌去,令地面的小草不断地起伏着,稍微细小的枯枝碎叶已被劲风荡起,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拌动着一样,飘拽狂舞着。
好大的威力,好强的气势!另一边观战的杨子江,两眼暴射出兴奋的神彩,分明已被这掌拳之间的较量深深地震憾住了!而张无,由于“霸拳”,注重的就是狂傲一切的气势,在这一刻,他不但目不转楮地留意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精彩环节,更不停地去用身心地感受那拳掌交踫间所产生的无可比拟的气势,以求在自己的“霸拳”气势上能再有领悟!至于冷秋秋等女孩早因承受不了那不断涌过来的冲击波,退到远远的地方,这时见到星飞与凌天的激烈交战,全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那当事人呢?
自与星飞的“飞龙掌”冲撞后,凌天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战意更似失控般狂速地不断提升着,“爆炎拳”的劲气也一层接着一层不断击出,寸步不让!摆明了是要与星飞在拳掌上分个高低。
星飞也像凌天一样,在劲气的冲击下连番叫爽,痛快不已,但却没有非要让自己“飞龙掌”与凌天的“爆炎拳”分出高低的打算,对他来说,这和拿起石头去砸石头一点分别也没有,以前张无练成“霸拳”后,星飞与他交手时就一直避免直接与其同样刚猛无比的“霸拳”正面硬踫硬地对招,尽管真要是对着了也不见得会输!而是采用迅快的身法与之游斗!劲嘛,星飞一向认为能省就省!谁会无聊得去打石头呢。
而现在,凌天一拳猛过一拳,劲气冲过来的势道也越来越盛,对星飞来说要闪身避开是决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对手本就有鬼魅一般的奇妙身法。
当然,这也难不倒星飞,心念一动,一抹恶魔式的微笑就已从嘴角悄悄逸出!
星飞再次暴喝一声,将“飞龙掌”推出,这已是他连环击出的第五掌了,声势自是更加浩大。
凌天见状也狂啸着不甘示弱地击出更猛烈的拳劲,直卷向星飞,霎时间两股劲气再次激撞在一起,爆炽出无数闪光。
而也在这时,正全神贯注,战意高昂地击出着“爆炎拳”劲的凌天突地感到拳上一痛,就像被针刺到一样,而狂涌击出的真气更是霎时大乱,再也无法与星飞所击出的庞大“飞龙掌”劲气抗衡,一下子就被倒压了回来。
星飞心中大喜,刚才他在右手击出强大劲气的同时,左手也暗暗地击出了一招“指刀”,并且将“指刀”的劲气凝细成针,杂在“飞龙掌”的庞大掌劲里,直刺而出,这种刚中带柔,明招暗袭,双管齐下的攻法,不但令人意想不到,更让人难以应付。
在见到凌天真气突然弱下,星飞自是知道得手了,高兴之下也得势不饶人地继续发动猛烈的攻击,分明就是想趁机扩大战果。
而凌天,大惊之下也无瑕细想,更清楚在此消彼长之下,再难与星飞的劲气对抗,于是在暗呼一声“可惜”后,马上急速向后退开,同时双手五指随意张开,不断迎着星飞趁势攻来的强大劲气轻拂挥扬。
凌天这一动作,看似只是胡乱地挥划一通,实质上妙不可言,当然,这也只有正在猛攻着他的星飞才能深深地体会到!因为,无论星飞的击出多么凌厉强大的飞龙掌,而且劲气明明已冲到凌天身前,但给他这么轻手一拂,强大的劲气就不由自主地被牵开,向两侧卸引而去,随后击中地面,尘土飞扬间击出了一个个的大洞,可见星飞掌中劲气之威猛。
连攻几招后,一点效果也看不到的星飞生出了不妥来,仔细观看凌天双手所使出的武技时,更是觉得眼熟熟的,蓦地间,心中一震,想起了一事,于是猛地收劲停了下来。
“斗转星移!”甫一停身落下地面,星飞就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随后更是呆呆地望着也喘着气停了下来的凌天,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因为凌天刚才所用的招式,竟与陈老头那招“斗转星移”的手法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斗转星移”是用来对付第二层以下的劲气的,而“冰机真气”中已难分刚柔,根本不可能有结合纹理缝隙去给他冲破,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刚才不能化去劲气,而只是往一边卸开由地面去承受。
凌天大笑了起来,道:“正是“斗转星移”!”说完,顿了顿语气,看到星飞惊呆不已的样了,又道:“陈老师常向我提起星小弟的事!”跟着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陈老师!”星飞先是一怔,接着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出了那个圆脸头发秃秃的陈老头来!“原来他是那死老头弟子,怪不得武功这么高!会那“斗转星移”也不奇怪!”思忖间,星飞恍然大悟,也想通了凌天的武功为什么那么高的原因,事实上在他交手的过程中,星飞心里就一直对此纳闷不已。
同时,星飞也想起了由“斗转星移”中所悟出来的那一招“星移”,这招可是当初在大草原上对付杨子江与张无联手时想出来的!意思是说自己手一转,对手就要移来移去地忙个不停!
想想着,星飞嘴角里也泛出了笑意来,自草原回来后星飞又对这招改良了一下,专用来卸劲,非常好用!为此还得意了好一阵子,更自认就算比不上陈老头的“斗转星移”,也应不会差多少!但现在,当看到凌天使出精妙无比的“斗转星移”
时,心中一震,这才知道两者根本就是不可比拟,顿时心神沮丧起来,更不断地回忆琢磨着刚才凌天所使出每一个动作。
“是陈老前辈!”在星飞苦思不已着时,杨子江一跃而起,飘近凌天处,紧张地问了起来。
“嗯!”凌天转身着杨子江道:“这位一定是杨小弟吧,老师要我代传一句话给你!”,语气停顿时看到杨子江眼中的惊讶,笑了笑,才若有深意地继续说道:“是与“紫天七式”中的“雷”式有关的!”
杨子江听后心中一震,眼瞳暴开,紧紧盯住凌天那似笑非笑的面也,呼吸更瞬间趋于急促!自“风”式练成后,他就一直在研究着第六式“雷”,但是无论他怎么去琢磨,研究,始终都不得要领!同时从陈羽处,杨子江知道最后的三式都没有固定的招式,也就是只能创招,而且一招比一招深奥,威力自然也是递增的。
但紫天“风”式可藉着真气去御控天地间自然流动的气流而练成“逆风刃”,但“雷”式呢!难道也要去感受雷霆轰鸣,霹雳乱舞,在剑招中斩出雷电来!这…也太夸张了点吧!杨子江苦笑了起来,因为,要控制风并不难,但若说要控制住雷电,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至少不是目前的他可以做得到的!所以,这些天来,他一直都为此事烦恼不已。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杨子江定了定神,请自己的心静下来,这才期待地望着正似笑非笑地留意着自己反应的凌天!而星飞与同样走上来的张无这时也竖起了耳朵,好奇地听着!
“两个字!”凌天神色一正,接着在话中凝着真气,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风…雷!”
只两个字,非常非常的简单,星飞与张无听后都是一怔,接着心中就不禁地泛起了失望来!但这两个字,风雷!带着凌天真气喷出的两个字,字字铿锵有力地震入杨子江的心中,更令他霎时全身一片发热,思绪更是狂翻不已。
风雷!风雷!杨子江不断地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同一时间脑中更想到:““紫天七式”中前四式是基础,而“风”式就是在这四式上所创出来的,即然这样,风雷!风雷!风中之雷!难道,“雷”式与“风”式有关!”一刹那间,似乎想出了一些东西来,但又模糊得不到边际,理不清头绪,眉头随着也蹙了起来。
凌天一直望着杨子江笑而不语,见他似有领悟,心下着实高兴,随后目光锋转,锐利,闪亮地逼视着正站在一边莫明其妙着的星飞,道:“刚才打得还不够痛快,星小弟,咱们再继续过几招!”说一说完,不待星飞回应,双手已扬起,劲气更瞬间凝结全身,竟似要马上动手一样!
星飞大吃一惊,没想到凌天会突然间又再向自己挑战!心中更苦笑着暗想:“在“斗转星移”下,我的任何攻击最终都会被卸去,还那提得起兴趣去和你打呀!”想到这里,自是打定主意不再去做这种摆明了是白费劲的事,连声说道:“改天吧…”说完,见凌天仍一副非动手不可的样子,心中更是大惊,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地大声叫道:“秋秋!救命呀!”这话,竟是向那正趋步走上来的冷秋秋说的。
杨子江与张无心中一呆,不由地奇怪起来,不明星飞的意思,更奇怪的是,星飞一叫出冷秋秋的名字,凌天马上就停了下来,不再继续逼星飞交手,甚至脸上还略显得有点尴尬!星飞自是趁机闪得远远的,心中大赞自已聪明,原来在刚才情急之下他突然间省起了小琉璃曾说过的:凌天很喜欢冷秋秋的事。而跟在冷秋秋身后的一众女孩也嘻嘻地窃笑了起来。
而冷秋秋呢,俏脸唰一声就红烧了起来,跟着更看到跑到离自己不远处的星飞正古怪地冲着自己笑,气急败坏地就想追上去扁他几拳如果不是凌天已走了过来的话!
“秋秋!”高昂的战意,无比的霸气,早已在凌天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现在走近冷秋秋的只是一个有点紧张,脸微红,甚至动作还有点拘束的男子!迟疑了一下后,凌天从袋中拿出一块晶莹光滑的雨花石递到冷秋秋手中,讪笑着道:“我在路上捡的,见挺漂亮的,就带回给你!”说完抬头望着冷秋秋,目光中尽是柔情。
“喔!”冷秋秋先是一怔,接着芳心一颤,一时间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她不是不知道凌天喜欢自己,只是对于凌天,她始终都说不出自己感觉来,很淡、很模糊!甚至更好像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在心中轻叹一声后,头微垂下去,不住地在手中来回玩弄着那滑溜溜的雨花石!顿时,两人都静了下来!
片刻,只凝视了冷秋秋片刻,凌天就似心满意足露出了笑来,接着无言地转过身去,在地上拾起了那“流光盾”与“霹雳剑”,又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蓦地对着已同时走向杨子江的冷秋秋说道:“秋秋,我有点急事,要过几天才回来!”
冷秋秋心中一惊,接着就看到凌天在笑着再次凝望自己一眼后,就与星飞等人打个招呼,匆匆地拿着那“流光盾”与“霹雳剑”一闪而逝,看他走得这么急,直似有什么天大的事发生一样。
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发生,冷秋秋不知道,也不会去管,她现在心中莫明地涌起了一股怒火!一股燃烧着的怒火:“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子就走了!”
“你去见鬼吧!”怒不可竭之下,手一扬起,那漂亮的雨花石就向着远方狠狠地扔去!自是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杨大哥,我们走吧!”扔掉石头后,冷秋秋心情痛快之极,接着转头看到杨子江等人的表情时,才想起自己的失态,脸上又是一红,尴尬地笑了笑!接着也不多说,率先快步一跃而起,向着坡下校舍掠飞而去!而其余人见状也一一运劲跃起,跟在了她的后边。
在掠地飞起之时,杨子江突地看到那块被扔在地上的雨花石,这时在阳光照射下,更见晶莹漂亮,就像一颗在发着光的宝石一样,只是,也许用不多久,这块被扔在地上的宝石就会被尘土所淹没,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
杨子江心中突地一动,在飘过之时,弯腰一捞手,就将那雨花石捡起,在手中玩弄了一下后就放入了袋中。
离开西坡后,星飞与一众女孩说说笑笑,说说笑笑,话题自然离不开冷秋秋与凌天两边,只听得冷秋秋一双美美的柳叶眉儿不停地颤动,腾出阵阵煞气,却又不好发作,正自心里生着闷气时,迎面呼呼风声中气急败坏地赶来一人,细眼一看,正是刚被星飞抛了不久的小琉璃。
俗话说作贼心虚,一见小琉璃满身累样,兼且娇息喘喘地对着自己猛瞪着一双明亮令人心动的大眼睛时,就知她心里有气,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星飞自然得表表态,意思意思一下,免得将小事化大,那就划不过来啦!于是马上笑嘻嘻地凑上前去,不住地陪尽好话,又猛地赞她天资过人,武功进展神速,直哄得她脸绽春花,怨气冰释!而众女这时也发现琉璃轻功大进,自然啧啧称奇地凑上去,忙问个不停,一时间,琉璃纵使有七八张嘴,也应付不过来。
当琉璃被缠得分不了身时,星飞非常识相地避到另一边,与张无一起望着杨子江与冷秋秋低声窃笑得不停,弄得近处的杨子江尴尬异常。
蓦地间,“星大哥!你也教教我好吗!”一把略带着羞涩的声音,悠地飘入了心里正乐着的星飞的耳中,一惊之下,才看到一个少女轻踏着气动鞋滑向自己。
飞车社的“七魔女”中,星飞印象最深的自是小琉璃与冷秋秋,另外就是昨天刚被自已救了的叶子,其余诸女,由于时间关系,还来不及一一搭识。而眼前的这个少女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仔细一看,见得她十六七岁的样子,柳眉弯弯,鼻挺嘴小,一双秀目清澄如水,说到最后时,似也觉得有点冒味,双频微红,声音低微,几不可闻。
“好漂亮!”星飞暗赞了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飞车社的七女,还真没那个是不漂亮的,只是,听到她的话,心一跳,瞬间就如寒风掠过,满是凉意,讪讪地苦笑了一下,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身边的杨子江提醒地道:“这是小茵!”星飞一怔,斜眼望去,只见杨子江说完话后,马上避之大吉,与张无闪到另一边看风景(!)去了!
“这两个家伙,又赶我上台了,真是没义气!”星飞苦恼起来!话又说回来,被一个如此清雅不凡的女孩等着回话,任谁都会不自在的,但星飞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单是一个琉璃,自已就已应付不过来,如果还要教她的话…如果因此而开了先例的话…
想着时,偶一抬头,视线从正红晕着脸,娇艳欲滴的小茵向旁偏一偏,很快就看到了四五双妙目盈盈期待地投向自己,甚至那个犹自带着一脸薄怒,对自已一向看不顺眼的冷秋秋…
星飞遍身生寒,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这么“抢手”的,这当然是拜小琉璃所赐,她刚才将星飞的武功夸得神乎其神,甚至还能化腐朽为神奇,特别是这点,令众女对他刮目相看,要知道武功高并不是一件奇事,但教人的武功高,还高成这个样子,像琉璃,据说半个小时不到轻功就增长了一倍有多,又怎能不让这些本就对自己的武功非常不满意,但又显得有点无可奈何的众女孩心中生出期望来呢,而当她们在心里细细盘算着时,一向有点害羞的小茵却鼓起勇气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顿时许多女孩在大叹错失先机之余,也瞪大著眼,注意着星飞的反应,只看她们脸上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甚至可以说,只要星飞一点头,马上就会扑上来,要他“好看”的。
而星飞,也万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一个小琉璃已够他头痛了了,如果还要加上这些女孩…星飞不敢再想下去,免得自己会吓晕!
“这个嘛…呵呵,以后慢慢再商量!”顶着诸女的炽热目光,星飞越发地感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哈哈几声大笑后含糊不清地推企图混过去,随后看到诸女跺着脚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时,马上补多了一句令诸女怨气全消的话:“反正以后时间长着,呵呵!”
“琉璃,我们走吧!”说完后星飞看到众女孩仍像不死心的样子,心中一寒,感到此地不可久留,马上就拉起琉璃的小手,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后,展开“御风术”,率先向着北院方向飞去,名为继续参观,实质逃之夭夭,顿时又气得众女孩跺着脚大叫了起来,但又拿他没办法,无奈之下也各自驱着气动鞋跟了上去。
之后众人在莲兰学院四处参观,这一路上倒也平静,说说笑笑间,气氛非常融洽,一天就这么过了。
匆匆又匆匆,夜幕垂下,当满天星星闪闪地挂在无尽的天穹中时,星飞也正在莲兰大酒店的豪华客房里吃着琉璃送来的特制雪糕,不知是不是因为体内真气带着寒性的缘故,星飞现在特喜欢吃这些冰冻食品,而且越吃就越觉得回味无穷,他那副食相自然逗得琉璃不停地抿嘴偷笑,而杨子江与张无干脆各捡了一杯冻奶茶,跑到阳台上,自个儿聊天,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星大哥!”听到琉璃娇脆的声音,星飞一怔,百忙中往抽眼一看,只见她脸红红还似乎蛮紧张的,心里奇怪了起来!而被星飞怪异目光注视着的琉璃迟疑了一下,才鼓起了勇气说:“星大哥,关于教我武功的事…”
“哦!呵呵,好,好,没问题,我等下吃完后就开始教你!”受了她的好处,正吃着雪糕的星飞自然得表示一下,于是就拍着心口信誓旦旦地作出保证,到最后,还给琉璃打多一支强心针:“不用担心,你的武功很快就会棒起来的!”
琉璃顿时喜出望外,眼中也闪出光来,直看得星飞一呆,心里一阵好笑。
听完雪糕后,星飞再次将阳台外看着夜景的两人拉下了水,先从脑中翻出在联邦学院三年中学过的一大堆难易不同的武技,然后再和两位好友一一研究,挑出了好几种适合琉璃修习的武功后,这才耐着性子当好好老师,当然,三人的理解都不尽相同,又没有一点敬业精神,解说起来时更是乱七八糟的,自然越说就越混,也越说就越不耐烦,一直说到口干唇裂,琉璃才够强听个明白。
随后三个年轻的老师又为这大小姐护法,同时不断地提出自已的意见,争争吵吵间,一直折腾到差不多十二点,琉璃的妈妈来催她睡觉时,才停了下来。
临走前,琉璃带着满脸的歉意猛地在陪个不是,而早已累得快跨倒的三人也在脸上挤出笑容说了声不要紧,当然,那笑容牵强之极,但琉璃似乎并没有发现,开开心心地走了。
“老大!你干的好事!”门依呀一声关上后,张无整个人就已有气无力地摊倒在大厅里头的沙发上,发起牢骚来。
“不关我事!你问子江!”星飞大有意见地抗议着,刚才他在给琉璃讲解内功的时候和杨子江发生了一点争执,而且互不相让,在不知费了多少时间后,才发现两人的理解殊途同归,都是正确的。
杨子江刚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正润着喉呢!见星飞埋怨自己,没好气地哂笑道:“我记得老师是这样教的,而且我也是这样子练的,至于老大你,嘿嘿,教务主任以前教你的方法太危险了,安全至上,还是不要用在小琉璃身上为妙!”
本来同一套内功心法,是不应该产生这样那样分歧的,但星飞以前是直接跟教务主任修习武技的,呃,或者正确来说是给那个苏天当白老鼠,自自然地也学会了走一些练功运气的捷径,当然,他敢在琉璃身上试,把握还是有的。
星飞扔了一记白眼给他,耸耸肩,犹自不服气地喃声道:“最后你不也是说正确的吗!”,说完心中省起一事:“为什么要那么“热情”地与他争执呢,就让让他也不错的嘛,可以歇会儿,偷偷懒,省却不少功夫!”,一愣之后,跟着又想起当时与杨子江争得脸红耳赤的样子来,顿时又莞尔地笑了起来。
“好累,我睡了!老大你今天最好枕高枕头,想想明天怎么个去教琉璃,免得一个星期过后,琉璃她还是原地踏步,什么也学不到!后悔跟错了人!”张无伸了伸懒腰,嘿嘿的笑了起来。
星飞心里正烦着呢,这时被他无情情地揭了伤疤,自然非常不爽,但也懒得去搭理他,由衷地发出一声长叹后,脑海中又浮出刚才琉璃练功时,好不容易才攻克了一个难关,高兴得直跳起来的画面,顿时脸上堆起了轻松的笑容,因为当时他与杨子江,张无三人也高兴得跳了起来,而且似乎比琉璃还要激动,笑得还要开心。
“脑子有问题!”张无瞧到星飞一会儿臭着脸,一会儿又莫明其妙地发出怪笑,不禁地与杨子江面面相觑,接着也似是无奈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