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琉璃发生的事,星飞当然不知道,因为他已经睡着了,直到迷迷糊糊地被“吵醒”时,才猛地感应到大厅之中传来两股强大的劲气波动,一愣之下,心里纳闷不已的,接着就将神识扩散出去,瞬间就发现杨子江与张无在大厅中一前一后地坐着,体内的真气不断地输出,而在他们中间,坐着的竟是小琉璃。
星飞奇怪了起来,不明白他们在帮琉璃做着什么,居然还要两人一起输出真气,但很快就感到不妥,心里也凉凉的。
当他冒着冷汗,急急跑到大厅时,果然看到杨子江与张无一前一后,在输送着真气到琉璃体内,而奇怪的是,琉璃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吸却变得匀长缓慢,就像在冬眠着一样。
见此情景,已不用多说,星飞一手按在琉璃肩上,同时将真气输入到她体内,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琉璃体内的情况!
无数股真气将全身的经脉分割成无数块,本来还运作得好好的,但自从三人将真气输入后,很奇怪的,一些真气系统居然将输入来的真气完全吸收,最后更破坏了经脉里的平衡,而那些吸纳过外来真气的经脉真气系统,慢慢地壮大了起来,并且越行越快,已经开始吞并周围一些弱小的真气系统了,最后越变就越大,而琉璃的意识,也早就不知溜到那里去了!
星飞三人自是清楚地看到这一切,都不禁地暗暗心惊,后来更发现随着那几股真气体系的壮大,已经开始主动地吸取星飞等人体内的真气!
星飞首先发现不妥,马上抽回手,这时才发现手像被粘住了一样,想脱离也难,大骇之下,马上凝神聚劲,猛一发劲,好不容易才将手抽离了琉体的身体!
“哇,我的天呀,再吸下去,快变成人干啦!”回想起刚才的凶险,星飞忍不住吞咽了一口水,运了一下劲,发现因为刚才输入太快,体内已不见了差不多五分之一的真气,顿时在倒霉之余又暗暗庆幸了起来,跟着发现杨子江与张无两人脸色惨白,身子不住地摇晃着,在震脱琉璃身体后,马上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不住地喘着气,额头上渗出黄豆大的汗水来。
“大嘴,发生了什么事!”星飞一边调整体内的真气,一边对着坐在地上的张无问了起来,而至于杨子江,这时已勉强地盘膝静坐调息,肌肤间紫光隐隐流动。
“老大,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张无有气无力地说着,他的真气已被琉璃吸了小半有多,体内气喘不已。
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提起一道真气,流转了全身一遍后,张无精神一振,才又补充地说道:“我和子江一回来就看到琉璃这样,跟着输入真气想帮她调整…
以后的事你也知道了!”说完,张无瞪着一脸迷惑的星飞反问道:“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显然琉璃是练错了内功,而嫌疑最大的当然就是星飞。
“我怎么知道!喂喂,不关我呀,我什么也没做!”星飞大急了起来,其实他心里也毛毛的。这时,杨子江也咳嗽着醒了过来,一张俊秀的脸孔全无血色,喘息声沉重混浊,看样子也不比张无好得到那里去。
“子江,你没事吧!”看杨子江的样子,星飞担心了起来,伸出手想帮他调理身体。
杨子江苦笑着微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深吸一口气,又匀长地吐了吐了出来后才对着星飞说道:“老大,你是不是教了她一些不正常的练功方法!”
一针见血,心思缜密的杨子江此时已猜出了琉璃身体变化的原因!而星飞在听后脸上也是一红,其实他心里也揣揣不安的,因为想起了无意间和琉璃说过的绕道练气方法,难道她是因为在练“控气诀”时,按这个方法练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还好,一想之下星飞心里又凉凉的。
星飞表情的变化,自然瞒不过一直以头号嫌疑犯的目光盯着他的两个好友,这时在两人的不断刨根问底下,坦白从宽,星飞也觉得遮不过去,于是老老实实地交待了出来,跟着还挠挠后脑自嘲道:“没理由的呀,我练的时候好好的!呵呵!”
杨子江与张无听后,心里都生起了气来,张无更大声埋怨道:“老大,你有没搞错的,那苏疯子的东西能随便教人的吗!”他本就很喜欢小琉璃,这时当然担心得要命。
星飞脸上一片尴尬,继续挠着头,将头皮屑弄得满天飞舞,好一会儿后,才低声吞吞吐吐地抗议道:“我随口说说的,那知道她那么“聪明”,一听就懂,唉…”说完后,看着仍像木头一样的小琉璃,不由地又叹了一口气,他刚才已经查看过了,琉璃身体的一切机能还好好地运作着,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但她老是不醒也令人头痛呀。
“别再说了,还是先想想怎样把琉璃弄醒吧!”就在张无还想教训星飞的这种不负责任作法时,杨子江走到琉璃身边仔细地查看起来,张无在白了星飞一眼后也悻悻地走上去。星飞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因为觉得自己冤冤的,但看到琉璃现在那人事不醒的样子心晨也不好受,抖了抖精神,发誓无论无何也要让小琉璃恢复原状!
而就在星飞等人瞎耗着时,琉璃体内的那三股不断扩张着的真气系统已经成功地吞并了其他较小的真气系统,最后就像将所有的经脉分成三部分一样,在琉璃体内各据一方,由诸候争霸变成了三国鼎立,暂时稳定下来,但琉璃仍然没有醒过来!
有过刚才恐怖的经验后,星飞等人可不敢再随便输入真气到琉璃体内,但光凭着感应,又看得不仔细,没过多久,作为主要责任人的星飞,被强迫着去做深入调查者。无奈之下,星飞只好伸出一支手指,点在琉璃的额头上,然后才慢慢地输入真气到经脉里去检查,在发现琉璃体内状况时,心里不禁好笑起来,接着再想起曾经在古历史课里听过的三国故事,暗想着那团最大的真气不会就是魏国吧,呵呵!
继续对这三股真气进行检查时,星飞又发现了一件怪事,就是输入的真气在接触其中最大的一股真气时,非常容易就可以融入去,但是其他两股真气就不行了,一接近它们占据的地盘,真气马上就被弹了回来,真是一点也不合作呀!
星飞越试就越奇怪,也想不通为什么这股行,那两股就不行了,不都是真气吗,而在连试了好几次后,突然发现那股非常合作温顺的真气体系,隐隐地就像是先前自己所损失了的那五分之一冰机真气,发现这点后,星飞心中一动,很快才又发现那其余两团真气体系不就是杨子江的紫天真气与张无的真气吗?
难道说…星飞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就明白了起来,但对于琉璃为什么能吸纳三人的真气为已用,又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而这时,不知是不是受到星飞输入真气的影响,反正三团真气之间的暂时平衡被打破,那以星飞的冰机真气为主,也是最大的一股真气团开始对另外两股真气团进行攻击,就像想吞并它们一样,但那两股真气团虽然弱了点,但也不甘束手就擒,激烈地抵抗着,刹时间,三股真气在无数经脉里冲撞对抗,而这时琉璃也终于有了点反应!
当几声轻微的痛苦呻吟声从琉璃的口中传出来时,三人兴奋得差点流出泪来,还以为琉璃没事了,但很快就发现,只是琉璃潜意识的痛叫,她本人还是没有任何知觉,那娇嫩的脸颊上,不断地有渗出豆大的汗水,一看就知道体内非常痛苦。
三人越看就越急,杨子江与张无也顾不得那么多,冒着真气被吸住的危险,伸出手指按在琉璃身上,输入真气仔细地检查起来,当他们看清楚琉璃体内的状况时,都不禁地惊呆住了,跟着三人都将手指缩回,望着琉璃开会研究。
张无首先发言,望着星飞说道:“老大,你说琉璃是不是因为经脉里的真气分裂而不见了意识的!”
杨子江这时插嘴说道:“应该是了,早先她的经脉里存在着无数道分散了的真气,可能产生了一些不知明的阻塞,令意识无法回敛集中,这样看来如果能将她体内的不正常真气送回气海应该就没事了!”
星飞想了好大一会儿才点着头认同地说道:“对!”,但对于怎样才能将那三股真气劝回气海里,三人心里又没有底,也想不出好办法来,齐齐皱着眉毛头涨了起来。
思考着时,琉璃的痛吟声越来越大,令三人心里发急起来,但偏偏又想不到办法,星飞心急如焚地说道:“还是先想想怎样帮琉璃消去痛吧,我怕她受不了啦!”
张无这时终于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说道:“她体内的三股真气不稳定才造成这样的,只要让它们稳下来就行了!”,他刚一说完,星飞脑中灵光一闪,一拍手,喜出望外地道:“有了有了!”
杨子江与张无听后也是一喜,齐齐把目光放在星飞身上,看他想出了什么办法来!
星飞说道:“要它们稳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们平衡下来,就像刚才那样…”他话还没说完,张无就忍不住插口说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让它们势均力敌,平衡下来!”
星飞点了点头,接着继续解释道:“琉璃体内的三股真气分别是吸自我们的,而且还融化了她本身的一些真气,致使三股真气有强有弱,自然无法平衡共处!所以只要我们让它们一样大,应该就可以平衡下来了!而现在是以我早先输入的那股“冰机真气”最强大,你们的小一点…”
杨子江这时望着星飞,心里凉凉地问道,“老大你是说,要我们再将真气输送给她,让她吸收,最终令那两股真气能与冰机真气对抗!”他一说完,张无的心里也凉了起来!
“这是唯一的办法,靠哂你们啦!呵呵!”星飞不怀好意地笑着,在琉璃体内的三股真气之中,就以他的“冰机真气”最强大,即然要平衡嘛,自然也不用他再费劲出手了。
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杨子江与张无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来,但先前已经被琉璃吸了不少真气,如果再吸下去的话,会不会被吸干…
两人越想心里就寒,你望我一眼,我瞪你一眼后脸上哭笑不得起来,最后,还是担心着小琉璃的张无把心一横,头一仰,视死如归地走到琉璃身后,盘膝坐下,将手掌按她的背心上,输起真气来,而杨子江在狠狠地瞪了星飞一眼后,也认命地将真气沿着琉璃两只小手源源不息地输送进去。
至于星飞嘛,呵呵,他现在可闲着,闷闷着见没事做干脆也去凑热闹,一边仔细观察着琉璃体内的变化,一边做啦啦队小队长,给他们两人打气,但没过多久。
“大嘴,别输得那么急!”“子江,你不能输多一点吗,现在最小就是你那股真气啦,别那么小气,最多事后就小琉璃送两条人参给你补一补…”俨然一个指挥官一样,星飞指手划脚地大唤了起来,自然气得忙乎乎的两人头上都冒出了白烟来,偏偏又说不出话,只好不停地圆瞪着眼,如果说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星飞现在已经死了好几次。
“笃笃”门外突地传来了敲门声,正在星飞纳闷着谁会来找他们时,琉璃的妈妈的唤声也从外面传来了进来,不用问也知道是来找她那失踪了好久好久的宝贝女儿啦。
星飞头痛了起来,望了望仍然人事不醒的琉璃,总不能说她练功练到睡着了不愿意醒来吧,但门外唤声越来长,也越来越奇怪,星飞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星飞,琉璃她在吗!啊…”门一打开,心里已有些急的琉璃妈妈开门见山地问了起来,同一时间目光一转,马上就看到大厅中闭目坐着的琉璃,顿时惊住了!
“伯母,琉璃她在练着功,没这么快结束!”星飞厚着脸说道,心脏却在狂跳着。
“哦…那什么时候练完!”,琉璃的妈妈虽然有点奇怪,但也知道自己的女儿这阵子对武学非常狂热,所以也不是很意外。
什么时候醒来!这个星飞倒不敢乱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厚着脸色说道:“现在正是重要关头,要很长一段时间!”
琉璃的妈妈对武学了解不深,也没再问下去,接着又关心地问道:“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等会叫人送饭菜上来!”
“不用了不用了,伯母,不用客气!”星飞的脸终于红了起来,琉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那里还吃得下,顶着琉璃妈妈奇怪的目光,星飞继续厚着脸皮解释道:“我们在帮琉璃练功,不能分心!”
“啊,是这样呀,那…辛苦你们了,我走了,不妨碍你们!”琉璃的妈妈恍然大悟,笑了起来,接着又担心地望了琉璃一眼,才转身离开。而在她离开后,星飞关上门,大大地吁了一口气,接着更发现自己全身已经完全湿透,自然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琉璃体内的三股真气慢慢地达到了平衡,而一直留心着的星飞也马上帮两人脱离了琉璃的身体,事实上杨子江与张无现在已经非常虚弱,连话也说不出来,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不住地喘着气,没过多久就因疲劳过度晕睡了过去。
星飞大吃一惊,但很快就发现他们只是真气损耗过度,极度疲劳而已,当然,以他们现在的这个状况来看,没有十天半月,也休想复原的了!
而至于琉璃,因为体内的三股真气达到了平衡,所以已经不再发出痛叫声,但仍然没有任何会醒过来的迹象,这自然令星飞心里发毛,头中一片涨痛,当然,他也不敢再随便输入真气到琉璃体内,想了好一会儿,始终都无法想出好办法来,心烦之下没过多久,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全身疲乏无力,慢慢地也靠在琉璃身边的沙发上“呼呼”地睡着了。
宽敞的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只隐约听得到轻微的酣梦呓语声与琉璃那由慢逐渐变快,没过多久又由快变慢,充满了节奏的喘息声。而那一呼一吸之间,她体内的那三股真气都同时振动起来,就像三股变成一体一样,慢慢地更开放先前死守着的领域,让其他两股真气渗入,但绝不是相互之间的融合,而仅仅是和它们共用彼此之间控制的经脉一样,没过多久,琉璃体内的三股真气再无任何领域限制,可以自由通行到经脉里的任何一个地方,而且还是三股真气同时流动!至于气海,却没有一股真气愿意归回去,也许,它们根本就是有家归不得,回不去了吧!这么强大的真气,要真流回气海的话,恐怕瞬间就会炸开,还是留在经脉里安全点。
而也正如杨子江猜测的那样,琉璃之所以失去知觉是因为身体经脉受到分割,无法集中意识造成的,而这时在经脉畅通无阻之下,琉璃慢慢地也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马上就觉得周身舒泰,神清气爽,说不出的写意舒服,心情也莫明地好得不得了。
心里一舒服,马上就打从心里笑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只是觉得心里开心,自自然地就笑了出来,接着就发现了以非常不雅的姿势睡在自已身边的三个倒霉老师,心里又是一奇,努着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事来,顿时纳闷了起来。
即然想不出来,琉璃也没再苦苦思索下去,正想考虑着要不要叫醒星飞时,突然“啊”地一声惊叫,发现外面天色一片黑暗,看看墙上的挂钟,已是凌晨三点,但她记得自己练功时才五点多,不会是练了那么久吧!琉璃吐了吐舌头,接着又暗笑了起来。
“哎呀!我忘了吃饭啦!”琉璃随后又省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但奇怪的是体内却一点也没有饥饿的感觉,真是怪事,琉璃奇怪地想着,不单这样,她陆续地还发现许多怪事,例如望向窗外时,尽管是是黑夜了,但仍可以清楚地看到很远很远的山岭,大厅里每一个角落的物体也都看得清楚,就像视力一下子长了好几倍一样,而耳朵更尖,连对面莲江上的每一下水浪冲击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就像在耳边冲唰着一样。
眼睛比以前亮了,琉璃还挺高兴的,但耳朵尖了,却是一件麻烦的事,很快地琉璃就受不了,因为她现在不单能听到水声,连在街上游荡着的“瞄瞄”猫叫声也听到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八楼,连街上这么远的声音也听得到,更不要说其他更近的声音了。
“啊…好烦啊!”琉璃越听就越烦,双手紧紧地捂住两只耳朵,不想再听下去,但一点用也没有,心情反而越来越乱,无数声音也像与她作对一样,稀哩哗啦地一齐涌进她的耳里。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琉璃歇斯底地大喊着,同时按着耳朵猛地运劲一跃起,直向着门外冲去,她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对她来说变了样的世界。
但她没想到的是,变化不单是在她的眼睛,耳朵,最重要的还是体内的那三股真气。
“砰”一声物体堕地闷响,同一时间是琉璃的一声痛叫,她整个人经结结实实地扑倒了在地板上。在她跃起之时,习惯性地向气海里提起真气运到脚上,却发现气海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惊之下,更发现经脉里多了许多奇怪的真气,而这些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真气似乎收到了她需要真气的命令,马上就将真气送到她的脚上,本来这是非常正常的,但如果三股真气一齐送到的话…
“呜哇…呜呜呜…”眼睛亮怪怪的,耳朵怪怪的,手脚摔得痛痛的,连经脉里也乱乱的,当无数变异一起涌到琉璃身上时,她先是被吓呆了,接着就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在这个时候,星飞与杨子江,张无三人也被她吵醒了,嗯,小琉璃哭得那么大声,如果他们还不醒的话,那估计以后也不会再醒过来了。
“琉璃!”迷迷糊糊地被哭声吵醒,接着马上就看到琉璃爬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大叫着,星飞脸上大喜,虽然不知道她在哭着什么,但见她醒了过来,也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小琉璃,别哭别哭,发生什么事了!”当星飞注意到琉璃大哭着时,不由地又头痛了起来,接着只好陪着笑安慰起她来。
“星飞哥!呜呜…”琉璃一见到星飞,马上就像找到了诉苦对像一样,趴在他的身上哭得更厉害了,吓得星飞动也不敢动一下,还要当保姆,不住地轻拍着她的背心,哄起她来,才片刻就浑身发毛,快要受不了啦,但好在琉璃将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哭出来后,心里舒服很多,慢慢地就停了下来,接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将刚才发生的怪事告诉了星飞。
星飞听后心中一惊,接着马上就将真气渗入她体内,在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后,呆呆地望着脸上宛如梨花带雨般的小琉璃,好半响后,才又大笑了起来,这时杨子江与张无也凑了上来,在经过一场大睡后,他们两个看起来精神多了,而在了解了琉璃身上的状况后,两人都面面相觑的,说不出半句话来,视线相踫间更看得到对方心里的震惊。
“星飞哥!”在星飞大笑着的时候,琉璃抬起头埋怨起来,似是在怪着他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一样,而且越想就越觉得心里委屈的,鼻子一酸,眼晴一湿,眼看就又要哭出来了。
星飞吃了一惊,马上识相地忍住笑,然后笑逐颜开地对着琉璃安慰道:“没事!没事!很快就没事的!”
在琉璃心目中星飞可算得上是棒得顶瓜瓜的人,所以在星飞这么一说后,她马上就忍住了即将流下来的泪水,抬着头望着他,但一张娇嫩的小脸上仍带着小许怀疑,在迟疑了片刻后又确认般地问道:“真的!”
“真的真的,没骗你的,呵呵!”星飞被琉璃的趣样逗得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琉璃视力,听力变化的原因,功力突然暴升嘛,很正常的现象,只不过她人小小的,很多基础的武学心法都没有学过,而且又没有心理准备才会吓成这个样子,呵呵,星飞心里好笑之余又马上向她解释起来,随后更教了她一套用意识去控制听力的法门,这方法在以前她当然学不到,就算在联邦学院里,起劲也要二年级才可以修习,但琉璃现在功力大进,一点就通,很快就闭着眼睛练了起来。
看琉璃渐入佳境的样子,星飞也暗暗吁了一口气,知道这个问题已经解决,然而还有更大的问题冒了出来,与苦思中的二位好友交换了眼色后,三位年青有为的教师就开起小会来。
张无再次抢先发言:“老大,琉璃她现在三股真气一直流动,会不会有问题的!”,星飞嘿嘿地挠了挠后脑,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应该没事吧,只要不运劲的话,而且刚才我还发现,她再也不会吸输入的真气了,唉,真是奇怪呀!”
张无还想再问时,杨子江抢先说道:“那她的气海岂不是没有用了!”星飞与张无听后心中一惊,他两人都很清楚琉璃体内的状况,更知道由于经脉里的真气太过强大,已势不可能返回气海的了,那岂不是要一辈子留在经脉里!张无更是向闭目静坐着的琉璃望去,只见她不知是不是练得舒畅,脸上充满了笑容,一副浑然大祸临头的样子,心里不由地又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发现她的肌肤之间隐隐地似有七色彩光流转一样,非常奇异,顿时又呆愣起来。
星飞与杨子江这时也注意到了琉璃身上的变化,武学修练到了一定地步后,身体里的劲气在运行之间会自然溢出,令身体肌肤放出淡光,但是琉璃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像浑身映照着七色彩虹一样,还那里是普普通通的放光呀。
吞了几口水,压下心中的惊骇,三人又继续皱着眉头开起小会来。
“能不能交她身体的三股真气合并!”星飞试着问道,但话刚一说出口,又摇着头苦笑了起来,心想除非有雪月姐姐那种功力,否则谁能镇得住这三股那么强大的真气啊!
果然,杨子江与张无听到这一点建设性也没有的提议后,齐齐摇头叹息起来。
“想法子放掉其中两股呢!”,星飞仍不死心,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方法,呵呵,对于让真气消失的方法,他在苏天那里倒是学了不少。
“怎么放法!”张无奇怪地问道,随后心中一省,气鼓鼓地斥道:“老大你不是还想用苏疯子的方法吧!”,杨子江听后也白了星飞一眼!
被点破后,又受了两记白眼,星飞心里直喊冤,没过多久,就无计可施了,神情沮丧起来。
“老大,这样吧,我们再仔细地了解一下琉璃她体内真气运行情况,然后再作商量!”杨子江刚一说完,正头痛着的两人齐齐点了点头,星飞接着更说道:“去外面找个阔点的地方详细地进行试!”
但就在三人意见一致后,想唤琉璃时,却发现琉璃一点反应也没有,整个人仍然静坐着,三人又是一惊,暗想着不会又睡了吧,星飞心急之下仔细地地察看,看清楚时又不禁地好笑起来,原来琉璃学会了控制听力的技巧后,在慢慢地减弱听力,排去杂音的同时,好奇起来,最后索性将听力完完全全地封闭,自然听不到星飞等人的呼唤,正玩得开心呢!
星飞看着琉璃那红扑扑又仍似带着泪痕却又笑孜孜着的可受小脸,觉得很是秀逗,接着童心大起,忍住笑,伸出两只手指,在张无与杨子江目瞪口呆之下,轻捏住她的小鼻子。
“啊!”琉璃一声惊叫,接着就从不知那头醒了过来,惊愕地望着已松开手的星飞,而后者早已笑得趴倒在地上。
“琉璃,我们出去兜兜风!”就在琉璃揉着鼻子想抗议时,星飞抢先一步说道,琉璃听后心中一喜,连声说道:“好啊!”,但随后又想到自己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刚才只不过想跃起,就摔了个大跤,现在还痛痛的,一颗心又酸了起来。
星飞看在眼里,拍了拍琉璃的肩膀,似是在给着她信心一样,说道:“不用担心,星飞哥一定会帮你的!”,当然,他只是随口说说的,纯粹是不想琉璃太过伤心难过,果然,琉璃在听到星飞的保证,马上又笑了起来!
随后星飞往窗外漆黑的夜色望了一眼,转身对着两位好友担心地问道:“你们还用得了“滑风术”吗?”
杨子江试了一下,发现真气虽然损失大半,但勉强还能用得了“滑风术”,苦笑着点了点头,张无也是一样。
星飞见状也不多说,大大地松了一气,横腰抱起小琉璃后,展开“御风术”飘出了窗外,而杨子江与张无也运劲跃下阳台,然后不断地施展“滑风术”向下滑落,降到一定高度后才平稳地飞起来,追着星飞的身影越过几十米宽莲江直向着荒僻无人处行去。
由于不知道琉璃体内的那三股真气强大到什么程度,为了不引起轰动,星飞抱着琉璃一起飞到郊外深山里才停落了下来,接着琉璃一把跃下,开心地四处瞧瞧望望,她现在的眼力棒极了,尽管已是黑夜,但在她眼中看来,与白天一点分别也没有,所有物体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心里那份乐自然没得说的。
没过多久,杨子江与张无也气喘喘地赶了上来,星飞见人齐了,就决定对琉璃开始测试,心里想了想后他指着一块足有二人高的巨大岩石,叫琉璃试着运劲去踢一脚看看。
琉璃依着星飞的话开心地走到那块大石前,然后运起真气,扬起脚,憋着气,“呼”地就是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大石头上。
刚一踢完,琉璃又觉得身体怪怪的,马上大叫了起来,随后看到那石头动也不动一下,尽管这是早就料到的结果,但还是觉得蛮丢面子的,没由来地生起闷气来,但就在她气鼓鼓地转身想回到星飞边时,却看到那三人瞪大著眼,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琉璃心里奇怪了起来,但很快,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轰轰轰”地三声巨响,那足有两人多高,不知多少吨重的大岩石就像被人用刀切开了一样,分成了四块,琉璃惊叫了一声,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又“耶…”地大叫了起来,高兴之下全身奋劲向上跃起,没想到今时不同往日,她这轻轻一跃,就足足跳上了四五米的高空,随后体内三股真气争先恐后地流转,乱成一团,更令琉璃的身体失控地满天旋转,没过多久,轰地一声,身体就倒栽在了松软的泥土上,一支朝天对着的脚微微地颤动着。
星飞很想笑,但又实在笑不出来,更惊骇于琉璃刚才那一脚的威力,心里揣揣地暗忖着就算自己出脚,不借武技的威力,纯粹是击出脚劲的话,恐怕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踢开这么大一块石头吧,更不要说齐整地分成四块了。随后一个箭步赶到琉璃失事处,扶起了这个两眼直冒金星的可怜女孩,嘴理想说些话来安慰一下她,但又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最后一声轻叹,又是一声长吁,头痛起来。
琉璃略为还过神一后,就睁着一双湿湿的眼睛,脸颊上挂着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星飞直想找答案,但让星飞放心不已的是,她不知是不是吓呆了,并没有哭出来,不然就更烦了。
星飞与随后走上来的两人想了好久,仍然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来,接着星飞想直接试试琉璃的怪异,就叫她向自己出招!
琉璃在站定后,鼓起手,运劲对着星飞呼地就是一拳。
由于刚才见识过眼前这女孩的恐怖力量,星飞自然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冰机真气”散布全身,凝神聚劲地等待着,随后就发现在琉璃一拳击出后,三股真气如同麻绳一样扭旋在一声,咆哮着直向自己冲过来,而当那混合真气涌到身前时,星飞又苦笑了起来,因为其中一股真气正是自己的冰机真气,而其余两股也眼熟熟的!
虽然心里怪怪的,但星飞还是运起了劲气向前轻击出一掌,琉璃的劲气很强,但纯粹是一拳击出,并没有武技配合,所以星飞也不是很担心。
两股劲气一接触,马上就因激撞而闪出光芒来,跟着琉璃的那股三位一体混合劲气不知是不是受到星飞劲气的震动,一下子就分开了,只有其中一股劲气仍然笔直向前冲击着星飞,而另外两股则一个大转弯,从两侧绕开,但又不是飞散而去,而是绕个大弯从侧面冲击星飞。
当星飞发现这时,已太迟了,因为他正凝神观察着前面那股冲撞着自己的劲气,也势没想到这劲气还会转弯,耍弄战术,接着,悲剧发生了,两声巨响,两股强大的真气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星飞的手臂上…
“呜…啊!”一声凄厉的怪叫,撕破了整个夜空的寂静,光环暴起,流光飞溢之间,一个白色人影冲飞上天,接着又像无头苍蝇一样,弯弯曲曲地倒栽在地面上…
“星飞哥,星飞哥,你没事吧!”
“老大!”
好一会儿后,不知是气昏了还是撞昏了头的星飞才悠悠地醒过来,接着只感到全身像要裂开一样,两只手臂更是麻痹得一点力也使不出来,再看看虽然一脸关心,但嘴角眉梢处带着明显嘲笑的两位好友,还有惶惶恐恐,低着头像做错了事一样的小琉璃,一时间,星飞只觉得自己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唉…”一声轻短叹,接着又是一声长吁,将心里的闷气泄出来后,星飞才哭笑不得地对着已然吓得不敢说话的琉璃说道:“琉璃!没事,没事,呵呵,我很好,好的很呀!”说着时还似是证明一样,挥了挥手臂,但没想到真伤得很厉害,痛得他禁不住皱着眉头闷哼了几声。
“星飞哥,你真的没事!”听星飞那么一说,琉璃刚放下心来,但又看到星飞的痛苦表情,马上又紧张地问道!而星飞也只好忍着闷亏,干笑了几声后对着琉璃说道:“真的,呵呵!”跟着是一阵呵呵的大笑,但却比哭还要难看,杨子江与张无看在眼里,知道他在死撑着,也都暗暗偷笑。
随后琉璃开心地走到另一边,“呼呼”地挥起拳来,一次又一次将强大劲气向四周物体击去,每击出一招,她都兴奋地大叫一声,而且越玩就玩起劲,将四周的石头,树木打得乱七八糟的,而直到这个时候,星飞等人才发现琉璃的混合劲气比想像中还要恐怖得多,因为那劲气一击出这后,居然没有一次是相同的,有由始到终都扭在一起,撞击到物体上的,也有半途自动散开,向着四面八方无目标地冲去的,也有一击出就马上分成三个方式各走各路的,直看得三人不住地吞咽着口水,星飞更是大叫倒霉!期间三人还不时要闪身避开琉璃那些完全没有方向地卷过来的劲气,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击中了,那可就够冤了啦。
看着四周那些被琉璃强大的拳劲击碎的无数大石头,张无突然转头望了星飞一眼,低声说道:“老大,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开始考虑拜小琉璃为师了…”说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旋即失声大笑了出来。
星飞与杨子江听后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的,说不出半句话来,随后齐齐交目光放在那越玩越起劲的小琉璃身上,苦笑着大叹着气。
“星飞哥!”
就在星飞三人望着琉璃这个青出于蓝的得意弟子大叹着气时,琉璃突然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出招,而是低着头望着双手奇怪起来:“怪了,怎么会有三股真气的!”
娇嫩带着点红通的小脸很快就烦恼地皱了起来,心里想不通,更不明白为什么真气运不回气海里,还有刚才击出的劲气也是乱七八糟的,根本就不听指令,于是就将纳闷的目光投射到星飞的身上。
呵,你总算发觉了,但也太迟了点吧!星飞同样皱着眉头,接着拍了拍站身边站着的张无的肩膀,哈哈笑道:“喂,天才,有什么意见没有!”
张无一缩肩,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星飞的手,苦笑着说道:“你才是天才,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他看到琉璃走过来时,非常小心,几乎是一步一步地。知道她控制不了体内的真气,无法运劲跃起,更担心那三股真气不知什么时候又会造反起来,自然就生起星飞的气来。
踫了个大钉子,星飞脸上一片尴尬,接着又望向默不出声的杨子江,而后者这时也耸耸肩摊摊手示意没办法。
在经过一番努力后,琉璃终于走到了星飞身边,接着就急急地问道:“星飞哥,你看,我的真气变了样!还有怎么调不回气海去的!”问的时候同时将手放到了星飞眼前,微一动念,劲气就已高度凝聚在手掌之中,肌肤间顿时泛出彩光来。
星飞吓了一跳,琉璃现在的实力可不是说笑的,虽然自己接得起,但也不能这样拿来玩吧,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
“呵呵!”星飞一边笑着一边伸出一支手指,将琉璃那如同火山般快要爆发出强大劲气来的小手移到了左边,而站在星飞左边的杨子江也吓了一大跳,赶快闪到另一边,心里自然在大骂起星飞来。
琉璃眨着一双大眼,仍然不解地望着星飞,但却看到星飞不停地将头挠着沙沙作响,脸上更是一片烦恼。
“星飞哥…呜呜,是不是没救了…”琉璃急了起来,很快地心中一酸,眼框又湿湿的,缀着泪水不断地望着那眉毛都快皱在一起的星飞,在她的心里,很显然星飞已经是她唯一的救星。
“没事没事!小琉璃,别担心!你给点时间我,我一定会帮你想出个办法来的!”看到琉璃一副又要哭起来的样子,星飞大急了起来,马上就使出浑身的解数安慰起她来,或者,他更担心琉璃哭起来后收不了场吧。
“哦!”听到星飞的话后,琉璃心中定了定,但很快又想起几天后的武技考试,那可是关系到能否进入联邦学院的大事,心中不由地又急了起来,抚着星飞的手臂说道:“快点呀,就快到武技考试了!”
星飞听后一怔,随后才记起这码事,顿时哑声笑了出来,以琉璃现在的实力,别说区区一个普通学院的武技考试,恐怕就连联邦学院,能真正打赢她的人也数不出多少个人来吧!前提当然是她能协调好那三股真气,否则的话她只要一出手,劲气就满天飞舞,谁敢与她交手啊,想想着心里凉凉的,但旋即又不禁自觉好笑起来。
琉璃看到星飞脸上古古怪怪的,心里奇怪起来,随后又看到他脸上那极力忍着笑的样子,顿时心中大喜,还以为星飞已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一时间眉梢眼角间尽是笑意。
杨子江与张无也同样奇怪起来,凑上前来与琉璃一起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星飞,看他想出了些什么办法来!
“咦!你们怎么怪怪的!看我干什么呀!”
“深”思之中的星飞蓦地感觉到全身不自在起来,就像被人用目光盯着一样,一抬头,马上就看到三个人六只眼齐齐望着自已,心中自然是一阵奇怪,随后又看到张无等人那眼神中逐渐升温的怒气,心中一寒,忙不迭地陪笑起来。
“啊,有了!”就在张无又想开口讽刺星飞时,他突然间一拍脑门得意地大叫了起来,随后更是哈哈的得意大笑。
“老大,你真的想出了办法来了!”杨子江奇怪地问道,琉璃更是高兴地不住嚷道:“星飞哥你真历害!”
“呵呵,小琉璃,你不是说想去联邦学院读书吗!”星飞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一本正经地望着琉璃。
“是呀,只要通过了测试,就有机会考进联邦学院!”琉璃没有多想地就点头应是。
“呵呵,其实要进去读书也不一定要考试的!”星飞继续望着琉璃,当看到她眨着一双大眼不明起来时,又解释地道:“只要学院里里职称的教师收了你为弟子,你就可以免试入学…”
“老大,你是说要免试推荐生!”杨子江恍然大悟,在联邦学院中的确是有这么一项传统的,只要现职教师在外所收的弟子,就可以享受联邦学院的学生待遇,这本来是为了让教师能在社会中选拔人材而设定的,但杨子江不明白的是,星飞到底想让谁去收琉璃为弟了,要知道在联邦学院中和星飞关系正常的教师可是屈指可数,更不要说那一直就看他不顺眼的宋大雪了。
张无心里也奇怪,但他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星飞说这事与解决琉璃真气的问题到底有何相关!就算进得了学院修习武技,也不可能解决琉璃的真气呀,不然的话三人早就帮她解决了。
琉璃可不管那么多,听到原来可以这么简单就进入朝思夜想中的联邦学院,心中乐滋滋的,小脸上绽出比花朵还要娇艳的笑容,不住地抚着星飞的手臂追问道:“真的,就这么简单呀!”
星飞笑着点了点头,而这时张无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老大,你想将她介绍给谁!”
奇怪的是,星飞听后却苦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张无心中莫明地一寒,接着脑中灵光一闪,同一时间,杨子江也脸色大变地猜了出来,两人齐齐脱口而出:“苏主任!”
在联邦学院中,与星飞关系非一般好的教师只有一个,教务主任苏天!
“哈哈,你们真聪明呀!”星飞摸着头,脸上一片尴尬的,随后更是向着已开始追问苏主任是什么人的小琉璃解释起来,而琉璃听到居然是学院内的第二号人物收自己为弟子,脸上马上一片笑意,心里甜极了。
“喂,老大,你这不是坑…想清楚了没有!”张无本想说你这不是叫琉璃去送死吗?但看到琉璃那么开心的样子,也不想败她的兴,生生地将话吞了回去,而琉璃听后,心里也有点紧张起来!
星飞摆了摆手,一脸冤枉地说:“我也不想的呀,但这已是最好的办法啦,小琉璃是练苏老头的武功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所以天底下也只有他才有办法解决!”
琉璃听后也“啊”地一声,将那因张无的话而悬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苏老头那么(变态)…怪!我怕琉璃会出事呀!”想起苏天对星飞做的事,张无急了起来,当然,他也知道苏天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帮助琉璃的人,但还是放不下心来。
“那你说怎么办,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星飞见说不服张无,干脆就耍赖起来,跟着望向杨子江,说道:“子江,你怎么看!”
杨子江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微喟着叹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呵呵,你看,子江都赞成了,喂,大嘴,你就别那么多意见啦,最多我提醒一下苏老头,就叫他别乱来,其实他虽然有点怪,但做人很有分寸的!而且小琉璃是因为练他的武功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一定会想出办法来!”
得到杨子江的支持后,星飞心中大定,其实他也挺担心小琉璃的,毕竟那个苏天可不是一般人来的,要是看到琉璃这么一个好“材料”,没准小琉璃会变得比现在还要倒霉,“嗯,一定要用严重的语句去警告一下他才行!啊,有了,就威胁他,如果乱搞的话,我回去后马上放火烧了他那视若生命的研究室,嘿嘿。”想到这里时,星飞嘿嘿地笑了起来,心里也放心不少。
而这时,一直静静听着的琉璃忍不住就问起星飞刚才张无话中所说的“怪”是什么意思,星飞头又痛了起来,好半响后才向琉璃说了一些联邦学院的这个教务主任的事迹,在略过自己被他当作实验白老鼠的事后,自然惹得琉璃身子像不倒翁一样,一会儿俯前,一会儿又仰后。
“好,就这么决定了!”
星飞一拍手,定了下来,同时也因为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心里轻松无比,对着琉璃说道:“回到酒店后我就写一封信给苏主任,然后你回学院里办好手续后就拿关信直接去天安市联邦学院!这就行了!嗯,即然你不用参加考试的话,那么我们也要走了!”
说完后,星飞心中一阵难受,与琉璃相处的这一段日子,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可爱逗人的小妹妹了,这时要离开,自然有点舍不得。
“啊!”琉璃没想到星飞这么快就说要走了,一双大眼眨出了无数不舍来,呆了好一会儿才急急地道:“星飞哥,这么快就要走呀!为什么不留多一会儿!”
“呵呵,小琉璃,别担心,我们以后总会再见的!”,星飞望了望杨子江与张无,见两人没有表示异议后,又笑着拍了拍琉璃的肩膀,鼓励地说道:“进了联邦学院后,要努力唷,等星飞哥从西方回来后再和你认认真真地较量一下,哈哈!”
说着时,自然想起了刚才被琉璃暗算的事,星飞心里一阵好笑,杨子江与张无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哦…”琉璃听后心里仍然有点不开心,嘟着嘴低下头不住地玩弄着衣角,而就在星飞头痛着又该怎样去劝她时,她突然抬起了头来,脸上更是一副想通了的模样,点头笑孜孜地道:“我明白了,琉璃一定会努力的,谢谢星飞哥,谢谢杨大哥,还有大嘴哥哥,呵呵!”
那最后一句倒是跟了星飞的语气,说着时还不忘抿着嘴眯着眼往那一直都很照顾自己的张无望去,而后者在听后啼笑皆非间心中也泛起了阵阵不舍来,而他的两个好友早就在一边笑歪了嘴。
这时天色已逐渐亮了起来,透过云层的一抹抹阳光正努力地驱逐黎明前的寒气,星飞笑着拖起琉璃的小手,展开“御风术”凌空而起,带着同样满心欢喜的她如同破晓而出的一道流光一样在大地上,天空中飞掠而过,跟着他身后的还有心情轻松着的杨子江与张无,因为经过整整六天的停留后,三人也终于要继续开始西方的旅程了。
公元二六一七年联邦历五一四年。
“咦,子江怎么还不来的!”
莲兰西郊的一条公路上,星飞一边吃着早点一边不停地往莲兰方向望去,那些早点是琉璃特意叫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做的,自然水准一流,吃得他胃口大开。
“大概是与冷大姐在说着情话吧,哈哈!”张无吃着一块甜酥饼,口里含糊地说着。
“呵呵,那小子又到处留情了,嘿嘿,小心那个“凌大哥”杀上门来,哈哈!”星飞继续吃着也继续在说着风凉话,反正杨子江不在,想怎么说都行,呵呵!
“错错错!”张无一连说了好几个错字,接着在星飞奇怪的目光注视下,才一脸嘲笑地说:“到处留情的是老大你,嘿嘿,让我算一算,小瑶就不用说了,接着是秋大师姐,再过来是月小美人,还有…”
说着时他还真屈起手指煞有其事地扳算起来,弄得星飞脸上好不尴尬的,说不出半句话来。当然,如果他知道秋梦雨在他一声不吭地离开后已经千里独行地追了上来时,恐怕会更吓得跳了起来。
远处一阵身形破风声,两人停止了说话,齐齐抬头望去,刚好看到一道敏健的身形高速行来,仔细一看,正是那去与冷秋秋道别的杨子江。
杨子江一直飞到星飞身边才稳身飘落下来,刚才一路急飞,赶得很紧,到现在停下来时气息已趋于急促,但心里却因为了一件心事,显得非常轻松。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后,在星飞那近乎八卦的连声追问下,没好气地笑了起来,跟着又说道:“我们上路吧!”
说完,又调了一下气息,才运劲展开“滑风术”向着西方而去,星飞问不出来结果来,心里好不纳闷的,但也知道杨子江不想说的事无论你怎么问,他都决不会说出来的,想到这里时,对于杨子江与冷秋秋的事,心里涌起了更大的好奇来,随后大叹了一口气,也抱着满肚子的疑惑追了上去!
莲兰住宅。
冷秋秋仍然静静地背靠在阳台的墙壁,眼睛怔怔地望着刚才杨子江消失的方向,心里千头万绪乱成一团。
手里不住地玩弄着一块漂亮的雨花石,那是杨子江刚才突然交给自己的,她自然记得这块石头,当初在愤怒之下随手扔掉后,心里还着实后悔了一阵子,而现在杨子江的突然离去,还有他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更令她有点难过甚至迷惘起来。
“唉”地一声闷郁的轻叹,旋即俏脸上又泛起了阵阵无奈的苦笑来,脑海里一会儿浮起凌天的模样,一会儿又浮起杨子江,两人留给自己的印象都是那么深刻,那么的难忘,但又同样地离自己那么的远,到现在,一个飘然潇洒地离去,以后恐怕也难再见上一面,而另一个却又整天不见人影的,神秘得让人不可捉摸。
低头又望了望那冰凉的雨花石,想起凌天蕴藏在这雨花石中的那份浓情,还有杨子江不惜一大早赶过来就为了将这石头还给自己时的那份傻样,冷秋秋不禁地莞尔笑了起来,随后心中舒畅无比,轻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瞬息之间将一切烦恼抛得干干净净一样,在那一刻,她似乎想通一些事,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杨大哥,保重!”
冷秋秋再一次望向杨子江离开的方向,摇了遥头后,轻笑着返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