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拿着手电,一只手紧握着雷射步枪,与杨子江等人分手后,邵小曼沿着阴森的地道,向着深处飞进,为了便于搜索,她将飞行的速度降了下来,一路上不停地找着星飞与那只“龙马”留下的踪迹,半个小时后,终于在一块空旷的洞穴中看到一块兀自在冒着烟火的烧焦石块。
知道找对目标后,邵小曼精神一振,仔细地在四周搜索起来,在确定星飞的离开方向后马上打开手腕上的通迅器想通知道杨子江等人,没想到的是,对方的通迅器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邵小曼心中微惊,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寻找星飞,打定主意后,她将手电固定在背囊边靠近手肘的地方,使它的光线可以直线照向前方,然后双手握着雷射步枪,小心翼翼地飞进了一个二米多宽的地道之中。
沿途上到处都留有激烈打斗过的痕迹,烧红的石头,袅袅升起的热气,一切一切都显示着只发生在不久的刚才,但奇怪的是都已经这么近的距离了,为什么会听不到半分异样的声音呢,难道胜负已分!
种种猜测下,邵小曼的心跳开始莫明的加速起来,而也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非常担心星飞,想到这里时,心中浮起了一阵异样。
越往深处走,洞穴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甚至还不时吹来一股股热浪,令邵小曼头痛起来,但她还是忍着继续向前走。
而当走到尽头时,邵小曼这才发现前方是一条冒着轻烟与火花的地下融岩河,温度已达到不是她可以忍受的地步,而正当她启动保护装置,准备强行进去时,却发现星飞就浮在融岩河之上,正斜对着自己。
邵小曼心中大喜,大声呼唤起星飞来,同一时间,也不自禁地向前冲去。
星飞也吃了一惊,当见到邵小曼向着自己冲过来时,更是吓得魂都飞了出来,大喝了一声:“快走!”后,身体竟向着邵小曼劲冲而起。
但已经太迟了,刚接近融岩河,邵小曼本能地往身侧望去,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那双翅高展的龙马亦然就站在她身边不到三米距离内,同一时间,她也看到了它嘴中呼啸着喷出的一道烈焰。
“啊…”一声惊叫后,邵小曼整个人已被雄雄烈焰吞没,冒着烟的身体霎时冲飞而起,跌入了炽热的融岩河之中。
同一时间,救援不及的星飞也痛苦地惨叫了一声。浮止在空中,失魂落魄地望着那浮在融岩河中仍在炽热地燃烧着的一个大背囊。
她!她死了!就这样死了!
星飞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切,脑海中也不断地浮现出邵小曼被烈焰冲下融岩河中的那一幕,耳中嗡嗡地直响,神智也开始迷乱起来,直到一股罡风热浪冲到他的身前…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星飞心神虽然大乱,但还是在千均一发之际施开“幻影身法”险险地避开了邵小曼的命运,之后浮在融岩河的中央,愤怒地望着那扑了个空,浮在星飞刚才位置上的“龙马”。
“龙马”并没有马上对星飞展开攻势,而是不断地振动着铁翼,形成一股股热气流,排山倒海般层层压向星飞,两只红色的眼楮更是紧紧地锁着星飞,那样子就像怕他再次逃走一样。
“你这混蛋,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走的了!”
明白龙马想利用翅膀振动时产生的气流影响自己的“御风术”时,怒火冲天的星飞不住地冷笑着,虽然震惊于这龙马居然能看出“御风术”的原理,但他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冰机真气”就像那沸腾着的怒气一样,急速,狂暴地散出体外,刹时间就挡下了所有冲过来的气流,继续稳稳地浮着。
没过多久,龙马见无法影响星飞,也放弃了鼓动气流,双翅一字展开,撕吼着冲向星飞。
“小曼,你看着我帮你报仇吧!”
星飞在心中暗念了一声后,驾御澎湃的真气暴喝了一声后,迎面冲向“龙马”。对于星飞的反应,“龙马”在吃了一惊后,马上张开口,喷出烈火。
爆炎般的火焰冲向星飞时,他撕喝着将力量提升到项点,然后在双手握剑,将体内的无比愤怒彻底地爆发了出来。
“你去死吧!”,带着星飞的愤怒,闪着白光的“冰云剑”直向着“龙马”冲去,但遗憾的是,聪明的“龙马”根本就不让他有近身攻击的机会,要么不断地喷出火焰与毒雾,要么振动着翅膀轻巧地避开星飞,再从后发动攻击。
几招过后,狂怒着的星飞不但没有占到半分便宜,反而头昏脑涨,吸进了不少毒气。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挥斩出十几剑后,星飞终于冷静了下来,一边急运真气将体内的毒气逼出,一边用两只泛着血丝的眼楮紧紧地盯着那浮在不远处空中的“龙马”,心念急转,开始思索起对策来。
而对于这只速度奇快,拥有“域”护身,又能喷毒火,利爪更是无坚不破的龙马,星飞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半分办法来,心中烦燥不安时,目光突地放在了手中的“冰云剑”上。
毫无疑问,这只“龙马”一直没有近身攻过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手中的这柄雪族神兵,而也只有它才能攻破它的“域”,星飞虽然一直清楚这一点,但奈何根本就接近不了它,挥出的剑气不是被它闪开,就是用利爪破去,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但是现在,星飞却往另一方想去,他想到自己自拥有这柄神兵以来,却一直没有将它用在剑技上,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即使是强如凌天,星飞凭着“飞龙掌”与“冰魄弹”,也未必不能一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星飞找不到什么剑法来施展它,如果用普通第四层剑法的话,星飞总觉得有点大材小用,发挥不出威力来。
而现在,是否已经到了必须要用剑技的时候了?星飞不断地在心中想着这个问题,同一时间,在他的脑海中闪电般不断地浮过生平所学过看过的剑技,首先是在联邦学院中学过的第四层以下的剑法,再接着又向上想起了杨子江的“紫天七式”
,李思无的“乾坤剑”与“流星剑气”,还有月无瑕的那一招“残月星旋”,最后是雪月在冰原中与将军对峙时的剑势!
在星飞呆愣着想剑法时,龙马发现有机可乘,狂啸一声后,向着他扑了过来。
星飞目视着这一切,但他却动也没动一下,眼楮虽然睁开,心思却已全系在那无数剑招上,对他来说,如果不能创出一招剑法,进而将龙马打败,为邵小曼报仇的话,就算能成功逃走,一生必然会活在这场阴影之中,这是他所不可忍受的。
而且,他清楚地记得苏天曾和他说过,人在生死关头往往能将体内的潜能彻底地激发出来,而现在,他就要搏一搏,以自己的性命,搏一招剑法,一招足以让“冰云剑”放出光芒,足以打败“龙马”为邵小曼报仇的剑招。
无数剑招在脑海中飞舞着,星飞先是试图将它们融合起来,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各种剑法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了,根本不可能化成一招或者几招剑法。
那么融合剑意呢?无意间往这点想去,星飞顿时若有所悟,明白了自己要做些什么,于是再一次从脑海中浮出十几招很特别的剑法,包括杨子江的“紫天逆风刃”,李思无的“流星剑气”,还有月无瑕的“残月星旋”。
这些都是顶尖的剑技,尤其是月无瑕的“残月星旋”,更是第一层的“天机武学”,星飞虽然只匆匆看过一眼,便当时那奥妙的剑意还是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之中,虽然平时无法想出些什么来,但在这生死关头时,却奇怪地非常清淅起来,而龙马冲过来时震动着空气造成的风雷之声更让他想起了凌天对杨子江说的“风…雷”两字。
风中之雷!现在这狂啸轰隆着的风,那风声中隐隐地似乎听得到的雷声,不正是这两个字的最好解释吗!刹时间,星飞心中一热,恍然大悟。
而这时“龙马”却奇怪地停止了攻击,一个斜飞,飘落到地上,奇怪地注视着星飞,它那令人心悚的眼中,渐渐地露出恐惧的光芒来。
星飞没去理会它,卸开“御风术”后,身体慢慢落在地上,脚尖一落地,左手就往右手握着的剑柄上握去,呈双手持剑之状,接着,他闭上了眼楮,无视于“龙马”就在挺立在十几米外的地方,精,气,神,力全部尽贯于“冰云剑”之中。
接着,以“冰机真气”为本,在脑海中慢慢地将刚领悟到的剑意再浮想一遍,就像想记得更清楚一样,接着,他即不刻意去将这些剑意融入到剑招之中,也不试图去创出新的招式,纯粹是凭着感觉,凭着脑海中的记忆,慢慢地将真气注入到“冰云剑”之中。
很快,剑身就泛起了一道白色的光芒,与平常注入真气又似有些不同,接着星飞感受周围空气的变化,慢慢地御剑而起,浮到空中,在那一刻,他已明白自己要创的是什么剑招。
“雪姐姐,我终于可以让你看看我所创的剑法了!”,轻声低喃着,星飞想起了雪月来,更想起了她对自己的期望,刹时间,心中热血澎湃,口中喝啸着:“冰…风…斩…”
“斩”字刚一脱口,“冰云剑”已向着那业已准备逃走的“龙马”斩出。
这一剑,以星飞的冰机真气为主,隐隐地带着“紫天七式”的风雷之意,又似带有“流星剑气”的影子,还有月无瑕的“残月星旋”…
刹时间,火红的洞中电光飞舞,剑气纵横,只轻轻一招就势不可挡地击破了“龙马”拼命施出的“域”,也绞碎了它的铜皮铁骨,更势不可挡地在坚硬若铁的岩壁中击出一个大洞,引来地底剧烈震动。
施完剑招后,星飞没有望“龙马”一眼,他也知道它决不可能逃得过这一招。
星飞的神识仍然停注在手中的“冰云剑”中,他爱惜地抚着“冰云剑”,感受着从它剑身内涌出来的阵阵寒流,莫明地,星飞也从它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哀伤的气息,星飞大吃一惊,脑海中不自禁地就浮出了雪月姐姐的身影来。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从冰原回来后,星飞每次抚摸着“冰云剑”时,总能感受到这股哀伤的气息,只是当时他不以为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而已,但现在,施出“冰风斩”后,心神已与“冰云剑”系在一起,那种感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这也令星飞生出了要去冰原一趟的念头。
“小曼,你安息吧!我已经替P秦齯F仇!”
没过多久,手持仍发出冷冽寒光的“冰云剑”的星飞顶着从融岩河中涌起的炽热气浪,心中悲伤地望着邵小曼跌下的方位喃喃自语着。
随后,就在星飞拖着剑沮丧地准备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时,突地心中一震,吃惊地往融岩河中望去,那一刻,他感应到在这缓缓流动着的融岩河中似乎产生了一些不寻常的波动。
波动越来越强列,就似有什么物体想从融岩中浮出来一样,星飞吞咽了一口水,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将神识散出,果然,他发现一个人形物体正慢慢地从炽热的河中浮上来。
只片刻,在星飞还没反应过来时,冒着火花与烟雾的融岩中就已浮起一个“人”来,确切来说是一个全身赤裸光滑,遍体蓝幽幽,身上还沾着不少火红融岩,冒着烟气的“邵小曼”,而她悬浮在融岩河上,看到瞪大著眼望着自己的星飞时,居然还露出了一个微笑,当然,这在星飞眼中简直就诡异到了顶点!
理所当然地,任何人在乍然间见到这番景像时,都只会在脑海中浮出那种传说中的东西来,接着,再作出同样非常非常正常的反应…
“鬼呀!”
刹那时,星飞只吓得魂都飞了起来,脸色惨白地大叫了一声后,想也不想地就向后倒冲而去,直到“砰”一声撞到岩壁上,头一眩,两眼直冒金星下,这样就昏了过去。
“咦!”,“邵小曼”也给星飞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接着抖动身体,将蓝色皮肤上沾着的融岩尽管除去后,才凌空飘到星飞身边,仔细地察看起他来。
手指往纤细的颈中轻轻一按,只听得“嗤”的一声,她的头部就像褪了一层蓝色的皮一样,刹时就露出了齐肩的短发与俏丽的面颊来。
她抱起了昏迷着的星飞,接连呼唤了几声,又用手拍了几下他的面,但依然看不到一点反应,邵小曼纳闷起来,接着脑中灵光一闪,省起了他刚才看到自己时的反应,一呆之后“啊”一声,接着“哈哈哈”地娇笑起来,笑声中得意之极。
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邵小曼笑声的缘故,星飞的身子突然动了动,邵小曼心中一喜,正想叫醒他时,妙目又是一转,闪出狡黠的光芒来。接着只看她又往颈中一按,刹时间,蓝光一闪,整个头部连同头发再一次被蓝色的皮肤包住。
几乎同一时间,星飞也悠悠地醒转了过来,眼楮还没张开,就已感觉得到被一副软热的身体抱着,回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心中自然狂跳不已,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散出神识后马上又感应到一个人正抱着自已,更令他心寒的是,完全感应不到这个人的半分气息,而在他能理解的范围内,凡是活人都肯定会有气息的…
星飞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一道道寒气从脑门袭向脚底,接着再反涌而上。
正当他心中大乱时,耳中又响起了邵小曼那阴恻恻的唤声,没过多久,一只冰冷的手还在他的脸颊上滑来滑去。
没法,星飞实在忍不住了,鼓起恿气张开了眼楮,当看到邵小曼那蓝幽幽的脸时,脸色又是一片惨白,牙板也开始上下咯咯地交击着。
“星…飞…哥…”
看到星飞睁开眼楮,邵小曼也拖长着语调热情地唤起他来,当然,听在星飞耳中时无异于一道阴风滑过。
“小…小曼,我我我已经帮报仇了,你猛毽可以安息了…”
星飞语无伦次地说着,似为让她相信一样,一支颤动着的手也向着“龙马”的尸体指去。
邵小曼听后一呆,当转头看到“龙马”那血肉横飞的尸体时,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暗叫着星飞果然厉害。
但她却似仍没玩够一样,继续用光滑的手在星飞那苍白的脸颊上摸来摸去,不时发出一声声阴笑,直到星飞毛骨耸起,翻着白眼又快昏倒时,才长叹了一声,幽怨地说:“你帮我报了仇,我很感激你,只是…”
话说到这里,再次用幽怨的目光瞄了星飞一眼后才继续说道:“只是,我真死得很惨呀,好热呀,呜呜呜,在这里也很寂寞,呜呜呜,星飞哥,不如…”
“啊…不要再说下去了!”,听到这里,星飞那还敢再听下去,颤声打断了她的说话。
“呜呜,我真的很寂寞的呀,呜呜,不如…不如…星飞哥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邵小曼不理会星飞的反应,继续说道,说完后将头垂到离星飞的脸只有十厘米的近距离,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心寒的微笑。
“不要呀!”,听明她的话后,星飞大惊着直想跳起来,但邵小曼早料到这一着,死死地按住他,当肌体一接触时,两人都红起了脸来,不同的是星飞脸一红,身体一热后,马上就被遍体的寒意压下,而邵小曼却红得连耳根也火热一片,但星飞总算放弃了挣扎。
“星飞哥!呜呜呜,你太狠心了,呜呜呜……”
蓦地间,邵小曼突然“哭”了起来,这下直听得星飞心中一阵心酸,刹时间连恐惧也少了几分,忍不住就说道:“小曼,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牰…”,说到最后,鼻子一酸,眼中泪水闪烁,邵小曼的死已令他非常之伤心。
邵小曼这时倒是吃了一惊,望着星飞那悲伤流泪的面孔时,芳心莫明一阵荡漾,心跳加速间,先前就已产生过的异样感觉再一次浮起在心中,尤其是在现在如此亲密的接触下,更令她不由地怔怔地望着星飞不语。
正当两人陷入一股奇妙的气氛中时,四周突然如同地震般大幅度晃动起来,两人都吃了一惊,目光往四周环视而去,当发现无数岩石正慢慢地振动时,心知不妙。
邵小曼呆了呆后马上拉起星飞,焦急地说道:“我们快走吧!”,说完,冲着星飞扮了个鬼脸,在他吓得目瞪口呆时才向颈中一按,露出了清秀的面颊与齐肩的短发来。
同一时间,星飞也感应到了她的气息。
“你!”,星飞大吼一声,直到现在,他才惊醒,自己被这个女孩又骗了一场,顿时气得只差点没晕倒,接着自然暴跳如雷地向着她咆哮起来,而邵小曼只一个劲地在抿嘴嘻笑着,神情得意之极。
但出乎邵小曼意料的是,星飞很快就收住了怒气,只因为他的目光无意间放在了她那泛着蓝光,活像赤裸的娇躯上,脸“霍”地就红了起来,顿时,再大的怒气也发不起来。
“喂,不要发呆了,嘻嘻,我们快点走吧!崩下来后,你可真的要在这里陪我一辈子啦,嘻嘻!”
邵小曼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星飞的窘态,目光往四周望去,焦急地催促起来。
星飞在一惊后也马上清醒了过来,将“冰云剑”抽出后,尴尬地施开“御风术”后,往四周望去,当看到顶上已开始跌落碎石时,心中大骇,想也不想地就一把抱住邵小曼的小蛮腰,急速冲了出去,而邵小曼在猝不及之下发出了一声惊叫,接着更全身一片酸酥,羞得连耳根也红了起来。
就这样,星飞抱着邵小曼将“御风术”施到了极限,一路狂奔后,直到再也听不到震动声,随后星飞仍不放心,又在迷宫般的洞穴中钻去了将近半小时后,才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同一时间,他还来不及高兴,又发现自己遇上了一个更头痛的事。
邵小曼身上的贴身衣服不知什么材料做的,不但将她的娇躯密不透风地包住,露出傲人的曲线,让人暇想非非,更要命的是摸上去如同无物般…
“喂,星大哥,你还要抱我多久呀!”
察觉星飞放慢速度后,早就心如乱麻般的邵小曼本以为可以摆脱那种让人羞得无地自容的局面,谁知星飞也不知在神游着什么,飞飞着居然发起呆来,又气又羞之下,低声埋怨着。
星飞听后脸也红了起来,马上慌手慌脚地放下邵小曼,接着更向后退开了一大步,算是保持距离,头也侧了开去,活像心有愧不敢正视她一样,当然,他不知道在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中,邵小曼根本不可能看得到他的表情。
两人相视无语,陷入了尴尬的气氛之中,直到星飞猛地省起杨子江与张无时,才转过头,目不斜视地望着已经恢复常态的邵小曼问道:“小曼,子江与大嘴呢!”,他曾试过散出神识去寻找两人,但在这洞穴深处,不知什么缘故,神识能量在散出不久后就溃散,无法持续。
邵小曼在将与杨子江,张无分头寻找星飞的事简要地说完后,思索了一下,不无奇怪地又补多了一句:“真奇怪,通讯器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是出了意外!”
星飞听后大惊,担心起两人来,急急地说道:“我们快回去找他们吧!”,说完后,见邵小曼沉吟不语,以为她还想继续寻找什么奇怪能量的事,不无生气地说道:“改天再找吧,他们可能出了事!”
邵小曼抬起头望了星飞一眼,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语气知道他在生着自己的气,心中有气,委屈着说道:“可是,我们该怎样回去找呀!”
焦急中的星飞听后一呆,往四周仔细望去,心中乱了起来,因为单是现在所处的地方,前面就有三个洞口,就被后面也有两个,而他甚至已经不记得刚才是从那一个洞口钻出来的。
迟疑了一下后,星飞犹不死心凌空飞起,在前方选了一个洞口,飞了进去,但只过了几秒,星飞又匆匆地飞了回来,实在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正琢磨着要不要拉着她继续向前移动时,突地目光再次被她身上的衣服吸引住,再回想刚才的事,也还有一大堆的疑团没有弄清楚,于是奇怪地问道:“你穿的是什么东西,还有,刚才…”
星飞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道:“刚才我明明看到Y炯Q火焰烧着!接着更沉入了融岩之中,呵呵,我还差点以为騿…”
说到最后时,星飞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而邵小曼在一愣后回想起星飞被自己吓得魂都飞出来的趣事,也娇笑了起来,随后忍住笑,解释道:“这是“羽肌”!
要不是因为它,我早已被烧成灰了!”
““羽肌””,星飞大感好奇,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后,才又啧啧地叹道:“好家伙,不错不错!又是铙们公司的新产品吗?”
“那还用问!普天之下,也只有我们“邵氏科技”才能做得出如此伟大的防御装备!”,邵小曼不无得意地说道。
“伟大的防御装备”!星飞虽然对此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多说,随后一想,这薄薄的一层衣服居然被龙马的火焰也可以抵御,也确实够厉害的了!
邵小曼见星飞不语,以为他不信,心中暗笑,也没有解释下去,但没过多久又听到星飞“啊”了一声问道:“你是用它飞起来的!”,星飞想起了邵小曼冲出融岩河时,确确实实是浮起在空中。
“对,“羽肌”的其中三层材料比空气轻,只要稍加控制就能在空中浮起来!”
“啊,三层材料!比空气还要轻!”,星飞再次惊讶起来,但随后听到的话更让他难以置信。
“对,“羽肌”前后一共由三十九层!”,邵小曼淡淡地笑道。
“哇!”,星飞啧啧地惊叹了起来,尽管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片刻后又好奇地问道:“是特战队的武器吗?要多少钱一件!”
“不是!”,邵小曼摇了摇头,随后又似解释地说道:“是专门为我而制作的,全世界只有一件!”
在星飞“啊!”地惊叫一声后,邵小曼接着说道:“至于价钱…”,声音突止,星飞看到她笑嘻嘻地竖起了右手食指!
“100万!”,星飞猜测了起来,而在联邦中,1万联邦币就可以买1辆最新款的动力车,100万对很从人来说已是一个天价,他星飞最富有的时候全副身家也不到1000块。
邵小曼摇了摇头,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错了,是足足10个亿!”,接着也不顾星飞的反应,继续说道:“集合了公司所有精英,历时10年,耗资10亿才在年初制成十件,而其中只有一件是合格的…”
星飞没有说话,他早就被唬住了,好一会儿后,才苦笑着说道:“太贵了太贵了,我宁愿去练“御风术”,成本低得多!”。
这倒是的,另说10个亿,就算是100万,他星飞这辈子不吃不喝不穿不用也不知赚不赚得到,更别说再加多三个零了,而在联邦中,恐怕也只有她才用得起。
邵小曼被星飞逗得一阵娇笑,对着星飞说道:““御风术”的成本的确是比“羽肌”低得多,但…”,说到这里时,邵小曼语气一变,略带着些许愤慨地说道:“除了三大世家外,普通人又要多少年才能练成“御风术”呢!如果没有什么奇遇的话,嘿嘿,这辈子也休想…”
星飞听后心中一黯,说不出半句话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普通人修习“御风术”的难度,即使知道御气飞行的诀窃,也需要至少第二层以上的真气配合才能奏效,但第二层的真气在“武神石碑”封闭后,若非出自三大世家,几乎不可能练成。
想到这里,星飞忍不住暗叹了一声,对联邦高层,或者直接说控制联邦的三大世家封闭“武神石碑”的作法反感至极,不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邵小曼听到星飞的叹声,只在心中略为一想,就猜出了其中原因,对着星飞说道:“星大哥也反对联邦封闭“武神石碑”吗?”
星飞点了点头,同一时间想起了陈老头曾经说过的话,苦笑着说道:“联邦高层的这种作法的确是很有问题,这样只会不断地削弱我们人族的实力”
邵小曼点了点头,说道:““武神石碑”本是属于全人类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权利与义务去修习里面的无上武学,这是联邦开国宪法里明文规定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为了一些人的特权!如果国父陈天风地下有知的话,不知会不会给他的不肖子孙活活气死!”
说完,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
星飞听后苦笑了起来,至于她嘴中的陈天风,是联邦国父,也是星飞最敬佩的人之一,当年就是他挽救了整个人族,同时也是陈老头与现任联邦主席的祖先。
邵小曼似被激起了心中的怒气一样,继续说道:“老实说,我对武技兴趣不大,但非常不满联邦的这种作法!”
星飞听后大笑了起来,暗想着她心中的这道气可还真不小呀。
邵小曼也笑了起来,没再说下去,想了想后,对着星飞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星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的确是一件头痛的事,星飞往漆黑的四周环视了一眼,又暗运了一下真气后才说道:“先在这时呆一会,我要先调息恢复真气!”
接着也不迟疑,嘱咐了邵小曼一声后,就地盘膝而坐,随后意引真气,循经而上,游走百骸,运转于周天之间,沿途真气所到之处无不如沐春风,通体舒泰,说不出的舒服,没过多久就渐入佳境…
当星飞从调息中苏醒过来时,身体惬意之极,连带地心情也好了不少,暗运了一下真气,发现已然恢复大半时,心中大定,而当他正想呼唤邵小曼离开时,却发现邵小曼也不知是不是等累了,竟背靠着岩壁睡着了觉。
星飞看在眼里,不禁地一阵好笑,当目光无意间扫在她的身躯上时,马上就是一呆,“羽肌”本就已将她那无限美好的娇躯完整地以曲线显露了出来,这时睡着后,秀丽的脸上一片宁静安详,远远看去就像在云端上小憩着的仙子一样,让人心动不已。
星飞大力地晃了晃头,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之后觉得洞中渐渐寒冷起来,不禁地又往那熟睡着的玉人望去,担心起她来,虽说那件“羽肌”有39层,但薄成这个样子,天知道能不能御寒,想了想后,星飞将上衣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随后无聊起来,赤着上身在空旷的洞中来回走了几圈,想独自一个去找路,又担心邵小曼的安全,又不忍叫醒她,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叹了一口气后,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没过多久就走到邵小曼身边,靠着岩壁“呼呼……”地睡着了。
这一觉还真不短,不知过了多久,当星飞醒过来时,才发现身上盖着一件衣物,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脱下来盖在邵小曼身上的吗,顿时往邵小曼处找去,果然,邵小曼早就醒了,正坐在近处凝视自己,也不在在想着些什么。
星飞挠着头正想说话时,邵小曼抢先说道:““羽肌”有保暖功能,我不冷!”,话一说完,马上就垂下了头去,片刻后突地又抬起头对着星飞说道:“谢谢星大哥关心!”
星飞反倒给她弄得不好意思起来,说道:“你这“羽肌”功能还真多呀!”,之后是一阵呵呵大笑。
邵小曼嗯了一声后,也笑了起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也似拉近了许多一样,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伸了伸腰后,星飞站了起来,对着邵小曼说道:“小曼,我们走吧,看能不能找出路来!”,说到最后一句时,头中又是一阵涨痛。
“好!”,邵小曼应道,随后又说道:“但我看不到,星大哥…”,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嘴唇动了动,也不知想说些什么。
星飞倒是明白她的意思,想起先前的抱着她的事,大感尴尬,正想拉起她的手时,目光从她的“羽肌”上扫过略带着奇怪地问道:““羽肌”没有照明功能的吗!”
邵小曼一呆,旋即用手大力地拍了星飞一下,带气地说道:“你当我这“羽肌”是什么!”,星飞哈哈一阵大声,他随后想了想,突然拔出背心的“冰云剑”
,接着微运真气,刹时间,“冰云剑”上泛起了一阵淡光,足以照亮整个洞穴。
“呵呵,我们走吧!”,星飞匀速输入真气,调整好“冰云剑”发光的强度,然后带着邵小曼向前飞去。
两人一前一后,也不知穿过了多少个大大小小的洞穴,依然找不到返回地面的路,星飞沮丧了起来,尤其是心里始终在担心着杨子江与张无两人,邵小曼说过,通迅器联络不上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距离太远了又或者受到干扰,一是受到损坏。无论是那一个原因,对星飞来说都不是好事。
自怨自艾着时,不经意地看到一点微弱光芒,星飞大喜,连忙带着邵小曼向着发光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