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见岱琳如此着急,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今天不找了行吗?或许她明天自己就回来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早上在茶馆里你说的话却是有着很大的偏执,你当时是吃错药了吧!”
岱琳气的全身颤抖着,脸色苍白,瞪着梁明吼道: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雨帆是和我们一起走丢的,你不找倒在这里说风凉话,你倒是看透了什么!”
梁明不敢再说什么,当他睡眼惺忪地跟在岱琳身后随意地找寻时,样子有点滑稽。一转身看到路边除了行乞者迷糊地睡去,干净的街道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路过。
他们始终没有会客栈,但凤凰城这么大,注定是要和雨帆擦肩而过。天蒙蒙亮时,梁明和岱琳有点灰心了。雨帆吃过这免费的早餐,便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旅馆,却不知何去何从。雨帆的眼中流露着悲哀,叫旅馆老板实在不忍心不送她回去,雨帆见她是个好人,看着旅馆主人,感激不尽。她开出了自己的车,对雨帆说:
“走吧,你的同伴们一定都急坏了。”
我是和他们闹了矛盾才走丢的,穿过大街小巷,她看到凌沫在河边走过的身影,雨帆知道是带她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进门遇上了梁明,岱琳,雨帆看到他们怔住了,心中都是重逢后的激动。
“雨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你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
梁明看到雨帆,轻松地笑了,从他们疲倦的深情中,雨帆看出他们找了自己一个晚上,低着头走回了房间
客栈主人见雨帆回来了,高兴的说好,岱琳问:
“昨天为什么没回来?”
“天黑了,打的不安全”
岱琳忙着整理昨天因为忙乱没打理的房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白天呢?”
雨帆有点歉疚:“昨天本想自己找回来的,没想越走越找不着来时的路,”她的脸因为一夜的劳累显得有点憔悴,但眼神仍然不改昔日的纯澈。
岱琳说:“这么说,你改悔了?人在一个不是很安全的社会里生存,自己无意间就会变成一个多疑的人。”
雨帆无语,岱琳的极现实主义让她难以接受。这一番话,又让她想起那个内心冷酷的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梁明却看出来了,白璧微瑕,不管一种人生观怎样的明确,都难免会掺杂着些杂质,而这些许的杂质,便会影响他们的一生的轨迹。他看着天,叹了口气,说:
“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后来渔舟唱晚,烟雨彷徨。”
接着便沉沉地睡去了。
历兰仍然在医院里治疗,雨帆来看她时,她惊喜地从床上坐起来
“姐姐,你昨天去哪了?听客栈老板说你走丢了,我真是担心死了。”
经过一番劳累,雨帆第一次对自己坚信不移的人生观有点犹疑了。
“小兰,我这不回来了吗,我问你,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坏人?”
“有的,那天在客栈对我们大吼的那个大叔就是个坏蛋。”
“是吗?他也许是白日里累坏了呢?”
历兰若有所思,冲雨帆点了点头。
在凤凰的日子很短暂,当他们几乎游遍了整个风景,历兰也变得对生活充满信心时候,他们朝着西南部那座酷似凤凰的山招了招手,作别了这个美丽的古城。
林雨帆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她对闺蜜古默和死党何晟,总是铭记在心。
这年秋天,雨帆又回了趟槿茂中学,校里变化很大,以前的旧楼很多都重建了,唯一没改的是那触目可及的安静盛开着的木槿花,似乎外界的这一切变化都是与自己无关,只是一次次绽放,再一次次凋零,再绽放。
何晟告诉她说,自己现在完全处在了一个被动的环境中,夏晴这女孩,觉得自己实在难以忘掉何晟,决定放弃表面的光鲜,努力地追求着他。提到夏晴,雨帆心中被触动了一下,那感觉如同针扎一般,那么清晰,她不自觉得抽搐了一下,将手放在了胸口。何晟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不再提夏晴的事。雨帆听有人追着何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方能找到自己给不了的幸福,对自己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缓解过来后,她甜甜地笑了,觉得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为什么我每次叫你出来玩,每次都请不动你呢?你可真是千金大小姐啊,请了那么多次,你都不给面子!”
“我向你道歉,我这不是来了嘛”雨帆并不是不想出来,只是,她一直都还排斥着一个曾经自己拒绝过的人——程翰,雨帆很不想见到他,而程翰和何晟又是很好的兄弟,所以,每次何晟叫她,她便想着自己绝不想见到程翰,于是,每次都不是拒绝便是爽约,她是故意不去的,这何晟早就看了出来。
“一定有什么事?你看你又这么忸怩,告诉我好了,让我明了明了”何晟其实已经猜出了原因,只是想解开这个他人所系的结。
“是明翰,我不想见到他”雨帆瞪着地板坦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