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为了给男朋友筹钱,去了一家夜总会卖初夜。
当时她被带去的那间房间很黑很暗,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那夜她被一遍遍的压在身下掠夺着,身体如撕裂了般的痛楚。
她手足无措的抱着他的腰身,随着他身体的碰撞颠簸时,手臂不小心滑落到了他的臀部,摸到了一个异样的地方。
通过她的判断,那是一道疤痕,很深很长的疤痕,因为形状像是一枚月牙,她记住了那枚疤痕。
现在她通过触摸秦景轩的疤痕得到了同样的感触,而且形状也一样,难道这仅仅是巧合而已?
安暖将心底深深的疑惑暂时压下,她要和秦景轩好好的交往一段时间,等秦景轩真的要决定和她在一起了,她在问问他这个问题……
安暖到了学校时,已经是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了。
老师在讲堂上讲的激情昂扬的,趁着老师不注意,安暖夹着书本悄悄的溜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本来听课听的恹恹欲睡的夏微凉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这家伙怎么现在才来?”
“唉,别提了!”安暖叹了声气,掏出笔来开始在纸上写写划划的和夏微凉交谈:“昨天睡的晚了,今天醒来都日上三竿了!”
夏微凉点点头,目光瞥见安暖脖子上围的那条丝巾,奇怪的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打扮?干嘛这个时候围个丝巾……”
安暖:“哦,昨天晚上逛夜市看到的很漂亮就买下来了,所以今天想围上试试看……”
夏微凉:“你抽风呢吧?”
安暖:嗯,的确是!而且抽的还不轻,嘿嘿!
夏微凉在纸上画了一记白眼。
笔尖停顿了一下,飞快的写道:“这条丝巾貌似是我陪你买的吧?有两年了吧?安暖,为什么撒谎?从实招来!”
安暖握着笔,正想着要如何圆谎时,夏微凉却猛的抬手,将她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
她雪白的脖颈上,一行青紫的吻痕清晰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夏微凉倒抽了一口凉气,继而笑的一脸奸诈:“亲爱的,昨天跟谁滚床单了?说!”
安暖白了她一眼,暗暗的佩服着她的八卦精神,下笔飞快的在纸上讲述了昨天发生的情况。
夏微凉吃惊的嘴巴,半天合不拢!
半晌,她在纸上写道:“原本还担心他,看他现在居然还有心思睡女人,这下我放心了!”
“你的话好粗鄙!”安暖白了她一眼。
两个人聊了大半节课,下课铃响后,两个人结伴去食堂打饭,一路上夏微凉给安暖讲了这几天的发生的惊魂情况。
安暖唏嘘了半天,从自己的餐盘里将打好的那根儿鸡腿夹到了微凉的盘中:“给你吃这个压压惊!”
“哈哈,那我不客气了!”夹起那根鸡腿就往嘴里送。
正吃的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呕吐的声音。她撇了撇嘴,把吃掉一半的鸡腿丢在盘子里:“唔,好恶心,都吃不下去了!”
安暖回头看了一眼,见不远处有个女生吐得的浑天暗地的,周围的人都盯着她躲的远远的谁都不肯靠近。
等她抬起头来时,安暖才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她是杜若!
“杜若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安暖咕哝了一句。
她很很清楚微凉和杜若之间的矛盾,所以她也就是随口的说了一句。
夏微凉抬头瞟了一眼,看见杜若也正望着自己,她脸色苍白,神色看起来略显憔悴。
“我哪里知道!”夏微凉看见她就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端起餐盘抬腿就要离开。
“微凉姐,等一等!”杜若从容的起身,绕过自己吐的那一滩污秽物,直奔着夏微凉过来了。
“有事儿吗?”夏微凉想后退了几步,和杜若拉开了一段距离。
杜若察觉到她的情绪,唇角弯起笑了笑,刚要开口说话,闻到空气中散发的饭菜的气味,又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了几声。
看着似曾相识的情形,夏微凉不禁皱眉问道:“杜若,你是不是……”
杜若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道:“你猜的没错,我怀孕了!”
夏微凉惊愕的看着杜若,仿佛不认识她一样。初次见她时,就觉得她干净纯洁的像朵白莲花,偶尔会害羞会脸红。短短的几个月过去后,她竟然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很有心计还不知廉耻。
“微凉姐,我恐怕要说一声对不起你了!”杜若笑着夏微凉,继续说道:“孩子是墨临大哥的!”
“什么?你说什么?”夏微凉以为自己听错了。
杜若笑道:“上个月的时候,秦大哥有一晚上没有回去,在我这里留宿的!我没想到那一晚竟然就有了……有了这么个可爱的小生命。”
经杜若这么一提醒,夏微凉想起临去美国的前一天晚上,本来墨临打算来接自己的,结果接到了杜若的电话说有事儿要去一趟。
结果,这一去就一夜未归。
第二天天亮回来时,他的身上还带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尽管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可是她还是闻到了。
只是他不解释那晚的情况,她也不问。
想着充其量也就是抱抱杜若,最差的情况她也想到了可能也就是亲吻一下什么的。没曾想,两个人竟然滚了床单!
这一个消息像是个重磅炸弹炸她的头晕目眩的,险些都站不稳了!
“微凉别听她胡说!”安暖看着她脸色不好,忙接过她手中的餐盘丢在了桌上,轻轻的抱住了的身体。
看到杜若一脸想要看好戏的样子,夏微凉咬着牙忍着,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微笑:“秦墨临的孩子?那你可以去问问他,这孩子他认不认?”
说完,她昂首挺胸的离开了餐厅。
安暖在身后紧紧的跟着她,走到宿舍楼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里,虚脱了一般背靠着一棵大树,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泪水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安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脆弱的微凉,她叹了一口气,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别听她胡说,墨临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