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天没有杨帆的音讯了。苏雅想,这样也好,他们都应该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关于爱情,还有爱情以外的其他一些问题。
但无论如何,她都对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致,整天精神恍惚。只要手机一响,她就以为是杨帆,然后赶忙拿起,继而失望。她似乎平生第一次尝到了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整个世界都是他,昨天是,今天也是,怎样都挥之不去。一个人不寂寞,想念一个人时才寂寞。她忘了这是谁说的,现在感觉这句话简直就是真理。
晚上,杜梅约她到一家餐馆吃水煮鱼。进了餐馆,老远便看到杜梅坐在一个角落里冲她招手。杜梅今天穿了件大红色连衣裙,在人群里分外抢眼。
她走过去,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杜梅说:“你早来了。”然后坐下来,闷头吃饭。
“哎,怎么了,像丢了魂似的。”杜梅戏谑道,“肯定是因为男人。”
“能不能闭上你的嘴,赶紧吃吧,当心鱼刺卡住。”苏雅用筷子敲着杜梅的脑门,“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哈哈。”杜梅笑了,“我今天找你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还让不让我说?”
“什么重要的事情?”苏雅抬起头,立刻来了精神。
“我还不说了呢。”杜梅卖起了官司。
“求求你了姑奶奶,快点说吧。”苏雅哀求着。
“是关于期货的事情。现在黄豆的行情不错,我建议你跟进,就看你敢不敢做了。”杜梅停顿了片刻,又强调说,“我只是建议哦。”
“有什么不敢的,我最近也在观察,的确发现黄豆不错,可以做一波行情。”
“哎呀苏雅,这才几天没见哪,居然成专家了。薛文找了你这么个女人,想不发家都难呀。”杜梅一边大快朵颐地吃着水煮鱼,一边调侃道。
“我们这说正事呢,别嬉皮笑脸的。”苏雅板起脸说。
“好,说正事。苏小姐为何一筹莫展的,又看上哪个小白脸啦?”
苏雅心里一惊,这个女人的眼睛实在太厉害了。她不露声色地说:“别瞎说,你以为我是花痴呀。”
“嘿嘿,我看差不多。”
杜梅毕竟是个聪明的女人,见苏雅不愿说,她也不再追问。两个人聊着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比如什么唇膏好用,比如什么式样的鞋子今年流行……聊着聊着,苏雅的电话又响了。她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掏出手机,见是薛文,心里顿时凉了一大半。
“喂,小雅,你在哪,我在别墅等你呢。”
“哦,我和杜梅在外边吃饭,正要回去呢。”
“谁,又是你的文哥吧?唉,有男人真累。”杜梅阴阳怪气地说。
苏雅一脸的无奈:“他已经在别墅等我了。不好意思。”
她匆匆买了单,和杜梅告别,去了别墅。
已经很久没和薛文做爱了。男人和女人真的不同,男人可以和任何一个不爱的女人上床,但女人不是。女人的心是和身体一起的。苏雅发现,当她的心已经不在这个男人身上时,激情也就下降到了冰点。任凭薛文使出浑身解数,苏雅只是躺在那,像一条赤裸的、冰冷的鱼,沉默,隐忍。
“小雅,今天怎么了,一点情绪也没有?”薛文满头大汗地说。
苏雅想,不能让薛文看出她太冷淡,否则他会起疑心的。于是说:“你来了也不洗个澡,浑身的汗臭味,人家哪还有兴趣嘛。”
薛文听了笑笑:“好,好,我去洗澡。”
苏雅躺在床上,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用一种淡漠而鄙夷的目光。这是个贪得无厌的男人,无论对钱财还是对女人。那么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男人一个足矣,便是她前世今生的业障,无处躲藏、挣扎——他像恶魔一样,轻而易举地侵入她的身体,偷走她的心,把玩她的灵魂,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
此时苏雅仿佛听到自己心破碎的声音,仿佛是花瓣散落一地,淌着殷殷的血泪。伤悲,无人知晓。
从卫生间出来,薛文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地把苏雅摁到在床上,力气之大,让苏雅动弹不得。
“小雅,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想要你。”薛文喘着粗气哼哧着。他总是如此粗鲁,并不顾及苏雅的感受。下身一阵疼痛袭来,令苏雅倒吸口凉气。
“轻点行吗,弄得人家好疼。”苏雅软绵绵地说。
“小雅,宝贝,你知道吗,每次都想把你折腾得求饶,我才过瘾。嘻嘻……你知道你的身体有多迷人。”
此时苏雅也被招惹得春心荡漾,感觉下身湿得一塌糊涂。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薛文身上的液体。
一番云雨之后,薛文从苏雅身上爬起来感叹道:“唉,老了,力不从心喽。”
“那还不老实!”苏雅懒洋洋地起身,穿上黑色蕾丝睡衣,光着脚下地去喝水。
“老实?我要是老实了,你就该去当尼姑了。”薛文在苏雅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坏笑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今天和杜梅吃饭都聊的什么?”
“那还有什么,期货的事呗。”
“你要不说我还忘了,最近行情怎么样?”
“今天谈的就是这个。我们一致认为最近黄豆的行情不错,可以做。”
“有把握吗?”
“文哥,你怎么也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期货这东西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谁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要想赚钱,靠的是勇气和智慧。”
“小雅,你越来越成熟,已经差不多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了。”
“那要多谢你的栽培。”
薛文听罢开怀大笑起来。
事实证明苏雅是对的,这一波行情让薛文把十二万元收入囊中。虽然数目不算太大,但却让薛文更加信任和器重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