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秦川的电话的时候,吴丹刚给儿子洗完衣服,球球已经睡着了,爸爸和妈妈在看电视。
“吴丹你下来,我在停车场等你。”没有回答的余地,他就撂下电话了。
吴丹无可奈何了,穿好衣服跟爸妈请假。
“妈妈,我下去一趟,秦川来找我,好像他妈妈那里有事情,我去看一下。”
“去吧!注意安全!”父母还是开明的人,也理解吴丹的,他们不知道秦川的底细,但是觉得这孩子老实不爱说话,心里有事,对球球和丹都好,老人也不强求别的了。
吴丹上了他的车刚坐稳,秦川就过来抱住她,没说话,以为他的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就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
“秦川,阿姨没事吧?你的妈妈是很坚强的人,你也不要伤心了。”
“吴丹,对不起!”
听到他这么说,吴丹明白了,下午秦妈妈跟球球说话的时候,吴丹就发现了,老太太不是怜爱,更多的是冷冷地鄙夷,一定是自己和秦川的事情她不同意。
“我说过了,那天之后我会粘上你的。”
“吴丹,对不起。”
听到他说第二个对不起时,吴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知道秦川是不能忤逆一个将死的老人的心意。
“我说过你的母亲不会接受我的,你还不相信。”
“吴丹,对不起!”
听到他说第三个对不起时,吴丹收起了眼泪,这个结局是自己早已料到的,既然早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伤心,不能让秦川为难,他的母亲抚养他也是历尽艰辛。
“我知道了,你走吧!明天我还有点别的事情公司就不去了。”
“吴丹,我爱你!”秦川仍然抱着她,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居然也泪流满面。
她主动吻了这个男人,吻干他的泪水,吻着他冰冷的嘴唇,心里对自己说,该来的都会来的,不要伤心了,这个男人曾经爱你,你也爱过他,这就够了。
从哪里开始就在那里结束吧,吴丹和秦川在这里最后一次相爱了。
“吴丹,你等我好吗?等妈妈百年之后,我们去美国生活。”
拥着吴丹的秦川还想跟她一起生活的。
“好的,我等你的。”
“为了母亲,我们假装分开好不好?”
“你是说演戏么?好呀!我可以的。”
“等她百年之后我来娶你,你要等我。”
“好的,你发誓你要是骗我你就是小狗!”吴丹的心里知道这都是玩笑,他的母亲和父亲是一样的态度,母亲不在来,吕总也不会接受自己的。
送走了秦川已是午夜,吴丹没有着急回家,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微凉,她抱着膀子漫无目地走在大街上。
再一次的爱,再一次的伤,再一次的被抛弃的命运,最让吴丹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知道结局还身不由己地扑过去,结局就是又被抛弃了,还有儿子也是。
走累了,前面有个椅子吴丹就过去躺下里,和秦川在车里最后的纠缠,自己用尽了力气,身心俱疲的她居然睡着了。
早起锻炼身体的柳枫,刚好路过这里,看着怎么都是吴丹,他走过来仔细地看清了她苍白的脸,赶紧走过来。
“吴丹!你怎么睡这里,你醒醒!”
看到她没反应,柳枫抱起她,看到她还有呼吸和脉搏,就抱着她回了亮子的家。
翻出了药给她含上,烧点热水洗毛巾给她擦了脸和手,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用手给他捂着冰凉的脚丫。
“吴丹,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儿子不能没有妈妈。”
太早了,也不好意思给亮子打电话,柳枫急得抓耳挠腮的,看着昏睡的吴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吴丹的电话响了,是秦川打来的。
“你是个王八蛋,你怎么把吴丹扔街上,她现在昏迷不醒,怎么办?”不等对方说话,柳枫就开始骂人了。
“你帮我好好照顾她,我的妈妈刚刚去世了,这里很多事情,过不去了。”他本来是要告诉她母亲走了,没想到的是吴丹跟柳枫在一起。
听到秦川放下电话,柳枫猜到了些事情,这个秦川的母亲估计不同意他们交往的,这个丑女人这么脆弱,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躺在街边睡觉。
吴丹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发现自己躺在亮子家,她觉得很奇怪,看到柳枫在这里就更奇怪了。
“柳枫我怎么在这里?”
“你昏睡在街边长椅上,我给你抱回来的。”
“是你救了我?我知道了,谢谢你!”
吴丹想起来了自己累坏了躺在那里睡着了,好在碰到柳枫了,真心地说的感谢的。
“你怎么了?要不要其医院啊?”
“没事了,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她起身准备回家了。
“我煮了粥,你先喝点,再吃感冒药,等有力气了再走。”柳枫说话的语气很平淡。
“好吧,你都会煮粥了,那我要尝尝了!”
喝着柳枫煮的小米粥,还吃了煮鸡蛋,吴丹觉得有力气了,她想快点回家。
“儿子去幼儿园了,你父母今天去了北京老乡家,我告诉他们你在这里,你最好在这里继续休息。”还是平淡的声音。
拿过手机看到已接来电是秦川就问他。
“秦川来电话了?你接过了?”
“对的,他妈妈死了,他让你节哀!”
听到秦川的母亲去世了,吴丹赶紧起来去洗洗脸,准备赶过去的。
“他说你身体不好,不用过去了!”柳枫还假传圣旨。
吴丹站在门口想起秦川昨天说的话。自己和他已经分手了。
她有点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在这里受不了柳枫不冷不忍的态度,自己要去看秦川,他现在需要自己。
昨晚赶回家的秦川,车在中途接到电话,老头说他的妈妈已经被送到医院,开始昏迷了。
直接看车去了医院,看到医生在抢救她,秦川很自责,自己不去找吴丹好了,就会跟妈妈多说会儿话了,也许妈妈还有很多的话要跟自己说的。
凌晨时分,秦妈妈一直没有醒来,没有跟儿子最后道别,她终于走完自己的人生旅程,这时的吕总和秦川悲痛欲绝,死亡就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一件事情,有人说过,人生最痛的不是生离是死别,这是个真理。
秦川失去了母亲,世界上最爱他的那个人走了,他很消沉,因为在吕家没有名分,爸爸给她单独买个墓地,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她在国内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来个几个秦川的同事,简单的告别之后,那个躯体化作了灰烬了,这就是人生了。
吴丹始终没有出现,也没有问候的电话,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那是因为吴丹在秦母去世的当天来过秦家,吴丹想安慰秦川,可是见到的是秦爸,老头和吴丹进行了一次单独谈话。
“吴丹,你必须要离开秦川。你们不合适的。”
“我知道了,我会离开他,现在我想看看他。”
“不用了,他很好的,都会好的,你最好以后都不要见他。”
吴丹心疼的快要死了,这么绝情的老头,一个见面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你以后不用来公司上那个班了,这里是一笔钱,你看着自己做点啥事情。”
老头给他开好的支票,是五十万元,吴丹笑了站起身要走了。
“吕总,不用了,我的钱够花,您的钱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以后最好在秦川面前消失,我不会让他娶个离过婚的女人的,这很不适合他的身份。”
老头一脸的鄙夷。
“好的,您放心,我没觉得自己很差,至少我的父母是合法的夫妻,我也不是什么外室的孩子,我做人很自信的。”吴丹淡淡地说。
吕总脸色立即变得难看了,他没想到吴丹伶牙俐齿地对付自己。
“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不必再见!我会找到合适的人,你放心吧!”她拿着自己的包走了。
老头着她离开,这个女人根本不配自己的儿子。
吴丹回家病了一场,心脏病到是没有犯,就是重感冒发烧,柳枫要来照顾她,被她拒绝了。
已经好了的吴丹又不爱说话了,跟儿子也不怎么说话,无精打采地呆在家里,也不找工作,也不在网上找翻译的活。爸爸妈妈也很着急,也没办法,只能看着她意志消沉,浑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秦川办完母亲的后事,自己也打算回美国。看到手机上一个吴丹的电话都没有,很失落的,给母亲送行她没来,到现在也没有电话联系自己,难道那日昏迷之后就把自己忘了?虽然生气,可是想到吴丹的所有的好,秦川决定去看看她。
周末秦川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就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马上过来,不见回复,他就自己来了。听到敲门声,球球去开门,看到秦川小孩子欣喜万分。
“秦爸爸!我很想你的,妈妈也想你了!”孩子的话很真切。
抱起孩子,秦川亲了半天,他很喜欢这个孩子。
“你来了秦川!你还好吧!怎么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吴妈妈过来打招呼。
换了鞋秦川走进客厅没有看到吴丹。
“阿姨,吴丹呢?她很久没联系我了?还不接电话,她在忙什么?”
老妈妈用眼睛看一下她的卧室,小声地说:“那天从你那里回啦,她就病了,发烧把脑袋烧坏了,不怎么说话了,你去看看吧。”老太太接过球球下楼了。
“姥姥,给我买雪糕啊?”
“对啊。还买啥好吃的呢,走吧跟姥姥去看看吧。”
秦川来到丹的门口敲门:“吴丹,我是秦川,我可以进来么。”没有回应,秦川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一次,还是没有回应。他轻轻地推开门。
他看到了什么呢?吴丹会怎样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