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聂云重新坐回板车上,那姑娘也很默契的就把我们拉走了。或许她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她一路也没说话了,一直拉着我们到了一片苞谷地前,她这才停了下来。
“你们到底是谁?无缘无故出现在那个地方,已经很可疑。”
原来她也在怀疑我们,所以才会这么爽快的来这儿?
聂云也不打算瞒着,直接就敞开了话茬:“对,我们就是因为寿灵村的事来的,就我们知道的,已经死了几个人了,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我们没有把死亡游戏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打了个擦边球。自从我们到了寿灵村后,发生了几起命案是真的,虽然也知道是因为什么而起,但如果不深入调查,永远都不会得到真相。
那姑娘一脸难色,对我们也是半信半疑的样子,我打算先缓和一下气氛:“我叫莫凡,他是聂云,我们都是好人,你放心,对了,介意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吗?”
“我叫亚芳,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寿灵村的事,是听我爷爷说的,我小时候他就一直跟我说不要去寿灵村,虽然就在隔壁,但是他说那个村子很危险。”
亚芳眼神有些暗淡,原来她爷爷也是知情人,这就有意思了。
“危险是在于什么地方?”我追问道。
她想了想,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不过后来我姑姑嫁了个寿灵村的男人,她就再也没回来过,我爷爷说,那个村子是受了诅咒的,村里的人不能离开村子,只要离开了,就会死于非命,下十八层地狱!”
地狱!这两个可怕的字眼再一次出现在我脑海中!死亡游戏里那逼真的画面也飞快呈现出来!
我双眼一怔!周身好像被阴风包围。
“是谁下的诅咒?寿灵村曾经发生过什么?怨气这样重。”聂云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脸色铁青,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妥。
亚芳歪着脑子想了一会儿:“曾经有个寡妇带了个儿子改嫁到了寿灵村,可是村民却总是嘲笑她们母子,没给过好脸色,还总是为难她们。她男人为了赚钱常年在外地打工,你们想想,母子俩孤苦伶仃在村子里,能好过么。”
我们心里都明白,那对母子会受尽冷落白眼,不知道怎么的,我第一反应,竟然想到的是鬼婆子。
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寡妇?!
但是很快我自己又否认了这个念头,如果是的话,那她现在怎么还会留在那里?
亚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据说后来是那个寡妇的儿子,被村民恶作剧,带到了村外的大路上,却没有带回来,那寡妇后来发了疯一样的找,可是再也没找到了。后来,寡妇在河边自杀,临死前,极度怨恨的给寿灵村下了那个诅咒。一开始没人相信,以为她只是恨极了,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可是就在寡妇死后的第三天,那个把她儿子带出去的男人,被发现吊死在自己家门口。”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听到最后,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感觉那个吊死的人就在我附近游荡,带来一阵阴凉。
“这乍一听的确觉得有些邪门,可也未必不是巧合,或者是那个人自责,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才会想不开呢。”我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亚芳摇摇头,眼神依旧很凝重:“不,最可怕的就在这里,我爷爷说,那个人死后三天,村里另一个也死了,被人割了头,跪在自己家门口。”
这越说越可怕,死法也越来越离奇恐怖。
她说,那些曾经明目张胆欺负过寡妇母子的人,后来都死于非命了。
聂云听完,愣怔了许久,忽然拧眉问道:“寡妇不是说,逃出村子的人才会死吗?”
亚芳叹了口气,但眼神中也有些迷茫:“也一样,无法幸免,据说很多村民开始害怕,就想侥幸逃出村子,躲过这一劫,可是那些刚跨出村口的,就已经是死人了。”
我听得心里是阵阵发毛。这一切不就彰显了是寡妇的鬼魂在作怪?可是这死都死了,还有什么怨气放不下的。
“那这么说,寡妇已经化作厉鬼了。她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寿灵村。”聂云很认真的说道,可是我却觉得,就算是如此,也不会死那么多人吧。
亚芳沉默着点点头,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道:“可是有一个人却很例外。”
我们纷纷投去疑惑和紧张的眼神,她想了想,说:“寿灵村有个老婆婆,经常会在晚上出现,就是你们迷路的那个地方,可是出了寿灵村,她也没有死掉,反而每晚都会出现,我好奇,有一天晚上特地在那里守着,她果然出现。不过人挺好的,只是那个笑,有点瘆。”
第一时间我们便想到了鬼婆子,她的笑的确阴森森的,不知道为什么嘴巴能弯出那个弧度。
可是亚芳也说她不坏,也没做过什么骇人的事,那么她总是晚上出现是为什么?难道正是我们猜测的那样,去乱葬岗搬尸体?
“其实我们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来的,,那个老婆婆我们也见过,但是在寿灵村的时候,有个村民却说她很多年前就死了。”
聂云摸着下巴疑惑道。亚芳却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爷爷不让我进寿灵村,我也没进去过,没接触过里面的村民,至于那个老婆婆,我也只是知道她会晚上出现,她还叫我不要再在夜里走那条路了。”
这么一来,那个姑婆子看来知道的事很多嘛,可如果她就是那个寡妇,那为什么现在还活着,难道真的是鬼?
可如果是鬼,为什么还要留在寿灵村,她不是怨气很重吗?又为什么半夜到乱葬岗捡尸体。
亚芳看了眼时间,说有些晚了,自己还得赶着回去,否则家人要开始着急了。
我们理解,毕竟人一个小姑娘,于是又跟着她回到了村里那个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