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谜团所有的出处都指向那个游戏。
你会走到第几层…
金水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想,我们必须查一查这个游戏的开发者了。”赵丽抹了把红肿的眼睛跟着点点头。
只有我觉得一切看似可解,却又没有解释的通的道理。
赵丽说张峰平时从不会得罪人,宁肯自己吃哑巴亏,而再我印象中也是如此。安晓晓就更不用说了,只会在我面前发小性子,待人接物也很温柔。
为什么这个游戏,偏偏就挑中他们两人?何况,我昨天也打开了那个游戏,但到现在我还活得好好的,如果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根本解释不通。
除非……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
我脑子里像混了浆糊一样乱七八糟的,赵丽的供词提供了很多线索,可都让我觉得更加诡异。
回到家,我坐在电脑前,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召唤,要我打开那个游戏玩下去。
其实我有些胆颤,一是因为那个游戏画面的确太过逼真,还很血腥,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血液的腥味。
二是,我不确定要是真的玩下去,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是我……
但如果真的要解开这个谜团,我就必须玩下去!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天晚上,我连续玩了好久都没通关,在第一关拔舌地狱目睹了好几次那血腥恐怖的画面。
看多了也有些麻木,我只想到第二关看看还有什么猫腻。
谁知我刚打开游戏,界面加载时本是一片猩红,可突然跳出一个耷拉着长长血红舌头的无常,一双如黑洞一般的眼正盯着我。
被这画面吓得浑身一怔,我不由往后靠了靠,生怕他一伸手就能透过屏幕掐住我的喉咙!
“欢迎回来,连续登陆两日,可领取宝箱一个。”在无常脸上弹出一个提示框,并出现了一个小箱子。
宝箱通常会有重要的游戏装备,为了通关,我赶紧点开,竟获得“通关锦囊”一个!
太好了,看来第一关我能轻松通过了!于是我自信满满的点击了开始。
可没想到,这个锦囊,明明是个噩梦……
毫无疑问,第一次玩我失败了,游戏提醒我可以使用锦囊一次。我毫不犹豫点击使用。
然后画面里两个小鬼压了一个男人进来,那男人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跟丢了魂一样,他双手被一根又粗又长的铁链锁得死死的,浑身是血。原来是替身!只要审判了男人,我就可以轻松逃到下一关!
可是让我后背一凉的是,画面中那个人,居然栩栩如生!就像有人真的拿着摄像机实景拍摄一样!
就连那两个小鬼,都像真的……我心里颤抖,又忍不住疑惑,这个开发者那么有钱?像拍电影似的,然后制作出来?!
还没等我理清楚,画面左上方弹出几行小字,“刑犯莫名志,生前口是心非,巧舌如簧,常常利用谎言满足私欲,已触犯地狱刑条,请执行。”
我皱着眉凝神看了会儿,总感觉很真实,有点下不去手,可是如果他不死,我在游戏里就会死,而且没法通关,锦囊就一个,用完就没了。
为了一查到底,我想到就是个游戏,于是硬着头皮对那男人用了邢。
一个面目狰狞的小鬼,从一团烧得旺盛的火炭中抽出一把大钳子,另一个小鬼用干枯露骨的手,硬生生的掰开莫名志的嘴,他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我听得浑身冷战!身后好像时不时有冷风吹过!我赶紧把音响声音关小!心跳被吓得咚咚咚飞上高速!
连握着鼠标的手都在抖!
小鬼毫不留情的用钳子用力夹住了莫名志的舌头,一点,一点的往外拉扯…….
呕…我胃里忍不住翻江倒海起来,那画面实在让人反胃,更多的是惊悚,我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
等用完刑,莫名志死了,屏幕竟然撒花,恭喜我通关了!
心口猛的放松了一丝,我点击进入下一关,可是莫名志死的那惨样是让我惊魂未定。
第二关,正相对应了地狱的第二层,剪刀地狱!即为寡妇牵线搭桥,唆使那些丧偶的妇人再嫁者,那么死后就会被打入剪刀地狱,活生生剪断十个手指!
到了这里,我是浑身冒冷汗,完全没法直视那阴森恐怖又血腥的画面了!开始玩了一会儿,还是没法轻松通关。
我想起刚才的锦囊,如果我明天再登录,会不会还有一个锦囊送我?
抱着这试一试的心态,我索性关了游戏。
回想刚才的第一关,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个受刑的替死鬼是不是真人?如果是,这个游戏岂不是存在侵权!
一看时间,又到了半夜,这个游戏一玩起来就容易让人忘记时间,我搓了搓干涩的眼,给金水发个消息,告诉他这个游戏的新发现,期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可是等了半天,他都没有回我,我躺在床上忍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等我醒来时,看到金水给我发的两条信息,时间显示是凌晨!我隐约觉得不妙,点开一看,头皮都快炸开了!
金水发来的第一条,“我刚才出警了,现在才看到。”第二条,“这几天真是多事之秋,城西公园死了个小混混,我明天再把查到的资料发给你。”
本来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回复,可是第二条竟牢牢抓住了我的眼球!
金水应该是半夜出警的,而且又死了一个人!虽然金水简单的几句话可以看出死者跟我们这件事毫无关系,不然他早就打电话给我了!
可是冥冥中我却觉得有莫大的关联!
不管怎样,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我直接坐起身给金水打了个电话过去,他显然一夜未睡,声音有些疲劳,但也很沉重,看来也是个难办的案子。
“你在哪儿呢?”他一接听我就着急问道。
他也没有疑惑:“还在案发现场,妈的,又是个棘手的案子。”他骂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