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冲聂云指尖处望去,那不正是陈明的老婆林柔吗?他怎么会觉得眼熟?我在脑中迅速回忆了一遍。
  那天陈明夫妇出事的时候,聂云也已经参与到这案子里了,他肯定见过林柔,于是我也没有太大反应,嗯了一声随口说道:“是我老板的老婆,就是那天死掉那个,你肯定见过。”
  可没想到我刚说完,聂云反应有点大,他拧眉摇摇头说:“不对,不是那天见到的,我突然想不起来!在一个车站,我分明见到了这个女人,当时只觉得眼熟,没有在意,但是刚刚看到这张照片我才突然想起!”
  我看聂云说的振振有词的样子,我也跟着提起戒备,忙坐下指着那张照片,“你确定看到的是她?在发生那件事之后?”
  如果他真的不是看错,那么,林柔也没有死。这就奇怪了,要说我们没有亲眼见到林婆的尸体,说她诈死还是有那么点可能,但林柔这里,我和金水还有那么多警察都亲眼见到她躺在血泊中,而且法医和侦查队的也证实了死的就是林柔!
  要么,就还有一种可能,聂云见到只不过是喝林柔长得很像的女人。
  “就是她,一模一样,眼尾有一颗痣,我印象特别深。”聂云一脸严肃的又看了一眼照片上那女人,“你看,她这里也有一颗痣,不可能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了,皮肤和脸部特征还一模一样,除非是克隆人!”
  他斩钉截铁说道,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个时代不可能有克隆人,所以他的意思是想告诉我,这个女人没有死。
  那么,那天死在陈明手下的究竟是林柔,还是别人?!
  我双手支撑着脑袋,这一切像一场巨大的黑暗风暴,我无缘无故被卷入其中,都来不及做出反抗。
  “不行,这事我得问问金水,他们局子里做的鉴定,不管怎么说肯定不会有太大出入,这事儿非得弄清楚不可。”
  不是要玩吗,那我就奉陪到底吧,我自认一直都老实做人,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事情!我掏出手机给金水拨了过去。
  聂云却制止了我,“如果有什么消息,一早就会查出来告诉你了,怎么还会等你发现了再去问?”他眼中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
  我举着手机愣了愣,看着聂云这认真煞有介事的样子我皱紧眉头:“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金水瞒着我什么?不可能,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聂云摆摆手,“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他有事瞒着你,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情是刑警办案要查的最基本的信息,只要一旦确认死者身份,这些查户口似的事情都不用你说,肯定查个底朝天,怎么会拖到现在?”
  这话是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不能被轻易左右,金水和我一直被这暗自困扰,很多时候刚查到点什么,另一头又出了别的岔子,所以我们查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是乱七八糟的。
  不能完全断定是金水的失职,他或许是还来不及告诉我。
  “虽然你说的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相信金水肯定不会在背后搞鬼,要么就是别人的失职,这事儿要是仅凭咱俩是根本不可能搞定的,你也别不该质疑的一个劲儿质疑到底。好了,我去给金水打电话。”
  说完,我拍了拍聂云的肩起身进房里给金水打电话,就在我转身的一瞬,我似乎听到聂云叹了口气。
  金水好像刚忙完,电话响了很久他那边才接起:“喂。”他声音里带着些疲惫。
  我忙接上话:“兄弟,是这样,我突然想起,我们是不是漏了些什么细节?从陈明和林柔死的时候开始,我们搜集到的线索不多,就目前也只知道林柔和赵丽还有安晓晓的同窗好友以外,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我委婉的说了出来,没有提聂云发现的事,因为金水本来就对聂云有些微妙的看法,假如我再一说,岂不就成了挑拨离间了。
  这会让正是关键的时候,宁愿错杀一千也不能多一个敌人。
  “什么?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不过当时查的时候,该查的也查过了,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不然我们早就警惕起来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当时我们忙着去寿灵村查消息的时候或许错过了什么,这样吧,你查一查林柔家里有没有别人什么的,我总觉得她这里能查出什么来。”
  我一直把话题往林柔那边引,金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低低嗯了一声:“那行,我一会就让信息科的查一下,对了,你今天给我说的那个事,也有消息了,这账户的确是用你的身份证办的,可是我找人调出银行那边的监控,发现办理的是个女人,时间是在一个月前。可是那女的掩饰得很好,一直看不清正脸。”
  “什么?一个月前,一个女的用我的身份证给我开了个银行账户?”我惊讶得张大嘴,根本不可能啊,身份证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是片刻不离身的,怎么会被一个女的拿走!
  “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不过你先看看是不是身份证掉了没留意,被别人捡去的。”金水提醒道。
  我立刻找出钱包,那方方正正的小卡片就安安稳稳待在那里,根本没有离开过的痕迹啊。
  “怎么会丢了,一直在我钱包里好好的,难不成是谁办完了还悄咪咪放回原处?不可能啊,这些重要的东西我都是一直带在身上的。”我十分确定的对金水说道。
  那头沉默了几秒,“我一会儿去你那再详细说,我这就去拿资料。”
  说完我们挂了电话,我走出房间,聂云看着我问:“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漏了什么线索?”
  “他说没有,我让他去查了。对了,你是在哪个车站看到林柔的?什么时候看见的还记得吗?”我边问边走到他身边坐下,与此同时,我发现他手掌多了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