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意思我也算是听明白了,本以为能撞运气偶遇聂云或林强,没想到是金水。关键就在于咱们之前见过。
这会儿,他一定误会我是王思敏派来的吧。
“我想,金警官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看来今天聊得并不愉快,改日吧。”说完,我笑笑就想先走一步。
谁知金水直接拦下我:“嗳,王先生,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我有个好兄弟,就住在这个小区的公寓里,而那天你的女伴王思敏小姐,正是被怀疑谋害了我兄弟的凶手。这两者一联系起来,你说还是不是巧合这么简单呢?”
果然是我兄弟,心有灵犀啊,但太不幸的是,我现在不能以自己的真实身份跟他说这些事。
何况我整张脸都改变了,关于任何能身份的证明也已经被毁了。就算我现在说,他能相信吗?
“原来是这样,但你恐怕真的误会了,我和她也不过普通朋友的关系,她做过什么,跟我无关。”
我一直保持从容不迫的态度,可是心跳却肆无惮忌的疯狂乱窜。
金水根本不信我这番说辞,“每个犯了罪的人一开始也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你说我会信吗?王先生,你可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跟一个女人同流合污。”
他语气里的讽刺听在我心口阵阵发疼,被自己的好哥们儿这样说,还真是讽刺到骨子里了。
我有些着急,本能的脱口而出:“我跟她没那么熟!她的破事和我也不沾边!”刚说完又后悔了。
这可不是暴露了么。
果然金水盯着我的眼光暗沉了,他不由分说上前揪住我的衣领:“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莫凡在哪里,快说!”
他冲我低吼道,眼神越发凶恶。我开始紧张了,也怕事情闹大,真服了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放开我!什么莫凡我完全不知道!我看你是疯了!”我本不愿意冲他说这样的话,可是如果不说,嫌疑就更重。
还没到时候公开一切,也怕他会去找王思敏的麻烦,那个女人城府有多深,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想金水出事,如果没有证据,他就不能出逮捕令,只能单独行动,那根本就不是王思敏的对手。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知道她干了什么破事?如果你不坦白,我只能把那你当做嫌疑人带回去关几天,等你肯开口为止!”
金水也被逼急了,直接吼道。
我用力扯开他的手,深呼吸一口,“我可以帮你找你要的证据!”话一出,本欲再上前逮我的金水愣住,“你说什么?”
我喘匀了呼吸,胸口此起彼伏:“我说我可以帮你找证据,你不是怀疑她做了什么吗,你要是有证据,早就行动了吧。所以,我可以帮你。”
金水的眉头渐渐拧紧:“你为什么帮我。”
他本来就是多疑的人,我太了解他了、
“因为我要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帮你找证据,也是在帮我找证据,这样就能证明我根本不是她的同伙。”
金水沉默了几秒,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起来。
他忽然沉声开口:“但愿你真的什么都没做。还有,你到底是谁?王先生。”
轰的一声,我只感觉脑子里好像有几百万只蚂蚁突然侵袭。他难道察觉出了什么?不然怎么会问这个。
“我是王岐,不然你以为呢?”我虽然紧张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但还是沉着下来。
他也只是问,根本没有实质证据,只是心里默默念叨,兄弟对不住了,只能再瞒你些日子,等时候一到,必定相认。
金水嘴角微微一扯,发出一声冷哼,“王先生最好能说到做到,否则下一次,我就不会手软了。”
说完,他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越过我就走了。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像垮了一样!要不是还有最后一口气支撑着,我可能早就瘫软下去!
我越发憎恨王思敏,要不是她,我和我身边的人,不会落得这个下场!那么,昔日作为制衣厂老板千金的她,到底又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不择手段。
重新回想林婆之前说过的话,总觉得这其中一定还有些值得细细推敲的事。
回到公寓,我左想右想,还是给三边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王思敏和一个叫林柔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如果能查到原因,那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接着,我打算第二天跟王思敏签完那一千万的合同,再回一趟老家,去找找林婆,上次没怎么反应过来,所以总觉得好多东西没问到点子上。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第二天我打电话跟王思敏说了同意签约的事,下午就拿着三边给我的支票再次去了王思敏的公司。
她好像料到我一定会签,临走时,还不忘暧昧的让我回去试玩一次,肯定乐不思蜀。我自然是笑着答应,可是一转身,脸色就阴暗下来。
这个游戏还用我试玩吗?从第一关开始发生过什么,至今仍然像噩梦一样围绕在我周围。
我没有直接回公寓,直接让司机上高速回了县城老家,我照着印象中的地址,找到林婆的住处。
那天走前,她还说自己就在这里养老了,哪也不去,因为太危险。
可当我熬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找到时,却发现门没锁,推开一看,好一副人去楼空的画面!
这空荡荡的屋子早就没有林婆的影子!
她去哪了?那种突如其来的无助感和惊慌瞬间侵袭我的意识。她不可能骗我吧,要么就是,在我离开之后很快就有人找到她了!
我站在屋子里,脑子里没过许许多多揣测。突然想到什么,我赶紧下楼回到车上,让司机照着我路线,来到化肥厂。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来到这里,原本是县城的地标,可是我一次都没来过,第一次来,就已经是个荒废的空地了。
在那个年代很气派的大门,现在也已经满是锈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