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该收拾那三个了。”乐儿用下巴示意我还有贝贝她们。
我和乐儿才走进她们几步,她们全身哆嗦,膝盖一软竟向我和乐儿跪了下来。我被震撼到了,第一次有人向我跪下,而且还是三个人。
“我们不敢了……不会有下次了……”
“不敢什么?”话还是说清楚得好,就当满足一下我改变之后的虚荣心好了。
“不敢……”她们怯怯地抬头看了我几眼,“不敢再欺负你……”
嗯。她们这句话的确让我的心情舒服了许多。
“安甜,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乐儿和小菲望向我。
那群姐妹也全都看向我。我转身看了一眼宇文美果,她狼狈地跪在地上小声哭泣,不敢放大声音,表情极其地委屈。我想了想,最后对乐儿她们说了一句:“就这样吧,我们走。”
那群姐妹对我这个决定有些不满,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们的表情上还是看得出来的。的确,把她们叫出来又不让她们动手打人,这个好像有点在玩她们的感觉。生气和不满也是理所当然。
“好了,姐妹们,安甜都这样说了。我们撤吧。”
还是乐儿的面子比较大,她们相互望望也就顺着我的意思算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走过贝贝她们身边的时候,一人踹了她们一脚当做发泄了。
之后,我们都回了豪客乐。
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会,我和乐儿都呆在房间里上网。豪客乐的色情网站首页面上已经挂上了我的QQ。不过关于我的QQ头像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身穿泳装的大胸美眉。
图片还做了些处理,把胸部弄得如同心脏那样跳动不停。看得我想撞墙,没必要弄成这样吧?
乐儿敲了敲我房间的门,门其实没有关的,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提醒她进来了。
“安甜……”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嗯?”她的表情在问我知道了什么。
我望了一眼电脑屏幕,指着它说:“你不是告诉我,我的QQ被挂首页上的事情吗?”
她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嗯,那你说吧。”我从电脑面前起身坐下在乐儿身边的床沿。
“今天下午为什么要放过宇文美果?”
原来是要说这个问题。“你认为我放过宇文美果了?”我以为乐儿了解我,但现在却发现这个以为是错的。或许没有人比我们自己了解自己。我们活在自己的生活中,无论与她人的距离多么零近,但谁都不会比我们自己更了解自己。
“不然呢?”
“要把宇文美果打死吗?”
“不会的,姐妹们会适可而止。顶多把她弄个伤残。”
我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头靠上她的肩,像个小妹妹依在大姐姐肩头那样。“乐儿,你不了解我。我对你说过我要让宇文美果痛苦的……”
“但今天下午你没有那样做啊?”
我摇了摇头,“这是我与她的一个开始。一个人,最最痛苦的情绪是从心里散发出来的,肉体上的只是疼痛不是悲伤痛苦。即使今天把宇文美果打得有多惨,她都没有办法像慕容巧巧那样痛苦。因为慕容巧巧痛的是心,她对慕容巧巧的伤害是加注在慕容巧巧心里的。所以,我回报给宇文美果的痛苦不是把她的肉体打得有多惨,而是能够真正地让她从心里感受到慕容巧巧那样的痛苦。悲痛欲绝。”
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在乐儿的身上。散成星星点点的水迹与哀伤的影子。
乐儿将我抱住,“安甜,你真的变了。”
这句如果是放在其她人口中对我说,我会以为是在讥讽我。我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外。
“安甜,你要去哪里?”
“去找司马越兵,那个头像我非常不满意。”一想到那大波胸我就想揍他一顿。
司马越兵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正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把一位穿着性感暴露的女同学抱在腿上,两人紧贴在一起激吻。司马越兵的一只手还在彼此衣内不安分地移动,继而滑到女同学的白色短裙内游移摸索。
我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准备悄悄离开。
“诸葛安甜,看够了就进来吧。”是司马越兵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的时候司马越兵已经和那位女同学分开了。看他们这个样子,好像刚才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女同学对着我笑了一下,把门关上出去了。
司马越兵坐到办公椅上,问我:“没事了吧?”
我笑了,坐到沙发上,“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催我出院可是催得比追债的都要命。”
“呵呵,难道我不关心你吗?乐儿带着一大群姐妹去帮你出气,对此我可是点头同意了的。”
“哦?那你不同意她们就不能来帮我了?”
“我毕竟是她们的上司,她们做事应该经过我的同意。”
“好了,我说正题吧。网站首页上面关于我QQ的头像会不会太……”
“太什么?”他单眉轻挑,一副很有兴趣听我说出一些不良词汇的样子。
“太不符合实际了。”我一脸平静地说。
他扬起的嘴角如同一条曲线突然被拉直,没了兴趣勃勃的笑容。“在网站上可不敢放你们的真实照,被你们认识的人所瞧见不好。”
“我知道,但是……我介意那对抖不停的胸。”我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的办公桌面前,一巴掌拍在他的书桌上,“你马上给我换了!”
司马越兵对我别过头,掏出一根烟点燃来抽。腿抬放到书桌上面,穿着黑色皮鞋的脚正好对着我。
这是什么态度?气得我转身就走。
“人与人之间的谈话少不了礼貌。诸葛安甜你懂了没?”司马越兵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停下脚步,想起自己刚才对他的态度,的确有些不礼貌。我拉下面子跟他道了个歉。
“对不起。”
“嗯,会给你换的。”他对我说话的声音变得温柔许多,“对了,你给独孤斐铭打个电话吧。告诉他你来了。”
“为什么?”
“这段时间你没来他挺想你的。”
“想我?”我冷笑了一声,“是想跟我上床吧。”
“也不一定。”司马越兵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看着我说,“有些男人,有了性也有可能会有爱的。”
爱?我现在一想到这个词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