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同学一看就知是花季之龄,灿烂的笑容像朵纯洁的百合,只可惜这是张黑白照,越是美只会越感伤。
“她是你妹妹?”
诸葛安甜猛地将头抬起,对上司马哲简的俊脸,“是你?”
司马哲简蹲下身,望着慕容巧巧的黑白照,“她是你妹妹吗?以前没把她照顾好,所以现在……”他的目光转过来,盯着诸葛安甜下跪的双膝。
诸葛安甜站起身来,“她,是我的好朋友。”
“永恒的美。”
“什么?”她看着司马哲简伸手抚了抚那束紫罗兰。
“这是紫罗兰的花语,你的好朋友喜欢紫罗兰?”司马哲简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形,比诸葛安甜高出一个肩头。
“嗯。她说,紫罗兰的紫色很温暖,就像我们之间的友情一样,温暖着彼此……”诸葛安甜的眼睛看着那张黑白照出了神。好美的笑容,可是为什么这要成为一张黑白照的定相呢?越美越悲伤……
“她一定是个执着的人吧。”
执着?“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她喜欢永恒的美啊。其实,一个人喜欢怎样的花,很容易看出她是怎样的人。”
“是啊,她很执着。”尤其是对爱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是,执着的人都很傻。”
“是吗?”他头微垂,迷人的眸子望向她不正视自己的眼睛。这两个人女同学之间一定有段令人悲伤的故事,她会说给自己听吗?
诸葛安甜把视线从慕容巧巧的黑白照上扯回,扭头看向司马哲简,“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马哲简抬起手指指一座墓碑,“那是我父亲的墓,我来看他。”
“哦,这样啊。很孝顺嘛。”诸葛安甜露出一个笑容,带有两个可爱的酒涡。这个样子有些迷人,司马哲简愣愣地看着她,忘了接话。
“喂,我脸上有东西吗?”
“啊……没有啊,只是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司马哲简指尖一移,指着慕容巧巧的黑白照,“她的笑容像百合,你的笑容笑矢车菊。”
“矢车菊?也是一种花?”
“嗯。”
“花语呢?是什么?”
“遇见幸福。”
“遇见幸福?……”诸葛安甜呆呆地看着司马哲简,他该不会是在故意暗示她……
“诶,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别乱想。”
“哦。”也是,自己的脑子是怎么了啊。她自嘲地笑了笑。那粉唇弯起的弧度真的格外好看,带有些魅惑。
“不过,你的笑容是真的很好看。”
诸葛安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么?谢谢。”说完蹲下身来,理了理那束紫罗兰,“慕容巧巧,我走了哦。下次再来看你。这份永恒的美我会经常来把它持续下去的,你看到得永远都是最美的紫罗兰。还有……你就是我心中永恒的美。”
一滴眼泪不小心滑落,滴在那温馨的紫色上,如同一颗耀眼的水钻。
司马哲简眯起眼,她们两个绝对不是一般的好朋友。
“喂,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谢谢,不用了。”
“你怎么老拒绝我啊?诶,该不是你住的地方……”他挑了挑眉毛,露出一脸坏笑。
诸葛安甜心一紧,她知道他是开玩笑,但是他不知道他其实说对了事实。“再见。”她斜过身子,与他挨肩而过。
司马哲简望着诸葛安甜箭步前行的腿,看来也没什么事嘛。
豪客乐。
“你脚上的伤已经好了吧?”乐儿抬起诸葛安甜的脚看了看。
“是啊是啊,好了。”诸葛安甜将腿放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烟没?”
“嗯?你要抽烟?”乐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刚才去看了慕容巧巧,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心情……”乐儿一包烟扔了过来打断她的话,“哎,你不要扔嘛。”
又是一个打火机扔过去。“因为你腿伤,我私下不让你去接客让老板给说了。刚才从网上拉了几个客人过来,今晚必须跟我去。”
诸葛安甜将烟点燃,吸了一口,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生疏。“嗯,知道了。”她淡淡地答道,闭着眼,沉浸在这片云里雾里,惬意地弯起嘴角。
乐儿双臂枕在沙发背上,看向诸葛安甜,脸上漾着满意的笑。
三楼,B——七房。
四个男人正放开嗓子在唱歌。一首经典歌曲被他们鬼哭狼嚎的声音毁得不成样子。还好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不错,避免了客人之间的不满与愤怒。
乐儿带着诸葛安甜和其他两个女同学进入房间,立马有一种想退回去的冲动,两个男人及时搁下了话筒,包房内一下子清静了许多。
“谁是乐儿啊?”一个秃头男人细着声音问。
“我。”乐儿走近他们几步,看向干干净净的茶几面上,“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哪有,我们是等你们来再点些东西。”另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接了话。
“是吗?”
诸葛安甜随着乐儿坐在一张沙发上,另外两个女同学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叫来了服务员。
“要吃什么?这次不会是面了吧?”乐儿笑着望向诸葛安甜,记得上次她和小菲问她要吃什么,她竟然说她想吃面,真是让人无语。
诸葛安甜笑了,“要一杯水果酒,还有一盘开心果。我就点这些了。”
“这么少啊?”乐儿不屑地撇撇嘴。
另外两个女同学就没有诸葛安甜这么客气了,嘴皮不停地翻动着,哗啦啦地说了一大堆,听得那四个男人两三一阵黑一阵白。不过也不好意思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