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打开,司马哲简有些期待的目光开始聚焦在那越来越大的门缝上。可惜,进来的不是他所等待的人。
进来的三位女郎分别在司马哲简、司马哲易还有唐先生各自身边坐下。这次老板特别交代了她们三个,对这几个人千万服侍好。否则一不小心丢掉的可是她们的命。
三人听到老板这么说,心里难免有些压力。技能发挥得也不是很好。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司马哲易对这样的女同学本身就不感兴趣,不过看那位唐先生好像挺喜欢的,扯过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位性感女郎往唐先生怀里一带,“唐先生玩得开心点。你们两位可要好好服侍这位先生哦。”
“是。”
再转过头看司马哲简,他正搂着那位尤物,品着红酒,表情平淡。像极了一位毫无感情的优雅绅士。
怪怪的……司马哲易不时地斜着眼睛观察司马哲简的一举一动。
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乐儿拉着诸葛安甜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是她?!
司马哲易握着酒杯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诸葛安甜的视线粗略地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司马哲易的身上。司马哲易?!她还是在这里撞见了他。不过好在他现在并不去A中了。藏起眼内不安的紧张。她学着一个小姐的模样来到没有女郎服侍的司马哲易身旁,微笑着给他添酒。
司马哲简的眼内闪过一丝不满。
乐儿善于观察,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司马哲简眼内闪过的情绪。自己笑嘻嘻地在司马哲易左手旁边坐下,“我来服侍易哥好了,安甜你去司马哲简先生那边吧。”
“嗯。”这样也好,毕竟司马哲易跟她在一个学校相处过,还是同桌。现在在这里看到自己,心里会有什么讽刺的想法呢?
司马哲易本来是不同意的,他真的很想玩玩这个女同学,在学校那么纯洁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来豪客乐当小姐。呵,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不过乐儿刚才叫她安甜,他突然想起上次……原来司马哲简感兴趣的女人就是她啊。真是吃惊呢。
司马哲简见诸葛安甜坐到自己身边来,推开那位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将诸葛安甜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诸葛安甜在他怀里犹如一只温和的兔子,不敢乱动。
“不是小姐的吗?”司马哲简说,“那么就来挑弄我啊。伺候得客人满意才会给你大笔的钱呢。”
后面的话如一根细小的针,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诸葛安甜的心脏。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知道司马哲简先生喜欢怎样的呢?”
司马哲简没有回答,愣愣地看着她。这朵美丽的矢车菊为什么会选择开在这样的地方?下一个瞬间,司马哲简突然咬上诸葛安甜的嘴唇。对,不是吻,而是咬。
痛……诸葛安甜难受地紧闭着眼睛,血流进她的嘴里,咸咸的血腥味道。
乐儿担忧地望了诸葛安甜一眼,准备上前阻止。司马哲易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用担心的。”
司马哲简缓缓松开紧咬着诸葛安甜嘴唇的牙齿,对她说了一句:“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矢车菊了。”
诸葛安甜疑惑地望着他。
司马哲简望向乐儿,“你们老板呢?我想我需要跟他谈点事情。”
“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吧。哥你忘了吗?豪客乐的场子可是由我罩着的,我相信老板会给我面子的,对吧?”司马哲易扭头问怀里的乐儿。
“当然。”乐儿肯定了司马哲易的话。
豪客乐的场子是由司马哲易罩着的?!诸葛安甜很吃惊地望了司马哲易一眼。他扬起嘴角对着她微微一笑,样子极其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想让诸葛安甜离开豪客乐。”
“是包养吗?”乐儿问。
“我不要。”诸葛安甜说。
不识好歹。司马哲简的表情有些难看。
司马哲易在一旁没有说话,她脑子有毛病吗?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她离开这个地方她竟然拒绝。脑子真的有问题!司马哲易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还真是莫名其妙。
乐儿知道诸葛安甜为什么会拒绝,那些照片看来把她绑得真的很紧。豪客乐的场子是司马哲易罩着的,司马哲简是他的亲哥哥,提出的要求自然不能驳回,否则会伤了两人的面子。
“安甜你不用担心,老板那边我会去说的。”乐儿对诸葛安甜说,“不会有事的。”
最后一句话是暗示,司马哲易听出来了。难道诸葛安甜是被逼留在豪客乐的?
司马哲简包养了诸葛安甜,看在司马哲易的面子上只缴付了一万块押金。当乐儿问司马哲简打算包养诸葛安甜多久时,他只冷冷地回答了一句:等我对她腻烦了,我会送她回来的。
司马哲简带诸葛安甜来到自己住的别墅面前,“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家?”诸葛安甜愣了一下。
“是啊。我们的家。”司马哲简掏出钥匙打开了别墅大门,带着诸葛安甜走了进去。
屋内很宽敞,布置得很温馨,空中还流动着不知名的花香味道。
“你住在这里?”诸葛安甜发现屋内的布置都很新,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是啊,但是经常出差,钟点工定时会来打扫别墅。不过以后就可以不用请钟点工了。”司马哲简看着诸葛安甜说。
“什么?你请我来是当钟点工的?”
“不是。详细点该这么说,钟点工外加……”司马哲简走进诸葛安甜几步,靠在她耳边柔声地吐出了两个字:“陪睡。”
话音刚落,司马哲简把诸葛安甜横抱起走入房间,“就从现在开始好了。记住,如果不想回豪客乐的话就不要让我对你失去兴趣。我知道你是不想回豪客乐的。”
诸葛安甜没说话,好像默认了。
司马哲简把诸葛安甜放到床上,并没有对她进一步的动作,他躺在她身边,很安静。两人都不说什么话,房间里只有两人微弱而平稳的呼吸声。
“为什么回去豪客乐那个地方?”司马哲简轻轻问诸葛安甜。
“不是回答过你了吗?因为钱啊。”
“我不相信这个。”
“可是真的没有其他原因了。”
“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吗?父母生病,医疗费?”
“喂,你干嘛说我父母生病啊?你父母才生病了呢。”诸葛安甜对父母可是很孝顺的,听到司马哲简在那里乱猜测,还说她父母生病,她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是啊。母亲生下我和哲易就去世了。前年父亲大病也去世了。都是生病去世的呢。”司马哲简温和地说着,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的悲伤。
诸葛安甜偏过头望了他一眼,他闭着眼睛,惬意地躺在床上。仿佛那几句另人心疼不是出自他的嘴。回想把红酒泼到她身上的他,比起现在这个他来,太大的反差了。再则自己,一个校园里纯洁的女同学,居然在豪客乐出卖着自己的身体。没错,人都是多面性的。有些时候看到的,只是折射出了真实的自己的一小角。
诸葛安甜翻了个身,趴到司马哲简的身边,低下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他的右边脸颊。
“嗯?”司马哲易睁开眼睛,看着诸葛安甜。
诸葛安甜平躺在床上,不说什么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友好地吻吻他。因为同情他没有父母吗?
“喂。”司马哲简碰了碰她的手臂。
“干嘛?”
“刚才只吻了我的右半边脸颊,还有左半边脸颊没有吻呢。”
“什么?”
“没听见吗?”
“我困了。睡觉了。”诸葛安甜翻了个身,背对着司马哲简。
司马哲简搂过诸葛安甜的腰,诸葛安甜以为他会对她做点什么,但他却什么也没做,贴着诸葛安甜的后背比她先一步进入梦乡了。
这就是他说的陪睡?诸葛安甜笑了,没想到他跟其他男人有些不一样呢。
诸葛安甜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和后天刚好是个月底的双休,就不用起早床了。真是太好了……不过时间也过得太快了……
“喂。起床,起床。”司马哲简在诸葛安甜耳边喊道。
诸葛安甜睡意朦胧中抓起一个枕头就向着噪音声源处扔去。
司马哲简轻而易举地接下了攻击物,皱了皱眉去捏诸葛安甜的鼻子。诸葛安甜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那鼓气憋着实在太难受,被迫睁开了眼睛。一张人脸在她眼内放大,而这张人脸的主人正坏笑着看着她。
瞧她醒来,司马哲简拿开了捏她鼻子的手,“起床啦,给我做早饭。”
诸葛安甜很听话地下了床,洗涮之后因为冰箱里有足够的食材,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餐。
“嗯……没想到你的手艺还不错。”司马哲简不顾吃相,抬起头来称赞诸葛安甜的手艺。
吃过早饭,司马哲简对诸葛安甜说:“我要出差几天,马上就出发。这几天你好好呆在我这里,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诸葛安甜乖乖地点了点头。
司马哲简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将一张信用卡塞到她手里,“密码是:339567。二楼左边的第三间房有很多女装。”说完,便出了别墅。
若大的别墅里,诸葛安甜一个人住着有点不习惯。司马哲简经常是一个人在这里住吗?突然很想念豪客乐里面的姐妹,但是又不想回去……真是纠结。
对了,去看慕容巧巧!今天可以陪她很久呢。一想到这个诸葛安甜心里就很高兴。上楼到左边第三间房,里面有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很好闻。
一个白色的大衣柜靠墙摆放着,诸葛安甜打开衣柜门,里面的女装还真是不少。可是为什么司马哲简家里会有这么多女装呢?这个别墅以前什么样的女同学在这里住过?算了,不想了。
诸葛安甜找了件休闲的服装穿上,再化了一个淡淡的妆,装备出门了。
当别墅门打开的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全身笼罩,“司马哲易?”
“你是来找司马哲简的吗?他出差了,不在这里。”诸葛安甜说。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看你的。”司马哲易扯了扯嘴角说。
“看我?”
“你毕竟也是我哥哥包养的女人,可是内心不像外表这样纯洁,我要是不看着你一点,出了事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她已经感觉得出来了,他对她不怀好意。
“哼,还用问吗?像你们这种为了钱连身体都出卖的女同学,那可是相当的下贱啊。”
“是啊,是下贱。你说得没错。可是司马哲易你不觉得起码很公平吗?司马哲简出钱包养我,我就为他奉献自己的身体。虽然下贱,但也是各取所需啊。我要的是钱,他要的是一个帮他排遣寂寞的女人,我们各取所需!”
司马哲易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女同学,一股怒火没来由地窜上了心头。一巴掌毫不客气地赏赐给了她,“就算是各取所需,你这样的女人也配不上司马哲简!”
半边脸颊被司马哲易毫不留情的力道打得非常红肿,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有句话叫做“惹不起,躲得起。”诸葛安甜知道自己惹不起司马哲易,这一巴掌她也不敢对他计较,只是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司马哲易一把抓过诸葛安甜的手,拉着她往司马哲简别墅外的那一方游泳西门跑去。西门子里的水很深。
诸葛安甜望着司马哲易,心里有些不安,“你想干什么?”
“送你到下面凉快凉快。”司马哲易发狠地将诸葛安甜推进水里。
扑通一声,诸葛安甜的身体如废弃的物品被丢进了水里。她不会游泳,在水里拼命挣扎。求生意识很强烈。
司马哲易坐在水西门边缘,饶有兴趣地看着在水里拼命挣扎的诸葛安甜,像在看一部喜剧片。他满脸的笑意。
四肢渐渐有些累了……对了,她干嘛要挣扎啊?……死了不是更好吗……可以去陪慕容巧巧了不是吗……死亡才是一种幸福呢……
司马哲易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放弃挣扎了?想死吗?!呵,我偏不让!司马哲易猛地跳进水里,将诸葛安甜给捞起来。
“喂,给我醒醒!”司马哲易死劲地拍打着诸葛安甜的脸颊。
诸葛安甜吐出几口水,难受地睁开眼睛。
“还活着吗?”
诸葛安甜从地上爬起来,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用身体赚钱怎么了?有什么错?!我逼迫了司马哲简吗?我强迫他包养我了吗?!”
司马哲易看着她渐红的眼眶,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阵同情。他突然很想伸手擦掉她的眼泪。
一阵微风吹过,诸葛安甜冷得瑟瑟发抖。
“进屋去吧。”司马哲易伸出手去扶她。
诸葛安甜鼓起身体内所有力量推开他,“滚。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
司马哲易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女人永远都挑衅着他的忍耐。
诸葛安甜站起身来,身体颤抖得很,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滴着水。像极了一只狼狈的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