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墨问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俆锐逸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这么看着金墨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在自己面前开着车离开了。俆锐逸这一晚站在徐汐陌楼下好久,见着徐汐陌房间的灯亮着。
其实以前上学的时候也这样站过徐汐陌的楼下,那时候徐汐陌被班级里的男生告白,徐汐陌拒绝了他,但那男生却还是苦苦纠缠,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自己出面赶走了那个追求者。当时那个追求者也问过俆锐逸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的。当时俆锐逸却可以很自然的讲出来:“我是他男朋友这样的话。”就算当时自己根本不是。
但他有自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是徐汐陌的男朋友,也有自信可以比过每一个徐汐陌的最求者。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破孩,已经不再追着自己跑了;一直说要嫁给自己的话,也不再说了。开始了属于她自己的小生活圈,和自己和不再那么无话不谈,那么熟悉了。
当今天晚上另一个男质问自己是什么身份的时候,俆锐逸再也没有当年的自信说出自己是徐汐陌的男朋友这句话了。但这些徐汐陌都不知道,她还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徐汐陌看了一时间,在那里想象金墨现在在干什么啊。
最后还是忍住给金墨发了一条信息:“睡了吗?”徐汐陌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金墨可以给自己回信息,毕竟太迟了现在。“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可没想到,信息刚发过去没多久,金墨就回电话了。“怎么还不睡啊?”电话里面,金墨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
“我就要睡了。”“嗯,那你快睡吧,我可不喜欢明天看见你给我盯着一双熊猫眼。”“嗯,晚安。”
“晚安。”徐汐陌并没有立马挂了电话,她在等,等金墨先挂电话。金墨也在等,“怎么不挂电话啊?”“我想等你先挂。”
“好了,睡啦,乖。”金墨带着宠溺的声音。“嗯,那我挂了,晚安”徐汐陌这才挂了电话。
以前上学时候,同宿舍有一个女的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和男朋友打电话,每次挂电话总是为谁先挂而在哪里纠结大半天。因为这个被徐汐陌他们不齿了好久,还说他们是太矫情了,扬言自己以后一定不这么矫情,没想到多年之后,自己竟然重蹈人家的覆辙,这样真的是越活越回去啊。但现在的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这是矫情了,而是恋爱的甜蜜。
真的是不是恋爱的人,不懂啊。“洋洋。”徐洋一出电梯就看到了喝的醉醺醺的翁豪,但她似乎已经对这见惯不怪了。徐洋没有理会翁豪,越过他,径直的走向自己家门口,伸手去包里面掏钥匙开门。
翁豪又叫了一声,“洋洋。”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就这么坐在了地方,根本就没有考虑地脏不脏。但坐下的时候,翁豪双手有下意识的去够徐洋的手。
但徐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竟然巧妙的避开了翁豪的手,开了门,进去,关上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但关上门的徐洋无力的靠在了门上,在也没有力气在往前走一步了,刚才的淡定,无所谓,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全部瓦解了。这已经不是翁豪第一次这样喝醉来找自己了。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翁豪瘫坐在自己家门口的样子,自己吓坏了当时,还以为他怎么了,直到快走过去,闻到翁豪身上好浓的酒味才知道是自己是没事瞎担心。虽然翁豪只是喝醉了并没什么的,但心软的徐洋还是不放心,最后还是把翁豪拖进了自己的门。也许是翁豪吃准了徐洋会心软,不会放任自己就这样在她家门口不管的。
刚开始还只是有那么几次,可最近真的是越来越频繁了,隔三差五就来,简直是吧徐洋家的客房当成自己的房间一样,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但要不是徐洋今天看到了那天新闻,也许徐洋也会很以前一样讲翁豪给扶进来。也许大家都在关注金墨出新欢的消息,没有很多人注意到今天也出了一则关于翁豪翁大少的,毕竟金墨的比较劲爆嘛。
但徐洋只看到了那篇只关于翁豪的报道,却没哟看到关于自己大老板的。以前翁豪来自己家之前或者之后,隔一天,或者隔两天就会出一条花边新闻,也许是为了转移狗仔的焦点,保护徐洋,没人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徐洋每次庆幸的是每次的对象都不会是同一个人,名媛,明星什么个都有。但今天,出现在娱乐版面的,和翁豪出绯闻的那个女的,这个月已经出现两次了,以前只出现一次的徐洋可以自我安慰到,那些只是翁豪逢场作戏的,并没有什么。
但这次出现两次了,徐洋再怎么自我安慰都没用了。好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没想到却看到了那样的翁豪瘫坐在自己家门口。徐洋顿时崩溃了,靠在门上,眼泪就像断了线一样,就这么的一直往下掉,徐洋不知道自己对于翁豪来说到底是什么,被包养的无性的情人,酒后保姆,还是什么的。
徐洋不知道,也不愿去想,去管,一切关于翁豪的事情了,从今往后不管了。但翁豪并不打算就这么的放过徐洋,敲门声响起来了。“洋洋,开门!”“开门,洋洋。”
徐洋一边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试图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杜绝一切声音。眼泪一直流,流到最后徐洋都觉得没有眼泪可以流了,只有被子是湿湿的而已了。徐洋拿掉了捂着自己耳朵的被子,听了一下,没有敲门声,也没有什么叫喊声了。
“走了吗?”“走了吧。”徐洋不知道,下意识的朝着大门走去,通过猫眼,看门外的情况。透过猫眼,徐洋看到了一双脚,这双脚除了翁豪的,还能是谁的呢。
徐洋挣扎了好久,自己要不要开门,要不要去管他。虽然自己前几分钟还痛苦着说不要再管翁豪了,但可怎么办,徐洋就是这么的好了伤疤忘了痛,前一面也许在哪里痛定思痛,可这一秒的她因为心软在哪里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手不知觉的的握住了门把,打开了门。
徐洋就这么门缝中居高着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翁豪,翁豪吃定了自己,自己竟然也就这么没有骨气的被他就这么死死的吃定着。门内的光线突然太亮,刺到翁豪了,一下子不适应这么亮的灯管,翁豪抬手透过手缝,眯着眼,看了一下,笑了,“洋洋。”等到适应了这个亮度之后,翁豪挣扎的想要起来冷淡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很所当然的翁豪伸手想要徐洋扶一把自己。
但打开门,徐洋已经觉得自己太没有骨气,现在又怎么会伸手去﹣翁豪呢。徐洋冷漠的扫了一眼翁豪,转身回房间去了,但没有关上门。见徐洋没有绝情的关上门,翁豪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微笑,但徐洋当然是没有看到,如果看到了也许会立马关门吧。
徐洋转身之后,立马回自己房间,刷牙洗脸,睡觉,竟然不去管翁豪。但耳朵还是捕捉到了关门的声音,徐洋不知道翁豪进来了没,还是没有进来。努力让自己睡觉,不要去想,不要去想,自己已经做得够仁至义尽了的。
第二天,徐洋起来的时候,翁豪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和一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