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快要因为身后的那人沉默窒息死亡的时候,突然一声轻啸早耳边响起。
下一面身上一重,仿佛一具尸体压了过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惊叫着退开了。
那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这场景不恐怖,恐怖的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枪。
这人被杀死,是不是说开枪的是“我们的人”?
正惊惶未定的东想西想,缠在脖子上的小角突然仰起头,撞在了我下颌上。
要知道小角的力气不必其他正常的蛇,它这一撞,眼泪瞬间就顺着脸颊留下来了。
“哟,看见我这么感动,眼泪都能成河了!这是打算把我们淹死呢?”
我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瞪眼看向对面说话的人。
“林可!”
虽然吼的大声,但是心里是很心虚的。
毕竟我算是一个“在逃”人员,现在某人回来了不说,还正好在“逃亡”的路上遇见他。
直接抓了个正着,想狡辩都找不到说辞。
“哎哟哟,别嚷了,我耳朵不聋!看您哭的这么激动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她挥挥手不再和我说话,而是一爪子抓起我脖子上的蛇。
小角的脑袋刚碰着林可的手,尾巴就先缠了上去,直接抛弃了我这个曾经的敌人。
说来刚刚小角是看见林可了,才会这么激动吧?
这痛白挨了!
可不是白挨了,既拿不回来,又没办法还回去,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俩!
低头暗自在心里埋怨,却听见一声清浅的:“沐楚楚。”
我心里一突,真实怕什么来什么,这人不是去国外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饶是心里建设做的再好,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他,自己不自觉就怂了!
为什么这人会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心里波涛汹涌,海翻浪滚,面上却保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蒋总,回来了?国外玩的好吗?好玩吗?挺好的吧?好玩就好,那我就失陪了……”
说着说着,我就想溜,刚一抬脚,后脖领子就是一紧被人拎了回去。
蒋天生单手拎着我,像拎着一只小鸡仔。
我都不敢张牙舞爪的叫唤,生怕像一只小鸡仔子不说,还是一只叽哩哇啦吵人烦的小鸡仔。
“沐楚楚,谁准你出门的?”他对着我,眼神却在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保镖,我想不到其他的,满心只有这个保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要是又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人死亡,我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累垮了。
生命之轻,却不可承受。
我身上已经有了三条人命,再添下去,我觉得等我年老了一定见不到爸爸和弟弟,还有妈妈……
如果我带着满身的鲜血去见她,她还会喜欢我吗?
我随着蒋天生的视线看过去,正盯着保镖的脸胡思乱想,突然他嘴动了动,做出一个李字的吐音口型。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起蒋天生问的问题。
李……不就是李叔吗?
反应过来之后,我立马高声压住保镖的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冲蒋天生扬下巴:“是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这些保镖是为了抓我,才跟着我跑到这儿来的,不信你看监控。”
还好,还好,监控出了大门,那就只有顶楼走廊上的电梯有监控了。
那会我怕被人看见,所以和这些保镖一前一后出的门,时间非常完美的错开了。
于是现在就成了我编造谎言的证据。
非常的完美!
蒋天生颔首,冲身后的保镖用眼神示意,像是在确认。
我也看向那个保镖,背着蒋天生冲他点头示意。
反正身上的虱子多了不痒,再在蒋天生这儿多添点祸事,我也无所谓了。
就算现在没有,他也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把那些问题按在我身上。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亏了,至少现在是我自己真的做过的事情,哪怕被惩罚也不觉得难受。
当然,痛苦是一定会有的,这个根本就避免不了。
保镖在我的示意下,不怎么坚定的点了下头,轻哼了一声嗯。
说完,一副大有你们吵你们闹,只要不波及我就行了,带着这样内容的脸去了一边,安静的窝着抽烟。
因为某些原因,我见过的保镖也不少。
但其实像他这样的人才真的算是正常保镖的行为方式。
像小K林子那样为了主顾,不顾自己丢了性命的人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保镖去了一边,林可抱着小角玩的不亦可乎,留我独自一人面对黑沉着脸的蒋天生。
心里暗骂,却还是得打起精神来应付他出招。
暗暗在心里下决定,不管他一会出什么招都不要怕,见招拆招,拆不了就耍赖,大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吗?
伸手摸到现在还在疼的手臂,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无所谓,毕竟伤筋动骨疼的也是自己啊!
不过,遇见了大魔王,我还能怎么逃呢?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被大魔王拎进了电梯,众人跟在后面。
望着一直显示着的顶楼楼层,时间渐渐过去,我心里也越来越紧,刚刚做的那些心理建设都成了灰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一口气吹出老远。
特别是想到被自己关在总裁办公室里的那些人,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连脚都抬不了。
偏偏我和蒋天生是最先上来的,却不知道怎么站在了电梯门口的位置。
我不动,后面的人就堵上了。
然而,身边还有一个大魔王,他怎么会和我一样傻傻站在原地,当个一动不动柱子呢!
于是,我又被蒋天生勾着衣领拎出了电梯。
而且!
还是被他这一路拎到了总裁办公室,途径某些部门,把那里面的人都给吓得目瞪口呆。
望着我和蒋天生的眼神,就像是看见天外飞来的UFO,目不转睛,惊讶万分。
一路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外,蒋天生才把我放下。
输入了几个数字之后,蒋天生手握着门把僵硬了好几秒,然后眼神如利剑,闪着锋利的光芒向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