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五个摄像头,里里外外我所有的隐私,都在摄像机的拍摄范围内!
于雯真的是疯了!
我和她什么仇什么怨,她要这么对我?
想到这儿,我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火气,拿着微型摄像机出门去找人。
我要当面问问,这人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而且人品怎么能差成这样!
拿着两个微型摄像头,我连鞋都没有心思去穿,光着脚往外走。
去她房间外面转了一圈,在门上敲了一阵,结果里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也不奇怪。
我不知道于雯是用什么借口留在这里,但她到这儿来肯定是有目的的。
她有目的,又怎么会乖乖的安静的待在自己房间里。
我也是傻了,竟然傻傻的跑这儿找她,还不如去蒋天生的房间呢。
想到这儿,我敲了一下自己脑袋,白白在这儿浪费这么多时间。
转身去蒋天生的房间。
果不其然,在蒋天生卧室外面我就听见了于雯的声音,隐隐约约,并不清楚,但能分清到底是谁的声音。
听了一会,竟然没有听见蒋天生的声音。
难道于雯一个人在房间里?
想到这儿,我抬脚一脚踹在门上,门开了。
很轻松,这门根本就是虚掩着的。
房间里的两个人抬头看过来,我像一只被吓炸毛的猫,往后蹦了一步。
再抬头,就见于雯鄙夷的看着我,那眼神才叫一个嫌弃。
蒋天生神情无波的看着我。
我咬牙,坚定了想要往后退的脚,大步往前走,站定在卧室中央。
无视两人看着我的眼神,把手里的微型摄像头扔在蒋天生床上。
“这是什么?”本来站在窗边的于雯走过来,伸手把摄像机拿在手里。
我听见她这话,心想这女人果然是戏精,竟然这会还给我装不知道。
“很明显,摄像头。”我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
于雯惊讶的看我一眼,伸手拿起摄像头,翻来覆去的看,要是不看眼睛,那就是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
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她是装的,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专门装出来给蒋天生看的。
因为于雯的身体背对着蒋天生,所以她的眼神只有我能看见。
根据她的眼神,我知道,这个摄像头和她脱不了干系。
但是蒋天生不知道。
他半卧在床头,膝盖上放着文件夹,闻言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有事?”
只一眼,他眼睛就落在文件上再也没拿出来过。
“有!这个摄像头,我的浴室和卧室一共有五个,其余三个被我扔了。”
我一把抓过于雯手里的微型摄像头扔在蒋天生的文件上。
蒋天生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才拿起落在文件上的微型摄像机。
我松了一口气,把紧紧攥起的手指放在背后,放松了力道。
蒋天生的眼神很有压迫感,特别是他不说话的时候。
“我的房间都这么多的摄像头,你的房间会没有吗?”
我意有所指的看了于雯一眼,很认真的和蒋天生说。
哪知道蒋天生看了两眼,随手扔在在一边,冷冷的说:“没事就出去。”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蒋天生。
就这样?
“有人在我洗手间里安装摄像头!蒋天生,你难道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我指着他扔在床上的微型摄像头,手指都在抖,对蒋天生的态度意外,并且感到愤怒。
“这些摄像头涵盖了我整个房间!我的房间!你听着看着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吗?”
我疑惑又觉得愤怒。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而且我的房间里能出现这些东西,那蒋天生的房间,宅子里所有的房间都很有可能同样被装上了这些摄像头!
为什么这人反应可以这么冷淡呢?
“这种事找李叔。”蒋天生看着文件夹连头都没有抬,语气依旧冰冷且漠然。
“你……”
“大小姐,天生哥都说了,你就不要再继续打扰哥哥工作,你在这儿吵闹,他会很烦躁。”
我刚要开口就被于雯截住了话头。一通话砸下来,仿佛我是在无理取闹,像个捣蛋的小孩。
最后的那句话,甚至隐隐有点警告的意思。
我顿了顿,眼神在于雯的脸和蒋天生的来回扫视一圈,我发现一个问题。
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个。
明明蒋天生和我是有血海深仇的男人,被人争锋相对的时候,我竟然第一时间想起来的是到他这儿告状!
我才是真正脑子瓦特了吧?
我出事,他是最开心的那个好吗?而且看他这态度语气神情,在这些东西的背后藏着的是什么,大概最多的都是嘲讽吧?
嘲笑我不知量力,嘲笑我蠢,嘲笑我的脑子有坑!
碰上于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我立马转身抬脚往外走,一步都没有停留过。
直到听见身后传来的开门声,我才突然清醒过来,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来寻求帮助的!
只要问清楚放置摄像头这件事情和于雯到底有没有关系,而不是来找蒋天生给我做主,让他给我找出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我不是来寻求蒋天生的帮助,而是来找于雯问清楚。
想到这儿,我顿时茅塞顿开,转身回去。
走到门边,听见里面正在说话。
本想推门的手收回来,附耳过去。
“……可笑她还不知道这摄像头是您下令安置,竟然还大大咧咧冲过来兴师问罪,大概她以为这些摄像头都是我安上的吧?”
这是于雯的声音,我不会听错,但她话里的内容,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首先涌上来的情绪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反应。
接着涌上的来是汹涌如波涛一般的愤怒,这些愤怒差点让我出离愤怒,失去理智。
原来房间里的那些摄像头竟然是蒋天生安置的!
我说呢,这么明目张胆,这么明显就能被我找出来,根本就不用再去怀疑什么,这么简单明显的事情,自己居然都想不透!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很蠢,愚不可及。
我没有听见蒋天生说话,只听见了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