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几步路,我只用一秒就跨越了,迎着蒋天生的目光,脚步急停在蒋天生的办公桌前。
“啪”一下将文件拍在办公桌上:“我不干了!于雯厉害,你让她去!”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手腕被人拽住,用力一拽,半个身子都被压在桌子上。
“你放开我!”
我吼,用力挣扎着。
蒋天生的手像铁钳,任我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想一只在猫手里垂死挣扎的老鼠。
挣扎无果,只能安静等蒋天生处置。
时间渐渐过去,却没什么动静,抬头去看。
他的脸色很平静,眼底的情绪却在翻涌,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
今天穿的是一件V领的衬衫,经过一番挣扎,胸前的大片雪白都露出了出来。
和漆黑办公桌的强烈对比,连我自己都觉得这雪白实在太亮眼了,让人转不过眼。
反应过来之后,将胸前的衣服拉上去,挡住胸,冲蒋天生啐道:“流氓!”
蒋天生一愣,指尖轻佻的勾了一下我的领口,嗤笑:“你是不是忘了,两天前你在我这个流氓身下和我做了更流氓的事。”
我猛地低头咬在蒋天生手上,满心的羞恼,导致我这一口很用力,牙齿深深锲在他的手上。
蒋天生吃痛,伸手在我脖子的某处捏了一下,轻而易举就让我松开了嘴。
我捂住脖子,他捂住手。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
和现在的状况相似,我咬着不松口,他一直温柔的,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劝着,哄着。
最后我松口,他却只是关心我的牙齿疼不疼,酸不酸,累不累,完全不管手上被我咬出来的淤痕,红里透着紫。
满满的宠溺和怜惜,与现在的粗暴判若两人。
仔细一比较,似乎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两人盯着那个伤口愣了一会,蒋天生开口,冷冷两个字砸过来:“出去。”
我很听话的转身走了。
到了位置上才发现手指有点疼,展开一看,才发现U盘被我带出来了,以为攥得太紧,勒出痕迹了。
这U盘本就是我的,但是这里面有蒋天生采访用的照片资料,犹豫着要不要把U盘放回去。
每一会,技术部的人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把照片给他们。
刚想让他们去找于雯,却脱口瞬间换了说辞,告诉他下班之前发他邮箱。
我突然明白了蒋天生为什么要让我来处理这件事,这里面可不止蒋天生的照片,我们的合照,亲密照,还有爸爸和弟弟。
如果让其他人处理势必会让我的身份泄露出去。
那样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无法预计。
将蒋天生的照片按照孟谦给我的资料要求找出来,压缩发送。
今天工作比较忙,虽然和蒋天生说了不负责采访的相关事宜,但是接二连三有相关部门的人来找我。
显然,蒋天生的决定不以我的想法而改变。
意料之中,放任自己难过几秒,便绷紧神经认真做事。
既然决定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最完美。
直到下班前几秒,才把所有事情都一一确定下来,整理好了之后,交给孟谦,提着包包下楼。
没有从蒋天生的专属电梯下楼,和心怡她们一起下楼,夹在其中往楼外走。
到了转角和心怡她们挥手告别,站在原地没一会,一辆车停在我身边。
我以为是小K他们,为了不让心怡她们怀疑什么,我大多时候都会和她们在这里分开,然后等着小K来接。
但,这次不是小K,而是那个男人。
车窗摇下,男人对我一笑,眼角堆起鱼尾纹,那一口白牙,差点闪了我的眼。
“上车。”
我有些犹豫,却听他说:“追上来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正是今天早上载我来的那辆车,没有一点犹豫拉开车门上去,多了一个心眼,上的后座。
“坐稳了啊!”
话音刚落,车就飚出去了。
要不是反应够快抓住了扶手,还不知道在车里翻滚成什么样。
接下来就是你追我跑的戏码了,经过一番角逐,冲刺,最后还是我们这车更甚一筹,将小K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男人吹了一声口哨,车速慢了下来。
车往前开,我从后视镜里,不断的瞄着这个男人,从手包里拿出一枚戒指戴在手上。
这枚戒指很漂亮。
但是有句话说,越漂亮的东西越是危险。
这枚戒指就是真实写照。
隐藏在其中的秘密,只有当危险来临的时候才会知道。
将戒指带上顿时感觉安全了许多,这才有空注意车往哪儿开的。
这一看,心里顿时绷紧了,质问开车的人:“你要带我去哪儿?”
“郊外。”
冷冷淡淡的两个字,之后,不管我再怎么问他都不再回答,只说到了之后我就知道了。
我咬唇,有些焦躁,心想要是等到了,自己的小命保不齐就没了。
知道是知道了,人也没了。
这么一想,立马坐不住了。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把车停下,告诉他有什么话就说,车里只有我们俩,不会有第三者听见。
等了好一会,他没有开口说话,正当我准备去抢方向盘的时候,他将手机递给我。
然后将车停在路边,熄火,转身看我。
接过手机第一件事,就是开机,我想打电话给小K,让他来接我。
那人却没有给我打电话的机会,拿过手机,长按开机键,手机又黑屏了。
“你干什么,还给我!”
我伸手去抢,那人伸手让我稍安勿躁。
将手机翻面,三下五除二就将严丝合缝的手机后盖弄开了,他指着手机背后的一个黑色薄片,无声做了一个口型:“窃听器。”
我顿时惊恐的瞪眼,脑子一瞬间涌上自己给萧衡打电话说的那些话。
这东西如果是蒋天生偷偷按上去的话,简直不敢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
想起蒋天生说我没脑子,意有所指的说我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原来他都知道!
我正要说什么,男人的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