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翔那边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杀掉江海和陈锋的时候,江海那边突然大吼了一声。
陈翔正想着事情,听到声音,立刻就朝江海那边看了过去。
紧接着陈翔就看到江海左手抓着右边的肩膀,右手抓着左边的肩膀,整个人面容扭曲,样子好像很痛苦。
“陈一,他这样子,是不是在自废武功?”陈翔看着江海问道。
陈一摇了摇头。
看到他摇头,陈翔惊讶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什么?不是?他竟然敢耍我,那他这是在干嘛?我们要不要跑路,陈一?”
陈翔说话就像连珠炮似的,紧张的往陈一身后躲了躲,并且再次在心里骂起了狡猾的江海。而且看这架势,估计只要江海一有什么动作,马上就有拔腿就跑的趋势。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自废武功。”陈一清冷的声音传来。
相比于陈翔,陈一对于自废武功,其实也并不清楚。毕竟每个学武的人没事都不会去研究这些。
不过陈一知道一种方法可以达到和自废武功同样的效果,那就是自断筋脉。只要筋脉一断,那你就是有再大的功夫都别想再使出来了。别说是功夫,恐怕是生活都难以自理。
就是不知道,这个江海到底是在做什么,陈锋眼睛紧紧的盯着江海,浑身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啊!”那边,江海大吼一声,然后整个人仿佛脱力了一样倒了下去。
陈翔正紧张的盯着江海,看到江海倒下去不禁伸长了脖子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陈锋那边正在看江海搞什么鬼,结果冷不防地江海大吼一声然后就往自己这边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托住了江海。
“我去,你搞什么鬼?不会真的自废武功了吧。”陈锋看着江海垂到地上的双手惊讶的问道。
那双手看上去苍白无比,一点血色都看不到。现在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垂在江海的两侧。
“江海,喂,你不会吧,搞这么大?”陈锋问完见江海半天没反应,将目光从江海的双手移到江海的脸上一看,却大吃一惊。
现在江海的脸色就跟一个僵尸一样,惨白惨白的脸色中带着一点青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紧闭,还有汗水从额头上往旁边滴落。
整个样子,陈锋心里一惊,江海该不会真的是自废武功了吧?他怎么这个时候这么实诚了?说自废就自废。
“大哥,你别玩了啊,这有点夸张了。”陈锋伸手拍了拍江海的脸。
对于陈锋的呼喊,江海一点反应都没都,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焦距。
陈翔也在紧紧的盯着江海那边的动静,他看着陈锋在那边大呼小叫的呼喊着江海,想上前去看看,但是又有点担心万一江海是演戏,有些拿不定主意。
远处的陈锋又是拍脸,又是捶胸,就差给江海做人工呼吸了。但是一通忙活下来,江海却仍旧是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陈一,要不你去试探试探。”陈翔推了推陈一。
看陈锋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假的,陈翔觉得可能江海为了刘晴晴是真的自废武功了,不禁有些意动。
如果江海真的是自废武功了,那现在可是杀掉他的最好的时机了,只要杀了他,刘氏集团自己很快就能得到。那到时候,族长之位看他陈皓还拿什么跟自己争。
陈一的神经在江海倒下去的那一刻就一直紧绷着。
之前见到江海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来自江海的强大的死亡威胁,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殒命黄泉。
而江海倒下去之后,那种感觉虽然消失了,但是陈一却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是更加的紧张了。
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心里莫名其妙的焦躁不安,紧张的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
越靠近江海,陈一就感觉越强烈。在距离江海还有五步不到的距离时,陈一站定不动,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江海。
他现在感觉到好像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那双眼睛之下,甚至于自己的脑子里的想法也不例外。
陈一突然有一种裸奔的感觉。
“陈一。”陈翔的声音从陈一的背后传来。
陈一抑制住心里的不适感,缓缓地转过身去,就看到陈翔躲在一个栏杆后面,一只手抱着栏杆,另一只手拼命的冲着他打着手势。
陈翔看着呆滞的陈一涌起一股要骂娘的冲动。
从自己这到江海那一共也就不到二十步,这个陈一走过去都快十五分钟了,简直是一分钟才走一步,比老年人都老年人,坐轮椅都比他快。
平时这个陈一瞧着还挺机灵的,虽然话不多,但是只要自己想做什么,有时候不用说他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是看看这会,走得慢也就算了,快到地方了又站着不动发起呆了。自己叫他打了半天的手势了,陈一竟然还呆地跟木头一样。
陈翔在那比划了半天也没见陈一再往前走,陈翔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是江海并没有按自己说的自废武功,陈一是看出什么来了?
他又露头瞅了瞅,看到江海还是和当时倒下去的时候一样,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
“陈一,去啊。”看到江海没什么变化,陈翔加大了音量冲着陈一喊了一声。
陈锋看着眼前再一次开始靠近的陈一,悄悄地把手伸向了背后,握住了藏在衣服里面的手枪。
虽然心里很紧张,但是表面上陈锋还是当作没看到陈一的靠近一样,仍然是呼喊着江海,即使江海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一不断地往前靠近着,手指动了动,一根银色的,像是钓鱼线一样的东西被他悄悄地缠绕在了手指上。
近了,更紧了,一步,两步。
陈一几乎能听到自己飞快地心跳声,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丝线,脚下虽然很缓慢,却一步不停地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