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翔和陈一消失,陈锋才仿佛脱力一样放下了一直举着枪的左手。
“江海,江海?”陈锋又喊了两声,江海仍旧是毫无反应。
陈锋叹了口气,没办法了,还是先打电话送医院吧。
车子很快过来了,陈锋看着医护人员将江海抬上担架,又把担架抬上了车。整个过程江海一动不动,真的跟植物人一模一样了。
“老兄啊,你不会真的是植物人了吧。”陈锋看着江海愁眉苦脸。
救护车将江海拉上车就掉头向市区驶去,陈锋也驾驶着警车跟了上去。至于江海地车,他已经通知了高秘书,让他管吧,自己还是先跟着江海看看到底他什么情况再说。
到了医院,陈锋一停好车,就一阵风似的冲进来急诊室。
问清楚了江海在那之后,陈锋看着亮着红灯“手术中”三个大字,心急如焚。
他目前为止只给高秘书打了个电话大概的说了下江海的情况,其他人还没说。但是看江海地样子,陈锋觉得江海有很大的概率是植物人了。
他当时虽然没看太清楚,但是那根刺入江海胸膛的鱼线一样的东西,他还是看到了的。即使是那样,作为练武之人的江海都毫无反应,再加上之前江海的样子,陈锋越来越肯定,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没等到手术室的门打开,高秘书倒是先来了,看样子,应该是自己打电话之后他直接从公司过来的。
“江总怎么样了?”高秘书看着陈锋,气喘吁吁的问道。
陈锋揉了揉眉心,看着面前的地板,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别报太大希望。”
高秘书还想问什么,但是看到陈锋的样子,又忍住了。只是人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在病房门前不断地走来走去。
陈锋虽然平时也算是个挺活泼的人,但是这会却一句话都不想说。而高秘书本来是就不是话多的人,这会更不会说什么。
两个人就一个焦急的走来走去,一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地板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红色的灯光终于熄灭,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刘晴晴艰难的睁了睁眼,想抬手做起来,手却好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接着,刘晴晴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自己的后背,双脚被绑在一起,就连嘴巴都被毛巾塞着。
刘晴晴花了将近半个十来分钟的时间,才回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时自己和江海在卢保呈的公司的会议室里,然后自己要去上厕所,本来江海说要陪着自己去,自己拒绝了。
却没想到,自己刚从厕所里出来,就迎面撞上来一个黑色的影子,再然后,自己就没了知觉。
看来自己应该是被什么人劫持了,没想到在江海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人这么胆大。也不知道江海现在在哪了,自己突然消失,他肯定特别着急,对了,还有爷爷……
这么想着,刘晴晴的眼泪便不自觉地落了下来。哭了一会,刘晴晴觉得自己也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自己也要自救才行。
刘晴晴先是悄悄地动了动,然后又动了动。才敢大幅度的扭动脖子看了看周围。
看到自己所在的这间屋子里没有人,刘晴晴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过,也很有可能歹徒就在隔壁,虽然屋子里没人,刘晴晴的动作还是轻轻的,唯恐引起注意,被人发现。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了,刘晴晴记得自己当时去厕所之前看了看时间,好像是十点钟来着。
刘晴晴又抬头向窗外看了看,虽然拉着窗帘,但还是能看出来,现在应该是四五点钟的样子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太阳就要下山了。
如果现在不是第二天的话,那从自己被绑架开始,到现在可能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左右了。
刘晴晴动了动手,却发现绳子系的非常的紧,手腕被绳子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再加上又压在身下,几乎没什么活动的空间,更是使不上多少力气。
手不行,那就试试脚。
然而她发现,脚绑的一点也不比手绑的松。任由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办法把脚挣脱出来。
她又试了试嘴巴里的毛巾能不能吐出来,就这样塞在嘴里实在是太难受了,而且还不知道干不干净。
虽然没想办法啊解开手脚,但是如果能够把嘴里的毛巾吐出去,自己就可以呼救了,说不定有人听到,自己就得救了。刘晴晴有些激动的想着。
结果却是刘晴晴舌头都麻了,也没能把那该死的毛巾吐出去。
刘晴晴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把身上的限制解除哪怕是一点点。绑在手腕和脚踝的绳子依旧紧紧的绑着,嘴里的毛巾也好好的塞着。
自己这个样子别说是逃跑了,连动一动,发出个声音都是相当的困难。
既然没办法解开绳子,刘晴晴把目光转向了屋子里的东西。如果能发现什么小刀之类的,那就太好了。
不过,看了半天,刘晴晴也没发现有什么刀子,甚至连个指甲钳都没看到。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仰着脖子看看不到,更有可能,被藏在了抽屉里。
刘晴晴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床头的一个小柜子上。
整个房间里,除了床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床头柜之外,还有一个梳妆台外加衣柜。
衣柜刘晴晴是不敢想了,把手太高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够得到。而梳妆台很有可能有,但是离得太远了,也不考虑。
所以现在只有离自己最近的床两边的床头柜可以尝试一下了。
刘晴晴像个龙虾一样扭来扭去,终于将自己倒了个个,从头对着床头柜的方向变成脚对着床头柜的方向。没办法,手被绑在后面,只好用脚了。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转个方向,刘晴晴却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刘晴晴深呼了口气,又费尽力气扭了半天,慢慢的把脚伸向了床头柜。